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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开始,是他蓄意勾引

    听到声音,蒋厉洗屄的动作一顿,声音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有些模糊:“不用了。”

    他很快猜到纪淮应该是误会了,也没有解释,将花洒对准下体,草草用冷水将屄口的淫水冲掉后,牙齿打颤,抖着大腿套上了干净的内裤。

    因为胸口遍布着那个死变态留下的掐痕跟咬痕,两颗奶子肿成了原先的两倍大,乳尖稍稍一碰就刺痛不堪,蒋厉不得不穿上背心遮掩,疑心下身会不会也有他没发现的痕迹,他又穿了条黑色裤衩,全副武装地踏出了浴室。

    回到卧室时,蒋厉看到纪淮正斜倚在床头,低头拨弄着手机,手机屏幕的光投射在他的脸上,眼神有些看不分明。

    从蒋厉的角度看去,隐约看到纪淮在翻阅照片,他没兴趣知道拍的什么,掀开薄毯躺在了外侧。

    纪淮在蒋厉靠过来的前一刻收起手机,目光在那身碍眼的衣服上顿了顿,不着痕迹地移开,小声问:“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要是换成往常,蒋厉早不高兴了,他最不喜欢别人管他,他想多晚回来就多晚回来,不需要跟纪淮报备。

    可能是差点被死变态强奸了,蒋厉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一想起来就恨得不行,突然被人关心,硬汉如他也不由鼻子一酸,心里涌上莫名的酸楚,他避开纪淮关心的目光,含糊地道:“跟几个工友喝酒去了。”

    顿了顿,他破天荒地道:“下次我要是晚回来,我提前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这话一出,少年似乎是有些受宠若惊,浅色的瞳仁里闪过细碎的星子,过了片刻,才轻轻点头,“好。”

    蒋厉见状,胸腔酸胀之余,又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想,以后还是对纪淮好一点。

    本以为今晚会一夜无眠,没想到一沾到床困意袭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倒不是蒋厉心大,主要是在小房间被那个变态玩弄到身心俱疲,熟睡的他,并不知道纪淮于黑暗中悄然睁开了眼,视线晦暗不明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那蛇一般湿冷又隐含灼热的目光,自他裸露在外皮肤一寸寸舔过,最后落到了被裤裆包裹住的下身。

    回忆起唇间尝到的软嫩,纪淮不由舔了舔殷红的唇瓣,眼里充斥着夙愿达成的满足,却还不够,他用指尖挑起裤衩的松紧带,悄然将男人的裤子褪去。

    男人一旦睡着,就算打雷也不会惊醒,纪淮抬起蒋厉的屁股,轻而易举地脱掉那条宽松的裤衩,然后食指勾起内裤的边缘,停顿了两秒,一把往下拉,疲软的鸡巴跟浓密的阴毛就暴露在了他的眼底。

    素白的手指拨弄的那团软物,想起蒋厉在床上一拱一拱,骚穴喷水的骚样,纪淮喉咙一紧,强行忍住将男人的内裤全部脱了的冲动,俯身把鸡巴被含入口中。

    “呃啊……”

    蒋厉是被一股激爽的快感硬生生憋醒的。

    他昏昏沉沉地掀开眼帘,依稀看到一个人影趴伏在他腿间,脑袋上下起伏。

    火热的硬物被湿软的口腔包裹着,鼠蹊部一阵灼热,蒋厉还没清醒,下意识把手指插进人影的发间,下身用力向上耸动了几下。

    “唔!”

    一声痛苦的低呜从腿间响起,蒋厉眉心一跳,扯着对方的头发用力往外一扯,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朦胧月光,他看清了对方的脸。

    桃花眼,花瓣唇,五官清雅秀丽,不是纪淮是谁。

    蒋厉被纪淮挑起了欲火,粗硕的鸡巴在空气中硬邦邦地弹跳,上面布满了透明的口水,他抓着纪淮头发的手一紧,难耐地喘了口气,皱眉问:“你在干什么?”

    “我想帮你。”

    纪淮低低道。

    蒋厉一想,准是刚才他在浴室逗留时间太久,让纪淮误以为他在撸管,这会儿才想帮他口出来。

    做这档子事是真的舒服,他以前没少强迫纪淮给他口交,每次纪淮都没有拒绝,只是沉默地接受,蒋厉知道他是不愿意的,现在他都打算放过纪淮了,没想到纪淮居然主动起来了。

    这反常的举动,让蒋厉觉得奇怪,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跟昨天他帮纪淮口交有关。

    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第一次沉沦在欲望中,强制在哥哥嘴里射精,纪淮为此产生负罪感,想要补偿他并不奇怪。

    蒋厉不需要纪淮补偿,说到底,这事儿就是他起的头,强迫自己的亲弟弟,真的是禽兽不如。

    蒋厉承认自己就是个坏种,到现在也没有多后悔,甚至阴暗地想,他供纪淮吃喝供他上学,从他身上讨要点回报也是应该的。他之所以决定终止他跟纪淮的边缘性行为,也不是什么良心发现,只是觉得没意思。

    是真的没意思。

    因为畸形的身体,不敢交女朋友,把欲望发泄在自己的弟弟身上,与其说是对这种事上瘾,不如说是想借此找回他的男性自尊,仿佛他能用鸡巴干纪淮的嘴,就证明他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

    现在想想,他嫖个妓会招惹到变态,就是他的报应。

    收回纷乱的思绪,蒋厉看向目光柔软的少年,头一回耐心地跟他道:“以后你不需要再做这种事了,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想着可能昨天没跟纪淮说清楚,纪淮没明白他的意思,蒋厉顿了顿,语气略显生硬,却的的确确在跟纪淮道歉:“对不起,我是个混蛋,你不用刻意讨好我,以前发生的那些事……都忘了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供你读完大学,以后你出息了,认不认我这个哥都随便你。”

    骄傲冷硬的男人,就算是道歉也不会弯下挺直的脊梁。

    纪淮暗下眼。

    怎么可能忘了呢。

    他们第一次开始,本就是他蓄意勾引,就算蒋厉当时没有上套,他也会想尽各种办法引诱他。

    早在他八岁那年,在自家的花园里,撞见了翻墙进来的鼻青脸肿的十六岁少年时,好奇的种子就在心里种下。

    他看着少年躲在暗中偷看妈妈,阴沉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柔色,却在发现自己,变得凶狠警惕,像只还未成年却有锋利爪牙的豹子。

    此后他隔三差五总能看到少年的身影,有时候脸上没伤,那张俊气的脸孔在阳光下闪着光,但大多时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时候他就好奇,为什么这个哥哥总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

    再后来,他从妈妈口中得知他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猜到了那个少年的身份。

    知道他不会告诉大人,年少时的蒋厉渐渐放松警惕,心情好时还会给他带劣质的糖果贿赂他,两人心照不宣地维持着他们之间的默契,直到他十二岁那年,蒋厉彻底从他生命中消失了。

    再次见面,已经是三年后了,他父母车祸身亡,父亲生前向银行贷款投资的一个项目搁置,家里所有财产都用来还债,房子车子被拍卖,他从一个富家小少爷变成了孤儿,父亲生前好友有意愿领养他,他拒绝了,托对方帮他找哥哥。

    二十三岁的青年,褪去了少年时青涩,五官硬朗分明,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黝黑发亮。

    他半蹲在工地的一处角落,指尖夹了根烟,听说他妈去世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手指抖了一抖,长长一截烟灰掉在地上。

    许久,青年才将目光移到纪淮身上,没有感情色彩地上下打量了片刻,狠狠抽了一口烟,用脚把烟蒂跺灭,跟纪淮身边的长辈道:“行吧,以后我养他。”

    好奇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流逝长成了参天大树,纪淮忽然就明白为什么执意要找到他,想得到哥哥,让他永远属于他,这疯狂而又背德的渴望,不知道何时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想要拔除已经来不及了。

    而他也不想拔除。

    隔天,蒋厉送纪淮去了学校,纪淮平时住校的,周末才回来,跟纪淮说清楚后,蒋厉心情轻松不少。

    然而,那晚在昏暗小房间发生的事,就是蒋厉心中的一根刺,时不时刺他一下,使他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他记得那个变态说他们会再见面的,说明对方没打算放过他,一想到对方对他做过的事情,蒋厉心底控制不住地生出一股恶念。

    为此,他上网查了一些杀人抛尸的相关案例,如何躲避监控,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一个人从世上消失,网上列出了各种方法,但仅限于理论,实际操作中难度颇高。

    蒋厉还不想为了个变态把自己送进监狱,又咽不下这口气,打算把变态弄残,还特地从工地搞来了根三指粗的钢筋。

    那天比他预想中来得快,周五傍晚,他在去接纪淮的路上,手机上收到了好多张不堪入目的淫秽照片,大多都是性器官特写,有鸡巴磨屄缝牵丝的照片,也有白浊射满屄口的照片。

    在这些大尺度色情照片里,有一张整体照,照片中的男人无力地躺在床上,两腿大敞,奶子高翘,英俊的脸庞布满了迷乱跟无助,蒙住眼睛的黑布一片濡湿。

    蒋厉气红了脸,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他将这些照片全部删除,下一刻,又接到了一条陌生的消息,上面简洁明了地写了时间地点,末了,还加了句:不见不散。

    对方笃定他会去,事实上,蒋厉也别无选择,他不可能让这些照片传的全网到处都是,只能想办法从变态手里删除所有照片。

    到学校时,纪淮已经在校门口等他了。

    许是说开了,纪淮对他亲昵不少,在外面吃完饭,蒋厉骗他说跟工友约好喝酒,纪淮还主动跟他说早点回来。

    蒋厉也想早点回来,要是事情顺利的话。

    出门时,他背了个黑色挎包,里面装了根钢筋,到了酒店,他跟酒店前台报了房间号,对方给了他张房卡。

    蒋厉找到房间,隔着挎包握了握里面的钢筋,深吸一口气,把房卡插上,只听滴答一声,门开了。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迈开步子踏进去,把门关上的同时,掏出钢筋,警觉地扫视着房间每一个角落。

    这是间豪华总统套房,房间面积很大,地上铺着雪白的波斯绒毯,走路时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主卧尤为宽敞,一张大床能容纳三四个人,客厅吧台还备有红酒跟鸡尾酒,镶嵌在墙壁里的液晶显示屏上正播放着某部热门综艺,浴室有一个独立的圆形浴缸,里面蓄满了热水。

    热气袅袅中,蒋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攥紧手里的钢筋,就在这时,他听到客厅有什么东西掉了,刚踏出浴室,一块毛巾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口鼻。

    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蒋厉偏偏不凑巧,踏了两次,手心出了太多汗,只听砰地一声钢筋滑到了地上,蒋厉屏住呼吸,拼命挣扎,依旧不能阻止口鼻吸入乙醚,最后挣扎幅度越来越小,头一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