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惹怒、冷落，亲吻SSR的方法
王轩知道他说的垃圾是苏小悦，想起万柳提起的交易，姑且先保留这个交易筹码：“再追加一个条件，有兴趣吗？” 宗主马上瞪向他，目光如炬，像要杀人又不是，“……说！” “如你所言，苏小悦现在就是个占地方的垃圾。如果我能让他恢复成能自主行动的程度，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而这个要求我现在还没想好。” 答应了还没想好的要求，就是以后王轩无论说什么，宗主都得答应一个。这是比明确的【亲一口】更过分的要求。 红衣宗主夹着怒火的目光几乎将王轩烧出一个洞，他浑身散发的杀气又是数九寒天般的冰冷。他真是迫不及待要杀了王轩了，不用任何废物利用，直接碎尸万端扔掉，但是……从未有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实验体，让他这么感兴趣。 “如果你不能呢？”他用带笑的语气问。 宗主竟然微微带笑！……王妈妈马上害怕得后退几步，恭敬恐惧地低下了头。 “我当着你的面把自己片成骷髅，有趣吧？”王轩笑着回头看他。 两个笑着的人四目相对，顿时有种奇妙的情绪在空气中流动，顿时两个人觉得彼此都是同类：同样爱好风险，对自己的能力自傲自信，完全不惧于被人说是自私和冷漠，绝对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王轩走上前拍拍王妈妈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以后别穿红衣服了，尤其是别穿着红衣服和你家老大出现在同一场合。” 王妈妈惊了一下，而后皱着眉看向他，接着又看了眼着红不妖、仙气满满的宗主，低头看了眼大蛾子似的自己，低下了头。 “别忘了把苏小悦送到我的房间！”王轩挥了挥手，活像在他的主场似的，熟门熟路地上楼梯走了。 参照节目单背面的地图，王轩来到了万香楼副殿的二楼。逐渐走入嬉戏热闹的人群和衣香鬓影、花红柳绿中，恍惚间觉得刚刚那个危险、幽蓝、阴暗的地下室并非真实。他在大堂里找了个空位坐下，和另外5个人拼桌，看着他们轻佻的笑容，听着他们色眯眯地谈论着几个妓女的身段触感和床上功夫，可能被宗主的威压凌迟到精神冻结，有种没缓过神、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厮上茶，问他要点些什么，他看着菜单，想起自己此刻是郑成，应该没钱点太多，但是按照刚刚和宗主的赌约，他又该想点什么就点什么，有些犹疑，就先点了两壶梨花白和一碟绿豆糕。 “哈哈哈！他点绿豆糕！” “在妓院点绿豆糕，他是文弱书生吗？” 同桌的两人窃窃私语，笑他。 王轩微皱着眉看着他们，寻思着自己宗主接触越来越多之后，会不会离这种肤浅轻佻的日常越来越远。 不久后，梨花白和绿豆糕上了，同时来了数个小厮把同桌的人都请走了。同桌的人有抗议的，有要补偿费的，跟小厮闹，王轩倒了杯酒，闻着摇晃出的梨花香，就看着他们闹，闷上一口，瞥到小厮粗布衣服下精壮的肌肉。 同桌的人被请走了，不仅如此，整个二楼的客人都被请走了，换了一批衣着贵贱不一，神情或严肃、或紧张或拘谨，就是不够色眯眯的人坐着。 “郑公子，这边请。”一个看起来比普通小厮级别高的男子过来请他。 王轩提着酒壶坐到了正对主舞台的桌子旁，接着玉盘珍馐上了一桌，之后美人翩然落座。王轩提起酒壶喝了一口，微微笑着看着旁边没戴面具也没易容的红衣宗主，真像是就酒赏花。这应该是株不常开的夜昙花，清丽脱俗、白皙亮眼不似这浑浊的世间能养育出的，即使存在在自己身边，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要喝酒吗？八仙楼的梨花白很不错的。”王轩给宗主倒了一杯。 宗主哼了一声，故意碰翻了杯子，提起另一壶酒对口饮。 王轩看着他白皙的脖颈上上下滑动的喉结，天呐，这就是引诱他去咬一口，在上面烙下自己的痕迹啊！ “小厮，”王轩叫来在旁侍候的：“送碗小米粥到我的房里，必须是小米粥，喂里面那个人喝完。” “是。”小厮怕冒犯了两人，加上宗主实在美得过分，一直不敢抬头看他们。 掰了半块绿豆糕扔进嘴中，喝一口梨花白将它化开，清甜微辛又回甘，留下满嘴清香，这种清新飘逸的滋味简直让这淫歌艳舞之所都变成竹林七贤、陶渊明等人投身的山林间。这万香楼，恐怕就是王轩这色胚的竹林、山水、天地。 “要试试这种吃法吗？”王轩把半块绿豆糕递给宗主。 宗主冷瞥了他一眼，自己拿了块绿豆糕掰开，放嘴里吃了。清香又不失醇香，醇厚又甘冽的梨花白混着绿豆糕淡淡的甜味在嘴中回荡时，宗主一下觉得六神清明，精神为之一振。 他默不作声，把剩下半块绿豆糕也这么吃了。 王轩没什么表情，把手上的半块糕点含在嘴中，也没喝酒，等着它自己化开。他拄着头看着一楼主舞台上的载歌载舞、人潮鼎沸，听着客人们的叫好声和污言秽语在腿上打着节拍，慢慢闭上了眼，只是享受整个万香楼迷乱的氛围。 “小厮，”他叫道：“以两桶刚烧好的热水兑一桶常温的水的比例准备一浴桶热水，在里面撒入500克的全株甘草、20克的山楂子、19克的乌来名草和38克的猪血，把人泡进去。如果手伸进去不觉得烫了就马上把人捞出来用清水冲洗干净然后擦干，赤裸地裹上一床厚被子放在床上。对了，放进浴桶前把他冲干净，尤其是下面，洗干净。” “是。”小厮悄悄偷瞄了眼宗主，告退了，没走出几步，也不知道宗主何时下的毒，他突然倒地暴毙。 两个‘客人’马上过来把人收拾了，一人应“属下马上去做！”走了。二楼的‘客人们’一下都紧张起来，全部都死盯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再不敢随便乱看。 这时女花魁上场了，她也算是有天人之姿，衣裳华美、巧笑倩兮，王轩这好男色的也忍不住探头去看，让新的小厮上了米饭，就着下米饭。 “～杨柳腰，秋水眸，斜风细雨莫问归处。青草伊伊，莺啼花红相偎依，恨不能与君同度、日日年年～”花魁唱着。 “这嗓子不错，脆生生的。”王轩说着夹起块肉，就着米饭吃了。 红衣宗主握紧了拳头，冷冷地看着他：“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解开苏小悦的毒吗？王轩笑了，又舀了勺海参汤，从怀里掏出小白瓶放在桌上，喝着汤又去欣赏舞台上的花魁。 宗主皱紧了眉，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将瓶子砸在王轩头上，冷冷地说：“你以为我是谁，胆敢以这种态度对我！” 同楼层的‘客人’都是一惊，有想邀功的窜上前一下把王轩的头按进碗里，就在王轩的脸要硬生生撞破碗、也被碗的碎片崩得面目全非时，那人的手一下不见了。 他一下没觉得疼痛，就是使不上力了，抬头找，才发现手肘以下的部位已经飞到地上去了。 那人面容呆滞地看着地上的手被不知什么东西啃咬着残存的部分越来越少，忽然失去了力气往后一倒。在他砰一声倒地前，又两人连忙来收拾现场，顿时整个二楼寂静得仿佛在坟场。 王轩接过新小厮递来的暖湿布，质料柔软上乘，温度也正好，擦了把脸。额边有伤口，应该有部分白黎粉溶入血液里了。 “你问我当你是谁？自尊自傲，但是截至目前仍然没有履行约定的人。”王轩又像没事人似的，慢慢地说着，吃着大餐配米饭，观赏着一楼的歌舞。 红衣宗主沉默着，身边的气势却越发凛冽，不多时王轩又被他的威压压得动不了了。经历过这么多次真不觉得可怕了，也不可能吓得屁滚尿流一下把什么都撂了也放弃让他亲自己吧？于是就保持着不动看楼下的表演。 花魁谢幕了，似是注意二楼有不同寻常的客人，她抬头看，略过乡野粗人样的王轩，视线马上被坐在一旁一身红衣的翩翩公子吸引。旁边的王妈妈见状，马上跑上台把花魁的头压下，拉着她下台。 “我的小祖宗哦，真正尊贵的客人哪是你先看就能看的，一定是客人让你看你才能看，妈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你以为被我亲完后你能活着吗？”楼上，宗主说。 王轩想了想说：“大不了发三天烧。” 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相貌平凡的少年跑向主桌。其他‘客人’有想拦住他的，被同伴拦住了：别随意出头，冒犯了宗主他死他的，别连累自己。 少年一脸焦急地跑到桌边，也不知道该对谁说，鞠了一躬，按照经验对坐在C位上的王轩汇报：“公子公子，不好了！小花魁他高烧得厉害，摸着就烫手，守卫大哥说不用叫医师也不用通知任何人，可是我眼见他要背过气去了，觉得还是要跟您汇报。您……您要怎么处置小花魁？“ 王轩上下打量着他：“守卫让你别多管闲事？” 少年本是跑得一头汗，此刻猛地出了些冷汗，哆哆嗦嗦地以一种要哭的语气说：“是……” “你和苏小悦之间有什么宿缘吗？” 少年连忙摇头：“他是夺目又金贵的幼儿组花魁，我只是个新进楼的最低级的杂工，哪有什么交集。” “知道自己鲁莽了吗？他对于我只是一件可有无可的物件，但是你却搅了我观赏歌舞的兴致。千金难买我高兴，你算个什么？要不我帮你赎身，折磨你到死？” 少年面色刷白，噗通一声跪地头磕得砰砰砰直响，恐慌到说不出话来，张开嘴，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眼睛湿润地眼巴巴地看着王轩，求他开恩。 王轩端了盘红烧蹄膀给他：“去让你的守卫大哥买株血人参，磨成粉混在等重的胡明子粉里点燃了，旁边放盆清汤粥，粉末烧完的灰烬撒进粥里让你的小花魁喝下。这盘蹄膀，就是我的信物，事情做完后你吃掉吧。” 少年双手接过蹄膀，有些迷惘地在蹄膀和王轩之间扫视，然后站了起来，深鞠一躬，又一溜烟地跑走了。 “我终究是好男色，这些女子的歌舞虽然优美动人，但食如鸡肋。既然你还没做好准备，我看节目单上弄菊殿有脱衣舞表演，我先过去了？” 王轩拎着酒壶站了起来，把节目单翻到后面看地图，心下又思量着：其实叫个人去迷宫花园里玩也不错，只是看的话攒不下R币。 一壶酒砸到王轩的后脑勺，这清冽的梨花香毫无疑问是梨花白。 王轩无奈，这以后收入后宫，是不是特会砸东西家暴啊？摸了摸后脑勺，都是血，特别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往前走。 “等等！” 王轩的脚步停了，但低头钻研节目单，也没回头。 “你要去哪里？” “……原本是弄菊殿，现在想迷宫花园或是直接在大殿里弄菊就不错。”他一边思索一边说。含春殿里有场乱交Party，男的女的都有，拉过来即上，虽然有点不卫生，但是氛围应该是很不错的。 “我没有允许你走，你要去哪里？！”宗主紧皱着眉，分外威严地说。 王轩沉默着，等着他下一句话。 “转过头来！”宗主下了命令。 王轩无动于衷。 “转过头来！” 他冰冷的声音让二楼的所有客人心里打颤，生怕宗主一个不高兴把他们都一起杀了，想上去把王轩给扭过来，又不敢。 哎，他毕竟是SSR。王轩撇了撇嘴，转过头去。一个轻盈的触感落在唇上，像是小心到只有五分之一的唇碰到了。 王轩眯了眯眼，上前一步按住宗主的头，也不怕被他咬断舌头，撬开他的齿关把舌头伸了进去。系统里响起提示音，提示R币已到账，他不管，径自纠缠着越吻越深。 其他有意无意看过来的人都惊呆了，宗主竟然会主动亲他、竟然没杀了这样逾矩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