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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着杯子给攻喂水,接吻反被呛

    实际上顾生双颊酸得发痛,本就不轻的瓷杯装了水越发的重了,他衔着装满水的杯子,牙齿不堪重负,但是打碎杯子后,他面对的或许是更为淫邪的折磨,只好缠着对方快些释放。

    弗雷德的视线落在顾生绷着青筋的脖子,锁骨下方是一片暧昧的红,“直起腰来,小狗。”手指勾着他的唇角,“该喂我喝水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会把杯子砸在弗雷德脸上叫他滚,可惜受制于人他没有选择权可言。顾生双手撑着磨得红肿的膝盖,咬着杯子将水递到弗雷德唇边。

    杯子里的水摇摇晃晃,映出黑发男人淡色的唇,暗红色的眼睛在波纹的扩散里显得深不可测,微勾的唇带着恶意的笑。

    顾生见弗雷德没有动静,仰着头咬着杯子递了递,高仰着露出如同天鹅纤细优雅的脖颈,下巴上是无法吞咽的口水,湿漉漉的口水滴到那对精致的锁骨上,双眼含泪雾蒙蒙地看着他紧闭的唇,眼里藏着嗔怪与欲念。

    有些勾人。

    弗雷德抿了抿唇,抽动埋在甬道内部的性器,那杯水摇晃得更为剧烈,甚至漫到弗雷德的上唇,沿着杯沿洒在他们紧贴着的滚烫的肌肤上,从赤裸的胸膛到腰腹与背脊之间留下潮湿的水痕。

    水虽冰凉,欲火难消。

    犹如春雨洒在干涸开裂的土地上,填补不了欲望的沟壑。

    那双含泪的眼眸苦苦地哀求他,身子跟随他的动作在发抖,眼角的一滴泪顺着艳丽的面庞划落,像是莲池荷叶上的露珠落在他无波的心湖,无端激起一圈涟漪。

    弗雷德看着那滴泪,心口有些发热,这才纡尊降贵地喝了一口水。

    他们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进,顾生雾气蒙蒙的眼睛对上弗雷德暗红色的眼眸,他还未曾反应过来,弗雷德恶劣地吻上他的唇。

    陶瓷杯子彻底摔碎在地,伴随着砰的脆响一地破碎的瓷片飞溅,其中一片甚至在顾生的腿上留下一道血痕,这无关紧要的痛觉,并未让他分神。而还未喝完的水泼在紧贴的身体之间,顺着肌肉的纹理坠落。

    火焰依旧在燃烧。

    灵巧的舌尖撬开紧闭的牙关,一股水流顺着口唇渡了过来,温热的水流和舌头在口腔里横冲直撞,他越是推拒越是交缠得更深。

    顾生喉头滚动,吞咽对方渡过来的水结果被呛了个结实。对方眼里笑意更深,趁机加深了这个吻,吻得顾生两眼发黑,才松开转而叼着他的下唇往外拉扯,舌尖划过他整齐的牙齿,任由顾生咳得撕心裂肺。

    狗男人。

    男人的所作所为都在告诉顾生,他有多恶劣。

    弗雷德垂着眼睛观察他的神情,好像他并不沉溺在情欲之中,就只是纯粹观察他而已。

    乐此不疲地欣赏他的丑态。

    看着顾生躺在他身下以屈辱的姿势承欢,看着那冷漠的脸上沾上绯红的欲望,看着那饱满的嘴唇放肆地发出破碎的呻吟。

    那欲羞欲死的表情,真是让他爽爆了。

    有什么会比欺负一个清冷美人更快乐的事吗?

    弗雷德眼底的恶意在加深,手指意味不明的划过顾生的腰侧,带来全身的战栗。

    顾生被推倒在饮水机上,男人的身体覆了上来,骇人的器官埋在他的体内突突跳动,他用腿勾住弗雷德耸动着的腰,双手搂住那宽厚的臂膀,脸庞缓缓蹭在弗雷德的颈侧,像一只想要得到宠爱的猫:“主人,求您…给我。”

    绯红的唇落在弗雷德的唇角缓缓地磨蹭,眼睛却是看着暗红色的眼瞳,欲念爬了上来,缠着他,“我想要您,我的主人。”

    “如你所愿,我的小狗。”弗雷德吻了上来,下身和手指同时动作抽动着插在花穴里的圆珠笔,下身的顶撞又深又狠。

    “嗯…呼…”

    一股邪火从交合的地方升起,滚烫又炽热,顾生整个人都被烫坏了,身体软得像一潭春水,情欲已经把他融化。他们赤身裸体地交缠在一起肆无忌惮地交合。而弗雷德的性器不遗余力的填满欲望的沟壑,他快活得仿佛在深渊里坠落。

    顾生咬住唇忍耐住呻吟的冲动,紧紧抱住弗雷德的腰,手指在弗雷德后背用力地划过,在尾椎骨上缓慢地画圈,手下男人身躯一抖,听见闷哼一声时,藏在男人脖颈下的脸上是狡黠的笑。

    男人问他,“小狗,想我射在哪里?”

    顾生仰着头,眼神飘向远方,身子随着他的挺动轻轻颤抖,花穴口流出的粘液在弗雷德小腹上粘得到处都是,他想最完美的答案应该是,主人,请把下面两个小口都射满,只要是您的东西我都想要。

    还没等他回答,弗雷德忍着射精的冲动,将自己的性器从后穴抽出,塞进高潮后挂着亮晶晶的淫液的肉蚌,那根圆珠笔被扔在地上,“我还是想射进生殖腔里,尽管里面孕育着另一个alpha的野种。”

    身下的雌穴刚刚高潮过,里面还含着湿热粘腻的淫水,贸然间被粗大的性器顶入,也极其不适应。何况那地方和alpha的性器天然的不适配,又娇又软还小紧紧箍住弗雷德粗大的头部,刚刚顶入一小段便死死被软湿的肉壁紧紧咬住。

    顾生捂住自己的肚子,只觉得里面又胀又痛,要把他的花穴撑坏了。

    “呃…啊啊啊…”

    性器一鼓作气顶到最深,整个穴都抽搐着绞紧,马眼一松,浓稠奶白色的精液打在紧闭的生殖腔上,白浊挤在被塞满的肉穴内将顾生原本就怀孕的肚子撑得更大。

    太涨了,精液和肉棒将顾生塞得满满当当,他想痛苦而欢愉地呻吟,想要大叫出声。

    他捧着孕肚,下身一股热潮席卷而来,自穴心喷涌而出的大量淫水浇在射精中的龟头上。

    弗雷德双手如同锁链绑住他想要挣动的身体,将他按坐在性器上不要妄图逃离,一直到射精结束才放开他的手。

    弗雷德的吻落在顾生被汗濡湿的额头上,“乖孩子,做得不错。”

    射精过后的性器依然堵在花穴内部,肉眼可见还有一截没有进去,但弗雷德并没有退出去,还是呆在肉穴内享受紧致的包裹,甚至抽动阴茎在里面搅了搅。

    或许是因为射精后弗雷德的精神有一丝懈怠,他闭着眼睛吻上顾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缠着对方,欺负他、亲吻他。

    那闭着眼睛吻上来的模样竟然有几分认真。

    顾生没什么表情,倦怠地看着吻他的男人,嫌恶的情绪一闪而过,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他的家乡也许正在开放各色的花朵,在低矮的房屋下有老妇织着毛衣……

    弗雷德失神地看着光幕,他看见了自己闭着眼低下头含住顾生的唇,动情地用舌尖描绘嘴唇的形状,所以没能看见顾生的神情。

    情欲在顾生脸上褪色,只有空洞的平静,高高在上地注视热情吻住他的弗雷德。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倒转起来,看起来他才是满足顾生欲望的器具。

    “这才是真实的你,表面上臣服于我,却从未正眼看我。”

    他对顾生有过爱吗?

    他觉得那只是一份好奇。

    起初,他只是对机甲大赛上那张脸感兴趣,那个人是他的舍友,一个beta。

    巨大的光幕上是关于机甲大赛上的实时转播,银发青年神情看上去十分认真,操作熟练沉稳。

    随后敌后机甲越追越近,青年展现了超高的驾驶技术,巧妙地使自己的座舱罩避开飞速旋转的螺旋桨,左垂尾像把直立的裁纸刀准确利落的划在敌方机甲动力源机箱上,随着金属划过金属的啸叫,只见敌机发动机短舱被切开一道口子,它的发动机很快停了车,一股烟雾伴着纷扬的金属碎片向机尾飘扬而去。

    观赛的人群爆发震耳欲聋的呼声,连比赛解说都吃惊地站起来:“天哪,13号选手在弹药全空必死的情况下,选择驾驶机甲和1号机同归于尽,1号机选手由于机甲动力源受损无法启动,只能选择退出比赛。让我们恭喜13号选手获得本场胜利。”

    弗雷德被迫挤在人潮中,听到众人的欢呼声,他看见光屏正中顾生的脸,那张脸看上去清冷但并不寡淡,甚至称得上浓墨重彩的艳丽,眼睛明亮又炙热,像个疯子一样恣意妄为。

    弗雷德想,这个人,为了赢不择手段,这份疯狂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天,1号机上是埃西礼哎!这新生好厉害。”

    “厉害就罢了,关键是长得很好看。”

    人群里一个alpha说道:“唉,这气质这身段,还有这飞行技巧真的让我很难不心动啊。”

    “我也!!!让他当我老婆好不好。”

    隔壁的眼镜男拐了他一肘,“不是吧!虽然这新生确实好看,那可是个alpha,娶alpha当老婆,你真是敢想。”

    “好想薅他的银发,发质看上去真不错。”

    “得了吧,你看你那模样,怕不是会被打出去。”

    有人突然问弗雷德,“听说那家伙是你舍友,下面大不大?”

    他冷谈的说:“没注意看。”

    “不是吧,这么好看的人在你面前你也不看看?”说话的青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意思是你还挺挑,如果是他每天目奸美人一遍。

    弗雷德对别人的器官没什么好奇,旁人的无心之语,反倒是提醒了他,他的舍友有诸多可疑的地方,比如:很少和别人有身体接触。

    ?一个混进军校的beta,还这么张扬,真是不知道会怎么死。

    弗雷德躲在暗处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观察起他的舍友,他发现对方难以启齿的秘密,发现他的舍友其实很害羞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难以接近。

    他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这样好奇,情不自禁观察他,又止不住地欣喜。

    直到他发现自己珍藏的物品,被人捷足先登一口吃掉。

    原来宠物狗是可以吃掉的。

    而且,吃起来味道很不错,他有点遗憾起自己的迟疑来。

    这种遗憾体现在了性爱上,他对折磨顾生产生了极大的热衷,但是每次完事以后顾生都会将白色的衬衫扣得密不透风,在另外两个舍友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心底的恶念跑出来:喂,他们会不会发现人前高冷禁欲的乖乖学生只是我身下一条任意亵玩的母狗?”

    哦,对了,操过他的还不止他一个。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床多了一个可以亵玩的装饰品,但是对方乖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杀他的心。直到尖刀插进他的胸膛,他才觉得爱意来得汹涌,几乎让他全身颤栗。

    是他第一眼看到的心动。

    在机甲大赛上意气风发的青年容貌昳丽,眼里的韧劲带着对机甲的狂热,偏偏故作矜持维持冷清的假面。

    想要扯乱他银色的头发,撕坏冷淡的假面,露出他喜欢的表情来。

    现在这份狂热带着冷冽的杀意集中在弗雷德身上,他前所未有的衷心感到快活,比第一次占有面前憎恶他的人还要让他兴奋。

    他好像明白了他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

    “你喜欢过我吗?”他问持刀的青年。

    “从未。”青年说。

    血从胸膛涌出,温热的鲜血溅上青年的腕,冷俊的面容没有分毫改变。“弗雷德,从你把我当做泄欲工具的那天起,你就该死。”

    果然如此。

    明明身体在咫尺之间,心却隔着万水千山。

    弗雷德毫无掩饰他的下流,低沉的嗓音带着浓厚的恶意,“我操得你爽吗?”

    青年眉头都未曾皱过,“我爽过和要杀你之间有什么区别?”

    哦,那就是爽过了。

    他确实没怎么折磨他,看起来是双赢的格局,但是他好像有点吃亏。

    变态气坏了,他以为是自己玩弄清冷大美人,奈何是自己被人当人型按摩棒用了。

    但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欢愉是真的。

    失血带来的眩晕让他的视野一阵一阵发黑,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青年的脸。

    顾生嫌恶地后退避开他沾满鲜血的手。

    插在他心口的刀一直到底,“去死吧!你这个变态。”

    鲜血打湿了洁白的床单,弗雷德低低地笑了。他神情癫狂,声音却温柔,“我会在地狱里等你。”

    兴许是距离死亡的接近,他的大脑前所未有的兴奋起来,这一次,他感到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浓稠的爱意几乎要奔涌而出。

    他的征服欲在叫嚣着怎么完整拥有几乎将杀死他的青年。

    从看见顾生第一眼开始,他好像就开始心动了,但是从未像现在这样心潮澎湃。

    他没有因为那一刀而死,反而爱上了想杀死他的顾生。

    欺骗我、愚弄我,你怎么可能从我手里逃跑第二次?

    狡猾的猎物总是能躲开他的追击,追踪到的痕迹总是很快抹去。

    就像是有人在刻意地阻挠。

    直到,他收到了顾生的死讯。

    在离开顾生的墓地后,他观看视频的次数与日俱增,就像是染上了烟瘾般反复品味做爱的滋味,欲望沉淀下来随着时间迅速消退。

    只是回忆起顾生的神情让他的心忽然一窒,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胸腔里持续的躁动,在他不经意察觉时缓慢地疼痛。

    有那么小小的一瞬间,他觉得一切变得索然无味,那么狡猾的人真的死了?他不太愿意相信。

    结果真的又骗了他第二次。

    原来,你还活着,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很好,他很满意。

    他一直是个无耻的盗贼。这一次,他决定要偷走顾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