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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坏的温圣, 嘴角讥笑渐深, 她懒洋洋的靠坐在凳子上, 气定神闲的模样让站在外面的顾寒尽收眼底, 他眉眼低垂, 目光稍许有些柔和。 若不是有狱警在, 温圣定然会让上前和温语竹拼个你死我活,但是他现在双手被手套拴着,双脚也套着枷锁,根本不是他想怎么动就怎么动得, 他目光看着温语竹,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极力克制着怒意,道:“你有话快说,我没时间和你闲聊,也没时间看你这张脸。” 温语竹笑容渐深,淡淡道:“不好意思, 你的想法正好和我的撞上,我也不想看见你这张脸,让我恶心!” 温圣咬牙切齿,手上的青筋逼出了好几根,怒意盎然。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温语竹看着温圣道:“那年在国外的时候,我新找了一个住宿的地方,那时候天天有人过来骚扰我,问我是不是专门接客的,这些是不是你的主意。” 说不上来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答案,或许是这几年来都没有联系的姐弟两个人一见面就拼个你死我活,携带木仓是犯法的,而温圣因为携带木仓又是偷渡而来,所以这次的判刑绝对不会手软。 温语竹当然不会是心疼,只是想在最后的时候,问一下,自己这个同父异母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真的就这么恨不得她死吗,国外的那次骚扰和无缘无故被人当成妓.女,还有明知道犯法却还携带木仓回国,就为了杀了她,她到底是想知道的,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这么招他恨。 温圣没想到温语竹会这么问,他睨了她一眼,然后语气讥讽道:“怎么,你现在才知道那些人都是我叫的?” 温语竹多少猜到了答案,她道:“说说吧,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想弄死我,在外国的时候也是,虽然没见面,但是我的麻烦事不断,还有,那次机场上你踹我的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准了我的肚子踹的,高兴吗,医生说我以后很难怀孕了,你知道很难的意思吗,就是几乎不能怀了!” 温语竹猜的都猜到了点子上,温圣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他将手放在桌面上,手套响起哗啦声,在安静的牢房里显得异常的突兀,紧接着他的声音响起,道:“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弄死你啊?” 他笑,没等温语竹回答,无赖至极的回答,“没为什么,就是单纯的想弄死你。" 过了一会儿,她没说话,温圣也沉默着加了一句话,“你妈以前容不下我和我妈,所以我们只能躲着,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们的存在,我妈甚至偷偷的生下我,直到后来才认祖归宗,这几年受的苦你怎么知道。” 温语竹觉得温圣的三观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她不可置信的笑了笑,道:“温圣,你要想想,你的母亲没有权利生下你,你的母亲是个小三,她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就是一个罪了,更别提偷偷生下你这件事了,你要想,这件事,根本不是我母亲的错!” 温语竹在最后的一刻还企图和温圣讲道理,将他扭曲了的三观往回拉。 可惜温圣丝毫不领情,非但不领情,甚至还讥笑道:“怪就怪你妈妈没有容人的心和度量,说这么多都没用,现在我也如你所愿入狱了,你也少来看我的笑话,我是死是活都不关你事。” 温圣这个人的性格有些奇怪,认定了的事无论别人说的再有道理如何开解他,他都会当别人说的是废话,继续自己的观念,就相当于他当然知道小三是不好的,他的母亲根本不能生下他来,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去承认这个错误,所以当人有心掩盖一个错误的时候,就会连续犯着一连串的错误,去掩盖另一个。 温语竹没什么好说的了,她今天来也不是大发善心的让顾寒给温圣减刑,他该是什么罪就受什么罪,她不会对一个对自己下了死手的人心软。 但今天她来了,主要目的也是问问国外的那几年是不是都是他在搞鬼,她明知道答案,却还想要他的承认,仿佛这样,哪天温圣的死讯传来,她能让自己的心更加的好过些。 她没什么话想说的了,正欲站起身往外走,温圣却忽然喊了她一声,“温语竹。” 温语竹一顿,站在原地,头转过来,看着温圣,不解的道:“怎么了?” “看你过来看我的份上,我和你说件事,”温圣道:“你知道你母亲怎么死的吗?” 温语竹蹙眉,眸光紧紧的盯着温圣,他却笑,到最后了,也没行善,反倒还给温语竹添了堵,他淡笑道:“你回去好好查一查,没记错的话,你可以找到家里的老佣人问问,那天你母亲喝的水里,到底加了什么。” 他顿了顿,笑道:“不过比起里面加了什么,我更建议你问问那杯水是谁给的。” “慢走,我就不送了,”温圣笑,他生得好,眉眼间和温语竹有几分相似,那双桃花眼里没有一点点罪犯的懊恼和悔恨,有的只是洒脱。 - 温语竹出来的时候,外头已经下了小雪,没有上午时候的阳光,她像是魂出窍了,木讷的往前走,顾寒出来就看见这幕,刚才他去和律师沟通了下,温圣不出错的话,十有八九就是死刑了。 眼看着雪一直落在她的肩上,顾寒眉心微微一蹙,长腿一迈追上她,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头上,低声呵斥道:“说了什么气你的话,让你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要是再犯肺炎了怎么办?” 温语竹看了眼顾寒,他头发上还有一点点雪,将他那几根白发遮挡住,她抿了抿唇,倏地轻声道:“顾寒,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她如今能找的,也只有顾寒了,其他人,她信不过,也不会像顾寒一样帮她。 顾寒蹙眉,眼瞧着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沾得有点儿湿,他几乎是在她开口的那一刻,便立刻应允道:“好,我答应你。” 连什么事都没问,他便一口应了下来,温语竹不免觉得他这是在敷衍,于是义正言辞的道:“顾寒你听我说——” “别说了,”顾寒垂眸看着她,肩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沾得有些湿,他却无暇顾及自己,满眼都是披在温语竹身上的那件衣服快湿了,等会儿会让她着凉,难受的还是自己,他顿了顿,道:“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一件同等重要的事,可以吗?” 温语竹不解得看着他,顾寒道:“答应我,先上车,别站在这给风吹可以吗?” 这就是他所说的同等重要的事,温语竹竟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任由顾寒牵着她往前走,车门打开,她坐在副驾驶,一上车顾寒就开了足够得暖气,然后从车柜里拿出了一条毛巾,伸出手盖在温语竹的小脑袋上,轻而慢的擦拭着。 他的手上带着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