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嫖了自己哥哥的舞姬呢!

    1213.

    “吵！”

    皇帝打断二人对峙，扬起折子扇在桌面，声音越来越高几乎震动天顶：

    “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大丘储君，七尺男儿，连这点责任都不敢担当？”

    天子一怒，众臣皆跪，各个小鸡仔似地瑟瑟战栗。

    唯有太子鹤立鸡群，据理力争：“不是我就不是我！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这动静炸得站在近侧的九皇子一激灵，总算回过神。

    皇帝急促咳嗽两声，靠回龙椅，手指垂指扔案上的证词，忽然和善地笑了：

    “哦，她自己死成那样的，怪她是吧？”

    太子果断答应：“就是这样。”

    黄期目瞪口呆。

    周渊沉默叹气。

    皇帝一手虚握成拳捂嘴，哑着嗓子轻轻问：“证据确凿，你要怎么解释？”

    “这是伪造的！全是假的！”

    太子委屈地失声解释，眼神疯狂逐渐陷入回忆：

    “是她，是她叫我烤了它……她叫我剖开她的肚子，她叫尝尝那个、那个东西……她叫我吃的！我没有杀她！我没有！”

    “疯子！”

    皇帝勃然大怒而起：“疯了！”

    太子惊得一屁股坐到冰凉坚硬的地砖上。

    皇帝急喘一口气：“整日嫖妓，还嫖进宫里杀人来了，你很了不起啊。”

    太子顿时莫名虚得一头冷汗，仍颤着青白双唇冷笑反问：

    “父皇，你不让我嫖，不许大臣们嫖，你就没嫖过？你还嫖了自己哥哥的舞姬呢！”

    “闭嘴！朕那么多儿子——只有你，你最不像样！”皇帝震怒：“我可以立你，也可以废你！”

    卓文喜“嘭咚”下跪，挤着嗓子柔声劝解：

    “太子爷……太子爷您就少说两句吧……”

    1214.

    太子梗着脖子专注跟他亲爹对线。

    护到身侧的九皇子乍然一把甩开他的手掌。

    太子讶异回眼，这才反应过来——被皇帝嫖的那个舞姬正是他九弟的亲妈：

    “九弟、九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皇帝总算察觉两个儿子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手牵手，叱骂道：

    “成何体统！跪下！”

    九皇子却盛气凌人横扫他一眼，转身夺门而出。

    殿内殿外的侍卫一时间没收到圣上命令，不敢乱动。

    众臣也没遇见过这样的架势，各个傻了眼。

    熙熙攘攘一群人竟眼睁睁看着越王殿下堂而皇之甩了皇帝脸子，还大摇大摆、安然无恙地出了奉和殿：

    “……”

    1215.

    郝痛心慌意乱地守在越王府门口，终于等到九皇子冷着脸回来。

    他接下九皇子扔过来的外套，跟进寝室追在后面捡鞋子，状若无意地招呼：

    “主子，您今个儿怎么回来这么早？”

    陆离脱衣服只管往后扔，头也不回：“不能回来？”

    郝痛一手一件衣服，忍不住试探道：

    “听说您在奉和殿顶撞了圣上？”

    陆离多看他一眼。

    “主子您太了不得了。”

    郝痛抱着衣服拎着鞋，一边低头归置一边感叹：

    “太子爷是什么身份？他和圣上怎么斗嘴都没事，您怎么能也跟着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