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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米索无奈摇摇头,对于塞纳把语言上升到行动的行为表示不赞同。 “管他的,反正还会有其他的人。” 塞纳这么说的时候脑海里冒出来以诺的脸,这个人在对着十字架说了一堆话之后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相信我,汉克已经是脾气最好的了。” 塞纳轻哼一声:“你怎么能确定自己见过所有驱魔者。” “至少注册的我都见过。” 塞纳漫不经心地看向别处:“谁知道呢,或许某些驱魔者更喜欢神父这一类神圣的职业。” 化疗的痛苦已经开始让莉西不堪忍受,为了免去日渐看着自己漂亮金发脱落的无力,莉西主动要求剃掉了头发,这让她看起来格外脆弱,一双眼睛显得大得瘆人。 莉西的母亲看着自己女儿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起孩子以前的快乐时光,这让她流了不知多少泪水。 午后令人困倦,轮班的护士还没来,前台的小姑娘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直到一个高大的影子挡住她的视线。 抬眼是一束热烈的向日葵,而比它更引人注目的是捧花人。 前台接待的护士在看清访客的时候竟然呆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如此气度不凡的人。 在报过病患名字后这位绅士礼貌地道了谢,缓步走向了目的房间。 目送访客离开护士尚不能收回视线,突然有些庆幸轮班人的迟到。 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看见来人让莉西母亲大感吃惊,看着对方摘掉帽子还让她感觉很不真实。 “神父?” 眼前的人穿着宽大的风衣,里面着灰色的衬衫,西装裤衬得一双腿修长,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打扮。 以诺的脸上露出微笑,穿便装配上这个笑容迷人得不像话。 神父放下了蓬勃的花束。 “请原谅我的冒昧到访。” 求助 “我要吻你的唇,约翰,我要吻你的唇。” 舞台上身着华贵纱衣的女子隔着虚假的围栏看向其中委身于地的枯瘦人影,女子眼中的痴迷让人心颤,被注视的男人则言辞严厉。 “巴比伦之女,索多玛之女,退下!” 女子踉跄着,如同醉酒之人追逐着离去的枯瘦人影,脆弱的哀伤从那双金色的美眸流露,柔和的银色灯光假做月光,为舞台镀上莹莹光华。 …… 坐在王座上的男人起誓言:“为我跳舞吧,莎乐美,我恳求你,你若是为我跳舞,你可以向我要求任何东西,我也将承诺你。” 女子抬起盈盈目光:“你已经立誓,陛下。” 昏庸的君主已经丧失了辨别的能力,连连发誓,只求一舞。 …… 周围是空无一物的舞台,莎乐美开始起舞,在惨白的月下,在滚烫的血上。 寒风来自于振翅之音,莎乐美在风中颠簸,火红的纱衣宛如盛开的玫瑰,她□□的雪白足尖踏过木质舞台,那姿态像是走过绵延雪地。 如蝶蹁跹,如莺展翅,所有人沉醉在她的舞姿,一如莎乐美沉溺于自己不切实际的爱恋幻梦。 红纱飞舞,她发间落下的玫瑰花环仿佛滚烫的血泪,月色适时拢住这位女子,让她看起来圣洁又妖异,她既是一个纯真的处女,又是一个放荡的妖妇。 她是最真的纯美,亦是最纯的邪恶。 莎乐美!莎乐美! …… 女子一舞罢,君主连问她所求之物。 “给我约翰的头!” 君主惶然,如同醉汉一般讨价还价,女子不为所动,只求银盘装约翰之头呈上。 美丽的珍奇异兽,令日月失色的珠宝无一能改变这位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少女。 君主最终妥协,头颅被呈上来,莎乐美视若珍宝接过头颅,抱着这颗头颅翩翩起舞,眼中痴迷一如初见。 “啊!你总算要承受我吻你的唇了,我现在要用牙齿,如同咬水果一般吻你……” “约翰,我说过的,我是不是说过?啊,我现在要吻你……” “如果你看着我,你就会爱上我,爱情的神秘,远远超过死亡的神秘……” 女子和无身的头颅唇齿接触。 “啊,约翰,我吻了你的嘴,我终于吻了你的唇……” 她的痴迷,她的绝望,她美妙纯真的爱情短暂萌芽绽放,又转瞬被掐灭在指尖。 死亡在接近,女子发出轻而细弱的哀鸣,抱着她爱人的头颅跌倒在地上。 幕布缓缓拉上。 台下的观众仿佛还沉浸在方才令人窒息的演绎当中,直到剧场的灯光亮起观众才如梦初醒,掌声排山倒海汹涌而来。 这部经典的剧作长盛不衰,此时此刻在这些演员的倾情演绎之下,那个虚假世界当中的一切仿佛都来到了现世。 所有人当中只有一位客人没有鼓掌,他坐在自己的位置,紧紧捉着扶手,又是那个气息,他感觉到了。 塞纳等所有人都离去还长久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对于这样的客人打扫的员工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礼貌地催促。 又等待了片刻,塞纳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这个剧团从一个月前开始全国巡演,演绎的剧目只有,但这部古典剧作在这个剧团的倾情演绎下烨烨生辉,自巡演开始以来场场爆满,一票难求,更有夸张的评论家称之为王尔德都会折服的演绎。 王尔德都会折服的演绎,塞纳冷笑,这个剧团掩饰的很好,但恶魔的气息已经无法遮掩,当中还混杂着那诡异的灵魂气息。 想至此塞纳抖了一下,汉克的话又回荡在脑海——“堕落归顺了恶魔成为地狱恶棍的家伙数不胜数,这样的委托多而无意义,你这是在浪费时间。” 塞纳很想安慰自己,但这么长时间,观望了这么久他还不敢去一探究竟当中还是因为担心汉克所言是另一个可能事实。 离开剧院塞纳回了警局,在这里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经营着那些被嗤之以鼻的灵异案件。 塞纳能够洞悉三界,听懂他们的语言,具有过人的灵感,在有限的范围内使用驱魔的器械,至少目前塞纳很有用处——对于人类而言。 审讯室里关着这两天要审问的犯人,这个混血的恶魔打死不开口,塞纳试了很多方法也没能套出话,加上这几天去剧院毫无进展,更加心烦。 这个倔强的混血不肯开口,塞纳都佩服这个蠢蛋,从警局偷东西被抓个正着,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混血恶魔。 看他那拙劣的手法,恐怕还是第一次。 塞纳翻看被偷的东西,这是一本档案,记录的是十年前的一起案件相关人员,死者是一位警员,因公殉职。 “我再问你一遍,你偷这个是为了什么?” 混血要紧牙关,眼瞳微微缩起,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