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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 连环杀手男主死亡、第二人称聪明机智你、激情做爱

    With a serial killer, the time between murders is an interval.

    ——识骨寻踪

    “雨下得好大,该死,雨衣到底放在哪里了?”你用左手拧了一把被大雨淋得湿漉漉的发丝,气急败坏地打开车的后备箱妄图寻找到能遮挡雨水的雨衣。

    一星期前,你突然想来一场绵长又浪漫的旅行,开上姐姐给你的车、抓起冰箱里的一些食物和水、以及最重要的钱就出了门,至于目的地?

    确定为黄石公园所在的怀俄明州,这是你和网恋对象约定好的地方。

    如果一切顺利,你会先在他的公寓里狠狠睡上一觉,再狠狠睡几天他或者其他新鲜的漂亮男孩,接着畅玩一下怀俄明州。

    要你说,这可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但是,雨水连绵不停,从早上就开始下,到晚上八点也没有停止。声音打在车窗上,无故地让人心烦。

    你开了太久的车,疲惫至极,准备找到一处废弃的住宅将就一宿,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是急切渴望着暂时的安宁和温暖,越是在黑夜和暴雨中难以寻觅,你咬牙切齿道,“怎么会忘记带雨衣?”

    全身都已经湿漉漉,想缩回车内显然会将车里的用具打湿。虽然是姐姐淘汰给你的,但她选的时候就很用心,挑了一辆性能棒的好车,才买了不到一年,又成功升职加薪买了更贵更好的车子。小车使用时间不长,你和姐姐又都很爱惜,显得很新很漂亮,和刚买的也没什么区别,当时开到学校,你可真是得到了一阵羡慕的目光。很多人想要借车去吹牛把妹泡男孩,但你态度坚决,一律拒绝,生怕他们兴奋起来在你车上喝醉后做爱,糟蹋你的爱车。

    唉。

    往事不必再提。

    别人的眼神又怎么能解决你此时的困境,在暴雨中,你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睫毛和眼睛被雨水糊到一起,睁不开,看不清,只有模模糊糊的房子剪影。你不奢求房子里能通电水,唯一的渴求就是有个旧沙发或软垫,否则直接躺在地上真的会四肢酸痛。夜里有虫子爬到身上同样是件很麻烦的事。

    虽然如此,从小你就是一个调皮好动的孩子,经常捉各种你觉得奇怪或长得有意思的虫子回家养殖,为此常把姐姐吓一大跳,这点困难还是能够轻易克服。

    下了这样的决心。

    “嘎吱——”

    “嘎吱——”

    穿过杂草丛生的前院,老旧的门晃晃悠悠,发出疲惫不堪的破旧声音,已是不知道被主人抛弃了多久,你的右手粗暴地从头顶抹到下巴,把脸上的雨甩去大半,不请自入到了屋内。

    “运气真好。”

    你用手电筒环照四周,发现这是个二层楼的小别墅,房中每一件家具都披上了一层白布,虽然陈旧破败,显示着主人早已离去的事实,作为一个一夜居所,是相当可以的。你高兴地笑起来,这可真是想都想不到的意外之喜。

    “嗨!”

    男性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你猝不及防,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忍不住粗暴开口,“你吓人做什么?”手电筒故意打在他的眼睛上,看着吓你的人歪头极力躲避着强光,你心里才重新开心,脸上露出了恶作剧成功后的坏坏笑容。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你的,能不要再拿手电筒对着我了吗?”

    对方个子颇为高大,比身材高挑的你还要高一个头,大概一米九左右……模样英俊帅气,像是个爱干净的大学生,此时蓝眼睛里水汪汪的,仿佛要流下泪。

    “手电筒不小心照到你了。”你说,理直气壮的当作没干过坏事的样子。

    “你是什么原因到这里的?”将白布取下折好,你坐在沙发上,手电筒在膝盖上发出明亮的光,你无聊的转动它,时不时恶劣的转到他脸上,欣赏这漂亮青年皱眉不高兴的表情,又在他可能愤怒的斥责你前转走,以求在黏糊糊的潮湿衣物包裹中的寻求些微不足道的乐趣。

    “我的车抛锚了,看到这边有光,走过来想要寻求帮助。”大男孩好似非常拘束,手掌规矩的放在腿上。

    “手电筒的光,呵。”你轻轻笑了下,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道,“我可以把你拉到有人的地方,但明天早上才能出发,或者你站在公路旁,看会不会有人经过。”

    其实,这么晚的暴雨天,他怎么可能选择呆在外面,等待不知多久能到的车,选择只会有一种。

    “我明天和你一起走。”果不其然,他思考了几秒,毫不犹豫地决定下来。

    “好。”你实在是不舒服到了极点,内衣、内裤、衬衫、长裤、外套……湿淋淋地裹着肌肤,你脱下外套,此时也不再顾及,皱着眉问他,“有打火机吗?”

    你本人是不爱抽烟的,所以这玩意基本上就没在你口袋里放过。

    “有,在车里。”

    “取过来吧。”你直接要求道。

    看他一时不动,你不耐烦地解释,“屋里太冷了太暗了,你的衣服也湿透了,拿过打火机放点东西到壁炉里,最起码烤干一下衣服。”看他脾气不错,你态度越发恶劣,习惯性地颐指气使。

    他这才动起来,“我知道了。”虽然身材高大,脸蛋英俊,但低眉顺眼的样子简直不像是个年轻男子。你十分怀疑他被校园暴力过,才养成这副模样。

    但和你有什么关系?从有记忆开始,你就和姐姐一起生活着,她是个很好的女人,用父母留下的遗产认真的照顾她的妹妹,虽然会发脾气却也从没想过放弃你。如果是她,一定会认真的询问别人。但你不同,对你而言,这世上除了姐姐,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值得心疼的。

    你拿过他递来的打火机,干脆地点燃壁炉里不知放了多久的木头,看着耀眼的火光,感受着灼热的温度,你的手放在胸口,一颗颗解开了扣子。

    衬衫。

    裤子。

    当两件衣物从身上剥离时,你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太重、太湿,难受让你觉得扣在胸口上的扣子像扼在喉咙上一般。

    “看我做什么?”察觉到男性灼热的目光,你头也不抬,冷声道,“你不难受吗,我只是脱下来烤下衣服。”内衣内裤可还是规规矩矩的穿在身上。

    “哦。”他慢吞吞地答应一声,竟也越发凑近壁炉,脱掉上衣搭在膝盖上。

    两个人距离一下就变得非常近,触手就能摸到对方的肌肤。

    你有心想制止,终究自己先做了这样的事,轻轻瞪他一眼,却在目光不经意向下时微微一怔。

    他的……嗯……身材不错,上身不是瘦如竹竿也不会壮到令人恶寒,胸肌很漂亮,乳头颜色也是粉粉的,如娇花蓓蕾。虽然这么形容一个年轻男人有些恶寒,但你来了些兴致。

    “你叫什么名字?简称。”

    “埃里克。”

    “我叫海莉。”你有了目的,连说话也不那么暴躁。当然,依旧谈不上温柔。

    “来这边是做什么的?”

    “探望朋友。已经见过了一个朋友,我要开车赶去见另一个。”青年开口说道,他的目光从你的脖颈上闪过,脸上有一瞬的渴望。你捕捉到了。

    “什么样的朋友,男性还是女性?”你决心趁热打铁。

    “网友。两个都是男性。”埃里克说话依旧慢吞吞,不知道是因为怯懦还是其他什么,你很想掐他的脖子,击打他的肚子,强迫他说快。

    “这么巧?”你假装感到惊讶,“我也是去见网友。”也可以算男朋友……差不多,毕竟谈了一年多,你们确实以男女朋友的称呼叫着彼此。真希望他的脸蛋能和照片上一样漂亮,胸乳是否会和眼前的埃里克一样,也是粉色的呢?

    你不报希望,因为你曾经哄骗他给你发露脸的鸡照,让他只穿着白衬衫戴兔子耳朵和你在电脑上视频聊天,而你穿得整整齐齐,连脸都不露完整。

    那些时候,你的眼睛完全被他的脸给迷住了,无暇关注其他。不过稍微深入一想,能在你随口说的几句话下又是愿意露脸拍下体,又是愿意戴兔子耳朵的,恐怕也不会是什么清心寡欲的男人,不知道胸乳会被多少女人吸过玩过,肯定不会这么粉。你动用逻辑一思索,不痛快了起来。本来以为罕见的珍馐美味,立即变成了隔夜的残羹剩饭,放在桌子上都心生厌烦。

    “是吗?”埃里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勾起了唇角。蓝瞳滚动着未知的情绪。

    你心生烦意。刚才的示好还不够吗,你可没有讨好别人的习惯,就算想玩他奶子也一样。索性不作声,将周围可以点燃的东西全部扔进壁炉。熊熊燃烧的大火让你觉得温暖。

    什么时候可以到达怀俄明州?这些天你很是欣赏了沿途中的美景,及经过的小镇里人们的热情,各地的食物也很美味,同样的食物在不同人手中的做法和味道绝不相似。但说实话,漫长的旅程让你有些疲惫。

    已经离开家一个星期,你从未离开姐姐这么久。你认为,你已经是一个大人,可以独自开车越过数州去见男朋友。你不害怕,你只是、很想她。孤单开车的时候会思念,在众人的簇拥下放声大笑的时候也会希望她在你旁边,能看见她同样大笑开心的表情。

    木材在火光中发出滋滋欲裂的声音。像被煎到脆熟的梅肉,多汁嫩滑的牛肉,或是在烤炉中涂满蜂蜜的烤鸡、散发清香的蘑菇……食欲在夜间旺盛到了极致。

    埃里克几乎在颤栗,因为女孩投来的目光,其中充满了征服欲和轻蔑的欲望让他浑身兴奋,他必须用极大的克制才能压抑住想扑在她身上,咬断她脖子或掐死她的想法。

    他不知道自己在忍耐什么。也许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埃里克还没有准备杀死一个女人。

    名为埃里克的男人,如果让他自我介绍,恐怕会这么说,呃,我叫埃里克,18岁,德州人,主业是一个学生,副业是一个小有经验的连环杀手。生平唯一的真实乐趣是在网上随机找人聊天,倾听他们的烦恼,对老婆女友同事邻居或对狗屎上司的抱怨。然后同样随机突兀的提出见面要求,在得到应允后将那些容易轻信的人杀死,再拿走他们钱包里的钱,伪装成被流浪汉偷袭杀掉的模样。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埃里克每天既要和朋友去踢球,又要回家后在网上和人聊天,时不时还必须用游玩的借口,开车到很远的地方。他当然不会选择同一个城镇里的人,并非出于对认识人的怜悯,而是随机杀人会更方便逃脱、不容易被抓住。

    是任何一个有志于成为连环杀手的人都应该知道的事。

    他低下头,金色碎发随动作而流动,膝盖弯曲,粉色的胸乳也跟着隐去大半。

    你烦恼的皱眉,怎么也无法直接了当地跟别人说,抬起头,让我看看奶子。

    “埃里克,还冷吗?”

    你把手掌放在他的膝盖上,隔着一层裤子接触他皮肤的热度,问他,声音没有腼腆的羞涩,只有跃跃欲试地,对大胸的渴望。

    他意义不明地盯了你一会儿,看不出什么想法。

    你干脆地想收回手。

    手指被男人抓住,蓝色的眼睛看着你,轻轻道,“做你想做的事吧。”

    于是。

    你就干脆地做了。

    “你喜欢……这样吗?”

    你将他推倒,自然地骑在他的腰腹,手指向下去解他的腰带,仿佛在拆一件属于你的礼物。

    这礼物并非没有瑕疵。

    比如,你弯下腰,在男人以为你会亲吻他的嘴唇的猜疑中,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左侧胸乳,腥甜的血的味道在你口中溢出,你仿佛是没有吃过奶的幼童,又吸又咬着男人的胸乳,把腥甜的血珠想象成幼儿出生时母亲喂下的母乳。

    好喜欢。真的非常喜欢。你在有记忆之前就失去了妈妈和爸爸,现在还在寻求一些童年的可能场景,呜呜嘤嘤着哼唧出声,像被饿坏了的幼崽,既开心又难过,用尖锐的虎牙在男性完美无瑕的蜜色肌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齿痕,拼命的在为自己觅食。

    “唔……”又痛又爽的呻吟从埃里克的口中溢出。不用想都知道,左胸肯定已经肿了,而且还……

    “你把我咬出血了。”他的手抬起,放在你的头顶,想推又不推。因为,你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可爱,像是没有被成年野兽宠爱过的幼崽。

    “是你说让我做想做的事。”

    你心虚又大声地说,实际上,你也知道,他的意思估计是可以触摸他睡他,这才是肉欲横流、鸡巴梆硬的男高中生或男大学生真心能说的话。但对你而言,能玩弄他的胸才是最重要的,睡不睡倒是其次。你不是在乎性欲的人。

    ……大概……

    ……可能……

    总之他现在已经被你压倒,但不保险,毕竟他太高了,看起来就很有力量。你灵光一闪,突然拿起他的腰带,“埃里克,不许动。”用温柔的语气命令道,在他反应过来前将他的双手绑到一起,再打个死结吊在一旁的家具上。

    你得意地笑。

    现在、才是真正能进食的时候。

    “你认为我该如何食用?”

    洁白整齐的牙齿咬住男性的右乳,看似和刚才一样的动作,此时却充满了温柔。你用舌头大口大口贪吃着乳肉,每次随着鲜血失去后的刺痛降临后,柔软唇舌的温情也如实的反馈给男人的身体。

    埃里克目光涣散,有些无法正常思考。

    玩得好过分、好放肆,但是……

    你单手掐住他的喉咙,染血的娇红唇瓣轻轻点在他的下巴上。又黏糊、又纵欲,而银发微晃,在壁炉外的微光中,仿佛一轮冉冉升起的明月,他的手被皮带吊起,此时无力的动了动,依旧没有选择用语言停止。

    埃里克隐隐有些明悟,“或许、车抛锚就是为了让我遇见你。”

    “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低声问,太亲密了,不是很喜欢。

    金发男子对你微笑,脆弱哀伤从眼底透出。

    他想起昨天杀人时,从男人的后颈喷射到他胸膛和脸颊上的鲜血,朋友没有想到他会伤害他,以为他是已经忘记的仇人,大声的说no no no,在地上边爬边哭泣着乞求他别伤害他和他的家人,血水在乌黑的小巷里留下一个个痕迹,那时被亲情打动的灼热烙烫在埃里克胸口,温暖明亮如火光点在心头。

    “家人是要保护珍惜的,我不会伤害他们。”他说,被杀者眼里燃起以为可以幸免于难的明灯,“但是,你太吵了。”埃里克挥动铁锤给了他一个痛快。

    现在,他在明明失血却又可以被称为快感的痛苦中再一次经历当时感到的灼热,胸口仿佛被烧熟的热炭烤灼,“我要死掉了。”他低声说,引来你不解的眼神,你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实话实说,那些也根本不重要,荒郊野外、暗黑世界、火热氛围……你从来就不是冲着理解别人去的,他人的痛苦脆弱让你很高兴,你很乐意见到别人脸上露出这种表情。

    手指扒到男性的裤子,他有一根能和脸蛋和身高匹配的性器,颜色看起来也很不错,你决定多使用他几次,这样即使到怀俄明州后没有合心意的人也不会生气,当做单纯旅行就很好。

    从外套中掏出避孕套,因为他的手已经被你绑住,你只好亲手给他带上,不匹配的套子紧箍着肉质的性器,男人露出痛苦又愉快的表情,“海莉,放过我,太难受了。”他乞求道,你直接置之不理,当做没听见,硬生生将其套上,肉棒在压力下被迫变得紫黑。大男孩的蓝色眼睛也真的落下泪,你用穴口摩擦着粗糙的性器,娇软的嫩肉被肉棒推出煽情的形状,软肉包裹着性器,在刺激下兴奋地流出清透的液体,你坐在他的胯骨上,肌肤摩擦间发出无限煽情暧昧的声音。

    忘了有多久,时间完全取决于你外套中避孕套的数量,三个、或五个,你心满意足地将它们一口气用完才从男孩身上下来,想回到车里找些水冲洗掉腿间透明的粘液。发觉屋外大雨已停,天光清透,象征一个阳光明热的白日。

    “海莉?”埃里克听到脚步声从屋外响起,清脆又不拖沓,标志主人的性格也如此干脆。

    你用冷水冲了身体,用纸粗略擦净,换了一身衣服,小吊带兼亮色短裤,脸上还有没擦净的水滴,配合挑染后的银色短发显得帅而美。

    “雨停天亮了,你想休息一会儿还是和我走?”你走到他身边,将禁锢着男性双手的皮带解开。

    “现在就走吗?”埃里克站起来,揉了揉手腕,只觉得浑身酸痛,脚步虚浮。到底胡闹了多久。

    你耸耸肩,回答他,“找一个有旅店有热水有食物的小镇总比在这里呆着好。”

    “手很痛。”

    “我开车,你在车上休息。”你不加思索道。

    埃里克无话可说。

    小镇比估算中离得更近,你开了五十分钟就寻找到一个,但很小,三十多户人家生活在这里,也理所当然地没有旅馆,只有民居和酒馆,你摇着头拒绝,索性将埃里克放在原地解决车的问题,而你开车离开到有酒店和商业聚集的地方再狠睡一觉,“拜拜,埃里克。”

    你离开了此地。

    再次见面是在一星期后的午夜时分。

    你从钱夹里找出男友发给你的地址,在反反复复的询问中找了他家,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用亲身经历证明,在城市里找到一户人家比在一个国家里找到一座城市要难得太多,但你总归是找到了,开开心心地敲门。

    “门没关。”你随手推开,嗅了嗅,发觉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奇怪的味道。

    “好腥。这是在家里杀猪了吗?”你对房屋主人的清洁情况很不满意。但,总得看一眼再道别。

    你踩上楼梯,好奇地左顾右盼,笑容在一瞬间凝结。

    高在二楼的楼梯边缘处,高大的金发男子正提着一把带血的屠刀,对你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而他的眼睫上,还沾着浓郁近黑的血。

    “埃里克……”你震惊极了,呕吐感传遍全身。但不能,现在不能,你立刻后退着跑下楼梯。

    “海莉,别跑,我是这家的主人,有贼人闯入我家,我只是自卫。”

    他一边大喊一边扛着染血的刀向你跑去。

    你头也不回,他的字更是一个都没往心里去,满脑子都是“跑”“跑”“跑”,好险用最快速度翻上了停在门口的车,从兜里抛出钥匙插入。

    埃里克急忙去追你,眼中杀意腾腾。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他既然被你看到行凶现场,你又知道他的名字相貌。那就……非得杀你灭口不可。

    你急忙启动车辆,看见凶徒已经追到车前,大刀高高挥下,似要一决砍断你的头颅,你绝望极了侧身一避。你是个有姐姐的人,可不能死在这里,让她失去唯一的亲人!!!

    然而疼痛并未袭来,车辆在惊险一刻终于启动,屠刀也只是砍在车上,将你精心爱护的小车留下无法修复的巨痕,唯有刀尖在逃跑时蹭到你,你的胳膊受伤流下些血液。

    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你当时仿若感受不到疼痛,驱车开出了五米,看着也火速要开车来追你的埃里克,你立刻有了决断。

    不能让他上车!

    就是现在!!

    车辆向后,狠狠地撞上了埃里克。你听到一声惨叫,周围熟睡的人家纷纷亮起灯,而你犹觉不够,纵车以正面碾过。确定他死得不能再死。

    “……发生了什么?”最近也最先赶来的女人惊讶,她一身干练打扮,像是个职业女性,可以看出夜深都在工作。

    你在车上和她对视一眼,看见她眼中如同看杀人犯的防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默默流着泪,打开车门后干脆地往她怀里靠去,在她的怀抱和后来众人审视的目光下抽噎着开口,“我是来看未婚夫的,我们感情非常好,打开门后看见……”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他杀了我的未婚夫,他杀了我的未婚夫。还想要杀我。”双手捂住脸颊,你跪倒在地上,跪倒在死去的埃里克旁边,悲痛之意甚于言表。

    “孩子。”一个强壮高大的成年女性将你半拉半强迫式的抱起,“别哭了,警察马上来,你看见他们后说清楚。”她的眼中既有未完全相信的审视,也有对年轻女孩的怜惜。

    而你毫不畏惧、坦然自若,只是双手合十捂脸默默哭泣。

    你的男朋友……未婚夫……埃里克手下的亡魂……算了,管他叫什么,终究不是你杀的。你面对埃里克,也确实是在反抗被杀而已。你所讲述的事与真实没什么差别。唯独和埃里克的一晚……

    你有些忧心,又悲伤的掉下几滴泪,惹来大家怜惜心疼的眼神。没关系,完全不用隐瞒,两个陌生人意外在一个地方相遇,你出于好心将他送到小镇,过段时间后发现自己救助过的男人杀了未婚夫,而你那晚侥幸躲过一次死亡。会是一个好话题的。

    毕竟,埃里克已经死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