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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圆圆芳魂托梦、周琅和宝瓶儿骨科RRR

    “一切装点妥当,可以入住,夫君我们今日去瞧瞧,可心的话,后儿就搬家。”舒晴方为楚江整理领口,柔声道。

    楚江捋了捋他背后垂散的长发:“好。”

    “扶风,你不用跟着,看家。”

    “哦。”

    #

    菜市口荣庆街夹花巷子口。

    一辆青油乌沉木马车停在门铺院落前,夫夫二人为避免惹眼轻装出行,只带了虞棋和碧桃二人。

    楚江掀开门帘跳下马车,戴着雪纱帷帽的朦胧绰约大美人被楚江体贴备至的抱下来。

    看着气象一新的门铺面,真别说,比起他们现在的那家小成药铺子,这间还真是相当的阔朗宽敞,重新整修后没有隔断,大堂只用百宝阁和博古架隔出看脉坐堂区域,抓药治药区域,收银区域,一目了然。就连斗柜药橱等等也是簇新的红木料,散发好闻的香漆气。几张长凳供病人坐等的区域,郎中坐的圈椅等家具一应俱全。

    “皇宫里来的公公们着工匠紧赶慢赶出来的,有些是直接在成铺订,按照正君的吩咐,细小的地方也翻新补漆完毕。”虞棋恭敬的介绍。

    舒晴方挽着楚江的臂弯笑津津的:“虞叔,你越来越得力,此事办的不错,夫君你看看,比起咱们在孤叶镇上的铺面,虽然没有那般的自然青山环抱的雅趣,却也接了皇城的地气儿,屋子亮堂,方位清正。”

    楚江是个现代魂儿,从前没死也去过故宫和苏州园林,他觉得有些过于精致典雅,尤其那一排排的匾额提字,还有那些古董摆件儿。

    “晴方,那些个古董摆件儿撤了吧?多招人眼啊?”楚江和老婆商量。

    舒晴方莫名,拿起一只秘瓷罐:“是给你装药用的呀,不是摆设。”

    “总觉得这些东西太名贵。”楚江也不知自己的感觉对不对,作为理科生,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夫君,我们去正院瞧瞧,一共四进四出,现在只是一进,后头第二进我准备当作制药的后坊,厨房,仓库,都修缮好了,虞叔就在第一出铺面里的大堂睡,赵伯在二出厨房附近的小间,第三出大正房是我们的居室耳房和书房,红叶儿碧桃儿住咱们这处便于伺候,第四出是花园和小抱厦,就让扶风那小子去住,一则看后门,二则也方便和夫君一起练武。”

    前年出还好,第三出和第四出大的吓人,尤其第四出的园林楼阁高低起伏,树木花草茂密的几乎遮天蔽日,能把花园里的小亭和抱厦完全遮蔽住,虽然能看出来整修过,也透着难言的古怪和阴森。

    “咱们不能住的太分散,这第四出只怕不能住人。”

    舒晴方被楚江拉着手往前走,一路听着婉转的鸟叫,大眼睛闭上感受一阵阵极柔和的阴凉夏风:“怎么了,夫君?不好吗?”

    他们已经走到抱厦附近的一颗桂花树下。前头还有抄手游廊和池塘。

    楚江扶着他倚栏而坐,十分呵护的搂着他,拿出折扇给他轻轻扇风:“你不觉得这里有些阴森吗?”

    舒晴方用团扇半遮面,甜甜的轻笑出声,用葱白兰瓣般的手指戳了一下楚江的胸口,噘嘴嗔道:“因郎君总嫌热,人家才叫花木匠人不要修剪树枝太过,这般凉爽,郎君又觉得阴森,你叫人家怎么办呀?”

    握住美人的手指尖,亲了亲,楚江看着美人流转的翡翠流光的乌晴大眸也笑:“你若喜欢,咱们俩就住进来,只是不能住靠近池塘的屋子,湿气重,对你和胎儿不好。”

    舒晴方本来心动,但一听会影响腹中的宝宝,还是作罢:“待生产后,挪到后院住也不迟。”

    闲来无事,干脆逛一逛。

    从后花园的抄手游廊进来,能看见上面写着后南苑,穿过月洞门便能看见一座带着左右挟屋的抱厦,一共五间屋子。池塘则是南北两花苑的交界点,绕到池塘另一侧绕过假山半围的石洞门便能瞧见与水相接的香榭,只寥落一栋大房子并石山上的高亭,大房子里有时间屋子,由于靠水,很闷湿。

    除却这两处房屋,还有靠着后墙一溜下人小房,花园里还有草房,乱糟糟足有二十多间屋子。

    浑身的热汗这么溜达一圈儿全都没了。

    舒晴方的神色渐凝,驻足在池塘边,忽然眼前一冰一黑,似有双温柔含香的手捂住他的眼睛。

    耳畔是那样娴雅静和的亲切声音,如莺儿欢鸣。

    “咯咯,不许动,坏方儿,有了好夫君,全然把亲哥哥忘在脑后了对不对?”那声音嗔怪,和他玩儿捉迷藏。

    舒晴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眼睛湿润,喃喃的:“哥哥……”

    那双冰冷的手轻轻抹去舒晴方眼窝渗出的泪,柔声安慰:“乖方儿,好弟弟,不要惦念哥哥,哥哥很好,别哭啊?难道你想生个和你一般的小哭包儿吗?咯咯,好方儿,一定要安静养胎,保重你自个儿的身子最重要,啊?大哥哥永远爱你~”

    舒晴方哽噎,拿开眼睛上的手,转身睁开湿漉漉的眼皮,他真的怕一切都是个梦。

    阴凉的池塘岸边,与自己相似的脸型,和自己截然不同的风韵柔驯,一对儿秋波盈盈含笑的花瓣眸,浅浅素红夏衫裙飘飘,如兰似桂的美貌贤惠,安静柔弱藤蔓的小哥儿就站在他不到两米远的地儿,触手可及。

    “哥哥!”舒晴方眼泪决堤,张开手就要抱住之时,却抱了个空。

    前方根本空无一人!只剩下水塘?

    “晴方你怎么了?”楚江从屋里拿出一把椅子,疑惑的望着抱空气的自家老婆。

    “你怎么还哭成这样了”

    舒晴方心脏怦怦跳,抓住楚江的手臂,眼眶水润波动:“楚郎,我看见我哥哥了!我大哥哥他来看我!你刚刚看见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见啊,晴儿,别哭了,你再想想,你不是说你哥哥已经死了?你这会儿看的是谁啊?”楚江虽然自己也是个‘孤魂野鬼儿’,但听见舒晴方说也不免起了后背鸡皮疙瘩。

    “我没见到哥哥的尸首,他不一定死了,或许他被困,托梦来瞧瞧我!我哥哥他一定还在!他一定没死!!”舒晴方混乱抹去脸上的泪珠,化的淡妆都花了。

    楚江忍笑:“是是是,你哥哥一定活着,有你这么可爱的弟弟他如何能放心的下?你对着水池照照你的脸蛋,像个花猫儿似的,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终于得偿所愿了,怎么还哭呢?”

    舒晴方有些害臊,仍旧克制不住激动的心,照完水面自己也羞耻,低着头,两只玉手拉着楚江的手撒娇摇晃:“夫君,晴儿想要在这里给哥哥设个牌位,可不可以呢?求求夫君~”

    在夫家设立姆家人的墓牌是忌讳,但舒晴方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觉得他哥哥一定会再来找他,他有感觉!不管是人也好,是托梦的鬼魂也好,此次,他一定要把哥哥救回来!

    一时心中感慨,分外喜欢这个王公贵族所谓的不吉利的地儿。

    “真是风水宝地!以后,夫君这里留着不卖。”

    “皇家恩赏,我也不敢卖啊。”

    舒晴方眨眨眼,笑着给楚江普及:“恩赏也分种类,一种仅给臣子居住权不可买卖,另一种是房契地契都赐给臣子,禀明皇家,得到允许是可以买卖的,夫君得了房契地契,怎地忘记了?”

    楚江本就不在乎那东西,也完全抵挡不了舒晴方的撒娇,心疼的吻了下舒晴方湿哒哒的睫绒:“全都随你高兴。”

    #

    为了保险起见,楚江让扶风去庙里求了护身符给舒晴方佩戴,第二天举家搬到了新宅子。

    扶风兴奋的上蹿下跳:“师父,以后咱们能在后园子练剑哈哈!”

    “后园子没人住,你师姆说让你住着顺带看住角门儿。我留下看宅子的老头徐老爹给你作伴儿。你能住吗?不能就住到一出的铺面去跟虞叔换,或是随你。”楚江很看重扶风。

    这小子小小年纪,还不到十五岁,在“古代外科手术”上有极高的医学天赋,因为练武,所以精通穴位经络,假以时日,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扶风嘴巴张大,老大的不愿意,挡住楚江:“师父,求您了,我就在后院住!师姆最了解我,我不爱和他们换,也不想碍着师父师姆你们恩爱。”

    楚江故意怪气儿调侃:“是么?这几日,我怎么看你从宫里拿回来不少东西,还偷偷摸摸藏起来?是不是那皇主……”

    “嘿嘿,师父啥都瞒不过您,那皇主对徒弟极好,我这不是……反正是皇主偷偷给徒儿的,徒儿可没独吞啊,给您和师姆都留了一份儿,剩下的嘿嘿,不给了。”扶风脸红的跟柿子似的,刚刚还孩子气的要在后花园野,现在就羞臊的跟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

    虽说是少年,但扶风的个子也就比楚江矮半头,身量比楚江还要精壮,憨厚端正的眉眼透出几分英俊。

    楚江有些不忍心,九皇主朱尧姜已被指婚给平西侯世子,扶风是平民老百姓,注定与皇家皇哥儿无缘。

    “收东西不要收私密的,小哥儿名节很重要。”楚江拐着弯儿的提醒一嘴。

    扶风咧嘴傻笑:“知道,反正现在都是一场美梦而已,师父不用担心我,我知道分寸。”

    楚江点头:“你去安置你自己的东西吧,哦,对了,你住抱厦里面去,别住水榭,要给腻师姆留着放牌位用。”

    “成,师父我有个屋就行。不拘在哪儿。”

    “师父,韩棒阴的私宅来人,催咱们呢。”扶风道。

    楚江挽起袖口,收拾铺面药材:“今儿个安顿好,明儿咱就去。你去和他们说一声,定个时间,最好是一早一晚,咱们从后门儿进去,免得惹人注意。”

    “师父,咱们何不让那死太监来咱们这儿做呢?现成的手术房、后园子暗房也都有,去那儿肯定多有不便。”扶风建议。

    “……”楚江不是不知道这个理儿,只是头回进门儿就把一个死太监弄进来,别扭的很,何况,舒晴方也是个有洁癖的小哥儿。

    “我去了。”扶风见楚江坚持,擦擦手去找那韩府私宅的管事去了。

    #

    次日清晨,楚江师徒俩如约带着东西抵达皇宫后的大宅院。旁人住的都是太监下房,唯有韩棒阴与其他人不同,皇帝特别恩赐能出宫居住。昔日赫赫扬扬的七千岁,在皇帝眼皮子地下立设一宅子,蓄养了好些男婢。

    不是第一次来了,让韩棒阴躺在‘手术台’上,楚江给韩棒阴号脉,扶风取出止血金针等用具。

    如同一大坨烂软的肥肉,韩棒阴喝了麻服散后像死猪般一动不动。

    成套的刀具排列整齐,除此之外,还有一根用‘猪软骨和软管’特制成的‘男根’。

    “切割表皮,拉伸,如果不够,从他其他地方取皮。”楚江指挥扶风。

    扶风额头直冒汗,从前他还没经历过这么精细的手术,这回他师父只是做了前面几个步骤,后面移植都靠他自己了。

    软管作为缺失尿道的补偿,续接缝好后,插入猪软骨特制的‘男根’,再把男根用延伸的皮肉包好,造出阳茎龟头马眼儿的模样。

    “师父,最后还是您来收尾吧。”扶风看着血糊糊的一片,头一次有些恶心。

    楚江接过他手中的手术刀:“你还是动手少了,韩棒阴身上都是肥肉,出血点不高,所以才让你动手的。”

    两个时辰后,手术结束,连人带手术台一起推入干净通风凉爽干燥的房间内养。

    由于下的麻服散极重,韩棒阴醒来时口角不清流唾水,眼睛都不会动弹了,但神智清明,“哼哼唔唔”的非要看看下体。

    扶风掀开他下体盖着的帘子:“看罢,给公公安的可是最大号儿的,公公还胖,所以恢复的也慢。”

    韩棒阴流口水的嘴角病态兴奋地上扬,看着自己重新回来的命根子,一阵阵震动身体抽筋儿一样。

    “韩公公,移花接木手术,需要很长的恢复期,头七天一动不能动,十五天后,我会来给您拆线,后续还得五个月才能使用,事先与你说明了,您同意了。”

    韩棒阴哪有不同意的,只要能重新做回男人,就算躺十年养十年他也愿意。

    只待晚间,韩棒阴呼呼大睡,适应的极好,没有危险,师徒二人告辞归家。管事满堆笑脸的捧着一盘子金银珠宝派车送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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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舒晴方在铺子大堂里等候到深夜,见楚江回来高兴的迎接。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你不在我身边,让我如何睡得着?我给你师徒父子俩个留了宵夜,扶风小子你去厨房吃吧。”

    “嘿嘿,师姆您真好,小子这就去。”吃货扶风一听撒丫子跑进二出。

    楚江也早就饿了,做手术体力消耗最大,不料美人牵着他,让他回他们房间用膳。

    今夜里很闷热,舒晴方烹了一锅绿豆银耳蜂蜜糖水,用井水冰镇了。

    他们内房的外间儿堂屋罗汉榻方桌摆放了一碟子青丝金针耳尖、一盘酱红色蜜汁鸭腿、一碗热腾腾的鱼汤粉、一碗麻油醋的羊肉香芹扁食,分量都是刚刚好的一人份。

    楚江大快朵颐,吃到一半,还脱了衣裳,干脆打赤膊。

    “夫君可辛苦了。”舒晴方心疼的去洗了湿帕子,给吃饭的楚江擦脖子,擦身。

    “还是把中衣穿上,免得着凉,晴儿给夫君打扇子。”不一会儿觉得楚江这样伤身体,进内房取出新作的墨色潞绸制成的汗衫,丝薄的面料穿了比没穿还凉快。

    “老爷,正君……”碧桃福了福身,欲言又止的看着舒晴方。

    舒晴方打了个手势。

    碧桃跟他一起去内房。

    “可是抄好邸报了?”

    “是,公子,我使了几两银子,打听到镇北王爷正日夜兼程赶赴皇城了!公子,咱们……”碧桃如何不知金玉楼对他家公子的惦记,这会儿公子又身怀六甲,必须做准备啊。

    舒晴方温柔的爱抚微微隆起一个小包儿的小腹,大眼睛无比慈爱,说出来的话却透着阴冷:“他回京述职也是藩王的本分,若他再敢无礼,我如今也并非没有和他决裂的资格。”

    “是,公子为他们镇北王府出谋划策了多少年?!还有公子如今也是老爷的正君,京城里神医之妻,多和达官贵族往来,除非那金玉楼不要脸了!公子,咱们不必打理他,只做应分的事儿。”碧桃咬着腮。

    舒晴方淡笑渐渐化作一团看不清的冷薄雾霜:“你也不必怕成这样,且看这段时日,他哪里有时间,何况,我们是盟友。”

    碧桃从小伺候舒晴方,知道舒晴方的性子,听见这话心脏噗咚噗咚跳。

    他务必得悄悄告诉老爷!公子胆大包天,只怕……

    “周琅没派人送信儿吗?”舒晴方又问,他需要知道朝中动向。

    周琅的药只怕所剩不多,竟然没来求药,也是稀奇。

    “公子管他做什么?办事不利,他们周家踩着咱们舒家上位,该死!”碧桃愤愤不平,想起流放做贱奴的日子。

    “未必不利,周琅其实……是个有本事的。”舒晴方说话顿了顿,中间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汇,最终还是理性的说出此评价。

    “从前公子和他订婚,嫡君也是这般说的,但是他软弱善恶不分,姑息纵容他父亲他长兄!根本不是好人!”碧桃眼睛都红了。

    “瞧你,急性子,我不过是一说,去休息吧。”舒晴方温苒一笑,爱抚着小腹,略抬下巴命贴身侍奴去休息。

    碧桃觉得很奇异,他家公子自从有孕后,似乎血仇之心么没那么激烈,反而变得更优雅从容,温柔理智了。

    这是个好事!

    他有多希望自家公子能好好和楚先生过日子啊,他们是一对多好的神仙眷侣啊,不应该掺和到那些腌臜事儿里去。

    几日后,周琅果然派人送了信。

    舒晴方看罢后,秋波雾山黛眉佻眉梢,又听闻来送信的人禀明他家二少爷想来探望自己,殷红的石榴肉唇勾起一抹艳冶的弧度。

    “碧桃,你去把解药送到周琅手中,务必亲自送到,告诉他,我很满意,希望他再接再厉,不负我的期望。”舒晴方把回信放入信封里,信封里还特意夹了几片儿茉莉花和杜若的花瓣,声音如冰凉蛇信子透着一股阴柔的狠毒。

    周琅,当年你周家对我舒家如何背信弃义,如何辜负你我之间的婚约,今日开始,要你一一偿还。

    碧桃眼珠子都要跳起来了,试探直接的看着舒晴方:“公子……”

    太不合适了,况且,他们公子是出嫁之身,他如何传的了这样的话儿?

    “楚郎都知晓,你不必顾忌,去回吧。”舒晴方叹气,有些疲惫。

    碧桃样样都好,唯有直鲁和顿悟差一层,不是聪明灵巧行列的小哥儿。

    刚要掀开内房珠帘的碧桃和进来的楚江撞了个罩面。

    “啊,你也在啊,我把扶风叫来跟着你,好保护你。扶风,你跟着碧桃一同去。”楚江回头喊了一声。

    “好嘞,师父放心。”扶风袖子还挽着,身上还沾着药草的残渣,在院子里头等着。

    碧桃本是沉重的心,看见阳光下的憨厚少年时,瞬间亮堂,脸红:“走吧。”

    他还是第一次和扶风单独出行。

    扶风利落又公事公办的对碧桃说:“为了低调,咱们不骑马,绕路走,你把东西交给我,放在我身上更安全。”

    “好。”

    扶风是练武之人,走的又快又急,碧桃得小跑才跟得上。

    “啊,不好意思哈,我慢点。”扶风发现了,减缓速度。

    碧桃脸都汗湿了,红扑扑的,本就有几分姿色的脸蛋更漂亮,犹犹豫豫,索性直接问了:“扶风,你快十五了,有没有喜欢的小哥儿?将来想要娶个什么样的哥儿呀?”

    “学习医术要紧,不想那些有的没的”扶风答非所问,腰间和挂着装薄荷丹的竹叶合心荷包,精巧的苏绣。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悲凉和无望,到底与朱尧姜无缘分。

    碧桃有些失落,他就算再愚钝,也看得出,扶风对他没有情爱之意。

    #

    周府。

    巫云阁,上午酷暑炎炎,不一会儿却下起了大雨。

    周琅派人送信去,忐忑不安的在廊下来回走动。他所居住的整个阁子,全都走了一通,他也无知无觉。比起身上的隐隐毒发病痛,他更心痛于舒晴方待他的态度和不会信。

    解药都无所谓,他只想再见见方方。

    “爷!”贴身一等大侍奴梧果儿跑来。

    看周琅一脑门儿汗,梧果儿心疼的哄着:“爷,您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的,身子也不适,是太过劳累吗?不如请个太医来瞧瞧?外头这么大的雨,咱们回屋吧?”

    三番四次的劝说。

    周琅渐渐从骨头缝里透出一股麻痒,他知道之前中的毒要发作了,只是发作期缓慢,至少三天。

    呵呵,楚江啊楚江,仁医圣手,为了方方,也能残酷至此。

    到底抗不过凡胎肉体,周琅在侍奴的搀扶下回屋歇息。

    “爷,喝点寒翠茶,是咱们家南边茶庄新贡的一批顶级货。”

    周琅啜饮一小口,品尝出滋味有些清甜花媚气,觉得挺特别:“你放了什么东西?”

    “加了点子蜂蜜,二爷喝着如何?”

    “不错……”

    奇怪的是,喝了心头涌上燥热,本来难受的身体开始滚烫,胸口憋闷。

    周琅又饮下几杯冰饮汤子。

    外头的雨渐渐小了,管事姆姆进来报:“二爷,三公子来给您请安了。”

    “叫他去书房,我换身衣服就去。”周琅本来不想见,但顾全大局,也不能放着他。

    #

    周宝瓶一身雨过天青色蜀缎苏绣折枝桃花的衣裙,那桃花是最好的绣法,针痕都看不出,恍如水墨画上去的一般。长发半挽半披及腰,除了白玉耳环之外,头上只有云蓝金丝闪光纱发带,飘逸清丽,柔软的腰肢轻摆,穿着高底儿绣花鞋莲步银铃儿做声,甩着五彩真丝纱缎帕,步步生香。脸上化着娇嫩水漾的妆容,尽显清纯妙龄。

    这样的装扮让周琅有片刻失神。

    幼时,舒晴方也曾这般打扮,但周宝瓶样貌逊色,气质也远远不及晴方那般澄净灵气。

    “瓶儿给二哥哥请安。”半蹲身,熟练的规矩礼仪。

    “坐。”周琅指着椅子。

    周宝瓶收着下巴尖儿,长睫翩跹垂:“二哥哥,瓶儿已学会所有宫中礼仪规矩。”

    周琅温声:“做的不错,明儿还会有宫里司寝的管事姆姆来教你如何伺候陛下,除了他之外,还有外头的三个大家姆姆来教导你,你务必要勤学苦练,哦,对了,你可去给大哥请安了?”

    “瓶儿每次去的都不巧,大哥哥他与他房里人……”周宝瓶脸红,不再说了。

    周琅尴尬,他也是知道自己大哥荒淫好色,大白天和屋里通房侍妾们胡闹的事迹。

    “罢了,等雨停,我带你去见一见,自家人不能不知道自家人。”周琅转头敲了敲窗框三下。

    “爷。”侍奴梧叶儿走来。

    “你先去,和大哥知会一声。”

    周宝瓶忽然叫:“等等,二哥哥,还是雨停后再去吧。”

    “也好。”

    “对了,你进宫伺候皇帝不能不通晓诗词歌赋,四书五经也是得看看,不需精通,至少不能做接不上话儿的人。你跟我来。”周琅捂着滚烫的额,使劲儿晃了晃脑袋。

    从书架挑了几本书,交给周宝瓶:“拿好——”

    “哐当————”手一阵发抖,竟然丢了书,不受控制的抱住周宝瓶。

    周琅脑子浑噩滚烫,全身只剩下勃发的原始欲望汹涌而来。

    “啊~二哥哥……”周宝瓶嘤咛一声,没有挣扎,须臾衣裳就被周琅剥了个半光。

    周宝瓶咬着帕子,荔枝大眼睛眯起,忍住喘息,被周琅压在书架上不得不伸手握住架子支撑,顺从的塌着腰儿撅起臀儿。

    然而周琅的力气太大,“咚——”地一声,他没站住,摔倒在地,又被拉起腰。

    “嘶啦——”裙子和亵裤全都被撕坏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紧夹着的丰臀儿,菊蕊粉红一点儿蠕动收缩,褶皱濡湿,还没开苞儿就已经淫荡饥渴的春艳。

    “咕叽——”周琅掰着周宝瓶的屁股,一个挺身粗暴的肏进底儿。

    “哈——哼嗯啊啊!啊~二哥哥~”周宝瓶婉转激烈叫春,第一次,虽然疼,但舒服的他夹着屁股摇晃,真是酥麻透魂儿,爽的要死要活。

    大腿缝蜿蜒一条处子血流淌,往上看,连一对儿蛋青色的睾丸也染上了糜艳的红,破了身子,菊蕊被粗长狰狞的肉棒撑到极致,边缘都成了半透明的肉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