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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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安当年离开后，渠池木没有选择接受其他男孩，他许诺过只喜欢沈安一个，那便是永远只喜欢他一个。然而，他对沈安的喜欢总是以奇奇怪怪的方式展现。 李淮英那个家伙说过，你越是对他表现出爱意，他就越无法无天，越会仗着你的感情践踏你的尊严，这是人类的通病。 渠池木信之甚笃。 对他坏一点，再坏一点，这样，他就不敢离开我了吧? 越想越气闷，渠池木还是上了沈安。 沈安是被疼醒，推攘了两下，渠池木没停。 宿醉后难免头疼，又被这番折腾，沈安也来了脾气，两条腿乱蹬，想把忘情驰骋的男人踢开。只是沈安心里清楚，其中多少掺杂了对于渠池木从没陪他过过生日的埋怨。 渠池木抓住他脚骒，架到了脖子上。顶得更深了，嘴上还骂着脏话:“现在装什么舍身如玉？你前天不是没爽够，昨天一起来就像条野狗似的去找了别人？贱不贱？” 渠池木打过沈安，也骂过他，但说他“贱”还是第一次。沈安委屈，心里闷得难受。头昏，屁股也痛，哗啦啦的豆大的泪珠直往下掉。 这是沈安第一次在渠池木面前因为对方的言语哭出来。 渠池木心里慌成一团，嘴角却勾起嘲讽的弧度：“呵，哭什么?我说错了？”下处又狠狠顶弄了两下，让人又疼又爽。 沈安哭得更狠了，甚至哭出了声。 渠池木几乎是匆忙地射了进去，出来后又是一霸道冷酷死渣男大总裁，眼神冷默：“别给我装。”然后一脸狂拽酷炫屌地擦掉下体上的液体，站在床边穿衣 。 “扰人兴致。”渠地木穿好衣服便慌慌张张走了，出门前只落下这么自欺欺人的一句。 “呜一”沈安趴在床上，手指头深深陷进枕头，越哭越憋屈。 操他娘的狗屁，老子要不是看你长得很合我胃口，性格也带感，会特么这么乖地只让你一个人草？ 得，我还真会。 操他娘的喜欢。 这种感情本身便不是双向的，理解也不是互通的。 沈安咬咬牙，认了。 下床去浴室清理后穴，沈安又忍不住开始抽泣。最后只冲了清水，不仅没把精液弄出来，还发狠似的塞了个肛/塞防止它流出来。 他清楚自己体质特殊，所以他思想传统的爸妈即使只有他一个孩子，也在他出柜后犹豫和阴沉了几天就接受了事实。 因为他是个双性人。 没有女人的性/器官却有生殖系统。（怎么怀孕别深究） 跟了渠池木三年，沈安突然想要个孩子了。他大二暑假时跟的渠池木，现在也不过二十二岁，快毕业了而已，但沈安总感觉渠池木 马上就要离开自己，思索着得不到他，怀个他的孩子也不错。 怕一次不中，沈安悄咪咪地将套套全扔了。 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收拾好，沈安还是身体不舒服，就又继续睡了。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连绵的青山脚下……” “喂?”沈安昏乎乎地起身，发现才过去三个多小时。 ＂您好，是沈安沈先生吗?”电话对面是个很有礼貌的女声。 沈安坐起来晃晃脑袋，头没那么疼了:“嗯，是。” “请问您认识渠池木吗?” 沈安无由地心一沉，结巴道：“嗯啊……怎么了吗?” “您是?” “他朋友，沈安。” “哦，沈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渠先生不幸遭遇车祸，现在在XX医院二楼的手术室， 我......喂?先生?沈先生?” 整个人如雷贯顶，沈安那瞬几乎是忘了呼吸，顾不上手机里的呼喊，疯也似的跑了出去。 沈安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不晓得怎么拦的出租车，想不起自己坐在车上时脑海中的画面，只是一个劲的感觉不知所措。 于是，也理所当然的未曾细究护士电话为什么最先打给了他，而不是渠池木的父母。 沈安在手术室外干巴巴地等着，大脑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很久了。 因为渠池木不喜欢他身上有烟味。 原先打电话给沈安的护士过来问他有没有办法联系病人的家属，说着还掏出了渠池木半碎的手机，耸肩：“可惜有密码，打不开。” 沈安的手止不住颤抖，却还是接过他的手机，两人交接时，沈安的拇指无意间碰到了HOME键，手机居然指纹认证成功，开了锁屏。 沈安其实不知道渠池木手机的密码，就像不知道自己的指纹可以触锁它以及屏保是他的照片一样。 手机亮起的那一刻，沈安的眼泪再也崩不住，如决坝的堤流，汹涌而出，迷糊了眼睛，洗花了脸。别人哭那叫梨花带雨，沈安以为自己也该是那样的，可人真伤心起来哪儿管得了那么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后来沈安想起这天，一边觉得一天哭两次很丢人，一边又暗自庆幸自己在那时依旧有过那么纯情不做作的时候。 护士看到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慌了神：“你没事吧?” 沈安一边打着泪嗝，一边点开通讯录。 他这边显然说不清话，好心的护士叶桐接过渠池木的手机，给“母亲”打去电话，空号。给“父亲”打去电话，被挂了两次才有人接听。 沈安依旧坐在地上哭着，没留意这边护士表情逐渐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