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宋玉躲了怀瑾好几天，倒不是恼他，更多是气自己。 虽说许国民风开放，清城山也不逼迫弟子戒断七情六欲，到了年岁身无建树想返乡也是准的，但能与女子成亲生子自然更好，怀瑾又何必……何必将心思放在他身上呢？ 而且怀瑾还小，懂什么呢，许是从小就同他生活在一起，过于亲密，怀瑾失去了爹娘对自己甚是依赖，这才逾越界限做出那些事情吧。 宋玉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心底有个想法伸出触手试探，被宋玉打了回去，不，怀瑾向来乖巧，绝不可能的。 “玉儿，玉儿——” “师父？”宋玉放下手里的书，连忙起身。 “在这儿呢？”玄溟散人挠挠头发，“啊是这样，小怀瑾泡灵泉去了，说是这个点人少，我看着有好一会儿了还没回来，这才发现他衣服没拿。” “玉儿，要不你……？” 宋玉接过衣服，倒笑了，“没事，我这就去。” 玄溟散人咂咂嘴，看着快步往外走的宋玉，突然喊道，“傻小子，多笑笑，笑起来多好看呐。” 宋玉装没听到，赶到灵泉的时候，见怀瑾正伏在泉里的大石块上，头发梳的齐整，露出一片好看的背来。 看着闭着眼睛的怀瑾，宋玉有些发愣，他是不知道怀瑾身材这么结实的，平时总还是把他当小孩子，他肩膀到大臂处有一条浅灰色的弯曲的胎记，像一条小蛇盘踞在他身上，透露出一股子邪气来，但偏偏，很令人心动。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那边怀瑾又突然站了起来，宋玉莫名心虚，侧身躲进了长势茂盛的树木后面，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看他。 怀瑾站着，泉水刚好及胯，他走过来拿帕子，泉水是活水，跟着他的步伐微微晃荡，细小的水花打在他的胯骨上，然后溅开，荡出一圈圈小波浪。 不算白，但肤色很匀称，宋玉眼看着他锁骨处的水珠挂不住了，从胸膛滑落到漂亮的乳尖，再啪嗒滴落到泉水里，有幸运的再划过腹肌，而后顺着小腹没进水里。 看着泉水下，怀瑾两腿中间的那片暗色的阴影，宋玉骤然脸红，完了，他快疯了。 待不住了，宋玉摸了摸鼻下，没察觉异样，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偷摸着出去了，想着再找个小弟子送进来。 怀瑾似笑非笑，低头用帕子轻轻擦脸，眼里倒映了一汪山泉，双眸流光闪动，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抬头看向刚刚宋玉藏身的角落，怀瑾舔了舔干燥失水的下唇，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越靠近，越觉得他可爱，越靠近，越忍不住想把他吞食入腹，完了，他快疯了。 宋玉心不在焉，回去的路上碰着几个练剑的小师弟，于是立在一旁指导了好一会儿才再磨磨蹭蹭走回去，他洗漱完到房中时，怀瑾已经睡了，照例睡在他床上。 怀瑾蜷着身子，睡得很不安稳，宋玉一躺下他就抱了过来。 “怀瑾？” 以为他没睡着，宋玉轻声叫他，无人应答，宋玉轻叹一声，侧身看他的脸。 真是个好看的孩子，他在心里如是说。 半梦半醒之间，宋玉听见怀瑾喃喃细语，眉头是皱着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师兄，你别不要我，师兄我会乖的……师兄，别走……” 宋玉将他拥进怀里，迷迷糊糊想起了几年前的小怀瑾，宋玉浅眠，那天晚上听见声音，打开门看见他在哭，只是抽泣，大眼睛里滚下一串串泪珠，宋玉心软地一塌糊涂，脑袋一热便把他牵了进来。 小怀瑾在他怀里瘪着嘴不哭了，只说自己做了噩梦醒来害怕，估计是怕惹他烦，宋玉不会安慰人，给他洗干净了脸让他靠着自己睡。 怀瑾那天也是这样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用力到指间都泛白，恍惚间怀里大小两个人影重叠了，宋玉没说话，只是轻轻的，一下下的拍着他的背。 “师兄，我喜欢你，你不要讨厌我。” 怀瑾低声在说梦话，宋玉听见了，或许是听见了。 这晚宋玉破天荒的做了个春色浓艳的梦，梦里他被人用自己的剑压在了桌上。 宋玉被脱了衣服，脸贴在桌子上，而本该放在桌上的东西被扫到地上，桌面光可鉴人，宋玉看着自己的脸，桃花眼微眯，眼里乘着层水光，而身后那人的手握住他的下巴，食指压在他的唇上正在往嘴里挤。 “乖乖，把牙松开，别咬。” 宋玉这才注意到，这个人衣冠齐整，居然连佩饰都稳稳当当戴在腰间，等等……这玉—— 晃神间手指已经探了进来，手指是好看的，但男人的手带着粗糙感，宋玉的舌头软似蚌肉，温软湿润，手指在舌面上轻划着，又慢慢移动到舌下，翻搅着，搅出一阵咕叽咕叽的粘腻水声，像是要找出颗珍珠才肯罢休。 这只手忙着，另外一只手也没有空闲，从腰摸到了臀，再探入了禁区，待到后穴适应了，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挤进去，缓慢温柔的开垦着。 “我是不是第一个？嗯？” 男人把手指从宋玉嘴里撤了出来，牵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明知故问，宋玉闷哼一声，却听见那人笑了。 男人挺身进来了，每一下都肏得很深，宋玉腰软的一塌糊涂，男人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照顾着他的肉棒。 “没有其他人，可以叫。” 死也不。 宋玉是这样想的，男人没有给他说出来的机会，把他的腿拉了一只起来，找准了点往那处撞。 一下子失去着力点，宋玉只能攀附着桌子，感受着男人带给他的刺激，很没出息的叫出了声，他看见桌面上倒映出的自己，脸还是这张脸，但是这样的神情，熟悉又陌生，而身后那个男人的脸照出了一半，眉下那颗痣在月光下，在此时此刻，显得愈发勾人。 宋玉粗喘出声，男人吻上他的耳骨，折腾够了然后唇游离到后颈，轻轻舔咬着，宋玉这里敏感，几处夹击着快要受不住了。 男人加快了动作，也轻哼了几声，“呃嗯……乖乖，等等我。” “别！不许在里面！” 宋玉挣扎了两下，无果，被他按着头堵上了嘴，宋玉赶忙闭上眼睛，男人只是吻，舌尖舔过他的唇线，然后挺着腰，激烈的一滴不剩的全给了他。 宋玉像是离水的鱼，抽动两下后脱力的躺靠在桌子上。 “为什么不看我呢？”他没有抽出去，带着点虔诚意味吻上宋玉的背，他说，“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