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苏醒
黑腾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身体内的春药已经褪去了大半，情欲早已在时间的磋磨中褪去，只有无尽的疼痛在他身体中冲撞着，咆哮着，挣扎着露出尖锐的爪牙。 黑腾咬着口中的橡胶按摩棒，强撑住已经到了嘴边的痛呼，他费力地睁开眼，目光落到面前的镜子上。 镜中的男人与他的视线相对，眼中的痛苦，愤怒，无助和茫然，让黑腾心头猛地一震。 他很久没有这样无助过了，从他十四岁通过父亲的考验，开始接手环城市黑道上的事情开始，无论遭受怎样的境遇，他也从未示弱。 然而今日，他却在这种地方，露出了如此脆弱的一面。 黑腾深吸了口气，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却无意中扯动了乳头上的铁夹子，只一刹那，剧烈的疼痛便猛地袭来，叫他眼前一黑，呼吸都跟着停滞。 痛…… 从未承受过的剧烈疼痛从胸口传来，黑腾的身体猛地僵直，脸色蓦然变得惨白。 乳头被电击许久，早就变得又肿又涨，此刻哪怕是风轻轻吹过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更可况的胸口铁夹子的的扯动。 黑腾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并不算长的指甲深深刻进粗糙的布满茧子的掌心。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强迫自己稳定住想要颤抖的身体。 不能动，此刻每一次的动作都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只有努力稳定住自己的身子，才能使痛苦降到最低。 黑腾现在尤其庆幸自己从小所受到的严格教育，使得他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快速寻得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胸口和下身的电流并没有停止，但是身体却似乎在长时间的折磨中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痛苦。黑腾闭上眼，调整着自己的每一块肌肉，使得自己的痛苦能够降到最低。 偌大的空间，渐渐地只剩下微弱的电流声，按摩棒在菊穴中震动发出的闷哼声，还有虚弱的呼吸声。 当身体上的痛苦被压下，黑腾终于睁开眼，注视着自己面前的镜子。 他的目光落到镜中的自己身上，在看到自己赤裸地打开双腿的模样时，胸口的愤怒几乎要克制不住。 他攥了攥拳，将自己的情绪压下。 不能激动，不能晃动身体，不然…… 黑腾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很久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吃这么大的亏了。赵安明，宋青辰，这两个人，他记住了！ 黑腾的目光透过镜子落到房间的各个角落，他注视着房间中的每一个细微地方，脑海中计算着逃脱的几率。 半晌，他收回目光，眼中的情绪极为冰冷。 赵安明对他极不放心，即便是将他捆在刑椅上，也依旧怕他脱离。房间中几乎没有任何尖锐的物体，唯一有可能装有刑具的柜子也是铁制的，一眼看过去便觉得厚重，如果没有钥匙想要凭空打开，几乎不可能…… 黑腾闭上眼，胸口的疼痛似乎又加重了许多，饶是他从小到大受伤已经成了习惯，此刻也有些惧怕了。 “嗯啊……操我……骚货的屁眼好痒，呃啊……想吃大肉棒……” 不知哪里突然蹦出的声音突然在房间中回响，黑腾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这声音…… 似乎是他的声音…… 淫乱骚浪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回荡着，将黑腾的意识扯回到昏迷之前，赵安明给的春药使得黑腾清清楚楚地记着那一段记忆，只消给点开头，那段令人羞耻愤怒的记忆便一股脑地挤了出来，在黑腾的脑海中耀武扬威。 黑腾的牙齿狠狠地咬着口中的按摩棒，不堪与愤怒刺激地他双眼通红，恨不得口中的按摩棒便是那些人，被他狠狠撕碎。 即便知道这是赵安明的圈套，即便知道这只是他想要折磨自己，让自己臣服的手段，即便知道在那种情况下，这那样的春药折磨下，没有几个人能撑住，可是这一刻，黑腾依旧感受到深深的耻辱与绝望。 他闭上眼，用气顶住耳朵，鼻子里发出嗡嗡声。 这是他儿时发现的办法，只要用气顶住耳朵，外面的声音便听不到了，很多时候面对父亲的责骂，他都是这样躲避的。 但是黑腾很快便发现，这个动作不管用了。 即便他挡住了外面的声音，可是脑海中却在一直回放着那些令人耻辱的话语，他越是想要逃脱，便越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身体抖了抖，胸口的疼痛再次将他的意识拉回。 黑腾心中升起强烈的求死欲望，他开始用力晃动着自己的身体，任由着铁夹子扯痛他的奶头，像是要将奶头咬掉一般死死夹着乳头，带来剧烈的痛楚。 就这么死掉好了…… 这样就不必受这些哭，不必苦苦挣扎，不必想方设法逃脱。 乳头被折磨了许久，早就变得脆弱肿胀，此刻被铁夹子夹着使劲甩动，鲜血便从那脆弱地皮肤中挤出，顺着皮肤一点点滑下。 感受着口中被塞的满满橡胶按摩棒，黑腾眼中闪过绝望。 明明痛到了极点，可是却无法造成更深的伤害。 原来即便是死，也是一种奢侈。 耳边的骚言浪语突然消失，面前的镜子却跟着变得漆黑一片。黑腾心跳停了一瞬，目光中竟染了一丝恐惧。 最大的恐惧永远来自未知，黑腾脑海中不断出现各种恐怖的可能，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 赵安明又想搞什么？！ 很快，这个问题便揭晓了答案。 漆黑的镜子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个人扭动着身子，口中不断说出骚浪的话，若是换了别人，黑腾必然要骂一句骚货然后直接按在身下操，可是这个人…… 是他自己。 赵安明竟然把那一段视频录制了下来，然后放给自己看！ “唔啊……想吃大鸡巴，骚货想吃大鸡巴……求求你，操我啊……屁眼好痒……” 声音再次想起，这一次，配着画面的声音显得更为骚浪，黑腾的脸色忽黑忽白，愤怒，耻辱，种种情绪在他胸口发酵，让他几乎要呕出一滩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