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牢狱生活 探监 神秘的黑心看守
“进去，都滚进去蠢货们，快点儿，不要妄图给老子耍花招！” 距离云岚星20个坐标年之外，第九区战乱带X9625矿星上，看守们手握电棍，粗鲁地驱赶着劳作了一天的雌虫滚回各自笼子。 阴暗廊道内，休洛特独立在虫群之前，身后跟着看守和其他吵嚷喧嚣的雌虫。与往常一样，他自顾自朝着最里间牢房走去，对左邻右舍投注过来的招呼和调侃视若无睹，安静地仿佛那些吵闹压根儿不存在。 只是今天，临要进去时，他却停下脚步，扭头朝着来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呦，休老大，你终于下定决心要越狱了吗？” “好极了，掀翻这些杂碎，算我一个！” “大家一起啊，嘿，颤抖吧，死肥虫！” 被抓来的战虫，不乏眼尖实力之辈，他们最开始会嘲笑休洛特过于精致的样貌和高冷孤僻的性格，但在这家伙与看守硬刚过一次，拼着自己被电流击晕，也要把看守揍成猪头爬不起来的狠辣，就知道这是个硬茬儿。虫族崇拜强者，同是天涯沦落虫，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哪有过不去的坎儿，于是渐渐地众虫开始放弃成见，甚至佩服维护。他们见惯了休洛特机器一样的精密冷漠，却不想这家伙还有发呆的时候，顿觉新奇得不行，于是你一言我一语闹哄起来，阵势搞得跟要哗变一样。 A3区的看守眼见事态扩大，毫不犹豫按下手里的控制器，给这些家伙们来个“群体清醒”，好叫这些肮脏的蛆虫们赶快放弃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妄想。锁着电击项圈呢还想逃，做梦，就在这儿努力挖矿到天荒地老吧！ 看守拿起喇叭粗声粗气吼了一嗓子，靠着振聋发聩树立权威。即便知道雌虫们都在可控范围内，他也在一瞬间感觉到了莫大压力。这压力不是周遭的杂碎，却是来自身前雌虫扭过头时朝他投来的淡淡一瞥。 “你，你看什么看，赶紧进去，不要让我为难。”面对休洛特，看守色厉内荏，被暴揍的记忆历历鲜明，一想起来，都浑身疼。上面吩咐不能把这家伙弄死，有重要机密待挖掘，可这样一来，对方很可能就有恃无恐准备弄死自己。上次，他输出的电流已经到达临界值，可这疯子依旧是把自己揍个半死，再来，再来他就要先阵亡了……想到一大笔抚恤金死了没处花，看守越发觉得自己苦逼，这家伙为什么就要分到A3区！ “哈，怂了啊，你这菜逼！” “怎么不敢继续叫板啊，再叫叫看嘛。” “休老大，休老大，休老大！” “呦吼，你，你，你你你……滚回蛋里去你吧。” 监牢里此起彼伏又是一片讥讽嘲笑，搞得看守这个窝火，一个两个好收拾，可整个监区都在起哄，总不能全部电趴下，到时候挖矿的任务自己来？ 好在，让他头皮发麻的雌虫并没有继续过分举动，最终一言不发回了监房，看守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 “切……没劲。” “休老大，你就准备一辈子在这挖矿啊？” “看你这么淡定，有背景，有虫来捞你，一定的！” “真假，可别忘了拉兄弟一把啊，老子什么脏活苦活累活都能干！” 雌虫们七嘴八舌，想当然，是得不到什么回应的，不过大家对此倒也颇为习惯。 聚集起哄的鼎沸声音渐渐散开，还没到晚饭时间，雌虫们闲极无聊，话题自然而然又转到了最让他们兴奋幻想的雄虫身上。只是这次不知道谁脑抽了，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攀扯到了休洛特，结果是，他们惊悚地看到这只坚冰一样的雌虫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如果嘴角扯得那么开不是代表什么别的含义的话。 “不不不，不会吧，休老大，难道你睡过雄虫？！” 矿星抓劳动力，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去平民星球甚至中心区去抓，大多是在第九区这样的混乱地带。他们承认休洛特很强，可再强大，在这样地片儿上混的雌虫，也没可能摸到那些高高在上雄虫大人们的一片衣角，更别提交配了。可看雌虫这样子，分明就是尝过甜头，甚至得到了极大实惠，会是什么呢？艳遇吗？ 空虚寂寞、一腔过剩欲望无处发泄的雌虫们瞬间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了。 “是什么等级？” “长得好看吗，操得爽不爽？” “怎么操你的，他操你了吗？” “还有信息素，信息素闻起来什么感觉啊？嘿，进来前，我听说有个叫什么‘深渊沉沦’的，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人，最少S级的信息素，闻起来那叫一个要升天，没操都能高潮了！” “你就吹，继续吹，还S级的信息素，中心区那群老爷们能让这样的好货流出来？做梦也得有个限度。” “不是，我说真的。” “哦，那你闻到了？” “没，那东西金贵得很，就一哥们儿的老大拿到过一支，用过后都有些疯魔了，空管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谁也不借。” “切，那还说什么。” “喂，休老大，你说说，说一下又不能掉块肉，你还怕我们抢不成，都沦落到这来了，有那个心也没那机会不是。” “嗯。”最英俊强大，操得特别爽，信息素足以让所有的雌虫疯狂，是他的主人……雌虫们探讨争论不休，休洛特却是在心里描摹起雄虫的面庞，那张让他疯狂迷恋的面庞。 “‘嗯’是什么意思，承认的是哪一条啊，哎呀，真急死个虫。” “就是，详细说下，可怜可怜那些连雄虫面都没见过的家伙们吧。” “说得好像你见过一样，口水都流出来了，傻逼！” 这一次，休洛特没再回应一群穷极无聊的雌虫，而是双手叉着枕在脑下，躺回硬板床。他需要记清楚这里的每一处信息，换防时间、守卫战力、虫员性情，并将所有串联起来，寻找薄弱点，为越狱做准备。不是没幻想过主人会来救自己，可现实清醒了这么多年，休洛特很清楚自己的斤两，雄虫身边，多他一只不多，少他一只不少。而且，怎么可以让雄虫涉险呢，他应该靠自己离开这里，这样才有脸面继续留在主人身旁，争得一席之地。只希望，那个时候，雄虫还记得自己，还可以分给自己一些宠爱。 雌虫们被吊着个不上不下，但休洛特那边已经没动静了，一个个也只好将看过的影像和道听途说拿出来自吹自擂一番，争论个寂寞。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吵嚷声突然安静下来，接着是越来越近，取而代之成了皮靴哒哒哒踩在地面发出的清晰声响。 什么情况？ 关在监牢里的雌虫们一个个抻长了脖子，把脸挤在栅栏上，努力向外张望。他们又不是没脑子，有显而易见的不同状况发生时，自然要先观察为上。 顾容一身制服板正，是上层看守才会穿的那种。因为身材高挑，又久经锻炼，让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只柔弱的雄虫，反倒是像久居高位的家虫更多些。顾容将军帽似的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笔挺的鼻梁和下半张脸的姣好轮廓，气度铿锵地并肩走在矿星看守长身旁，进了休洛特所在的监牢，身后唯唯诺诺跟着A3区的看守。 监牢内久违的安静让看守长出了一口气，暗自庆幸算这群家伙们识相，否则如同早前一般喧哗鼎沸，嘴上没个把门儿，把这位大人惊扰到，那别说他们要倒大霉，就是自己也得被连累治个“管理不力”的罪名，被扣除奖金事小，变成挖矿一员就完蛋了。 “大人，您要见的虫在最里面，请小心脚下。”看守长是目前矿星上唯一知道顾容雄虫身份的虫，不说雌雄关系，让他天然对这位气势很强的大人有些屈从讨好，就是想到这位身后站着的那位，他也绝不敢造次一丁点儿，除了殷勤伺候，别无其他。 “为什么关在那么远，是只针对他？” 顾容这语气听着没什么，可看守长就是能莫名觉察出其中的一丝愠怒，于是连忙回头以眼神严厉询问本区的看守。 “啊，这个，最里面是A3区环境最好的，单人间。”看守也是个虫精，求生欲满满，严阵以待下，几乎可以说是超常发挥了。见看守长的神情缓和下来，他知道自己选择正确，危机解除，悬着的心这才落回原处，但依旧怦怦跳个不停。 要了命了……这位大人去什么地方不好，怎偏就来到自己这个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看守心里腹诽，面上却不得不谄媚地端着，不时狠狠瞪视向牢房里不安分的虫子们，发出警告。 雄虫对这个答案应该是满意，没有再说什么，看守长简明扼要介绍着这边的情况，挑好听的说，原则就是，既不能冷场，又要防止言多有失。 终于，顾容走到了休洛特所在的“小单间”前。不远处窄小的硬板床上，雌虫躺在那里，神情冷漠，不知道是思索还是在发呆，对于外面发生的情况，一个眼神也欠奉。 呵，还是这么招虫恨的样子，真有点怀念啊，顾容嘴角不着痕迹地扯了扯。 “72135号，起立！” A3区看守上前挺胸抬头叫号，弄得跟自己被检阅似的，周围雌虫在心里同时发出嘘声：擦，你就装吧，狗腿子！ 休洛特听到这叫声，神情微动了动，正不以为然慢慢坐起来，却在看到眼前的身影时，动作一僵，像是被雷劈中般，愣在那不动了。 “72135号，起立！”虫屎，这时候掉链子，这位大人站着，你坐着？看守心道要糟，赶紧又扯着嗓子喊，就差冲进去拿电棍抽虫了。 “你们出去吧，我找他有事。” 有事？出去？单独说？看守长心里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他有责任维护雄虫的安全，更有责任维护掌事大人的体面啊！让雄虫和这样一只穷凶极恶的雌虫单独呆着，这不是羊入虎口吗，绝对不可以！ “还不走？”顾容声音冷下来。 “那个……”这就是……源于高阶雄虫的等级压迫吗，看守长一瞬间后背冷汗涔涔。 “一切后果，我来负责，之前他怎样跟你交待的？” 顾容话里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德尔利希斯。 “全听大人您……吩咐。” “好，向后转，你们出去。” “离，离开这监舍？”看守长要哭了，敢情雄虫这不单单是让他们走远，根本就是让他们完全离开视线范围啊。 “我说的很清楚。” “好吧，大人，那请您务必保重自己，留下这个防身。”能坐到一星看守长这个位置，眼力劲儿那是必须的。凭这位大人的语气态度，想必就是掌事大人亲至也拗不过去，既如此，他还硬扛个虫屎啊！于是，看守长将随身带有控制器的警棍和牢房钥匙双手呈递给雄虫后，就带着一行虫离开了。 顾容打开牢门，手持着电棍在掌心中敲打，不紧不慢走向雌虫，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休洛特依然没有动，只是目光须臾不离朝自己走来的“看守”，贪婪凝视着，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别来无恙？”顾容拿着警棍将雌虫的下巴挑起，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轻贱的调戏。 “喂，你要干什么，是雌虫就真刀真枪明着来！” “虐待算什么本事，他都已经这样了，你又不是雄虫，想玩什么花样，大家一起啊！” “什么时候家虫也配做看守了，你这菜逼，滚回雄虫身边舔脚去才是正道！” 牢房三面是墙，正面是栅栏，休洛特隔壁的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拍着栏杆询问。而休洛特的正面，一到三层，却是全部或着多少能看到情形，于是转述的，愤怒的，叫嚣的声音一个接一个闹腾起来，甚至有一个监牢关着好几只雌虫的，将牢门锁链砸得桄榔做响。 “他们这么维护你，混得不错嘛。”顾容凑近，与雌虫的气息灼热纠缠。 “可能我不怕死吧。”休洛特自嘲笑笑，对于雄虫的思念和渴望，让他几乎要不分场合忍不住在这里就将其扑倒。 “你再说一次。”顾容有些动气，自己辛辛苦苦救虫，这家伙可倒好，竟然给他说“死”？ “我错了，主人。”休洛特无声做着口型，目光里的痴缠几乎要满溢出来。 “有错就得罚，他们觉得我要对你怎样，你认为呢？”顾容屈起一条腿，强行挤入雌虫的双腿间，令其张开。 “应该罚贱奴……被主人操！”休洛特从没胆子小过，但这一次，却是大过头了，话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有些疯狂，不禁忐忑地望向雄虫确认，怕对方生气。 “果然呐，你这骚货，以前还和我装，就知道你是个暴露狂！”顾容隔着粗糙的麻布坎肩，拧了雌虫的乳头一把。 “嗯……”休洛特没忍住，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外面哪里知道这两人的内情，只看到看守居高临下，像是在猥亵折辱雌虫的样子，顿时吵嚷晃荡叫嚣得更加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