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奴役符

    “教宗大人！”

    光明教宗是个银发青年，看起来与莱德差不多年纪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年龄足以做莱德的祖爷爷了。

    “菲林说得那个头目呢？”

    “属下无能！”莱德单膝跪地请罪道。

    教宗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扶莱德起身，轻轻拍了拍莱德的肩膀。

    “辛苦你们了。我已经下令全力收集相心草了。”

    “多谢教宗体恤。”

    教宗笑了笑，又道。

    “菲林恳求我，让我将那只大哥布林交给他处置。这事你怎么看？”

    莱德有些诧异，想了想还是说道。

    “请教宗成全。”

    教宗听了，看着莱德，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摇了摇头严肃道。

    “莱德。虽然光明神说，有灵之物皆为神之子民。但我希望你们记住，哥布林只是下贱的生物，它们是不可能有灵魂的。把它们当作一个玩物，倒也未尝不可。但认真，就不对了。”

    莱德抿紧嘴唇没有吱声。教宗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符文。

    “菲林，很喜欢新得的宠物。这一张奴役符文，我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奴役符文是S＋级的魔法符文，万金难求。一般是用来奴役强大魔兽的。

    “……是！”莱德迟疑了一下，还是收下了符文。

    “好了。这边的事，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你也该回去一趟了，你的父亲非常地挂念你。”

    “是！那么，莱德告退。”

    莱德恭敬地单膝跪地，捧起教宗的手背亲吻了一下。

    教宗看着莱德转身离去的背影，慢慢抚摸着莱德亲吻过带着手套的手背。

    他的站在古堡塔楼的阳台上，搭着栏杆俯视着古堡下那片古老的城塞，水蓝色的眼瞳中满是晦暗不明的神色。

    ……永生？

    教宗用力抓住了自己有些颤抖的右手，吸了口气挺直了腰背，顷刻间又回复了从容的姿态。

    快了……不着急……

    赫里斯是亚兰蒂大陆上最大的都市，坐落在广袤无垠的格拉菲索大沙漠之中，链接着世界三个超级大国，是世界交通的枢纽。

    这是只属于光明神的城市。这里穿梭往来着来自四方的人类，精灵，兽人，海族，飞鸟族等等被光明神殿认可的族裔。

    今日的赫里斯，依然沐浴在阳光之下。城市一角的传送法阵亮了起来。

    当光熄灭时，从魔法阵中窜出了一只二米二左右巨大的哥布林，他面目狰狞，朝着四周快速围过来的卫兵嘶吼着。两个士兵果断地刺出长枪，却被这只哥布林一手一个抓在了手中，狠狠拽飞了出去。士兵的武器脱了手，这只哥布林却并没有继续攻击士兵。

    这时，传送法阵里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身骑士劲装的菲林跨出了传送阵，拍了一下手。那只哥布林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来，像个傀儡一样机械地走回菲林的身旁。

    菲林狠狠拽住哥布林脖颈上的锁链，冷冷扇了他一记耳光。转头对四周的士兵，带着歉意道。

    “抱歉。我的宠物有点凶。”

    见到是神殿的骑士，士兵们松了口气。查过菲林的徽章后，就摆了摆手，放他们过去。

    直到菲林拽着哥布林走远，其中一个士兵才咋舌轻声道。

    “居然拿哥布林做宠物？这也太奇怪了？”

    奴役符文是极金贵的东西，那些大领主都未必能得到一张。通常奴役的都是极其稀有漂亮的魔兽，拿去奴役这样丑陋难看的哥布林也太过暴殄天物了。

    “挺厉害的。不亏。”另一个士兵却揉了揉发麻的手臂，心有余悸道。

    菲林拖拽着大哥布林回到了家中。他家也算是一个小贵族，家境并不算太差。因为他成了神殿骑士，他与母亲就从乡下的庄园搬来了赫里斯。只是母亲这些年身体很差，让菲林外出任务时总是很忧心。他与母亲感情很好。

    “菲林？”菲林的母亲罗拉正坐在躺椅上休息。她大病初愈，人还有些疲软。

    菲林离家迟迟未归，罗拉很担心菲林。那个时候，罗拉就已经病倒了。菲林在洞窟的日子里，罗拉就在病榻上挣扎，家里的两个女佣卷走了她的积蓄逃跑了。罗拉越病越重，靠着思念强撑着，总算等回了菲林。菲林为她请来了最好的医生，罗拉这才好了一些。但她也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她的视力现在有些不好，看东西有些吃力。

    “妈妈！”菲林流着泪，抱住了母亲。

    “傻孩子，这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识人不清才落得这种下场。”罗拉摸着菲林的脸，亲了一记，又道，“菲林，我回德克里的乡下吧。那里我还能有几个姐妹照拂，你也不需要这样担心。”

    罗拉并不想成为菲林的拖累。可她也没有办法，来到赫里斯这两年，她依然没有办法融入这里的生活。她曾将那两个女佣视为好友，可……

    罗拉非常想念家乡的亲友，那里的人要朴实亲切得多。这次的事，也让她相通了这点。她的儿子菲林已经是个大人了，她也应该放手了。

    “不要！”

    菲林摇头，但罗拉心意已决。

    “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下午就走。”罗拉笑了笑，拍了拍儿子的胸膛，“记得给我寄生活费啊！”

    罗拉是个绝对的行动派，个性和菲林一样倔强。打定了的主意，任谁都拉不回来。

    “这是？”罗拉才抬头看向大哥布林，吃力地眯起眼打量，“这是什么啊？这么大？”

    “哥布林。没事，不用害怕，妈妈。”菲林抱住母亲肩膀安抚道，“教宗赐予我一张奴役符，现在它是我的宠物了。”

    “哦！”罗拉这才松了口气，好奇地戳了一下大哥布林，“有名字吗？”

    “我叫他……霍克。”菲林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他脑海里闪过大哥布林努力和他学习人类语言的模样。心底莫名生出一丝悸动。

    这只大哥布林在洞窟的那些天，一直缠着他，指着各种东西，孜孜不倦地让他教他。一旦学会了，就会兴奋地吱吱叫着，围着他乱跳乱蹦，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霍克这个名字也是那个时候菲林给他取的。

    这只大哥布林学会的第一个句子……

    霍克喜欢菲林。

    菲林脑海里浮现大哥布林围着他笑眯眯地不断说着霍克喜欢菲林的模样。他摇了摇头，抿紧了嘴唇。

    教宗说得对，哥布林哪会有什么灵魂？会被奴役符俘虏的都是没有完整灵魂的生物。它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也不会懂什么叫恨。

    罗拉给菲林做了午餐，然后就提溜着行李出发了。

    菲林打发了女佣，瘫在了躺椅上，手臂捂着自己的双眼。

    大哥布林很安静，安安静静地站在菲林的身边。

    过了许久，菲林心念一动，将他的禁制撤了下来。

    “菲林！！！”大哥布林怒吼起来，“杀了我！菲林！！”

    “杀了你？”菲林一把拉拽过大哥布林的锁链，看着那双异常赤红的双瞳，冷笑道，“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恨我？”

    大哥布林贫瘠的词汇里还没有学会恨这样的字。他只是很愤怒。他所信赖的首领、菲林全是叛徒，他傻乎乎地放走了菲林，还把那封信还给他。

    他努力地学习着菲林的语言，还开心地认为这样就能离菲林近一些。到头来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菲林奴役了他。他的身体只能任由菲林摆布，他就像是被囚禁在了躯壳里囚徒。

    “你凭什么恨我？该恨的人明明是我！”

    菲林愤怒地将大哥布林推倒在地上。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强暴了我，还让我有了快感！我解了毒，可没有用！我的身体记住了你给的……那种！该死的！快感！”

    菲林暴躁地踩踏着哥布林粗大的鸡巴，哥布林发出痛苦地惨嚎。

    那根东西给予了菲林无与伦比的快感。菲林根本忘不了那些被狠狠操干的日子。

    哥布林的鸡巴竟然在菲林的踩踏下，慢慢起了反应。菲林冷笑着越发残暴起来，他踩着哥布林的鸡巴狠狠碾磨着。

    “真下贱！”菲林笑骂道。也不知道是骂大哥布林多一些还是在骂自己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