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想逃跑的小美人当场被逮/纯情小蒋真可怜
桐默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申请转学。 在被傅昔存疯狂猥亵的三天里他已经受尽了折磨，他无法再忍受和傅昔存有一点接触，因为一看到那张脸，他就忍不住联想到那张趴在自己胯间吮吃鸡巴的扭曲脸孔。 原本平静普通的高中生活被彻底打乱，想到放在内心深处珍惜的女孩，桐默心中酸涩不已。 以前他就不配，现在这幅被强奸了的身体更是肮脏无比，就连他的喜欢，似乎也变得脏污不堪。 就算心里有多不舍，桐默还是没有办法，他已经自身难保。 他还记得一切终于结束后傅昔存亲手帮他穿上衣服，然后捧着他的脸不断亲吻，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对他的喜爱：“桐桐，在学校里乖乖的等我。” 桐默曾经以为傅昔存只是变态的一时兴起，但三天里的种种迹象都在告诉他，傅昔存是想一直困住他。 这样的认知让桐默绝望极了。 他知道只要在学校一天他就永远摆脱不了对方，被伤害的人甚至连向一个人倾诉发泄情绪的资格都没有，他该怎么说，说自己被同性强奸了，说对方的精液还在自己肚子里？ 更别说他根本就没有亲近的人。 可是申请转学并没有成功，因为桐默的监护人不签字。 “周桐默，你怎么突然想转学了？”胖胖的中年妇女竖着眉大声问道，她的声音洪亮极了，“这可是一中，全市最好的学校，你在发什么颠？” 在接到学校来的电话后，周姑姑就连忙赶到了学校，虽然她对这个侄子没有多少关心，但毕竟有亲戚关系。 在知道是因为什么才把她叫来学校时，她几乎要当场发作。 转学？开什么玩笑。 市一中名气大得很，桐默当初考进市一中后她可是受了邻里间不少的吹捧，更别说她还就指望着在市一中读书的桐默以后帮她家那快初三的小子补习呢。 桐默这样毫无理由的转学了还让她的面子往哪放去。 “我不会在转学申请书上签字的，以前看你安安静静的，原来是给现在这一出做铺垫啊？这些莫名其妙的你少想！在学校里就该好好读书。” 周姑姑肥胖的手指指着桐默，说话大声咄咄逼人，叉着腰的模样凶神恶煞。 桐默低垂着头，脸色惨白，纤瘦的肩膀耷拉着，他早该知道姑姑是不会同意自己转学的，可是他太怕了，他迫切地想逃离。 周姑姑责骂起人来就不停不休，一股脑的将肚子里的不满以一种最伤害人的方式倒出来，根本不管在什么地方，也不管这样市井撒泼的模样会让多少人在用鄙夷奇异的目光看着。 她也根本不在乎桐默的自尊心。 周姑姑的声音太大了，来来往往的学生都被吸引去了目光。 桐默根本就不敢抬头，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难堪，再加上那三天的折磨，他更加害怕别人的目光。 “周桐默，该上课了。” 就在这时，有人上前揽住了桐默的肩，他人温热的触感让桐默身体一颤，但在听到那熟悉的冷淡声音时，桐默的瞳孔剧烈缩紧，几乎是一瞬间光洁的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完了。 桐默眼前一片灰暗，他的呼吸在听到傅昔存的声音时就紊乱了，好像马上就要窒息，来自于傅昔存身上的清爽好闻的味道却让桐默胃部绞痛，他的耳边好像也出现了奇怪的嗡鸣。 “你是……？”周姑姑被傅昔存强大的气势震住了一瞬，缓过神来刚想破口大骂，却在将少年那张极富辨识度的俊美脸孔和学校宣传报上的人对应起来后，当即脸上笑出了一朵花，“哎呀，你是小傅是吧？真没想到我家桐默和你关系这么好。” 傅昔存成绩逆天，自然成了学校极力吹嘘的强硬资本，每年市一中的招生手册和各种宣传报上总少不了他那张俊美的脸，可以说是成了市一中的头号招牌。 “阿姨，我们该上课了。”傅昔存语气平缓，就像一尊雪堆砌的人，冷得不行。 可是面对傅昔存这样冷冰冰的毫不尊重的态度，周姑姑还是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她嘴里忙说：“是该上课了，你们快去吧。” 真没想到周桐默这小子居然和傅昔存关系这么好，看来该对周桐默好点了，以后也好让他请傅昔存来帮我家那小子补补课。 周姑姑心里算盘打得飞快，在笑过以后又狠狠地剜了一眼被傅昔存揽在怀里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的人：“周桐默，转学的事情别再想了听到没！” 转学？ 傅昔存眼神闪烁，他微微低头却只看见桐默可爱的发旋。 而桐默在听到周姑姑的话后肩膀更是明显的颤动了一下，揽在自己肩头的大手因为那话而猛地收紧，紧紧地箍着他，桐默似乎感受到了头顶黑沉的目光，霎时间脸色灰败好像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周姑姑本来还想和傅昔存多说几句话，但在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不耐烦后也识趣的离开了。 而路过的同学们都眼神奇异的看着傅昔存和桐默，一向生人勿进的傅学神居然和一个人这么亲密，实在是让人惊讶又好奇。 桐默浑身都在发冷，对外界的其他感知似乎都消失了，他只能感受到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干燥灼热的大手，这点温度根本就不能让他的身体暖和起来，恰恰相反，一股更刺骨的凉意从那只手一直蔓延到他僵硬的身体的各个地方。 桐默眼神剧颤，眼角的余光却在无意间瞟到站在一旁的林雅雅后凝滞。 漂亮的少女惊奇地看着他们，这样从未有过的注视原本应该让桐默惊喜，可是现在他却只觉得自己浑身赤裸，所有的不堪都完全暴露在心爱的女孩眼前。 一路上傅昔存都没怎么说话，但这样死一般的沉默却让桐默心中更加难熬，傅昔存生的高大，这样强势揽住的姿态几乎让桐默完全倚靠在他的怀里。 直到到了桐默班门口，傅昔存那只存在感极强的手才从桐默肩上离开，令人窒息的温度终于从桐默身上远离。 傅昔存和桐默面对面站着，桐默能感受到傅昔存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直到面前的人微微倾身附在他耳边，轻缓地说道：“桐桐，你想去哪儿呀？” 桐默一直惊惶紧绷的神经终于破碎。 傅昔存怜爱地摸了摸桐默的头，这样的动作太亲昵了，他根本不在意围观的人，我行我素。 “第二节课下课到器材室等我，快进去吧。”傅昔存的声音轻柔的不像话，可是桐默却听出了隐藏在这假象之下的波涛汹涌。 桐默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已经被吓得不行，在听到傅昔存放他走的话后他才提起僵硬的四肢走进了教室。 傅昔存一直看着桐默坐到座位上后才离开。 直到门口的人离开，桐默才终于松懈下来，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一片恍惚。 傅昔存离开后，好奇的人慢慢围了上来。 “周桐默，你啥时候和傅学神这么亲了？” “对啊，第一次看到傅昔存这么亲切的样子呢。” “太牛了周桐默，你咋和傅昔存关系这么好的啊，以前也没看出来啊……” 嘈杂的声音让桐默脑袋更疼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傅昔存最后的那句话，他和傅昔存亲？他根本就不想和那个魔鬼有一点接触！ 可是围在他身边的人根本不关心他的真实想法，他们只是你一嘴我一嘴的自私地表达着自己，桐默面如白纸，眼神涣散，脸上勉强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嘈杂的人群被一只手猛地拨开，蒋遇星凭着身高优势挤了进去，一屁股坐在桐默旁边的位置上，他漂亮的眉头皱起，不耐烦极了，“要上课了还围在这儿干嘛呢，快点散了。” 一时之间还在七嘴八舌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刚才说的最起劲的几个人在对上蒋遇星不善的眼神后也立刻停了嘴，几人面面相觑，才围起没多久的人群渐渐散开了。 虽然心里好奇，但蒋遇星他们可得罪不起。 耳边散乱的声音终于停止，桐默心里舒了一口气。 “周桐默，你身体还好吗？”三天没见到桐默让蒋遇星几近发狂，现在终于见到了人，心中的躁动才勉强平复，他想要亲近桐默的想法也如泉水涌出，琥珀色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旁边的人，少年的语气透露着完全不加掩饰的关切。 “已经好多了，谢谢关心。”桐默勉强笑了笑，避开了蒋遇星的目光。 蒋遇星的关切让桐默心中一暖，但傅昔存给他带来的阴影太大了，蒋遇星身上散发的少年意气让桐默有些慌乱的往旁边移了移，他现在害怕极了同性身上的气息。 桐默低着头神色看不清楚，蒋遇星克制住自己想摸摸对方的冲动，静静地看着他。 其实在桐默生病期间，蒋遇星不止一次去他住的小区，但每次蒋遇星都只是站在公寓门前的路灯下，抬头深深地看着二楼窗户透出的暖黄灯光。 而现在的蒋遇星也不会知道，在他站在路灯下遥望时，他喜欢的人正在别人身下绝望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