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打狗
“尊上。”沈面手下的瘟鬼走了进来，他平日里穿着一身黑袍，带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这次一进院子，就看见吴邪跪在外面，双目紧闭，似已冻僵，而漫天雪花飞舞，已然不知道他在外面跪了多久。 每次看见吴邪，他不是伤痕累累的就是在被沈面各种惩罚，瘟鬼少见的有了些怜悯心，他看着坐在茶几边，淡定泡茶的沈面，那缕缕升腾的热气给他阴鸷的容颜添上了几分柔和。当然，这是瘟鬼的错觉，不过他还是为吴邪说话了，道：“他快结冰了。” “呵，是吗？”沈面笑了一声，道：“管我什么事？” “您不再需要他下墓，收集鬼王的残魂了吗？”瘟鬼话音刚落，沈面的目光就变得狰狞起来，下一秒吴邪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给拖拽了进了房间，然后狠狠摔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 沈面的手上出现了一根拇指粗的鞭子，“啪”地一声，毫不留情地挥打在了吴邪的背上。吴邪还未从那一摔中缓过神来，这一鞭下去直接皮开肉绽，他甚至都来不及喊痛，又一鞭子落在了他身上。 “够了！”瘟鬼忽然挡在了吴邪身前，预感中的疼痛没有再落到身上，吴邪惊讶地抬起头，看见了瘟鬼那张被打裂的面具。 面具下，那是一张丝毫不逊于沈面容颜的俊美面庞，他的眼睛明亮而又带着一股阴郁。在瘟鬼的面具被打烂的那一刻，沈面停住了挥舞皮鞭的手，他忽然笑了起来，道：“够了？剩下的，你代替他吗？” “不要……”吴邪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猛地抬起头，似乎想站起来，但却被沈面一脚踢翻在地，不住地咳喘着。 他的肺在一次次下墓，寻找沈巍灵魂碎片的时候坏了，他好像确实对沈面没用了，现在连起身都难。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沈面贴近瘟鬼的脸，脸上带着恶劣的笑意，灰白的长发滑落在黑衣上，沈面轻声道：“昔年边城第一刀客，肯为这么一条狗，雌伏在我身下？” 瘟鬼，或者说是傅红雪脸色微变，他道：“我不知道尊上在说什么，早没什么边城刀客，我只是散播瘟疫的恶鬼罢了。” “哈哈哈……”沈面大笑着拊掌，他一脚踩在吴邪后劲上，吴邪顿时被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无法起身，道：“好啊，反正这条狗我也玩腻了。你要是肯替代他，我也不是不能放过他。” “说话算话。”傅红雪面沉若水，他解开自己的衣领，黑袍落地，雪白的亵衣紧贴着精瘦高挑的身体，他的身体虽瘦却布满了线条优美的肌肉，沈面勾起了嘴角，伸手揽过了他。 “不要，沈面，你疯了！他是沈巍的碎……”吴邪的话还没说完，沈面又是一脚直接踢在了他的下巴上，瞬间腥气充满了他的口腔。 “夜尊，你答应过我放开他的。”傅红雪眉头一拧，吴邪被踢翻在地，口鼻溢血的这一幕令他心抽痛无比，他下意识地想向吴邪伸出手去，却在沈面警告的眼神中停下了。 傅红雪被沈面带入了卧室内，吴邪翻滚在地上，他能听见里面衣物落地声和压抑的呻吟。 “咳咳……”眼泪和血混流了吴邪满脸，他紧紧捏住自己的衣领，哑着嗓子道：“我给你，我把麒麟竭给你。唔……咳。”一口鲜血，随着大块黑色的鳞状物呕出，沈面几乎是在下一秒就从卧室出现在了吴邪身边。 “你说你是不是贱？”沈面俯下身，抓起吴邪的头发，让他对上自己的目光，伸出手似无比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道：“你早点把麒麟竭拿出来，不就没事了吗？还是说……你真的爱上瘟鬼了？！” “我……”吴邪流着泪，他说不出话来，本来，本来我服下麒麟竭只是想苟延残喘，再为你下几次墓的，可是你真的不需要我了。 沈面歪着头，看着吴邪眼里流露出的痛苦和苦涩，忽然侧过了头，嘴角噙起一丝扭曲的笑意，道：“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不是，面面，我一直，一直……啊！”衣物被撕碎的同时，熟悉的贯穿感从身后传来，吴邪痛苦的闭上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身后的人一点都不爱他，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对他好，想看见他露出真心的笑。吴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贱了？ 可是吴邪，你发过誓，要一辈子对他好，绝不让他皱一下眉的啊。你不能，不能恨他，他很可怜的…… “唔。”吴邪痛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可是沈面的一个吻瞬间就让他放松了下来，身体虽然很痛，可是他的意识却又回到了那个午后。少年穿着雪白的西装，戴着金色的面具，含笑向他走来的画面，吴邪心里的恨意一下就被柔软替代。 这是你欠他的，吴邪。 心里有个声音这么说着，吴邪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沈面蛮横地在他后穴里进出顶撞，只是他却有些喘不上气，麒麟竭吐出后，他的身体真的废了。 配合不了沈面几下，吴邪的身体就一下软了。他提不起力气，无论沈面如何拿捏搓揉他身上的敏感点和欲望，吴邪都无法再给予反应。 沈面的速度加快了，他似乎有些生气，不断进出的青紫欲望将后穴撑得又红又肿，没有流血。吴邪的后穴早就被他操松了，被特殊邪物滋润过的后庭，一插进去就能流出水来。吴邪确实也不用太多的动作，后穴里的软肉就会自动随着沈面的进出而收紧放松。 傅红雪冷着脸坐在床上，衣襟半敞，他没有去看这一幕，攥紧的拳头却昭示着他的愤怒，但他没有动，他甚至能从吴邪的眼里看见对沈面的爱意和包容，还有那一声声夹着呜咽声的“面面”。 不知过了多久，吴邪没了反应，沈面推开他，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起来。情欲过后，他脸上泛着一层红，但却无情欲过后的放松和惬意，他踢了踢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胸膛还在微弱起伏着，颤合的后穴流随着大腿的痉挛，溢出了丝丝白浊…… 沈面本是想转身走的，不过在看见傅红雪的那一刻，他却勾唇弯下了腰，抱起了吴邪。 “算你还有些良心。”傅红雪冷眼看着他抱起吴邪，沈面手上一挥，黑气浮现，吞噬了地上的麒麟竭，他冷笑道：“我只不过，是不想把他留下来便宜你。” 傅红雪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沈面回瞪着他，道：“井然已经找过我，他手上有沈巍另一块灵魂碎片的下落。吴邪已经没用了，我现在就把吴邪送给他，换取碎片线索！” “夜尊！”傅红雪似乎真的怒了，他手上的刀鞘在地上震出裂纹，他道：“你知不知道，吴邪上次为了寻找碎片的线索，和井然已经结下了死仇！” “那是他自己无能，管我什么事？”沈面轻笑着，发梢扫在吴邪脸上，恍惚间吴邪似睁了下眼睛，随即又闭上了。 沈面神情变得温柔起来，他轻轻抚过吴邪被磕破的唇鼻，伤口也随之愈合，沈面道：“你可要好好取悦井然，把哥哥最后一块碎片找出来……否则，你、就、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了！” “夜尊！”傅红雪震怒，手中长刀掷射，直冲沈面而去，可是下一刻沈面就抱着吴邪消失在了地上，只有一把刀插在空空的地上。 那一刻，傅红雪的鼻子瞬间变酸，旁人或许不知道为何吴邪爱沈面至此，他却清楚。因为他每次靠近吴邪都能感受到体内的异动，那种来自相同灵魂的异动，吸引着他，也暗示着他，他傅红雪也是一个碎片——沈巍不完整的灵魂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