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旧案

    元麒麟听系统说又要出人命，神经登时一紧。

    赶忙问：“怎么回事？谁又要死了？天，怎么天天都出人命，我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接着又开始连连哀叹。

    系统：“裴九和吉吉在巷口打起来了，打得可带劲啦，统统看热闹都看了半个多时辰了。”

    元麒麟：“什么？他们怎么会打起来？怎么不早通知我？”

    系统：“统统看乖宝一直在叹气，以为乖宝生气，不敢打扰呢”

    元麒麟：“我没生气，就是心里堵的慌。快给我说说他们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哎我说，这大半夜的，吉吉怎么跑出去了？还能碰见裴九？”

    系统：“因为吉吉听到乖宝屋子这边有动静，就来偷看，结果看到你和裴九窃窃私语，吃醋了呗，然后就去巷口堵裴九。”

    “哦，对了，吉吉每天晚上都竖着耳朵偷听你呢，还天天晚上想着乖宝竖老二。啧啧啧，真看不出来，这家伙白天一本正经，到了晚上就变身欲望猛兽。”

    元麒麟：“是吉吉先动的手吗？”

    系统：“不是呢乖宝，裴九花宴上就看吉吉不顺眼了，刚才一见吉吉就拔刀劈过去了，哎呦，那架势，恨不得一刀把吉吉劈成两半。”

    元麒麟：“什么？裴九在花宴上见过吉吉？那日我没见裴九啊。”

    系统：“裴九那天在武安侯府当值，你一进去就暗地里跟着你呢。他还看到你给吉吉擦汗，心里可酸了，那会儿就想扑出来劈了吉吉呢。”

    元麒麟扶额叹气：“这又是哪门子的狗血梗？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争风吃醋修罗场？”

    系统：“没错呢乖宝，他们都可喜欢你了。不过统统有点担心。”

    元麒麟：“担心什么？”

    系统：“现在才2个就打得不可开交，那以后6个要是同时碰面，那......”

    元麒麟打断：“行了，我又不是万人迷，哪会个个喜欢我，别瞎操心了，赶紧带我去找他们。”

    系统：“他们就在王府后巷打架，去了就能看到。对了，乖宝平常不照镜子吗？美成你这样还不算万人迷？”

    元麒麟没搭理它，起身穿戴好便去了后巷。

    王府后巷，裴九和吉吉已经交手几百回合，二人脸上都挂了彩，他们顾及元麒麟，不敢真下死手，又不甘心停手，就这么你来我往地互殴。

    元麒麟来到后巷时不见人影，遂问系统人跑哪去了？

    系统：“乖宝抬头看，在屋顶上呢，啧啧啧，他俩可真能折腾。”

    元麒麟顺着系统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月光下两个黑影正在屋檐上缠斗。

    观了一会儿战，貌似也分不出胜负，又问系统：“他俩到底谁厉害？”

    系统：“论武功当然是裴九厉害啦，大内第一高手可不是吹出来的。不过裴九担心伤了吉吉你也会受伤，不敢下重手。吉吉也不差啦，如果是战场上比骑射，那肯定是吉吉厉害。”

    又过了片刻，元麒麟见二人并没有停手之意，便提声喊道：

    “我说，两位哥哥，这大半夜的，咱能消停点回家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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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了一番口舌好不容易劝回两个活宝，元麒麟回到屋内继续哀叹。

    他感慨任务太难，不仅要面对一堆麻烦人麻烦事，现在还得解决感情纠纷。

    他觉得心好累。

    系统不应景地道：“乖宝，学学你父皇嘛，你看，后宫那么多佳丽，还不是照样和和睦睦相安无事？”

    元麒麟无力跟它争辩，睡也睡不着，躺在床上干瞪着眼等待宫门下钥。

    东宫：

    太子元璟睡梦中被内侍唤醒，说五殿下宫门刚下钥就来了，有急事求见太子殿下。

    天还没亮就进宫，这得是有多急的急事？

    元璟速速起身，一边穿戴一边命人将元麒麟领入内殿。

    元麒麟一见元璟便扑过去抱住，埋头在元璟怀里嘟囔着出大事了。

    元璟看元麒麟很不对劲，屏退侍从，拉着他坐在榻上问到底出了何事？

    元麒麟看了一眼左右，还是担心隔墙有耳，便探头过去对着元璟的耳朵，悄悄把裴九所说之事又复述了一遍。

    元璟听完一惊，盯着元麒麟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此事可属实？”

    元麒麟郑重地点点头。

    元璟：“此事确实麻烦，得赶紧通知舅舅。”

    又问：“如此机要之事裴九为何会泄露给你，那人不是指挥使的心腹吗？”

    事关重大，元麒麟也不瞒着，把实情告诉了元璟。

    元璟一听怒道：“混账东西，竟敢对皇子妄动邪念。”

    元麒麟赶忙为裴九开脱：“裴九不是心思龌龊之人，他是真心喜欢麟儿。”

    元璟叹了一口气道：“你涉世未深，此事没那么简单，或许那裴九是受人指使也不一定。”

    元麒麟抬眼看向元璟，认真道：“皇兄，你相信我，我能感觉到，裴九所言属实。”

    怕元璟不相信，又接着胡诌了一句：“我昨夜听说后就向神仙问卦，得出的卦象也证明裴九并非虚言，皇兄要相信我啊。”

    元璟看他神色焦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皇兄相信，皇兄怎么会不信？等天一亮你就随我一同去见舅舅，商议此事。”

    镇国公府：

    老镇国公和世子独孤晏听完元麒麟的叙述，均神色凝重。

    太子问三年前是否确有其事？

    独孤晏：“没错，三年前确有此事。”

    太子：“吏部尚书谢庸治家严格，家风严谨，谢冉为人正直，要不然当年舅舅也不会把念儿许给他，包庇贪污赈灾银乃大罪，谢冉怎么会卷入？”

    独孤晏：“这事谢冉也有点冤，实际犯下包庇罪的是他手下的一名主事，当时案件递上来时，这名主事收受陈沐的贿赂，做了手脚，没把案件上报给主官谢冉。”

    太子：“那锦衣卫怎么会牵涉其中？”

    独孤晏：“因为当时这事在南阳当地闹的比较大，锦衣卫便启动了调查程序，本已取得重要物证，是我派人半路拦截。当时运送物证时走的水路，拦截之人回来时并未带回物证，说在船上争抢时不慎落水遗失。锦衣卫也因此没有获得证据，这事当时就被压下来了。”

    老镇国公眉头紧锁，责备道：“如此大案，你处理得太草率了。”

    独孤晏也露出悔恨之色：“当时事发太突然，确实处理不当。但我派去负责此事的人是府里的老人，绝对可靠，既然回报说证据落水，应当是真落水了。”

    太子：“那现在出现的证据又从何而来？”

    元麒麟：“裴九没告诉我证据从何而得，只说上官已经命他重启调查，关键物证已有着落。”

    独孤晏：“此言应当属实，如没关键物证，这么久的案子，不会重启调查。”

    太子：“那如今我们要如何应对？”

    老镇国公和独孤晏均陷入沉思。

    元麒麟：“锦衣卫重启调查，必有贺俊授意，证据肯定也在他那儿，不如我们去抢？”

    太子：“怎么抢？且不说证据是否在贺俊那儿，不管在哪儿，必定已被妥善藏好。”

    元麒麟：“要不我再问问裴九，看他是否知道？”

    独孤晏：“如此关键物证，贺俊必不会让他人知晓。不过麟儿这回能将裴九争取过来，也是大功一件。裴九是锦衣卫第一高手，不仅是指挥使的心腹左右手，皇上也很器重他，很多大案要案都交由他办理。”

    元麒麟：“那我们如今就只能被动应对吗？”

    老镇国公：“且看看再说吧。晏儿，密切注意贺俊和大皇子那边的动向，一有动作要及时应对。”

    独孤晏：“是，父亲，我这就安排下去。”

    元麒麟又听他几人说了些朝堂之事，临近午时，陪老太太用了午膳方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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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陀王宫：

    阿史那默棘正神色不悦地听属下汇报朝政舆情。

    最近沙陀国的政局越来越动荡，王储失踪多时，阿史那默棘仅凭一张老汗王的禅位诏书已经无法服众。

    特别是吉吉的拥护者，这些人大多在军中担任要职，手握重兵，哪一个都不好对付。他们追问王储的行踪，有些人甚至已经起了疑心。

    正在这时，内侍来报，说怡然公主府的大管事有要事求见汗王。

    这怡然公主是阿史那默棘的独生女，从小娇生惯养，任性跋扈，让阿史那默棘很是头疼。

    但毕竟只此一女，阿史那默棘平常也是骄纵着。

    今日见公主府的大管事过来，心想必定是这不省心的女儿又惹了什么祸事。

    公主府的大管事行色匆匆地进入殿内，一见阿史那默棘便跪地扑倒：“不好了可汗，怡然殿下跑了。”

    哐当一声，阿史那默棘手一抖，茶盏从手中滑落。

    他起身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怡然跑哪去了？”

    管事：“怡然殿下跟着派去大魏的使团跑了，留了封信说是去找吉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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