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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简言,你爱不爱我

    早上起床顾臣之还没走,站在酒店衣架后的全身镜穿衣服。

    简言躺在床上观察他的一举一动。顾臣之转身,简言把视线收了回来。顾臣之便凑近了简言,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清冽的薄荷味钻入鼻腔:“我看你今天是难起来了。”

    “能起的,”简言推了推他:“行了,你就别管我了,赶快走,待会小孔该上来了。”

    顾臣之手掌撑在他耳边,不为所动:“赶我?”

    简言双手勾住顾臣之脖子,借机撒娇:“那好,你今天别工作,留下来陪我,我们出去玩。”

    “上午有个重要会议。”顾臣之吻蹭着简言的下巴。

    “要不你陪我吃早饭吧,我想喝聚满楼的粥。”简言退而求其次的提议。

    “那你倒是起。”男人说着,双手托着简言的屁股,就把人抱了起来。

    简言惊呼一声,腿圈着男人的腰,嘶了一口:道:“好冷……”

    说着脑袋在面前结实的胸膛蹭了蹭:“而且我还好困,懒得动。”

    “要不,叫李助理从聚满楼打包过来,我们在这喝吧。”

    “那你是够懒得。”顾臣之拍了把简言的屁股,看了眼手腕的表:“我时间不够,待会儿会来不及。”

    顾臣之看表,简言也顺着一起看。顾臣之收回视线的时候,简言的目光还停留在男人手腕。

    顾臣之揉了揉他的头发:“待会让李助理再给你划100w过去,想出去玩可以找个人陪你,有什么想买的不用来问我……对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在意大利给你买了礼物,李助理说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

    “什么?”简言心忽然动了一下。

    简言还没来得及思考,顾臣之就直接说了出来,“戒指。”

    “对戒啊?”简言问。

    “一个人买什么对戒。”顾臣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要戒指,不过简言喜欢,那就买,原本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顾臣之对待情人一向大方:“李助理去从私家展览买的,具体拆开自己看吧,放在了别墅,想要就去拿。”

    简言以为他会问自己点什么,可惜并没有等到,也就没追问,点点头。“哦,好的。”

    看男人还等着,于是在男人嘴唇上亲了一口:“谢谢老公。”

    那个礼物简言一直没有拆,不是不想拆,实在没工夫专门回去一趟。

    接下来一周他的戏都排得满满当当,临近杀青,中间还穿插着各种海报花絮拍摄,简言只好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一直到电视剧杀青,简言才感觉松了口气。

    晚上剧组在影视城外面包了家餐馆庆祝,杀青宴结束后,女主和男主纷纷驱车离开,宴会大厅还是乱糟糟的。留下简言被导演和制片拉着说了很久的话,经纪人sheery也到了场,看着简言被灌酒也没多说什么,席间只劝了两回,简言不好推却,拍摄期间承了太多情。

    平心而论导演和制片对简言都是欢喜大于畏惧,尽管得知其背后靠山时惊出一身冷汗,但凭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低调谦虚,礼貌好学,演技也能拿得上台面的简言,在一帮油头粉面的小生中还是显得格外清爽舒心。

    几个人半扯半拉,直到荆浩导演口头拟定下一次合作期限,简言才上车离去。

    简言人醉心不醉,孔森回酒店收拾东西,sheery坐在他旁边问他上哪。

    简言想了一会儿,手指在空中划拨几下,拍板道:“回别墅。”

    自然是顾臣之的别墅。

    这别墅只有sheery来过,孔森都不知。

    说起简言,时至一年,sheery还有点心情复杂。

    上游总集团ceo的小蜜,这么大个烫手山芋砸过来,第一天把sheery砸得眼冒金星,半天没缓过神来。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圈子里,男男她不是没见过,包养约炮是家常便饭,但谁能想最顶头的一把手,在虞城跺跺脚能抖三抖的人物背后也有小情人。

    这可是顾臣之,顾家三少爷顾臣之,顾臣之禁欲克制、不近女色……携青梅竹马夫人出入各大场所,随便翻张报纸出来都是俗套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sheery以为那是真的……

    不近女色,原来近的男色。

    最初一段时间,sheery甚至会激动到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在八卦论坛上写爆料贴。写完一大段,又理智的编辑掉了。

    她必须死守秘密,否则不单单饭碗不保。

    不过唯一让她欣慰的是简言不骄纵,没有锋芒,还好拿捏,合作一年,很少在她跟前说不,所以对他,她也是尽心尽力。

    站在sheery的角度,sheery觉得顾BOSS挺疼简言的。暗地里拿钱给他砸过不少资源,每次进组前就提前做警告、疏通关系,各种影视、商务合同,虽说不亲自审,但也时长挂念着,没有比他更好的金主了。

    但是简言,给sheery的感觉,就是一块表面光鲜内里腐烂的玉。

    他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勤勤恳恳,待人处事如春风化雨,没有一丝纰漏,但内里却总是冷冷淡淡的,作为朋友的身份也始终保持着克制的关系。绝不越线,一旦别人越界,就会不着痕迹的推开,私下里干什么也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相处这么久没说过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很少坦露想法,除非工作需要,他甚至不愿穿名牌服装,除了那块一直戴在手上的劳力士,对奢侈品没有任何欲望——这种若有似无的死气沉沉,不是一个正常明星该有的表现。

    就好像总是缺少一股劲……

    这也是好几轮顶级资源砸下来,简言没有飘红的原因,明明一张奶油小生的脸,偏偏在电视里不吸粉。

    一想到这,sheery也是愁得不行。

    ……

    到了地方,sheery把简言架到客厅,问简言厨房在哪,简言坐在沙发上,朝左边一指。

    sheery以为简言已经人事不省了,说我去烧水,叫简言别动,简言说好。

    等sheery把烧好的水壶端过来的时候,简言已经不见了。

    这别墅没佣人,只开了一盏壁灯,昏暗中空荡荡的。

    sheery不放心,放下水壶四处找人。

    最后在楼上一间卧室地毯上找到简言。

    简言正坐在床前面的一块圆形地毯上,腿上放着一个盒子,两手摆弄着一个金属环。

    sheery凑近才发现那是一枚戒指。

    “怎么上来了?”sheery也没放在心上,自顾自说,“水烧好了,下去喝杯水醒酒吧。”

    简言手指在那戒指上来回抚摸,见她来了,遂把东西套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问:“好看吗?”

    卧室的灯是橘黄色的,照到简言细白的手指上,sheery道:“好看,你这条件,戴什么能不好看?”

    sheery以为简言会高兴,却见简言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一颗眼泪砸到地上。

    sheery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惊慌的说:“简言……你怎么了?”

    简言没说话,sheery闻着他身上的酒气,说:“简言,你喝多了,我扶你去喝杯醒酒茶吧?”

    “对,我喝多了。”简言对她笑笑:“我就是喝多了,才会有不该有的妄想。”

    简言对她道:“你以为我想要的单是一个戒指吗?要一个戒指有什么用?我想要的是对戒!我想要的是心!”

    sheery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也大概猜出来了点端倪,颤抖着说:“简言,你别难过了。”

    “要不我给顾总打个电话吧?”

    她的话刚说完,简言就倒在地上睡着了。

    sheery急急忙忙给顾臣之打电话,因为简言的关系,顾臣之给了sheery私人号,sheery打了几次都没接,只好给李助理打电话,李助理说顾总在北美出差,过两天才能回来,问她有什么事,sheery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如实相告,只好含含糊糊说简言在别墅这边喝多睡着了,别墅没有其他人,单独留他一个不放心。

    李助理立刻在电话里拜托sheery务必留下照顾简言,他也会在总裁空闲期间及时转达,sheery答应了。

    sheery把简言拖到床上,在床边准备了醒酒茶,又给简言掖好被子,自己在外面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sheery还在睡梦中,简言已经洗漱完毕,恢复正常,见外面小客厅沙发上裹紧被子的女人,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sheery姐。”

    简言去做了简单的早餐,sheery洗漱完来到餐桌旁,关心的问:“你醒了,还好吗?”

    “还好。”

    “昨天你……”sheery踌躇的说。

    “昨天我喝多了,真是不好意思,谢谢姐的照顾。”简言礼貌的致歉,在sheery表示没关系后,两人对视几秒,然后简言又表情淡淡的说起了他们彼此都更关心的话题:“还有就是我说得那些话,您能当做没听见吗?”

    简言并没有忘记昨晚的一切,相反,他记得自己的失态,也记得自己的话。

    “简言。”sheery犹豫了,她觉得瞒着并不是个好主意,毕竟她大概能猜到那话是对谁说得。

    “sheery姐,”简言打断她,淡淡的对她说:“那些都是负担,如果捅出来,不仅让我为难,也让顾总为难,我们之间是不需要谈情说爱的关系。”

    sheery凝视了他片刻,最后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sheery走后没多久,简言接到了顾臣之的电话,他似乎很忙,只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听说简言没事,就挂了电话。

    简言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在手机微信里挑了个不认识的网友,一口气聊了一上午,一直到对方想跟他约炮才结束,中午躺在沙发上点了份外卖,下午开始打游戏,他一上线钟顾鳞就在好友里敲他。

    【简言小朋友】

    简言已经好几天没跟钟顾鳞联系了,上次半夜聊天,钟顾鳞后面非要打探他的私生活,简言被问的烦了,勾唇一笑,回:大半夜没睡觉还能干嘛,打炮啊。

    钟顾鳞愣了一下,就一直没回他了。钟顾鳞以为简言喜欢女人,在家郁闷了好一阵,自我心里安慰有什么呢,下一个更乖更好,还在外搞了几场gay趴操了几个漂亮男模,钟顾鳞以为操着操着就能操出合心意的,渐渐忘记简言。

    但午夜梦回还是忘不了泡脚桶上那一截白到不像话的小腿。

    往下一摸,裆部湿漉漉的,坐起来一脚蹬开旁边的模特。

    钟顾鳞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直变弯的他又不是没见过,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个人也没那么难吧。钟顾鳞决定听从自己的内心。

    钟顾鳞又问他在干嘛。

    简言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来熟:【无聊,准备打游戏。】

    钟顾鳞问:【没在拍戏啦?】

    简言:【杀青了,休息一阵。】

    简言又说:【排位吗?组队吧?】

    钟顾鳞果断回复:【好。】

    俩人组队玩了一下午,钟顾鳞带着简言接连升段,简言心情很好,问他:【你在哪呢?我请你吃饭吧?】

    钟顾鳞:【在亲戚家。】

    简言问:【哪个亲戚啊?】

    钟顾鳞道:【我姥爷顾家,就是那个顾业集团的顾家,我妈是顾家大女儿,被我妈拽着来跟姥姥聊天来了。】

    简言问:【那你怎么打游戏啊?】

    钟顾鳞:【自己偷摸跑上楼了,这不是没意思。】

    简言道:【那好吧,真可惜,本来准备请你出来吃饭呢。】

    钟顾鳞连忙道:【不出来也可以请我啊!】

    简言笑:【那我给你点个外卖?】

    钟顾鳞:【成。】

    简言:【地址给我。】

    一连几天,简言都在跟钟顾鳞打游戏,钟顾鳞把简言带上了王者,简言心情别提多好了,给钟顾鳞点了好几天的外卖,钟顾鳞以前讨厌吃盒饭,简言给他点的他却三下五除二一口不剩的吃光了。

    他们在微信聊天,简言问:【你以前没吃过外卖啊?这么急?我以为你这种大少爷会看不上呢!】

    钟顾鳞道:【家里的饭都吃腻歪了,还别说,你挑的那几家馆子味道还不错,不是我想象中的地沟油僵尸肉什么的。】

    简言道:【你想吃,我把店名给你。】

    钟顾鳞却连忙拒绝:【不不不,我就喜欢你送的。】

    简言道:【那行,以后天天给你点。】

    钟顾鳞不怀好意的笑:【这是在包养我吗?】

    简言:【哦。】

    简言顺着他的话:【你说是就是。】

    聊了一会儿,钟顾鳞借机问:【怎么这几天一直打游戏,没听说你去打炮啊?】

    说着发了个“坏笑”的表情,接着说:【休息期间不正是良辰吉日,打游戏多浪费情绪啊。】

    简言想了想,道:【炮友出差了,人不在。】

    钟顾鳞:【原来如此。】

    钟顾鳞问:【不过你炮友是干什么的?女大老板啊?这都多少天了,还在出差。】

    简言没回复,钟顾鳞又问:【你想她吗?】

    简言看着上面的字,心说你要是知道我的炮友是谁,估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他跟顾臣之是炮友的关系吗?只谈性爱不谈感情,好像也算。

    简言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钟顾鳞这边左上角的“正在输入…”一会儿显示一会儿消失。

    过了一会儿,对面发过来一个字。【想。】

    钟顾鳞心里有点难受,还想问点别的,简言却没再理他了。

    简言之所以没再理他,是因为顾臣之回来了。

    顾臣之把简言抱到腿上,简言顶着毛茸茸的脑袋靠他胸膛,身上被一股熟悉的男士檀木香包围。

    李助理也跟了过来,正站在茶几旁汇报剩下的工作。

    李助理说话的时候,简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就在男人脖颈间不老实地蹭啊蹭。

    顾臣之抵着简言的头,低声警告他:“别乱动。”让李助理继续说。

    简言安静了一会儿,又像小猫一样磨蹭。

    顾臣之刚要二次警告,就对上简言那双亮晶晶、满含情意的眼睛,简言和他对视,伸出粉色的小舌头。

    顾臣之眸色变深,觉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没过两分钟就打发李助理回去,然后抱起简言上了楼。

    简言被按在床上,裤子褪下,顾臣之落下拉链,凶物就从内裤中弹了出来,顾臣之问宝贝在家有没有乖乖把屁股洗好,简言被那物吓得有点慌,听不得他的污言秽语,伸手要去找润滑剂,顾沉之将简言的双臂反剪到身后,三根手指在他口中快速的搅了搅,草草做了扩张,就举着紫红的阳根插了进去。

    顾臣之按着简言的背开始一点点抽插,一边抽插一边夸他后面紧。

    简言疼的后脊椎都在发抖,后背冒出冷汗,后悔自己刚才的挑衅行为,可已为时已晚,只好小声求他慢一点。

    “刚才不是勾引我吗?现在不是在满足你?”顾臣之淡淡的说。

    他要的凶悍,简言自是不敢顶嘴,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有细密的吻落到他腰窝,一直往上,?缠绵到后脖颈。

    这是一段充满情欲色彩的吻,简言刚喘下一口气,顾臣之又耸动起来,简言像个专门存放精液的容器一样,一边应答着他的话,一边趴在床上被他操干,顾臣之问了许多零零碎碎的问题,非逼着简言回答,简言有的听清有的没听清,嗯嗯啊啊的敷衍,整个人处于濒临崩溃的边沿。朦胧间好像听到顾臣之问自己爱不爱他,简言一直回答着不爱。

    “嘴硬。”

    他说一个不字,顾臣之就用力的顶撞一下,简言最后被折磨得哭了出来,手指在男人背上滑出一条条红印,良久才被逼着把“不”改成了“是”。

    顾臣之这才满意,捞起床上人寻着嘴唇印了上去,乖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