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去招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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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就是周六,讲好这天去大姐家。 陈曼玲嫁给陆京后,只见过一次大姐, 不过大姐给她的印象很好。 由于陆京前几天就告诉她要去大姐家的事, 所以她一早就起来梳洗。 而王大娥一夜都没睡好。 给大女儿准备的东西,早就装到骡车上了, 五十斤白面,三十斤小米,二十斤大米, 十斤风干驴肉,还有五瓶草莓罐头和两斤小蛋糕。 粮面是顶顶实用的,过日子谁也离不开, 而罐头和小蛋糕却是顶顶稀罕,有钱也买不到。 做的小衣服和买的小童车,王大娥暂时没往车上装, 一来是车上装不下,二来是招娣还没生,现在用不上。 再说,王大娥已经和陈曼玲商量过了, 到了招娣家,她如果过得不好, 过几天就把她接回娘家住。 一开始王大娥还怕儿媳妇不愿意, 因为这边有个风俗, 出嫁的女儿不能在娘家坐月子, (尤其有兄弟的)说是对娘家不好。 可她谁知话刚说出口,陈曼玲就答应了, 还说这些都是旧习俗,只要能照顾好大姐, 在哪坐月子不一样? 王大娥更感激儿媳了。 今天陆京安排陆大福的驴车去送托儿所送货, 早饭后,两辆骡车就晃晃悠悠上路了。 陈曼玲和果果坐在陆京的车上, 王大娥单独赶一辆骡车,上面装着米面肉。 招娣嫁的村子叫柿子沟,离陆家村四五十里,. 加上山路不好走,三个多小时后,才终于到了。 一路上,离柿子沟越近,王大娥心里就忐忑。 上一世招娣出嫁后, 她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从没管过她的死活。 在王大娥心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死活跟她没关系。 所以重生一世,王大娥不仅是满心愧疚, 她更担心招娣已经不在了。 这个藏在心里的念头,她从没敢说出来, 可不代表她没想过。 所以越近,她越紧张,身上的汗都把衣服打湿了。 倒是陆京因为要钱, 来找过招娣一次。 凭着记忆,陆京找到招娣家。 那是一座破旧的矮房子, 墙是用篱笆架起来的,门也是篱笆门, 到处都破破烂烂,有的地方还沤了, 一看就知道这家男人有多懒。 “大姐!” 陆京推开篱笆门,喊了一声。 招娣挺着大肚子在屋里给后儿子纳鞋底, 两个后儿子穿鞋太费了, 她隔不久就要给他们做一双鞋。 对于这两个后儿子,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但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 听到有人喊大姐,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上次京子来找她要钱,她嫌这个唯一的弟弟不争气, 为此骂了他一顿,谁知弟弟当场就翻脸了, 还说这辈子都不会认她这个大姐。 可现在,是谁在叫大姐? 招娣慌忙站起来, 却不小心被针扎破手! 她随便吸了一下,就急忙扶着腰走出屋。 出来后,她顿时愣住了! 那是谁? 不光是陆京, 还有王大娥和陈曼玲以及果果, 他们都来了! 招娣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急忙用手揉揉眼睛。 而此刻,王大娥看到穿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 一头枯黄的头发,干瘦如柴、只有肚子凸起的女儿, 脸上早就全是泪了。 女儿出嫁时,虽然也很瘦,但脸上却是水灵的, 可几年过去,她都快不敢认女儿了, 只有二十五六岁的她,看起来却像三十多岁! 这是遭受了多少罪,才会变成这样! “招娣……” 王大娥话刚出口,却已泣不成声。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一把将瘦弱的女儿搂在怀里! 上一世,到了晚年, 她梦里无数次出现这个场景, 她梦见自己变回年轻的时候, 几个孩子围着她叽叽喳喳。 可每次醒来,都是大梦一场! 现在,活生生的女儿就在她怀里, 身子是温热的,她甚至能感到女儿肚子里的胎动。 “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王大娥哽咽着喃喃自语, 现在她已经无法用其他语言表示自己的心情! 而招娣自始至终都是蒙圈的, 她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王大娥! 自从她出嫁后,王大娥一次都没来过, 可今天却来的这么突然, 还一上来就还抱着她哭, 这是要做什么? 在她的记忆中,妈妈从来没抱过她! 对她只有打骂! 可现在这个女人却哭的像个泪人, 她真的不信王大娥是因为心疼自己才哭成这样。 招娣用力把王大娥推开, 目光里是满满的怨恨, “你来做什么?” 王大娥瞬间一愣。 女儿冰冷的态度让她心如刀绞。 但很快她就想起自己上一世的恶行! 女儿对她这种态度是她活该, 谁让她上一世做了那么对不起女儿的事! 王大娥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 可两世未见,女儿早已成为她的执念, 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她拉住招娣粗糙的手, 哭着说, “招娣,是妈对不起你, 都是妈不好,妈现在知道错了, 你就原谅妈吧!” 王大娥一边说着,又已泣不成声。 招娣将手抽出, 眼圈红着,语气中带着倔强, “我都出嫁快十年了, 你现在却说这种话? 我过的好不好,跟你没关系。” 王大娥后悔的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她知道招娣不会相信她。 这是她活该,她自己做的孽, 活该自己统统吃下。 就在这时,陆京走过来, 涩涩地喊了一声, “大姐。” 又说, “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吵架, 更不该和你断绝关系,是我混蛋。” 招娣没出嫁时,和陆京是最亲的。 如果说娘家还有什么让她留恋的, 那就是这个弟弟。 可自从上次弟弟找她借钱, 她痛骂弟弟一顿后, 弟弟就跟她断绝了关系。 一晃已经过去两年。 她恨弟弟混蛋,恨他不争气, 恨他对媳妇又打又骂,恨他对孩子不闻不问。 可她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她的话没人听。 她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从那次以后,她就认定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娘家人了。 所以无论这个男人和他后儿子怎么欺负她, 她都没想过要走。 因为走了,她就会沦落街头。 可是现在,她这个混蛋弟弟却说他错了。煤球哈的气疯,重生后老妈和我抢着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