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巴掌

    第四章

    余音喘得凶，孟叔钦硬得不行，自虐似的让余音拿他的手当按摩棒玩儿。实在哼得人受不了了，孟叔钦才会惩罚性地捏捏余音肿胀的花蒂，头埋在他颈后，使劲嗅那汗水与沐浴液混合的充满诱人情欲的独特味道。

    “嗯……唔……”

    自己的身体怎样能快乐他自己最清楚，余音一手撑着地，一手抓着他正在操着的孟叔钦的手晃动，马上就要到了，马上……腰肢扭得越来越快，孟叔钦配合地用大拇指用力搓那颗裸露出来的花蒂。

    余音的脖子向后仰，断断续续地发出带哭腔的声音：“不行，不行了……呃……嗯！”

    一股粘腻的淫水从穴内涌出来，孟叔钦接了满手。他没有立刻退出来，手指仍随着花穴的抽搐轻微抖动，将余音的快感延至最长。

    余音软成一汪蜜水，无力地靠坐在孟叔钦身上，浑身湿哒哒的，高潮褪去，随着体温逐渐下降，余音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

    他说：“你出去。”

    孟叔钦没动，插在余音体内的手指曲了曲：“我，还是……？”

    “……”行，还需要给自己安上个不要脸的罪名不成？余音暗暗冷笑，毫不留恋地扶着玻璃墙站了起来。

    存在感极强的手指滑出的过程中发出淅淅水声，激情过后花穴敏感异常，些许的摩擦都能让余音膝盖发酸。脱了摸了爽过了，男人嘛，有什么的？

    余音看都不看孟叔钦，径自打开花洒，让热水从头淋下，侧身对着孟叔钦，大大方方地冲澡。他的手不小心碰到被孟叔钦咬到齿印斑驳的脖子，疼得吸了口凉气，就这，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多给那个人。

    孟叔钦坐在地上，衣服裤子被水花完全浸湿也不在乎，仰头欣赏美男沐浴。

    余音是东方型男人的完美身材，胸肌饱满，六块腹肌若隐若现，臀部圆得像个半球，孟叔钦懊恼地想：刚怎么就顾着为人民服务，没好好上手捏一把。不过余音前头的性器此刻仍微挺着，似乎也没有彻底得到满足，孟叔钦卑鄙地快乐了起来。

    他的手上还有余音的体液，指尖一搓，滑不溜丢。孟叔钦此时也不想再委屈自己的兄弟，大喇喇地拉开拉链，从内裤里把粗壮坚挺的性器掏了出来，看着余音的躶体、就着余音身体里泌出的汁液自慰。

    快感从下体扩散至四肢百骸，孟叔钦上下撸动的动静不大，只偶尔发出舒爽的哼吟，听在余音耳中却那么清晰，令他想假装不在意都不行。孟叔钦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就好像有实质性的触手将他浑身缠绕了个遍。

    草草清理好自己，余音关了花洒，恰好在水声停止的同时，孟叔钦发出“嗯”的一声，射了出来。

    毕竟在看守所待了七十几天，期间焦虑不安、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让孟叔钦日日神经紧张，连带身体也时刻处于既亢奋又疲惫的状态，别说打飞机了，晨勃几乎都没有过。

    这次弄得有点快，射得又多又浓，在那一瞬间，整个浴室充斥着精液的腥味。

    余音动作一僵，经历了刚刚更激烈的交锋，他都能表面淡然自若，而只是听到这男人爽到家的性感沙哑的低叹，他居然歘地脸红了。

    浴袍跟咸菜似的被丢在地上，也没法再穿，余音只好撂下孟叔钦，光着身子出去拿新的。

    孟叔钦早把过来找余音的目的忘到脑后，他脱了衣服，就地把自己从上到下洗了个舒舒服服，随后抄起余音的毛巾就往身上招呼。回客房穿上衣服，再出去，余音已经收拾妥当坐在客厅看起了新闻。

    孟叔钦心情愉悦，非常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坐在余音旁边，见余音不搭理他，手欠地把频道调到体育台。

    余音这才拿正眼看他，虽然那眼神称不上友善。

    “晚上吃什么？”孟叔钦肚子饿了。

    余音敲了敲小几子上孟叔钦的手机，不带感情地陈述：“手机有电了，澡也洗完了，你可以走了。”

    “嘶——”孟叔钦没想到余音可以身体力行地演示出用完就扔这四个字，他扒了扒头发，不可置信地问：“你就让我穿成这样出去？保安看到了不会把我抓起来？”

    “我管你！”余音恨恨地说：“你要看不上这睡衣，就去把那身臭衣服穿起来。”

    “你行行好，那T恤被你的洗澡水弄湿了不好脱，刚被我撕破了。裤子也是，掏鸟的时候一着急，拉链让我弄坏了。”孟叔钦摸着下巴，突然倾身靠近余音，低声说：“知道我刚刚为什么没有‘碰’你吗？就是怕你嫌我脏。看在我这么善解人意的份儿上……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一个晚上改过自新的机会。”

    没有“碰”？那还要怎么才叫“碰”！

    孟叔钦现在四五不着调，插科打诨说些有的没的，余音清醒后可还记着他说过的话。

    后悔离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精虫上脑讲话不可信，可偏偏冷静下来的余音脑中不断浮现着这段话、和说这段话的场景。他暂时无法再把孟叔钦只当成孟母的儿子，而是当成一个曾经在一起生活，有过激情，有过浪漫，有过争吵的“前夫”来看待。

    一旦这个身份横在俩人中间，他们相处起来就不再那么容易。起码余音是这么认为的。

    再来了刚刚那么一段不可言说的小插曲，余音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孟叔钦了。

    “不可以。”余音说：“你不走的话，我会立刻给阿姨打电话，让她过来接你。”

    “我不走。”孟叔钦又靠近了一些，余音脖子上那个深紫色的一片皮肤映入眼帘，尽管是他本人的杰作，但一想到原因，却让他刹那间气不打一处来，这也懒得逗人玩儿了，孟叔钦快狠准地抓住余音的一只手，语气略带威胁地说：“要么一起吃饭，要么我吃你。反正我哪里都饿着，先吃哪个都一样。看是扒你衣服快还是我妈来得快。”

    “孟叔钦！”几年不见，孟叔钦的无赖功夫居然只涨不跌。余音奋力挣开他的钳制，“啪”地给了眼前的混蛋一巴掌：“还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