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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自从上次团建之后，我很久没看见何清鹤了。我去软件部那边问了才知道，他生病了在家休息。为了掩人耳目，我借着送资料和探望同事的理由问了他的住址。但实际上和我调查的那个住址并不吻合。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没关系，实际上我早就知道他真正的地址了。

    我的后备箱里放满了我心爱的玩具，里面的尼龙绳是我亲自挑选的尺寸，我有些激动和期待，我很期待看到何清鹤生气又着急的表情，我想看见他为我而起的情绪。

    晚上六点下班，我买好蔬菜和生肉，开着我的白色本田去了临江路的一个小区住宅，那是何清鹤真正住的地方。

    夜色浓重，星星像是来的时候迷失了路般，月亮蒙上一层薄薄的雾。这样的黑夜适合做爱，适合我们观察这个世界，无人知晓。我哼着曲调提着一袋子菜，走到了A座六楼，按了按门铃。

    叮咚——

    那是我爱意到达的声音啊。

    我听见慢吞吞的脚步声渐近，听见了他略微沙哑的嗓音响起。他在问，是谁。我没有回答。

    我堵住了猫眼，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但当他打开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他脸上玩味儿又不屑的神色。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心里开始有些烦躁，心里的暴戾再一次翻涌上来几乎要吞噬我。

    24

    “你为什么会过来？”他撑着门不想让我进去，蹙起眉头问我。

    我将一袋子菜摆到他面前，笑着问他，“不好奇我怎么过来的吗?“

    估计是生病的原因，他的脸色看上去很是疲惫，比平时神采奕奕的那个他憔悴了好多。我看着他干裂的嘴唇，不自觉抬手摸了摸他的嘴角。意外地，他没有躲开，只是朝我嘲讽地笑了笑。

    我看他这副模样，心里的不爽更加浓重。为了博得他的欢心，我只好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希望得到他的一点动容。

    “我怕你病了没人照顾，是来给你做饭的。”我看着他的双眼说，“我真的什么都不做。”

    他挑了挑眉，似乎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最后他还是放了我进去。关门之际，他跟我说，“你最好是这样。”

    我那么爱你，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你好，我在心里回答道。

    他没有管我在做什么，只是把我当作空气一样对待。我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菜拿进厨房处理。为了让他等会儿能安分些，我提前热了杯牛奶，放下我算好的药剂量，然后拿出去给他。

    里面的药量不会致死，它们只是我平时服用的镇静剂。

    我捧着热牛奶递到他的面前，温声说，“清鹤，把它喝了舒服点。”或许是他生病了没精力和我周旋，他听见我的称呼也只是皱起眉头没和我抬杠。等他接过牛奶，我看着他咽下我才离开。

    我知道我现在脸上的笑容一定很明显。

    果然，他问我，“你在笑什么？”

    “你没有拒绝我的好意，我很高兴。”

    你没有逃走，我真的很开心。

    25

    我做好饭菜的时候，他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我看着他的睡颜，心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我替他擦掉了额头的汗水，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今次他没有醒过来。

    我的舌头霸道地撬开他的齿关，侵略他的城池。我发泄般啃咬他的嘴角，恨他不听我的话，同时又心疼地用舌头舔弄那些被我咬破的地方。

    我本想立刻打算去我的后备箱拿我心爱的玩具和我备好已久的尼龙绳，可是为了讨得他的欢心，我想我得拿一些他的衣物和东西走。

    我推开了他的房门，一眼望去，那一片墙，贴满了同一个人的照片。

    而照片里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