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天晚上，喝完牛奶的南森突然冷不丁来了句：

    “溪溪，小鸭子是什么？”

    这问题来的措不及防，直接把南溪给问住了。他心中震惊，他哥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说的小鸭子指定不是动物，因为小时候在农村里的鸡鸭牛羊，南森都养过。

    思绪有点乱，他忐忑开口：“哥，谁告诉你这个的？”

    “今天听到别人说的。”南森老实回答。

    今天是时洛带南森出去的，参加同学的生日party。因为过生日的是阿琤，这段时间也玩熟了，所以把南森也叫上了。

    阿琤也是富家子弟，生活在上流社会。加上他是个活泼豁达的，所以交际圈也比较广。参加生日会的人各个都蝉衫麟带，身份不凡。

    晚间去了本市最大的KTV——奢韵，这间KTV远比其他的富丽堂皇，就单单是大厅里的福禄石玉雕刻摆件都是花了大价钱拍来的。里面更是别有洞天，服务一等一的周到。他们定的Vip包间，声色犬马的娱乐就此开始。

    这些人玩的开、也会享受。K歌、桌游、牌九娱乐，各式各样的酒样样不缺。大家嗨起来谁也顾不上谁，时洛原本想安分的陪南森一起吃点水果，打打桌游，奈何这里认时洛的公子哥也不少，时不时有人来就拉时洛一起喝酒K歌。

    气氛奢靡到极致，就是在那时候，南森第一次理解了喜欢的实质。

    娱乐项目五花八门，摇骰子必不可少，这回输的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大家给她的惩罚是：和在场任意一位异性接吻一分钟。霎时一堆人在旁边起哄，她身旁的女孩也大声附和：“馨姐，喜欢就大胆亲上去。”场面一度很火热。

    最后那女孩还真鼓起勇气亲上了一个男生，对方是个外面看起来很冷傲的男生。斜靠在沙发棱上，一手拿着根烟，剑眉英挺，眼神中带着疏离。对这一切没有多大的反应，但也算是默许了。

    这个吻真真持续了一分钟，时间在这个时候好像真的变得很漫长。先是女孩主动凑上去亲男生的薄唇，看的出来她的动作很生疏，仔细点还能发现她的耳根子正在发红。可惜此刻灯红酒绿，没人注意那些。

    起初是女生单方面浅浅的亲吻男生，有点独角戏的意思。结果十来秒后等女生想要放开时，男生突然伸手一把按住女孩后脑勺反客为主，狂悁的加深了这个吻。一时间大家起哄声沸沸扬扬，还有男生吹起口哨表示够带劲！

    南森听时洛说，那个女孩是喜欢那个男生的。但是苦于不敢表白，两人关系一直高低不就。但恐怕这次下来，准能有大的发展空间。

    看着那女孩娇羞的躲在男生的怀里，南森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明白了时洛说的“喜欢”，确实是种不一样的感觉。心突然悸动了一下，好像有个小小的花苞正在缓缓绽放。

    但还没等南森多问，时洛就被家里的一个紧急电话叫了回去。他走的时候还留了个保镖，嘱咐保镖送南森回家。

    结果等保镖找到南森时，他正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发愣呢。

    时洛一走，南森一个人待的无聊，所以出去逛逛。贴心的服务生立刻询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南森连忙挥手：“没事，没事。”随后又叫住服务生，不好意思道：“你知道卫生间怎么走吗？”

    “前面直走到走廊尽头，左拐就是。”服务生客气回答道。

    “好，好的，谢谢你。”

    奢韵不愧是Q市最豪华的KTV，卫生间也焚着香薰。悉索的隔间传来一阵细微的嘤咛，伴随着啪啪的水腻击打声。南森起初没有在意，可上完厕所后却听见那声音愈响愈烈，还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南森不是好奇多事的人，打算就此离开。但走时又传来一阵哭啼呻吟的男声，隐隐还能听到“啊啊——”、“受不了了”之类的求饶声。

    卫生间这边没有人来，南森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单从这声音看来，应该是有人在里面被欺负了。南森受过被人欺负的苦，总是放心不下的。所以他去敲了那扇隔间的门：

    “你怎么了？你，你还好吗？”语气紧张又担忧。

    娇柔的哭泣立刻停止了，门内没人回答，回应他的却是更重更激促的肉体撞击的黏腻声。

    南森心里更加忐忑，忙不迭的使劲敲门。

    十几秒钟之后，门内终于传来断断续续的娇喘男声：“没……我没事……你走吧……”

    没事才有鬼了，这声音明明就感觉快不行了的样子。他着急道：“开开门！你被人欺负了吗？”

    却没人理他。

    他急的手上冒汗，眼中也闪着不可遏制的怒火：“再打架我要叫人过来了！开门！”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了一声低沉的怒吼：“没见过别人做爱吗？赶紧滚！”

    南森突然愣住了，做爱？他不但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这是……什么意思？

    那里面到底还需不需要帮忙？可是听起来那声音真的很不对劲啊。南森茫然地站在隔间门口，来回渡着步子，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时间，里面传来一声低哑的嘶吼。不一会儿门便开了。南森看到一个慵懒痞气的男人，携着一个衣衫散乱的男孩出来。那男孩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十分暴露的紧致服装。姿态柔媚，满脸泛着红潮，一副餍足的样子。

    男人看到南森还在，愣了下，一副嘲讽调笑的样子：“还没走？没听够？”

    南森看到俩人都完好无恙，甚至关系不错的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呐呐开口：“你们没有打架？做爱，是什么？”

    还有人问这样的问题？莫名其妙！不过男人看到南森稚气的神态稍稍一想，就了然了。原来是个傻子，他眼神望那男孩身上一瞥，起了嘲弄的心思：“做爱啊。就是把你的阴茎插进这里。”

    他大手往那男孩的屁股上一摸，搞得男孩娇喘连连，攥起小拳头作势要轻锤男人胸膛：“卓少，你好讨厌～”

    男人大声调笑，手上更肆意，邪魅拽拽的语气：“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么？”

    这一系列动作早就让南森震惊不已了，半天没做出什么反应。那男孩娇弱的不像样子，黏在男人身上，半透明的衣衫上根本遮不住什么，南森甚至能看见那后面挺立的乳尖。

    “我说傻子，用不用也帮你叫只小鸭子？”男人语气中调侃意味十足，看着南森傻了吧唧的样子，忍不住歪心思逗弄。

    也没等他回应，男人就不屑地挽着小男孩离开了，留下南森一个傻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