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章无肉,笨蛋美人成功引起继子注意
凤栖宫在二十多年前失火,据说是先皇有个姓李的美人,她十分得宠。 进宫不到两年就为先皇诞下了一对皇子,这本是喜事,先皇三十而立之年还没有皇嗣,宫里传闻先皇不能生,先皇那时才刚登基,他并非嫡子,也非长子,因此本就根基薄弱。 朝臣逼迫先皇立他的弟弟连王爷为太子。 先皇本就不愿,而恰好李美人此时怀孕,立连王爷为太子的事便无人再提。 可不知为什么,这个受先皇所期盼的孩子并不健康,李美人一胎便诞下两个皇子,生下来都十分孱弱,一个有眼无珠,另一个脚有疾病。 双胞胎皇子的身体十分羸弱,这对不详的怪胎让先皇再一次陷入困境,更沦为天下笑柄,他因此厌弃李美人。 尽管这对孩子天生残疾,但当娘的不会嫌弃自己孩子,两个小皇子也在李美人的爱护下慢慢的长大。 但有一天,小皇子落水溺亡,无人知晓天生眼盲的小皇子是怎么摸到水池旁,李美人得知消息当场昏厥。 当夜,李美人就一把火烧掉了凤栖宫,自己也在火中香消玉殒。 从那以后,总有宫人路过凤栖宫,就听到呜咽的哭声,宫里人都说那是死去的皇子和李美人的冤魂作祟。 段容盈也听说凤栖宫,因为先帝有一次喝醉酒,特意叮嘱她不要靠近凤栖宫,说到凤栖宫三个字,他甚至流露出嫌弃的神情。 他厌弃李美人和那对残废的小皇子,甚至连靠近那里也觉得晦气,因此,这二十年竟然就这么闲置,无人整修。 而活下来的腿脚不便的大皇子听旁人说性格孤僻,不爱说话,先帝一度怀疑他是哑巴。 如今赵元冰要把她送到那里,段容盈坐在轿子里哭,她问珍珠:“太子就这么讨厌我吗?以至于要把我送到那种地方。” “主子,别难过,以后我们主仆相依为命。” “我还想回到拾翠殿,我不想去那里。” 拾翠殿是先帝为段容盈特意修的宫殿,她不愿意住皇后住的椒房殿,先帝爱她,就特意大兴土木为她造了拾翠殿。 此事曾遭到许多官员的反对,当时对外,外族来犯,并且大楚战败,甚至得远嫁公主和亲,对内,先是三年大旱,又是三年洪水,百姓过的民不聊生。 国库本就空虚,修这么一所宫殿只为了讨小皇后欢喜,实在昏庸。 但先帝铁了心就是要修拾翠殿,他曾说他的小皇后值得拥有天底下最好的一切,区区一所宫殿算什么。 幸而先帝在遇到段容盈之前励精图治,是个心怀天下的明君,遇到段容盈之后,他昏庸的时间短,短短三年就驾鹤西去。 在史官的文字下还勉强能够保留君主的溢美之辞。 段容盈还在哭,她舍不得华美的拾翠殿,那里又大又暖和又漂亮,甚至先帝去世,她都舍不得搬到历代太后所住的未央宫,可她只住了一年,就被赵元冰赶出去了。 “那见到陛下再好好求求他吧。” 珍珠说的很平静,住哪里都一样。 他心中甚至有些高兴,他看见貌若天仙的小主子招男人疼爱就心生嫉妒,如今赵元冰将她送到那种地方,两人必然心生嫌隙,更不用在顾玄青庆典上杀了四少爷。 “不,我不理他了,他让顾玄青杀了我四哥。” “主子,你毕竟和陛下是母子,母子之间怎么能有嫌隙。” 珍珠口是心非,他刚才忽然觉察到派人抬轿子的宫人都换了,这些必然都是赵元冰的人,他们的一字一句都要报告给赵元冰。 意识到这一点,珍珠装模作样继续说道:“你是陛下的母亲,陛下必然不会为难你。” “我不,我不要见他,我恨死他了。” 珍珠没有再说话,主子是看不懂他的眼色的,赵元冰这么钟情她,但她说的话又实在不好听,那个乱伦的畜牲心中生气,必然要拿自己出气。 他可不想再挨一记窝心脚,他的肩膀到现在还疼呢。 轿子抬到凤栖宫,那里经过几个月的施工,已经不像从前那般荒芜,可墙角根和瓦片上依旧能够看出大火焚烧的黑色痕迹。 珍珠想赵元冰应该早就想让主子移宫到凤栖宫,所以这几个月一直派人抓紧的重修。 主子却不知道,她真可怜,每天陪这个乱伦的混蛋睡觉,还想搞出见不得光的孽种。 段容盈委屈的踏进凤栖宫,这里休整成一个还算雅致的小宫殿,只是时间有限,很多地方并没有尽善尽美。 段容盈看了一眼墙根的烧痕,想到闹鬼的传闻,她扭头就要走。 珍珠拦住段容盈:“主子,别闹了,拾翠殿回不了了,你只能住在这里。” “我不要,这里闹鬼我不住。” “没有鬼,这天底下哪来的鬼。” “我不住,我害怕。” 段容盈又哭,她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这么对她,她明明已经很听太子的话了呀。 太子让她吃那根粗粗的肉棒,她吃了,还被迫咽下脏东西。 她明明小穴很疼,可怕惹太子生气,她也得张开腿任由太子抽插。 太子说肉棒插一晚上能够种出小娃娃,她忍着难受让太子天天晚上脏东西射入体内,不拔出来,可小娃娃到现在也没种出来,她白受了那么多苦,可她也没怪太子呀。 深夜,段容盈被迫住在凤栖宫,凤栖宫的偏殿和拾翠殿比实在寒酸,拾翠殿这个时候地龙烧的十分暖和,明亮的烛火将整所宫殿照的亮如白昼。 凤栖宫却是不住的冒寒气,黄铜烛台只插了两根蜡烛勉强照明。 因为委屈,她一直哭,她身上还穿着百蝶裙,头上依旧是象牙花冠,唯一的烛火照在美丽的的脸盘上,仿佛一朵在陋室开的夺目的玫瑰。 “别哭了,主子。” 珍珠打了盆水给她擦擦脸,段容盈很抗拒:“水是冷的,我不擦。” “就今晚忍忍,我明天早上给你烧水。” “不要。”段容盈拍开了珍珠的手:“我现在就要热水。” 珍珠面对她的任性也不生气,只是默默叹口气,再抬起脸,已是眼泪汪汪,漂亮的脸蛋上眼角湿红:“主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再难受也得忍一忍,你只有我了,倘若陛下有一天容不下我,以后你怕是真的寡家孤人了。” 段容盈抽泣了两声,带着浓重的哭腔:“珍珠,你别离开我,我不会让他杀你的。” “主子,你我的命在他眼里又算的了什么。” 段容盈想到段莲生的死,想到自己曾经派人杀过太子,他们之间是有仇的,如今他翻脸不认人,把自己赶到这里。 恐惧和委屈让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她扑在珍珠怀里:“我好害怕太子让顾玄青杀我,我不想死,不想住在这里。” “主子,别哭了。”珍珠紧紧的搂着她,心满意足的笑了。 一墙之隔的凤栖宫旁,正是那腿瘸的大皇子所居住的宫殿。 大皇子名叫赵念蓁,蓁是他母亲的闺名。 凤栖宫被李美人烧毁,先皇厌弃他,不想看见他,就让他居住在凤栖宫旁的小宫殿,明明已经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没有任何爵位,也不曾娶妻。 他就那么孤孤单单的活在高墙之下。 夜里,赵念蓁点着灯想描画今夜盛大的庆典。 盛大的烟花,江南的歌女,北方的舞狮…… 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最后停留在段容盈身着华服出场的模样…… 父皇死了,他的二弟继承皇位,二弟比他伟岸高大,一股帝王之气油然而生,二弟旁边坐的明艳照人的小美人,好像是父皇不顾一切立得小皇后,她真好看,美的不真切…… 远处的呜呜咽咽的哭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他咳嗽两声,纤长的睫毛抑制不住的颤抖。 听见咳嗽,门外伺候的的太监立刻加快脚步走入书房内,手上端的一碗黑漆漆的药。 “殿下,夜深了该睡了,不然明天又得头疼呢。” “我不疼,七宝,你去问问隔壁什么人在哭?” “还能有谁,哭的是太后。” “太后?哪个太后?” “就是红颜祸水的那个太后。” 赵愿蓁听到七宝这个形容,他温和的笑了:“我知道了,太后为什么哭了?” “殿下你还不知道,她被陛下赶到凤栖宫了,现在正在委屈的哭。” 赵愿蓁身体不好,又不喜欢吵闹,风一吹就头疼,就提前告退休息。 他惊叹于段容盈的美貌,原先就听闻父皇立得小皇后绝色动人,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可他却只是远远见过一眼,如今这样近的距离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赵愿蓁没见过这样明艳美丽的瓷娃娃,却不觊觎意淫。 对方虽美,却始终不够真切鲜活,好像活着天界的神女,只能够膜拜,不能够玷污。 赵愿蓁坐在台下,打算离去的时候,发现不只是他被段容盈的美貌勾住了双眼,几乎所有人,目光时不时的瞟向她。 群臣带着的女儿们,和她一比,瞬间如足下尘泥,原本是希望天恩眷顾,如今倒是反衬她容貌更为出尘。 赵愿蓁哑然发笑,悠悠离去,对庆典后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七宝将庆典上后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赵愿蓁。 “你是说陛下不许太后再住拾翠殿,所以移宫到凤栖宫。” “是这么回事。” “我知道了,下去吧。” “殿下,那这药……” “放着吧,我待会就喝。” 赵愿蓁放下笔,看着墙上李美人的画像,会哭会笑会愤怒才是一个真正的人。 赵愿蓁想自己有时间就去拜访一下隔壁这位爱哭鬼,不知道她哭起来是不是还像今天这样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