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临时老公
05 “竟然就哭了？” “这才到哪里啊。” “卖国贼假惺惺的眼泪。” 直播间中一片弹幕闪过，医生切换到前方画面，这才注意到陈代阳已是满脸泪水，他“啧”了一声，“哦，我们稍停一下，等着陈少将的这股情绪过去。饲养员！” 饲养员在外边答应了一声，戴上直播眼镜，切换了系统。 “医生在安抚我们今天的大明星，趁这个机会，我们来先挑选一下等会陈少将要伺候的临时老公。” 弹幕上一片“马”、“驴子”刷屏而过，夹杂着“触手怪”、“猪”等少数派，饲养员笑了，“别闹了，新人怎么可能一上来上马和驴子这种大牲口，万一真弄得肠破肚流还得麻烦医生。按照惯例，开光都是犬类哈。” 直播屏幕上出现了几排狗的照片，下边都有名字和简单的介绍，饲养员点了第一个开始介绍，“小泉，大家都熟，黑贝和狼犬的混种，身高……哎，反正你们也不关心这个，直接看关键数据。狗鸡巴，勃起时长16厘米，直径4厘米，成结时直径10厘米。” 弹幕上有常客，连续刷“小泉是王中将的！！”刷了一排，被其他人嘘，饲养员愣了一下。 “啊，王中将现在怀的那窝小狗崽是小泉的么？行，咱们别抢别人家的老公。换一个。安倍，哦，这个更大，20厘米，直径4.5厘米，成结时直径12厘米……” 他又介绍了后面的岸本和山田，性急的人已经开始在弹幕上刷，“投票投票。”饲养员估摸着里面医生的劝导应该也差不多了，笑着停下，宣布投票。 弹幕狂刷了一会儿，系统自动统计了票数，最后获胜者安倍的头像跳了出来。 饲养员抬眉，“行，那我先去准备着。镜头转回给你了啦，医生。” 室内。陈代阳痛哭之后，眼圈还红着，鼻子尖也红红的，医生洗了毛巾给他擦脸，一边劝，“没事，没事啊。陈少将，哭出来就好了。正常，第一天到这里来，都会受些震撼，习惯了就好了。”他让陈代阳在毛巾里擤了鼻子，又换了条毛巾擦干。 陈代阳哭过之后，情绪沉淀下来，反倒平静了下来。此时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他心中明白，这显然是罗奕恨极了背叛，所以一定要用各种能够想到的屈辱的方法来折辱像他这样的人。 如果因此而觉得屈辱，甚至自杀，就是让皇帝陛下满意。陈代阳开解自己，没事，最坏也不过如此。不就是被狗操么，不就是被不知名的人躲在屏幕后看么。 反正人也不过是动物，狗就狗呗。被狗咬过的人难道还不活了？至于那些连脸都看不到的观众，只要不去想他们，他们自然就不存在。 他既然被迫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自然要努力让自己的处境稍微好些。陈代阳抽了下鼻子，说了句“医生，我没事，是不是体检还没做完，继续吧。” 他声音不错，此时嗓子带了点哑，听起来更是磁性。医生点头，正好看饲养员切过来画面，便对着前方的摄影机挥挥手。 “麻烦各位久等了。我们的大明星情绪已经恢复了冷静，下面我们继续今日的查体。” 这回检查的是陈代阳的阴茎和睾丸，机械手细致的捻起他的睾丸，掂了掂分量，测量阴茎在软伏时候的长度和宽度，又拿飞机杯罩在上头，轻软按摩，等到它勃起了再测量勃起的长度和宽度。 弹幕上已经有人在催下一环节，医生笑道，“马上马上，还有一个洞要检查。” 机械手这回来到了陈代阳的面前，医生让他张开嘴，陈代阳想到同一只机械臂刚进了自己的后洞，忍不住皱了下眉。 不，不要想那么多。这里是牧场！ 他在脑海中命令自己，张开了嘴。 机械手指灵巧地在他口中移动，依次检查了他上下两排的牙，医生惊讶地抬眉，“四只智齿竟然长得都很整齐，不错，这样完好的牙口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再往里面一点。” 机械手两侧四根手指，像是口撑一样撑大了陈代阳的嘴，他的嘴唇被迫拉到极限，只觉得颌骨隐隐发酸。 中指摸着他的舌头，开始往里探，经过咽喉口时，陈代阳忍不住咽射反应，干呕了一声，医生停下了机械手，“哦，有一点点反应，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做个简单的切除手术。” 他说着，在面板上极快的操作了两下，陈代阳只觉得嗓子口一阵轻微的烧灼感，随即医生说，“这就好了。我已经切断了这里的神经，以后你就不会再为任何进入的东西发生咽射反应了。哦哦，这个手术请勿模仿。” 他花了三十秒钟讲解了一下咽射反应对人体的保护作用，才又回到了陈代阳的身上。 “哦，食道和胃管都不错，很健康。好了，陈少将今天的查体已经完成，下面就是大家期待的重头环节了。” 陈代阳被带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门口叠放着他的新衣服。 他从内裤开始，一件件穿上，心中诧异。他原以为的囚服，一定布料粗糙，没有形状，穿上像套着一个麻袋，但是牧场这里给他的衣服，内裤和衬衣都是高支棉的，与他日常的衣服品质类似，外衣料子摸着似乎是羊绒，剪裁合体。 他穿上之后，对着镜子照了一下，除了头上没用发胶，额发垂下来一缕外，竟和他在朗迪尼亚姆做站长时，看来毫无区别。 恍惚之间，他甚至觉得刚刚那一切是不是只是噩梦。 不……他闭上眼，咬了下下唇。 不能逃避，这就是他的现实。 他步出门，在草地上走了几步，习惯性的把一只手插在兜里。 饲养员的眼镜内侧，弹幕又疯了一样的刷起。 “还拽起来了。” “哈哈哈这是什么金鱼脑，立即就把刚刚的事忘记了么？” “没事，现实会狠狠地抽他的脸的。” 饲养员上前一步，客客气气道，“陈少将，您要是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带您去工作的地方先转一圈，然后我们再开始今天的工作。” 工作？ 陈代阳脸上明显出现了疑惑，饲养员一边引着他往前走一边说，“牧场的生活很规律，一般是每晚10:30休息，早6:30起床，半小时个人清洁时间，7:00早餐，之后到9点前是自由活动时间。工作时间是早9点到晚5点，中间有一个小时的午休，午餐也同时供应。晚上5:30晚餐，6点到10点之间也是自由活动时间。” 听起来竟然比他在朗迪尼亚姆的工作还轻松！每天只有时工作时间，还不用加班。 陈代阳有些不可置信，直觉地感到这后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果然，饲养员将他带到一片栏杆围起的草场前，停住脚步。“啊，到了，麻烦您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上工作服。” 陈代阳扯了扯唇角，偏过头，开始解衬衫扣子。心里不屑道，真是脱了裤子放屁。一开始就拿囚衣来不就好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逐渐弄明白这个地方的路数了。无论是质量上佳的衣物，还是工作人员表面的客客气气，以及一口一句的“陈少将”，都是罗奕玩的心理游戏，不停想让他们这些曾经风光一时的人，回想起自己曾有的地位和尊严，再对比此时的处境，产生巨大的落差。 人不怕困苦，就怕对比。尤其这个对比是之前的自己。 一定不能落到这个心理陷阱里去，陈代阳在心中提醒着自己。 无论穿不穿衣服，穿什么衣服，都不能改变他这个人的内在实质。 虽然做了重重的心理建设，但是看到饲养员随即拿出的“工装”，陈代阳还是惊讶了。 两只透明的胶质护膝，还有两只透明的……像是拳击手套？ 饲养员提醒他，“您可以先戴上护膝，再戴手套。工作期间必须保持身高低于1米的状态，这都是为了保护您身体的需要。” 啊，也就是说不允许直立行走，也不允许用手做任何精巧的动作。 剥夺了人类从猿进化的两大标志，将他们重新放回动物的心态。 陈代阳虽然心里很明白，脸色却难免还是不太好。他沉默了一会，身后几个穿着工装裤的肌肉男笑嘻嘻地不知说着什么，饲养员抬眉，“您需要帮助么？” 陈代阳摇了摇头。 他下定决心，要尽量不起眼的混入这个独特的小社会，先不要故意违反规则，或者，只可以极轻微地、试探性地违反规则，以一点点获得这个世界的信息。 他脱光了衣服，戴上护膝，跪在地上，先拿起一边手套戴上，再把另一只手蜷缩起来，拱进了剩下的手套里。 两只手都在手套中握成拳，按在地上，陈代阳成了趴跪的姿势。 饲养员满意地点头，“很好。” 让陈代阳唯一觉得稍微好受一点的是，他并没有拿出项圈或是狗绳给自己系上，而是直接往前走去。 陈代阳忙手脚并用地跟上。 一旦跪下身子，视野便十分受限。在这个角度，他不再能看到饲养员的表情，平视前方看到的只是他的长靴，到膝盖附近，漫不经心地踏着草往前走。 “你一会儿能看到一些同在牧场的其他动物，有些你可能还认识。我们这里的第一条规则就是，动物和动物之间不许交谈。” 这是担心他们串联起来集体反抗么？陈代阳心中燃起了微弱的火苗。 既然有这样的规定，那就意味着有反抗的存在，甚至之前曾经有过案例？ 饲养员带着他走了一会。 陈代阳琢磨了一会，放下心事。开始感受周围的环境。 太阳晒在背上，暖洋洋的。他闻到了青草的气息。 草甸上偶尔开着小花，蜜蜂和蝴蝶飞来飞去。陈代阳走了下神。 这个行星上，竟然有这么完美的生态？ 这样宜居的环境，比朗迪尼亚姆上双星一出，室外就无法待人，可要友好太多了。 饲养员停住了脚步，“唔，今天先就在这里吧。” 陈代阳抬头，他面前是个矮矮的透明台子，前面竖着块玻璃，周围一圈都是类似的装置。 饲养员示意他上去，陈代阳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发现台子中间有一个圆形的洞，正好在他小腹附近。 台子差不多是他跪趴着手脚能着地的高度，他趴好，阴茎从洞中落下，在空中软绵绵的动了两下。 “今天是第一次，特别优待，给你一点儿帮助。明天开始可就要自己努力了哦。” 饲养员说着，从手提的工作箱里拿出个小瓶子，倒在陈代阳的屁股上。 陈代阳只觉得臀部微微一凉，鼻端隐约闻到一点腥臊的味道。 饲养员已经戴上手套，帮着把他屁股上的那些液体涂匀，又特意往他臀缝里抹了抹，随后顺手拍了下他的屁股。 “再撅起来一点，很好。陈少将，您今天要伺候的狗主子来啦。来，认识一下，它叫安倍。” 陈代阳面前的玻璃屏亮起，他看到自己放大的脸出现在上头，这才意识到原来这里也是一个直播台。 屏幕一侧的弹幕疯了一样刷屏，陈代阳一时无心查看，忙扭头回看，便见饲养员身后，一只身高超过1米的巨型犬，猩红的舌头吐在外头，鼻孔放大，正拼命地嗅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