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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0兽化

    春和景明,是春困秋乏的日子,日光透过窗子,屋内的光线渐明,贺卿下意识地往床边一捞,想将殿下捞到怀里却什么都没捞到。

    迷迷糊糊的以为殿下今日和自己不在一处。

    懒懒地坐起身才发现床边躺着的软软的雪白的一团狸奴,只露出一个头来还在酣梦中,皇宫中的小狸奴怎么跑到这来了?

    贺卿无奈,捏着它的后颈抓到了自己的怀里,小狸奴似乎是被这样的动静惊醒了,喵呜惊叫出声,身上雪白柔软的毛竖起,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贺卿。

    不对,贺卿惊觉,这只狸奴并不是自己养着的那只,浅淡的蓝色眼眸有几分熟悉,一个恐怖的想法在贺卿脑中升起,为了安抚这只狸奴,只能慢慢地给人顺毛,手指挠着它的下巴:“殿下?”

    贺卿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小狸奴倒是挺享受地眯着眼喵呜了一声。

    柔软的皮毛,小小的一只,未免……贺卿停了动作开始思索,或许也是他想多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也太诡异。

    在人思索的同时小狸奴却跳上了人的头上,或许是有几分怒气喵呜一声咬上了贺卿的耳朵。

    不对,耳朵怎么是长在头上的?贺卿忍不住痛呼出声,将头上的小东西一把抓了下来抱在自己的怀中,匆忙穿了鞋袜就去到了铜镜前。

    白色的毛绒绒的耳朵还会动,有点像是狐狸的,贺卿伸出一只手去掐了一下,难以置信的他几乎是下了死手的,疼得泪花都要出来了,上一次这样疼还是几年前战场上受伤的时候。

    除却这个尾椎处好像还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塞在衣衫裤里,有几分不舒服,既然已经这样了,一个惊人的想法升起,贺卿摸到自己的尾椎处,果然摸到了一条狐狸尾巴,他可不敢下死手掐了。

    “所以,你真的是殿下?”贺卿抱着狸奴问他。

    一张无辜又可爱的脸近在眼前,只喵呜了一声,贺卿却从他那蓝色的眼眸里看出了两个字:白痴。

    贺卿忍俊不禁,一只手直接揉了一把小殿下的脑袋,话说变成这样也很可爱。虽说很诡异,但既然已经这样了,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小殿下倒还好,贺卿更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发现而当做妖精处理。

    既然殿下已经这样了,贺卿又回到了床边将他搁在了床上翻了过来露出柔软的肚皮:“好小巧可爱。”

    白青岫瞳孔放大了一瞬,他在摸哪里?还敢说自己小?

    贺卿从殿下的肚皮一直抚摸到两颗毛绒绒柔软的蛋上,笑意怎么也藏不住:“这样的殿下,好有趣。”

    白青岫只气急,翻过身来咬住了贺卿的手指,临了却还是没舍得用力咬下去,最后舔了舔人的手指气呼呼地坐在了床上,这是便算是作罢。

    “等我一下,我去更衣梳洗。”贺卿告诉他的小殿下,今日本该上朝的,如今这样的情况,便只能去找林询了,所幸这顶乌纱帽还能挡一挡头上的两只耳朵。

    “你要跟我走,还是在家里等我?”贺卿坐在床边问他。

    白青岫哪个都不想选,他想出恭,但一开口贺卿根本听不懂。

    只扒拉着人的胳膊死死不放。

    “殿下饿了?你现在喜欢吃什么?寻常爱吃的?肉?鱼?老鼠?”贺卿看着人的模样未免可爱,将人从胳膊上捞到了怀里。

    你才吃老鼠,白青岫觉得自己才是真的不幸,谁知一睡醒就变成了这样,本来看贺卿的狐狸耳朵他很有想法的。

    结果如今被玩弄揉捏的终究是他自己。若是变不回来,那……

    他简直不敢想。

    “殿下是想出恭了?”贺卿倒不是猜测,睡了这样久确实也该解手了。

    “喵~”殿下很低的叫唤声,惹得贺卿心软了一块。

    他将殿下抱到恭桶前就像抱着小孩一样替人把着,语调戏谑地告诉殿下:“宫中的那只都是自己解手的。”

    白青岫觉得有几分羞耻,那自己能和普通的狸奴一样吗?随地解手,实在是不能接受,但被人这样抱着,也不太能接受。

    贺卿见人半天没有反应干脆恐吓他:“那殿下自己来?我将您放在恭桶上会不会掉下去?”

    “喵呜~”很强烈的抗拒声,这下贺卿听懂了。

    这个早晨过得荒唐,贺卿还要伺候小主子用膳,弄成了小块一点点喂给他,等结束了天已经大亮。

    殿下缠着他不愿意放开,贺卿也舍不得让这样小小一只的殿下一个人呆在家里,干脆抱着人去找了林询。

    “陛下身体欠安,今日早朝劳烦易之兄。”贺卿一大早的便去叨扰林询。

    林询才穿好朝服眼前人便登门了,贺卿登门拜访定然没有什么好事,林询质疑的眼神望着他:“只此一次?”

    “仅此一次。”贺卿向他保证,虽说他不能保证在下次早朝之前殿下能不能变回原样,但是若是不向林询保证的话,他估计这一次都不愿意代劳。

    难道要让自己这个大司马来吗?

    林询这才答应了他,这才注意到人怀中的狸奴:“你换宠物了?这么宝贝,还随身带着?”

    “他还小,离不开我,对吧?”贺卿一只手替他顺着毛,殿下餍足地躺在人的怀里,温顺的模样让林询有几分心痒。

    林询刚要去碰,小狸奴便炸毛了,龇牙咧嘴地看着林询。

    “小东西不让人碰。”贺卿笑的一脸宠溺。

    一种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林询只觉得一阵恶寒。

    早朝过后,贺卿才带着殿下回家,朝中对自己有意见的多了,如今再抱着只狸奴上朝不过是再招一些仇恨。

    变成了这幅模样的殿下贪睡,在朝上听那些陈词滥调听得摇头晃脑有几分睡昏昏。

    “殿下现在的模样,和宫里的那只狸奴倒是有几分像。”举止神态爱好都十分的像,贺卿要给人沐浴,因为殿下方才不满贺卿的逗弄,挣开人的怀抱在地上跑了几脚,或许是不习惯四条腿走路摔了个四脚朝天。

    幸好是在平地上,否则贺卿得心疼死,却还是给人顺了毛,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受伤。

    殿下的小爪子十分可爱,四肢都在抗拒贺卿的对待。

    狸奴怕水,贺卿也未用浴桶直接伺候他,而是将人搁在了小木盆里,木盆里就浅浅的一层水摆放在了桌上,一只手拿着小水勺,另一只手替人梳洗抚摸着。

    殿下眯着眼,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是略带几分惆怅的情绪。

    贺卿愣了愣,停住了动作,收回了双手略略弯了腰与之平视:“殿下?”

    白青岫很温顺地坐在小木盆里看着他,似乎在好奇他想要说什么。

    “没事的,就算变不回来也没事的,无所谓殿下变成什么也会爱您。

    接下来的麻烦事都可以交给我,伺候这样一小只的殿下也很乐意。”贺卿知道白青岫在担心什么,只让人安心,“不是喜欢这副模样的殿下,而是殿下变成这副模样所以才喜欢。”

    宫里的那只贺卿一直保持着活着就行的态度,一直就是由宫女内侍喂养的,贺卿怕殿下误会什么,还是解释了一句。

    若是自己变成这样,也是会很苦恼。

    “咕噜咕噜。”殿下发出的声音总让贺卿的笑意压不下去。

    “这样高兴吗?”贺卿问他,这一天过得很平淡。

    贺卿和殿下就这样对坐着下棋,一直到了天黑,这幅场景若是旁人看了定是很诡异的场面。

    第一天做狸奴,爪子不是很方便,落子都是贺卿替人的,原以为这一天便这样过去了。

    却在夜间的酣眠中被什么重物压迫着作乱,肌肤相触的温度迫使贺卿清醒了过来。

    毛绒绒的触感勾着自己的大腿,肌肤相触只觉得酥酥的痒意。

    湿润柔软的触感在自己的下颚舔舐着,低哑熟悉的声音响起:“贺卿,我好玩吗?”

    “殿下?”贺卿下意识地想要去推开这样的压迫感,听到人的声音又顿住了,“你变回来了?”

    “没有,变成和你一样了。”多了个尾巴和耳朵,不过这尾巴挺有趣的,白青岫想。

    “殿下白日里的模样,确实很好玩。”夜色笼罩着二人,屋内并没有点蜡烛,贺卿只低低地笑了,视觉不算完全被剥夺,朦朦胧胧地看见人的身影,其他的感官被放大,殿下的那根尾巴可真是犯规啊。

    白青岫的一双手捏着贺卿的两只耳朵玩弄,很奇怪的感觉,贺卿舒服地忍不住想要摇尾巴。

    白青岫玩心四起,如果贺卿完全变成狐狸应该也很好看,很好玩吧?只是这样的贺卿更像个狐狸精了。

    “你现在的模样,也很好玩。”白青岫对人耳语,耳朵和尾巴都很敏感,虽然看不清人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到贺卿身体的变化。

    两个人调换了一个姿势,贺卿跪趴着,尾巴忍不住地摇晃,感觉应该是舒服的。

    太过分了,贺卿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凭空长出来的这两个东西也太敏感不经用了,贺卿被弄得有些发软,一双手支撑不住直接趴在了床上呜咽出声。

    “贺卿现在,像个小骚狐狸,在等着别人喂饱你。”白青岫真的没想过现在的贺卿能这样的敏感,看到这副样子的人,下身又硬了几分。

    贺卿的尾巴的毛很软,如果不是在白青岫的手里的话,估计会忍不住地摇尾巴吧?

    尾巴根也很敏感,手指沿着尾椎骨一路滑落到那个隐秘的去处。

    层层褶皱被拓展开,

    “别,唔尾巴太长了。”贺卿意识有几分迷糊但还是察觉到了殿下的意图,一对狐狸耳竖了起来,尾巴的毛直接炸开,显然是感觉到了害怕和危险。

    除了长,还有绒毛,怕是要疯。

    “不会。”白青岫安抚他,他又不是贺卿,尾巴伸进去的触感或许很好,但若是有绒毛落在了不好清理出来,而且贺卿那样害怕的模样,白青岫也舍不得。

    “别怕,给你吃个小巧可爱的东西。”白青岫可记着白天贺卿的那句小巧可爱。

    当然他的尾巴也不闲着,从人的腿侧拨弄到会阴,可惜不够长,不然就可以用尾巴玩弄贺卿的乳首,应该能把人弄哭吧?

    贺卿呜呜咽咽的声音好不可怜,等抱着人换了个姿势才知晓人是哭了,第一次见这样的贺卿,伸出手呜咽着要抱。

    贺卿也不想这样的,可就是忍不住,狐狸毛掉了一床。

    “我也不想这样的。”贺卿被人带着上下浮沉着,明明才是第一次,却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感觉,像是要被人做死在床上。

    殿下倒是好兴致,一次又再来一次,每次都吻了吻自己的脸颊保证是最后一次,事实证明,这并不可信。

    在贺卿脑中一片空白,感觉自己的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叫醒了。

    屋内的日光正好,斜斜地从窗户里映了进来,浅金色的光芒让人觉得温暖,贺卿钻在白青岫的怀里,殿下的目光灼灼看着贺卿的样子像是要将人吃了,他说:“贺卿,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你好骚。

    我现在想要你。”

    很巧的是,贺卿也做了一个梦,他还未从惊恐感里面完全清醒过来,只是庆幸那是假的,至于后来家里多了一些毛绒绒的尾巴耳朵,那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