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妓女杀嫖客案(微微h)
谢明舟开门后又小心翼翼把房门关上,只见一群人站在走廊,隔壁门口大开。 房内,一个不到三十的青年人赤身裸体仰倒在床上,一把匕首贯穿在他胸前,匕首柄上镶着宝石珍珠。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站在门前,容貌清丽,衣裳勉强穿在身上,手臂大腿上一道道血痕,看得出来是被鞭子鞭打的痕迹。 谢明舟与掌柜相识,立刻吩咐掌柜去请衙役仵作,同时让人守住明月楼门口不要放人离开,相关人员也都聚集在大堂。 他在房内仔细查看了现场,青年仰躺在床上,血液喷溅染红了身下的床垫,床垫上还有些许男女交欢的淫糜味道和痕迹。而房间内也是一片狼藉,桌椅都有被鞭子抽打过留下的鞭痕,鞭子却被随意扔在地上。 窗户虽然是密闭的但并没有锁上,打开正是对着明月楼的后院,院子里安静无人。李员外死亡的房间在客栈三楼,旁边是谢明舟和王清清所在的房间,正下方的二楼也是雅间。 谢明舟又走回大堂,明月楼里这么晚还在吃饭的人并不多,加上店员也只有二十几人。衙役和仵作已经来了,谢明舟便让仵作先去验尸。 那位此前在门口衣衫不整的美貌女子,此刻正坐在板凳上暗自垂泪,周围的人都自动远离她,甚至切切私语对她指指点点的。谢明舟咳嗽了一声,对着她问道,“这位姑娘,你先说一下李员外的情况。” 那女子闻言眼眸一亮,站起来倒豆子一般说出自己的事。 原来这女子名叫黄莺,是个雏儿,声音恰如同那黄莺出谷,此前也只是在青楼唱曲助兴,青楼妈妈也还想将她的开苞夜卖个好价钱。李员外今日请几个朋友吃席,高兴得很,便出了大价钱,点了黄莺来此唱曲儿,其中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李员外见这黄莺不但声音婉转动听,还长着一副又清纯又勾人的模样,便说什么也要将她开苞。 李员外是青楼的大金主,黄莺虽然内心抗拒,但是在酒桌上胳膊拗不过大腿,几杯黄汤下肚,半推半就地被李员外带到楼上房间。 本来听青楼里的姐妹说肏屄是多么欲仙欲死的事情,可是遇上李员外,一切都好像变样了似的。 连前戏都没做,李员外挺着肉棒便直捣黄龙,插进了黄莺的小屄。初次承欢的黄莺痛不欲生,只想希望这场酷刑尽快结束。 谁知黄莺哭得越凄惨,李员外边肏穴边笑得痛快,“老子就爱你这嘤嘤啼哭的模样,老子要将你的屄肏肿了,在你的屄里射精撒尿,让你成为老子的鸡巴套子。” 黄莺浑身无力,躺在床上了无生趣地承受肉棒撞击,花穴都被肏出血红肿了。好不容易熬到李员外在小屄里射完了精液,他居然发疯癫狂起来,拿起一根鞭子就要抽打黄莺。 黄莺连忙忍着酸痛站起来,连滚带爬地左躲右闪,可还是被鞭子抽打得浑身伤痕。等她爬到门前,又是一鞭子打来,她被鞭子抽晕过去了。 等到她醒来,便发现李员外已经躺在床上,胸前插着那把匕首,鞭子被抛掷在地上,黄莺探了下李员外的鼻息,已经没有气儿了,她连忙大叫喊人。 黄莺说到这里,哀求地看向谢明舟,“大人,那柄匕首和那根鞭子都不是我带来的,我没有杀人,大人一定要还我清白。” 一旁围观的男人倒是起哄叫道,“你这骚婊子,李员外死的时候只有你跟他一起,不是你杀的是谁呢?” “李员外的棍儿满足不了她,她才杀人的吧……” “……”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 “呜呜我没有……”黄莺咬着牙,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 一件长衫落在黄莺的肩上,遮住了她残破的身子,黄莺抬眸,竟是一个穿着官服的少女。 王清清给黄莺披好衣服,轻声安慰道,“你莫哭,若你不是杀人凶手,定会还你清白的。” 黄莺轻轻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点点头。 王清清又看向谢明舟,两人眼神交汇,王清清害羞得低头。她刚才小憩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出来看看,她的身上全是欢爱痕迹,没有水洗漱,她只好将谢明舟的帕子拿出来堵住小屄,防止精水顺着大腿流下来。一想到男人刚擦过肉棒的帕子又堵住自己的小屄,王清清便又是羞得满脸通红。 谢明舟倒是放下心来,王清清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他便又将注意力集中到案子上。正在此时衙役仵作到了,谢明舟便让仵作进去验尸。他又问道,“出事前哪些人在跟李员外吃饭?” 三个与李员外同龄的人站出来说道,“我们几个今天与李员外约了吃席。” 这三个人,杨员外又高又瘦,刘少爷则是魁梧高壮,吴少爷长得肥头大耳又矮又胖。 杨员外上前一步说道,“我们几个都是书院认识的同窗,已经认识一二十年了,关系一直不错。李员外一直很关照我们,我和他都是员外,其他两人学业不成,也只是普通商人,家中守着几个铺子田产。刘少爷则是做镖局走镖的,吴少爷则是开食肆的。” 吴少爷跟着说道,“今日李员外宴请我们,说是即将续弦,邀我们几人在二楼房间吃酒庆贺,还点了黄莺唱曲儿助兴。吃到一半,李员外便兴致来了,要带黄莺上三楼成其好事,我们三人便继续在二楼喝酒。说来也巧,刘少爷先前将妹妹嫁给李员外,李员外要续弦,我们都怕刘少爷心里有疙瘩,一直在下面陪着他喝酒。” 吴少爷哎哟一声,脸上肥肉抖上三抖:“大人你莫不是怀疑我们,我们再不济也能做个乡绅富豪,我们杀了他有什么用处,犯不着啊!” “那你们可有人中途离席?”谢明舟问道。 刘少爷拱了拱手,“李员外曾是我的妹婿,只是我那妹妹福薄,嫁过去没几年就病死了,听到李员外要续弦,我想起妹妹,酒喝多了,在李员外和黄莺上去之后,我就到另一个房间睡下休息了,一直在睡觉。走廊的小二可以为我作证,我睡着进去房间后一直没有出门。” 一旁的两个店小二连忙上前来,负责看守二楼的阿雷说道,“小的一直在走廊尽头坐着看着呢,就怕客人们有什么吩咐。几位少爷吃酒,刘少爷醉酒进了另一个房间睡觉,一直没有人出来过呢。二楼走廊也没有人走动。” 负责看守三楼的阿风也接着一样说道,“小的也坐在三楼看守,李员外和黄莺进门之后,一直没有人进出的,小的都看着呢。李员外拿鞭子打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是情趣呢,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吴少爷跟着猥琐地嘿嘿笑起来,“我们在二楼可都听到了,那黄莺叫得又大声又妖媚,鞭子啪啪啪地,听得我们肉棒都硬了。刘少爷可是在他们正下方的房间睡觉,你也听到了吧?嘿嘿。” 刘少爷摇了摇头,“我醉酒,睡着了,虽然他们就在我正上方的房间,但我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正在此时,仵作验完尸下来汇报,“大人,死者的直接死因是被匕首插入心脏,一刀毙命,死前没有挣扎痕迹,但是在下查验死者的口腔,发现死者在死前曾服用过五石散。” 王清清听着心里一惊,五石散听说是有壮阳功效,但也会引起人神智不清的情况,但是本朝五石散是禁药,民间都是偷偷摸摸用五石散的。 吴少爷连忙摆着肥手否认,“大人,我们平民百姓,哪里会用五石散害人啊?怕不是那黄莺,嫌弃李员外的肉棒不中用,故意给他下五石散好方便肏屄吧!” 一旁的男人听得哄堂大笑。 “你!”黄莺气得声音颤抖,跪下对着谢明舟砰砰砰磕了三个头,“请大人明鉴,真的不是我杀人的,我是冤枉的。” 王清清也被这群男人气得不行,她冷笑一声,指着刘少爷说道,“凶手就是你吧,刘少爷。” 刘少爷倒是镇定,也不恼怒,他摸了一下小八字须,“不知道阁下断定我为凶手,可有依据?” 王清清挺起胸脯,朗声开口,“凶手用匕首从正面杀死李员外,大量的血喷出来,除非凶手换了衣裳,不然他身上一定有李员外的血,而黄莺,她身上都是被鞭子抽打出来的伤痕,衣裳并没有喷溅出来的血迹。” 王清清顿了顿,继续说道,“杀死李员外的匕首握柄上珍珠宝石都有血,说明凶手指甲缝上也一定有血丝。但是大家看黄莺的手,她大喊到现在应该没有时间去洗手吧,完全没有血丝的痕迹,可见黄莺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那又怎么样?小丫头片子,就想凭这样就定我的罪吗?”刘少爷丝毫不慌乱,老神在在地看着王清清。 王清清正想上前理论,但是转念一想,若刘少爷是凶手,那他早就将行凶的衣物和手上的痕迹都清理好了,怎么会让人抓住他把柄。 王清清一眨眼,又看到谢明舟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王清清瞬间安下心来。 谢明舟上前掷地有声地说道,“刘少爷,我在李员外的房间窗台上看到有脚印,明月楼并不高,高个子的人完全可以从二楼爬上三楼,再从窗户进去。刘少爷你一个走镖的人,武艺在身,直接从二楼房间爬上三楼对你来说相当容易吧。不知你可否脱下鞋子,让衙役去比对一下脚印?” 刘少爷不说话,一下子黑了脸,脸色很难看,他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又被谢明舟给打断了。 “你认定你进了房间后,走廊的小二会给你作证你没出过房间,但是你只要从自己歇息的房间一跃,便能到李员外的房间。窗台上不但有你的脚印,窗棂上还有沾着的些许血迹,也许是夜色太黑,你沿原路返回的时候并没有发现。” 刘少爷冷笑了一声,“既然都被你发现了,那我就认了,没错,他确实是我杀的。不过我行事如此小心,怎么还会在窗台留下脚印和血迹?” 谢明舟轻轻笑了下,“我也只是诈你,我其实并没有看到所谓的脚印,诈你你倒是承认了。” 此时衙役也拎着血衣过来,“大人,在刘少爷二楼休息房间的床底下发现了血衣和五石散的药包,罪证确凿。” 刘少爷没有一点悔恨之心,冷冷地说道,“这畜生死有余辜,可恨我与我妹妹识人不清!他也算一表人才,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给他,同床后,他兴致上来,还会拿着鞭子抽打女人。”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惊讶于员外爷竟有如此性癖。 “我那妹妹,嫁给他两年,硬生生被鞭子打到孩子没了,生了一场病人就去了。我看过我妹妹的尸首,全身都是鞭痕。我妹妹死了,这畜生还要续弦逍遥快活,不将他杀了,我意难平!” 刘少爷脸上都是报仇雪恨的痛快,“五石散也是我给他的,本来我是想等他癫狂致死,可我实在心急,便趁机爬上去一刀把他杀了,然后栽赃到黄莺头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周围的人都是唏嘘声,没想到相貌堂堂的刘少爷居然是凶手,更没想到后面居然还有这么八卦的故事。 王清清心里嗤之以鼻,若不是真查出了自己,刘少爷才不会招呢,若是个昏官,黄莺怎么伸冤都没办法,还有李员外,这种家暴妻子的臭男人居然还能续弦,死得活该。 她正在心里暗自腹诽,谢明舟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你身体还不舒服吗?” 王清清羞死了,眼睛四处张望就是不敢看他,“我……我还好……” “那我先送你回府,”谢明舟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这里还有点事,我送你回府休息再回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