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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

    连骄沿着大学城的情侣酒店一路走,终于发现一家凹陷在街角的成人用品店。他等不及网购邮运了,早点掌握自己的身体,才能让他安心。

    “帅哥,需要点什么?”热情的店员走过来,吓了连骄一跳。连骄暗自定了定神,“润滑液,安全套。”镇定地告诉店员后,他又走到玻璃橱窗前,粗略看了一眼,挑了一个外观普通的跳蛋和一个按摩棒。

    他实在无法直视各种颜色,各种款式陈列起来的假阳具。嘲弄地扯了扯嘴角,心想“东西真丑,拿出来用怕不是要萎。”

    连骄走后,店员偷笑起来:“好标致的帅哥,腿也长......诶你刚刚看到没,他笑了一下,对女朋友憋着什么坏招吧......”

    宿舍没人,两个室友都在上课,还有一个每天都跟女朋友粘在一起。连骄面不改色地提着黑色塑料袋一路走进宿舍,清脆的“啪嗒”一声,门被反锁了。

    上课时他就感觉到裆部一股黏黏的湿意,把刚买的“玩具"消毒,仔细洗了几遍手,上铺床帘拉得严严实实不透光。墙上开着一盏小台灯,他扯下包裹着屁股的内裤一看,果然沾着清凌凌的透明水液,细缝连着卵蛋都沾上一点,还隐隐透着一股潮湿的腥味。

    ”操......“连骄伸直手指往粉嫩的细缝里面钻,尽管有那些体液的润滑,甬道还是太紧,硬插进异物还是有点疼痛。连骄只能放慢速度。

    他往手指上挤了一小摊润滑液,手掌敷在阴阜上,开始细细的磋磨。他下体的阴毛很少,干净的阴茎逐渐膨胀起来。连骄尽量憋住嘴里的哼哼,另一只手包着柱体来回动作。

    “哈啊......”手指在小阴蒂上流连,连骄放低嗓音,喉咙里溢出一声拉长的低吟,缓慢而沙哑,色情至极。

    他已经沉浸在逗弄这口花穴上了,除了身体酥麻和那里传来的愉悦,其余一律不想,一律不知。他一只脚跟无知无觉地踩在自己刚脱下的内裤上,修长的腿大敞着,指节分明的手腕抖动慰藉着痒意,穴口不断收缩淌水,下面还能看见一点若隐若现的红色褶皱。

    拇指按着红肿的阴蒂,中指并着食指开始进进出出地抽插。“啊......”手指全都埋进去,他又曲起指节四处抠挖,贴着媚肉温暖湿热,穴肉淫荡地挤压着手指,他简直不想再抽出来。

    百般折磨,阴蒂终于小小地高潮了,小穴跳动得更厉害,像个天然会吸的小嘴。“还不够......”连骄皱着眉,眯着一双迷离的眼,他伸手去够清洁好的跳蛋,想道:“里面还是好想要,穴还太紧,震开就好......”

    跳蛋在连骄的手心震动起来,发出一阵令人耳热的嗡嗡声。连骄早已耳朵通红,汗水从额头滑下来,滴到他面前的床单。

    小穴已经等不及,他拿着跳蛋凑过去,立刻被震得穴口发麻,连带着收缩的甬道激起一串久违的爽意。

    他发现他已经适应了穴儿带来的刺激,其实很爽,很奇妙,不是一个没用的摆设。

    连骄很快被自己说服,“啊......好爽......”他咬着下唇在脑海里尖叫,背靠在墙上,却感觉身体好像飘了起来。猛烈的震动让娇小的阴蒂有点受不住,已经鼓胀成一颗红豆子,一会儿想移开手缓一缓,一会儿不受控地屁股抬着追过去。穴口已经震得松软,连骄手指轻轻抵着跳蛋,拨开肉唇埋进穴里去。

    穴里不断涌出淫水,贪吃地蠕动,好似迎合又像推拒,慢慢吃进了一半。连骄没有节奏地喘息着,低头就看见高频震动,水光淋漓的塑料在他身体里不上不下地卡着。他一狠心把跳蛋全部推进去,伴着一阵涩痛,紧紧包裹着跳蛋的媚肉变得麻木。连骄索性调高了一个挡位,体内剧烈的跳动令他不得不尖着喉咙发出声音。

    “唔唔......啊!啊啊啊......”猛烈的冲击令他脑内白光乍现,顷刻间迎来了高潮。

    敏感的酥麻像瞬间通电袭向全身,连骄被抛上巅峰。然而跳蛋还在体内迅猛地震动,他想拿出来,手指却有些无力,“不行,不行......”他感到有什么已经突破了界限,无端感到恐惧,害怕要坏掉。正摸索着,体内蹦出一股暖流,连骄尖叫一声,下面涌出更大的水流。终于把跳蛋拿出来,“啵”地一声,羞耻的如同开封酒瓶。

    穴肉还在止不住地跳动,水流不完,满屁股都是,垫在床单上的短袖也被打湿,连骄顺便揪起来,用边角擦蹭着下身的皮肉。他被跳蛋玩喷了,那一刹那的爽快还停留在他的身体里。他不敢太轻,也不敢太用力,以免又激起磨人的情欲。

    徐行冰再一次见到连骄是在第二天晚上。连骄这天穿了一件深灰色衬衫,一边肩膀挎着背包,徐行冰猜他来时跑了一段,脸和脖子上一连片都泛着将褪色不褪的粉红色,

    徐行冰盯着连骄的领口,恍惚联想到什么,面色一沉,始终移不开眼睛。

    他就那样沉着脸,追着那截泛红流畅的脖颈线条,脑海里闪过中学时连骄身穿校服衬衫或是白色球衣从他面前经过的样子。他捕捉到风从连骄的锁骨掠过。他的下巴和喉结,是清风舒适的游乐场。他感觉连骄身边总是有风在萦绕。衣服下面安放着清瘦的骨骼,是风穿行的通道。

    只是看见他一眼,心情都会没来由地舒畅。

    他会想要靠近,可风是如何的捉摸不透,伸手抓时又很远,眼里看来又很近。徐行冰怔怔地望着,忆起年少时那个美丽的梦。

    回忆在对上连骄一双冰凌凌的眼时被打断。

    徐行冰意识到自己失礼的行为,忙想转过脸去。那一眼像冰水消融时节的春风,冷意中参杂着道不明的柔,徐行冰垂下眼帘,却被那一眼死死钉在原地,脑中正不合时宜地反复回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样的自己如此反常,徐行冰早已习惯。连骄于他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你在看什么?”连骄打量了面前的男人几秒,问道。徐行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连骄会跟他说话,自己好多次想找个话题聊下去,都碍于连骄冷淡的神色,任话头截止在工作的短短几句问答中。

    “不好意思,想到了以前的事,不小心走神了。”徐行冰回答。这时他光明正大又不动声色地观赏着那一抹红色,他比连骄身高要高,让连骄看来他低垂着眼,仿佛十分歉意。

    连骄看着立在他面前的高大男人,若有若无嗅到男人身上的味道,腿间又开始发热。身体还没有忘记高潮的余韵,连骄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窘迫得平静的表情快要崩裂。“真是见鬼了!”内心再骂得咬牙切齿,他也不愿在人前显露分毫。

    相对无言,连骄又一次错身而去。

    忙碌了一整晚,也到了快要打烊的点,酒吧员工开始分散地歇息,等待下班。

    “哥你还会打网球?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啊。”小秦半开玩笑地打趣徐行冰,徐行冰淡笑着回答:“业余玩玩,打得不好。”据说小秦和女老板是干姐弟关系,以前小秦掌管着酒吧钥匙,负责锁门,奈何酒吧关店时间由客人决定,极其不规律,长期下来谁也吃不消,锁门就变成轮流的。

    “我把那几箱酒放好就准备走了,今晚交给你了哥。”小秦挥了挥手走开了。留徐行冰独自坐在吧台最右侧,慢悠悠地低头收拾桌面。

    一个人影走近,是连骄。连骄已经换回常服,一边肩膀背着包,额头旁碎发硬硬地戳着,一看还是个学生样。只是他眉眼锐利,一脸冷淡,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拒绝。

    徐行冰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连骄。

    他对他熟悉到影子从眼前一晃就能辨识,只看走路时衣角摇摆的弧度都能确认。徐行冰抬头,看到他绷着一张脸,脑子里闪过一千种念头,“越平板无波的面庞,越容易激发别人观看其他表情的乐趣。他自己一定不知道”徐行冰默默地想。见到连骄他思维总是活络。

    连骄含着一支烟,抬手改成夹在两指间,说话时不自觉地卡在突出的指节夹弄。“你喜欢男人?”

    连骄直视着他的眼睛,双目相接,徐行冰点头说“是”。

    回忆起徐行冰盯着自己的眼神,连骄觉得和追着他喊“帅哥”的姑娘很像。他知道他的外形一向很受女生青睐,甚至有男生跟着一起胡闹。他想听到的是肯定答案。头脑一热,他想要一个男人来上他,爽完以后永绝后患。也许有令人新鲜的欲望作祟,如果对象是一个陌生男人,他觉得也许可行。

    连骄很冷静,一整晚思来想去,他已经决定好了。

    随意地掐灭烟头,连骄附身慢慢地凑近徐行冰,他的眼睛很亮,灯光下流转着摄人的光辉,直直地看进另一双眼睛。

    连骄离得很近,他慢慢垂下眼皮,近得让徐行冰能数清他的睫毛,看清他鼻梁起伏的弧度。

    徐行冰没动。呼吸可闻,连骄偏过头轻飘飘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悄声吐出几个字:“上床行吗,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