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错事的代价
58 皇帝陛下再次召见吉姆时，已是两小时之后。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派人在他的诊所及住所外监视，如果见到任何人出入立即回报。” 吉姆说，“是。” 罗奕沉默了下，又说，“还有他常出入的地方，也派一下人。” 吉姆点头，见皇帝没有别的要补充了，便敬礼退出。 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朗迪尼亚姆星负责监视的人员上报了信息，吉姆一时还不能置信，直到他在监测系统中亲眼看见对方的样子，还是打破头了也想不出，他是怎么在既没留下飞行器踪迹也没穿过门的情况下，离开了皇帝的私人星球。 因为花了些时间核实，所以再给罗奕上报前，他又接到了一份报告。这次是来自千星城男人住址外的情报人员。 吉姆匆匆拿着报告，敲响了罗奕的门。 隆回到住处没到一小时，门铃响了。他走到门前，拉开门，见罗奕一个人站在那里。 他甚至连伪装的面具都没有带，就顶着他那张帝国到处可见画像的脸，直直地望着男人。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开口。 罗奕的眼睛似乎会说话，隆在其中看见惊喜、不解、迷茫和恐惧。 随着沉默的继续，那双漂亮的异色瞳眸中，恐惧占了上风。罗奕咽了一口吐沫，艰难地开口，“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什么样的惩罚都可以……” 隆看了他一眼。“你已经得到惩罚了。” 眼前的罗奕，美貌中又恢复了那种似乎随时会断的脆弱。他这两天显然一直没睡，眼下已经浮现了黑影。 隆估摸着，发现自己不见之后，罗奕最初一定不肯接受，会反复寻找，试图找到隐藏的踪迹。大概总要找上24个小时，他才会接受自己真的不在那个星球的事实。 这大约就是他在精神海中游过的时间。隆可以想见，他在这段期间内感受到的恐慌绝望。在他看来，这本身就已经是对罗奕的惩罚。 皇帝却显然误会了。 隆甚至不需进入精神海，只看着他异色瞳眸中的光瞬间碎裂，便能读出他的想法。 他被抛弃了。 隆不再要他。 罗奕心灵岛的最深处，无边的黑暗中，心魔猛然警觉，它迅速拱起了身体，扭曲的身躯上凝结着无数过往记忆结成的瘤。它的腹部在地面上留下了烧灼的痕迹，丑陋的头部四望着寻找一直努力逃开它的小男孩，发出“科科”的笑声。 罗奕只觉得心脏被人捏在手里，狠狠攥了一下，让他的胸部反射性地疼痛，眼中浮现出雾气。 然而他是帝国的皇帝，可以流血，不能流泪。 罗奕心中严厉地对自己说，咬着下唇，用疼痛硬生生地将自己的眼泪逼了回去，直到确信自己说话时，声音不会颤抖，他才以略微沙哑的声音问，“那，我做什么才能得到原谅？” 心灵岛上，隆隔着几步，看着藏身巨石之后的小男孩。 可怕的怪物在远处游荡，时不时发出瘆人的“科科”声，小小的罗奕身子微微颤抖。 在他的脚边，那颗岩石缝隙中，努力长出的小树苗比前一阵高了些，看起来缺乏营养和水分，而显得十分羸弱。 隆可以瞬间抹除掉罗奕新生的心魔，只是那样的话，罗奕对他的记忆也将难以幸免。 而他暂时还不想那么做。 他侧了下身，往旁边让开了一步。“那样的话，你就要付出代价了。” 罗奕眨了眨眼，他似乎一直还没理解隆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后他眨了眨眼，反应了过来。 “什么代价都可以。” 他脱口而出，然后似乎怕隆重新将门关上一样，闪身飞快地溜进了门里。 隆把罗奕带到诊疗室。 年轻的皇帝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些。“你要的代价是什么？”他问，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 隆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晚了。在谈判的初始，就把自己的底线亮了出来。而这个底线竟然是没有底线。 这样的小朋友，如果遇到了坏人，可是会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的。 必须要教他学会这点。 隆在沙发上坐下。 “来，脱掉裤子。” 罗奕的表情明显呆滞了一下，他左右扭头看看，“这、这里？” 隆没理他，罗奕的脸慢慢烧了起来，过了一会，他下定决心似的，伸手到腰间解皮带，银质的皮带扣发出了叮当的脆响。 隆等他解完了皮带，开始往下褪裤子时才说，“不用全脱，褪到膝盖就行了。” 罗奕咬了咬下唇照办。 他上身衣裳完好，裤子却褪到一半，堆在膝盖上，露出雪白臀部的一点和大腿，这个样子比全都脱光了，更令他感到羞耻。 隆颇为恶趣味地欣赏了一会他身上散发出的甘美的羞耻气息，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过来，趴在我腿上。” 罗奕疑惑地看了看他的膝盖，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隆为什么只让他把裤子脱了一半，这回脸彻底红了。 他爬上诊疗床，动作笨拙地趴在隆的大腿上，明显四肢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隆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膝盖和两手撑在沙发上，趴在自己大腿，撩起上衣的尾摆，臀部正对着自己。 他抬起手，“啪”一声脆响，打在了雪白的屁股上。 罗奕整个人抖了一下，扭过头，将脸藏在胳膊里。 隆抬起手，看着刚刚手落的地方迅速浮现一个粉红的巴掌印。 他开始用手掌拍打罗奕的屁股。 他没很用力，也没特别保留，只按照正常的力气和速度，一下一下，落在罗奕身上，均匀地照顾着两个臀瓣，看哪里漏掉了，下一掌便补过去。 罗奕的臀部，很快从雪白变成粉红，再从粉红变成深红。 罗奕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发颤，隆却没有住手。 他的巴掌一下下击落，既没有比之前更重，也没有刻意变轻。直到罗奕的臀部明显红肿，巴掌留下的指痕连起一片，这才住了手。 罗奕停了一会，才意识到隆的动作已经结束，他吸了下鼻子，“这样就可以了？” 隆说，“唔，今天的份完成了。” 罗奕这才从他身上爬起。 他衣袖上湿了一大块，眼中却并没有泪。虽然起了身，却没急着拉起裤子，而是问，“今天？” 隆点头，同时顺手给他下了个心理暗示。 “对。不过以后三个月内，每天你都会重新感受一下这个被揍的感觉。” 罗奕只觉得此时屁股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抹了辣椒素，又像是成千上万的小针在里面挑，听了这话，呆了一呆。 “你是说，以后每天你都要这么揍我一次？” 他的语气竟然是满含期待，而不是应有的恐惧。隆笑着看了他一眼。 “不，我只是说你会有这样的感觉。” 罗奕脸上出现的逐渐理解的神情。 他之前就知道，隆在精神力方面十分强大，如今听他的意思，竟然可以直接通过精神力让自己感受到疼痛，这可比他之前的想象还要更加强大。 但此时他更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他把这个信息迅速归类记下，仍有些不敢置信，小心翼翼地问，“那，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能原谅我了？” 隆点点头。 罗奕眨了眨眼，仍不能确定，“不会、不会抛弃我，再也不要我？” 他甚至还没想到把裤子拉起来。隆微微笑着，把他拉到怀中，指尖具化出药膏，伸手揉他红肿的屁股。 “对。” 他的手劲极大，罗奕的屁股本来就疼，被他一揉，疼得吸了一口气，又连忙安静下来。 隆一边揉着他的红屁股，一边说，“再说，谁说我不要你了？我刚刚说你已经得到了惩罚，是指你为这件事感到的恐慌绝望。” 罗奕惊讶回头，看他的脸色不似说谎，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突然落了回去。 一旦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危机已经过去，罗奕立即觉得，刚刚趴在他腿上挨的这一顿揍，简直太令人羞耻了，好像小孩子一样。 虽然现在隆的手揉着他的屁股，力道变得轻柔，让他在疼痛中感受到一丝丝舒服，忍不住翘起臀部迎合，但想到以后三个月，每天都会体会一把屁股上火烧火燎的感觉，罗奕难免撒起娇来。 “那你为什么还打我？还要打三个月。我每天都要坐办公室的，屁股肿成这个样子，怎么坐？” 他此时对隆在精神力方面的能力十分确信，毫不怀疑他说做就一定能做到。 隆淡定脸，“哦，那你多加一个坐垫好了。” 罗奕继续抗议，隆却不再搭理他，只用手继续揉他的屁股。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罗奕拧过身子，回头盯着他的手，看得入了迷。 那是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手指很长，看起来像是个钢琴家，揍人的时候却又那么疼。 担心被抛弃的恐慌散去，多巴胺及时赶到，疼痛消退，臀部被一种暖洋洋的奇特感觉笼罩，罗奕的思路回到了这两天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上。 “我还是没想明白，你到底怎么离开的。”他说。 “我亲自查看了所有门的监控，你一定不可能避过所有摄像头的——能告诉我么，你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隆若无其事的回答，“我想去的地方，没人拦得住我。我不想在的地方，也没人留得下我。” 这罗奕琢磨着这句背后的意思，只觉得细思极恐。 隆的意思似乎在说，他可以轻易地打破这个世界的物理规则，而不仅仅是在精神力的世界中足够强大。 这话太过不可思议，但奇异的是罗奕并没有觉得他在夸张。也许是因为他说话时的态度，是在太过平静。 罗奕不肯回宫，嚷嚷着晚上要睡在这里，隆只好让他跟侍卫队联系了下，让人送来了他的衣服。 等到洗完澡上床，罗奕又翻来覆去地不肯睡，拿热乎乎的屁股在隆身上蹭来蹭去，嘟嘟囔囔的抱怨，太疼了睡不着。 隆只能一边爱抚他又红又热又肿的屁股，一边将阴茎插入了他的身体。 带着他连续两次高潮之后，罗奕终于趴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隆等他的身体松弛下来，才一点点掰开他拽住自己的手指，下床洗了个澡。 等他回到床上，便发现罗奕睡得不是很安稳，眼皮下的眼珠时不时快速转动。 他进入精神海，往罗奕的心灵岛瞥了下，便发现他在做梦。 梦境中，小小的罗奕犯了错，正被一个男人放在膝盖上，噼噼啪啪地揍屁股。 等到揍完了，对方却又把小朋友抱起来，摸着他的背温柔安抚。 他从不知什么地方拿出小蛋糕，哄得罗奕破涕为笑。 那个之前惩罚了罗奕，此刻却又将他抱在怀里的男子，轻声跟他说，“你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我会惩罚你，但是，不会不要你。” 他的面目模糊，看起来有一点像是罗奕的生父，帝国的前皇帝陛下，却又有一点像是此刻躺在罗奕身边的，隆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