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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写的黑历史,想先找个地方存放,之后再根据设定写新的

    顾沁很委屈,委屈到做梦都想学医,委屈到梦见家长老师因为高考失利而抛弃她而惊醒。所以当系统找到她的第一时间,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只要能回到她高中的时候,有那个机会改变历史,她什么都愿意做。何况系统只是让她完成任务,当达标够二十个之后,这种不存在于地球的高级智能科技就可以实现她的愿望。

    ?? ? ? 面前的虚空上出现了她的属性: 姓名:顾沁 性别:女 年领:19 智商 :88(100满分)情商:90? 颜值: 70 气质:54 身材:50? 皮肤:87 其余属性未开发

    ?“请宿主确认,是否绑定?” “是。” 顾沁回答地很肯定,下颏微微绷紧,她不能放弃任何机会。系统冰冷机械而不带感情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因宿主是初次玩家,将分配女扮男装在异世的任务,请问是否接受?“ ”接受。“同样快速的回答。”请准备好传送,倒计时 3 2 1。“ 眼前白光之后,顾沁不省人事。

    ?? ? ? 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坐在马车里,应该是穿过闹市区,街旁小贩的喧闹声透过帘子传来,让顾沁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还没缓口气,系统传入她脑子里的信息量就大到爆掉。“唔。”她头疼的弯下腰,好一会才理清楚了思路。

    ? ? ? 这个朝代被称为大楚,应该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北宋,商业发达,不同的却是文武并重。皇帝年轻有为,臣子也矜矜业业,所以总体来说社会安定,人民安乐富足。而顾沁这次穿越的身份却是顾大学士家的嫡“孙”—顾梓宁。而她这一次的目标是攻克少年皇帝陛下叶泽和年轻有为的将军大人沈言信。看到这里,顾沁忍不住想吼出一句:”e on!” 这难度也太大了吧!岂不说皇上和沈将军有多么吸引人,那可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飘。”的京都抢手少年郎啊!就说现在也不流行男风,她怎么去吸引这两位大佬让他们对自己倾心?难不成跑到皇上前面扯开衣襟,说:“皇上你看,我是女子!”那等来的极有可能是顾家满门的抄斩。

    ?? ? “哎。”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顾沁坐直身子,见招拆招吧。

    ? ? ? 回到顾府,先去拜见了已经致仕在家的顾老太爷,然后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顾家三代从仕,三代都是状元,到了顾梓宁这一代更是了不得,17岁连获三元,殿试的时候更是妙笔生花,出口成章,被少年天子钦点为状元郎。17岁的状元郎,旷古也是少有的,更不说顾梓宁本来就是唇红齿白,风度翩翩,勾去了半个上京姑娘的魂。至于另外半个,自然是被沈将军的美貌所吸引,可以说,她和沈言信天生磁场排斥,不对盘。

    ?? ? ? “哎。” 顾沁忍不住叹息,当初顾夫人为什么就一冲动,把自己“定义”为了男儿。顾家好几代单传,也许是子嗣上不如意,顾家人在其它地方是相当的突出。嫡出的功课做得好,仕途也是一番顺畅,旁枝则是经商十分擅长,如此相扶相长,使顾家少的可怜的人口也能在上京立足,成为为数不多的顶级门阀世家之一。顾父在六司任户部尚书,膝下单传,至今只有她一个“嫡子”。顾夫人嫁入顾家整整五年,才得了她,如果那时候再爆出来是个女孩儿,估计顾老爷子都压不住旁枝想取而代之的欲望。这么大的顾家,谁不想分一杯羹?入仕怎么着也比经商要高雅划算的多。顾夫人当年应该也是无奈之举,除了她自个儿,身边的顾嫫嫫还有顾梓宁身边的大丫鬟墨色,竟是无人知晓了。

    ? ? ? “哎。”想起来都愁。不说皇帝后宫三千佳丽,攻克起来特别困难。就是沈将军近来看上的一个清倌,也是放言道:“奴家此生倾心于顾小状元,只能在此谢过沈将军了。” 想起来今天下朝后沈将军朝她刮来的犹如实质的眼刀子,顾梓宁就禁不住长长叹气,这还没开始攻克呢,先给人家留下了坏印象,怎么破啊!

    ?? ? ? 刚在墨色的服侍下沐浴完毕,顾沁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添一分嫌肥,缺一分嫌瘦。肌肤是美女典型的象牙白,在净室烛光的照耀下泛着盈盈的光。一个女孩儿长久像男孩子那般粗糙地养着,顾夫人怕有朝一日顾梓宁身份暴露,男方嫌弃而嫁不出去,就找京都有名的老铺子调了养肤膏,每一次沐浴后都会让墨色给她细细地涂上一层。现今顾梓宁的皮肤怕是要被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皮肤还要好上不少。

    ?? ? ? ? 悠悠的看了看自己胸前那两个象征着女性性别的器官,顾梓宁瞬间回想起来刚穿过来的时候胸闷,还以为是后遗症,结果却是拿棉布细细地缠了胸,好让别人看不出来自己是个女的。那个地方,尤其是刚发育的时候,是连碰都不能碰的,一碰就会疼的慌。原主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顾梓宁坐在梳妆台前的时候就在想。

    ?? ? ? 墨色在她身后拿着布斤擦着她泛着水汽的黑色秀发,她就乘机打量起原主的梳妆台。东西很单一,除了男子所佩戴的束发之物,顾夫人精心调配的香膏之外,竟再无其他。顾沁不由大失所望,她倒是超级喜欢古代女子家的事物,现在却是连过过眼瘾都不行。她总不可能跑到顾夫人的房间去说:“娘,让我看看你戴什么吧。”还不吓死顾夫人。在系统给她的记忆里,顾梓宁这个女孩子总是让顾夫人既放心又担心的。放心的是顾梓宁一直很本本分分的扮演“男儿本色”,而且也成功的光宗耀祖了。不放心的却也恰恰是这一点,因为顾梓宁的身份总不可能瞒一辈子,将来无论是入赘还是嫁女,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但是看顾梓宁这个样子,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是女子,而且已经十七岁了。(大楚嫁女普遍在17-18岁,男子弱冠之礼也在17岁举行)

    ? ? ? 但是目前这些都不是顾梓宁需要担心的范畴,她只需要好好完成系统指派给她的任务就好。打定主意,她看了看身后忙碌的墨色,满意地点点头,在墨色的莫名其妙中,说到:“墨色,给我拿一套你的衣服吧,今天晚上我们上街去玩。”

    ? ? ? 在顾梓宁的软磨硬泡下,墨色顶风作案,给顾梓宁穿了一套浅黄色的马面裙和比夹,梳了一个简单的随云髻,就从顾府后门悄悄地摸出府。

    ? ? ? 今天恰好是花朝节,民间流行放河灯,拿汤圆祭拜花神,乞求今年棉花有一个好收成。更有人去大庙祭拜神灵,乞求保佑。顾沁无不讽刺地想着,这么多信男怨女,神灵怎么管的过来呢?

    ? ? ? 在集市上逛了好久,被古文化深刻吸引着的顾沁就像乡下姑娘进城一样,拉着墨色逛遍了几乎每一个摊子。挑了好多心仪的小饰品,她才感觉到饥肠辘辘。抬头一看,初春的天黑的早,现在已经有暮霭霭的麻了。远远瞧见一家汤圆摊子,就和墨色奔了过去。

    ?? ? ? 卖汤圆的是老两口,恰逢今天花朝节,客人很多,老两口上汤圆的速度也就慢了一些。顾沁正抱着刚买的宝贝细细看,就听见头上传来极有磁性的男音:“姑娘,不知在下是否可以坐在这里?”正沉迷于自己世界无法自拔的顾某人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你看有位置就坐吧。”?

    ?? ? ? 脑子转了几个圈,才在平地惊起一声雷,这个声音,明明就是沈言信那厮的!僵硬地把头从盒子里拔出来,再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抬头,不期然的看到沈小将军一撩衣摆,大马金刀地坐在她的对面。趁着天还不算太黑,能看到沈言信着一身黑袍,墨黑的长发用一支玉簪束起,脸颊两旁散散的留着少许碎发,双手放在桌面上,眸色如夜色般深邃,当真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皎如玉树临风。

    ?? ? ? 顾沁尴尬地调头就想跑,连刚刚买的东西都来不及拿了。但是看到沈言信眼里的惊艳,她却突然安下了心,朝他微微一笑之后合上了手里饰品的盖子。对了,她是女装出来见人的,沈言信肯定不会认出来,也就谈不上认出来之后的惶恐和不安了。恰逢老奶奶端来了顾沁点的珍珠芝麻汤圆,在气雾的蒸腾中,她咬下一口,顿时满足的闭上眼。这个汤圆味道太正宗了!比前世吃到的宁波速成汤圆不知道要美味多少!

    ?? ? ? 却不知她这个动作取悦了沈小将军。

    ? ? ? “姑娘也喜欢吃这家的汤圆?我觉得这是上京最正宗的一家了。”

    ? ? ? “哦?此话怎讲?”顾沁饶有趣味地问。

    ?? ? ? 沈小郎见美人感兴趣,来了兴致。“姑娘是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子可凶了。我少年时挨了打,家里不留饭,都是跑出来吃东西。久而久之,这上京城还没有我不知道的好吃的。而这家的汤圆,恰恰是最正宗的。“

    ?? ? 又咬下一个汤圆之后,正准备回答,结果却听得邻桌的人高声谈论到:“你们知道么!沈小将军昨天晚上拒绝了清波苑的碧波美人!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是因为他喜欢咱们朝的状元郎!”

    ? ? 听到这话顾沁差点将吃到嘴里的汤圆喷出来。虽然最后没有这么不雅,但还是呛在气管里咳了半天。等到墨色帮她手忙脚乱地顺完气,发现沈言信已经脸色铁青了。不得不说上天是不公平的,即使沈言信处于暴怒的边缘,也依旧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 ? ? 难为沈言信还在暴怒之中关注到了她,这倒是让顾沁有点意料之外。

    ? 沈言信的汤圆煮好上来了,看得出来他常来这个摊位,老奶奶给他的量都很足。顾沁吃好后拿帕子擦了嘴,示意墨色放下半两碎银子在桌子上,像沈言信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 ? ? ? ? 天色渐暗,墨色着急要回去,毕竟小姐女装的确是倾国倾城的,这大晚上的遇到流氓可怎么搞。但是顾梓宁闲散惯了,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让墨色先回去。然后街上就出现了奇怪却赏心悦目的场景。前面的女子倾国倾城,却有几分男儿般的潇洒,时不时的瞧着街边的小摊贩,一副好奇的模样。后面的女子应该是大丫鬟,比起主子稍微差一些,但是放到人堆里却也是闪耀夺目的。但是她手里抱着几个盒子,脸上焦急不已,时不时对自家姑娘耳语一番,却在得到姑娘的回话的时候不甘心的跺跺脚,一副快急得哭出来的娇俏模样。

    ? ? ? ? 不远处就是金水河,城中的百姓大多选择在这条河里放荷灯并且许愿,以期事事顺心,人丁兴旺。而沿河所立的许多小摊位,却是拿竹席编了简易的灯架,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各色的荷灯。顾梓宁正在细细的挑选,这些荷灯虽然比不得名家制作的那般精致,却也是质朴可爱。突然,她被架子最上面的仕女图荷灯吸引,正准备踮起脚尖去拿,却横空出来一只大手,将那个精致而有新意的荷灯据为己有。

    ?? ? ? 听到系统的提示声,顾梓宁了解到拿走这个荷灯的就是第二个需要攻克的对象——当朝皇帝陛下叶泽。深吸一口气,她转过身,抬头看着这位龙章凤仪的男子。不同于沈小将军玉树临风中带着洒脱和豪迈,叶泽真真担得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也许是常年从政的原因,他看起来总是更加的深沉,气势外放,斜眉入鬓,那一双眸子黑到极致,你可以在他眼底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鼻如胆悬,带着男子特有的弧度和锋利,薄唇紧抿,泛着淡淡的粉色,下巴处的轮廓让顾沁这个色(河蟹)女恨不得能扑上去狠狠咬一口。

    ?? ? ? 好不容易在系统的提醒下回过神来,顾梓宁向叶泽歉意的点点头,开口:“这位公子,这盏荷灯我的确喜欢的紧,不知公子是否可以忍痛割爱?”叶泽也被耳边清脆悦耳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宫中美人千千万万,环肥燕瘦各种各样都有,却是很少见到这般气质出众又脱然出俗的人。且不论五官长相,这般气质只有朝中那个少年状元郎能比了。再看到她打量自己的眼光虽然不加掩饰,却是带着欣赏的,而不像宫中那些女子,爱慕中藏着各种各样的心思。叶泽不由得对了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有了好感,却心念一转,问到:“在下对于这荷灯也是喜欢的紧呢。却不知姑娘有什么可以让在下转让的理由?”

    ?? ? ? 顾梓宁不得不骂一声果然是政客,老奸巨猾。面上却洋溢起笑容:“我看公子是人中龙凤,想必身外之物也瞧不上眼,要不我们去那边对对子怎么样?以对出来的多少定输赢,彩头便是这个荷灯了。”

    ?? ? ? 不远处立着一座知春亭,往往是民间举行诗词歌赋比赛的场所。此时灯火辉煌,亭里亭外飘扬着大红色的对子,不过却是缺了上幅或下幅的,不少文人雅士三三两两聚集其中,对着其中一两幅评头论足,一旦胸有成竹,便召来灰衣小厮,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得意之作,在众多文人之间流传,不乏获得满堂喝彩之人。由众人评选,写出来对子最多而且最精辟之人,会获得亭中呈放的奖品,这也是为何花朝节不仅在民间流行,也获得众多清高文人亲睐的原因。奖品倒是在其次,有不少人会在花朝节知春亭这种活动中认识志同道合者,自己未来的授业恩师甚至将来的效劳对象。顾梓宁突然明白过来,眼前这厮怕也是抱着网罗人才的想法出来的,真是一位爱国敬业的好皇帝。

    ?? ? ? 叶泽看到眼前明媚动人的姑娘眼神由欣赏突然变为隐隐中带着敬佩和尊重,诧异的轻轻挑了挑眉,温润而道:“那小生就承让了。姑娘敢下这样的赌约,想必从小就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大楚这般的妙人可不多见。”

    ?? ? ? 顾梓宁随着叶泽的步子往前走,对他的试探置之不理,仿佛没有听懂,只是一个劲的打太极:“当今天下平顺,崇尚知识,圣上慧眼识珠文武并重,三岁稚儿都懂得性相近,习相远的道理,我们女儿家肯定是学不来舞枪弄棒那些,但是趁着如此好的机会,为何不多读书扩充自己的见识和眼界呢?”?

    ? ? ? 叶泽的确是被这一番话惊到了,虽说这女子肯定是猜到自己身份不同寻常眼神才会有所变化,但自己并没有携带任何有关证明身份的物件,她肯定猜不到自己是住在皇城里的那一位。既如此,她对自己的评价一定是肺腑之言了。这般直白而自然,却是比任何御史,史官写出来极尽华丽的赞美之词舒心的多。而且也惊于她对读书的态度,一般女子读书只是为了提高身价,找婆家的时候也更有底气一些。说到底,朝中的大臣真正为提升自己境界而读书的又有多少,大多数是奔着加官晋爵,封妻荫子去的。所以他偶然认识的这位姑娘,也许是他今晚最大的收获。“等会便将这荷灯送与她吧,毕竟是这样的女子。”叶泽暗暗想到,面上却带了疏朗的笑意:“姑娘这观点倒是让小生敬佩不已,少有闺阁女子能以如此崇高的志向作为自己读书的目标,姑娘必定家风严谨,族中众人均以淡泊名利,安身立命为准则吧。这样想来,京城中竟只有城西顾家能与之媲美了”。

    ? ? ? ? 继续无视皇帝boss的试探,顾梓宁和叶泽已经走到了亭中,顺手拿起一张在风中荡漾的联,顾梓宁抬头望向叶泽扬了扬手里的对联:“一炷香时间,多少定胜负?”?

    ? ? ? ? 叶泽不由得发笑:“那便拱却不如从命了。”

    ? ? ? ? 两人从同一起点开始背道而驰,顾梓宁在转过去的那一刻,就呼叫了系统。开玩笑,这么高难度的对联她一个现代人怎么会,对什么音律韵脚完全是一窍不通,和叶泽这种终极大boss相比,岂不是只有输的下场。

    ?? ? ? 有了系统爸爸一路加持,顾梓宁完全是拿到什么联,其余就一气呵成,跟在后面的灰衣小厮惊诧不已,自他在这里工作起,还没有见到如此文思泉涌之人,更不要说是一个女子。而记录好之后流传出去的联,更是被在场的文人大肆夸赞,收起了之前对顾梓宁的轻视之心。

    ?? ? ? 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顾梓宁一路金手指全开,几乎逛完了半个知春亭,低着头看也不看,正准备去拿手边的对联时,从她右侧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也拿住了那一副对联。顾梓宁诧异的抬头,看清眼前人不禁发出惊呼:“怎么又是你!”?

    ?? ? ? 叶泽也很诧异,按理说他从小接受的就是全天下最好的教育,顾太傅,也就是顾梓宁的爷爷更是他的从业恩师,全天下顶顶好的资源都施加在他身上,文学功底自是不必说,只怕比那名满京城的顾小状元也差不了多少,这个女子却是与他速度相当,难不成世上真有这样的隐世家族,教育出来的女子都这般玲珑剔透,有状元之才?若是如此,为何这样的世家却隐世不出,不为他所用?

    ?? ? 本来两人就来的迟,亭中对子已经少了一半左右,又被两人秋风扫落叶般的疯狂架势一路收割,最后只剩下眼前这一副对联,而位于两人身后的灰衣小厮数了数他们对出来的对子,数量竟是一致的!

    ?? ? 成败在此一举。

    ?? ? 叶泽还在细细的研读当中,考虑下笔时,顾梓宁看到对联就笑出了声。最后一联,不用系统加持她也能做出来。“四方桥,桥四方,站在四方桥上看四方,四方四方四四方。”而这恰是顾沁小时候在报纸上看到的一副对联,立刻让小厮拿来笔纸,刷刷两笔写完之后交给围在她和叶泽身边的看客。人群中先是静默,最后突然爆发出惊叹的声音。

    ?? ? 叶泽摇摇头,放下写了开头的对联,和蔼的看向顾梓宁。“说起来这一联小生实在是没有什么很好的思路,不知姑娘如何妙笔生花?”

    ? ? ? 顾梓宁摇摇头,“算不上妙笔,我只是取巧罢了。”

    ?? ? “不知姑娘写的是什么?”叶泽追问。

    ?? ? 而那边已经有人将下联读了出来:“万岁爷,爷万岁,跪在万岁爷前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妙啊妙啊!真是秒!”

    ? ? ? 在灯光下,叶泽只看到眼前姑娘灵动的神采,一半脸藏在阴影里,一半却在灯光的照映下泛着如玉的光泽。

    ?? ? ?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蔓延开来,悄悄的打开叶泽的心房。虽然微不足道,但是日积越累,足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占据他的情感。

    ?? ? ? ? 虽说宫里女子千千万万,比之顾梓宁好看的虽然少,但却也不是没有,然而却缺少似顾梓宁这般清纯不做作的。旁人只是看他坐到天下最尊贵的位置上,享受着天下最好的资源,有着天下最美的美人,却不知高处不胜寒,身边竟然连一个能说得上话的都没有。

    ?? ? ? 毫无疑问顾梓宁拿到了今年花朝节知春亭的头彩。礼物并不贵重,毕竟是民间发起的活动,只是黄山玉竹节形状的压襟。玉不贵重,胜在做工精巧,寓意讨好,也是有收藏价值的。

    ? ? ? 笑眯眯的从叶泽手里拿过仕女图荷灯,摆摆手,顾梓宁和墨色就消失在了人群中。而叶泽站在原地,注视着主仆两离开的方向,默然不语,不知名的情绪在眼底翻涌着,细细去瞧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 ? 站在叶泽后面一直充当隐形人的侍卫上前,轻声问道:“公子,需不需要……”话还没有说完,叶泽摆了摆手,“这般妙人,有缘定会再次遇见的,带到宫里没得生了怨怼,就不好了。”

    ? ? 侍卫很显然是不理解为何主子断定这位姑娘不愿进宫,不愿去享受全天下最好的生活,但是主子说的话,他们只需要执行就好了。

    ?? ? 却说顾家,顾夫人发现给顾梓宁送宵夜,发现她不在之后就一直在房里等着,没有等来风度翩翩的顾小郎,却是迎来了一位娇俏的女孩儿。

    ?? ? 顾夫人看到灯光下亭亭玉立的女孩儿,面容青涩却难掩倾城之姿,不由心口发酸,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若是她自己争气一些,生一个男胎,那么她的女孩儿就没有必要打出生起承受这么多她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和责任。她本应该生活在父兄的庇佑之下,是整个大楚除了公主以,外门阀世家里面最尊贵的嫡女,而现在却只能缠着胸,穿着加厚底子的靴,立领遮挡脖颈的长衫,混迹在一群男性之中,打着太极交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女装只能悄悄摸摸的穿,而不是坐于明堂之上,享受着

    ?? ? 顾梓宁看到顾母哭泣顿时慌了,虽然同为女人,但是她最见不得有人哭了,对眼泪毫无还手之力。急忙奔到顾母旁边,好言好语相劝,才让她止住了眼泪,却是坚持着让顾梓宁吃完酒酿丸子,才收拾东西离去。

    ? ? ? 第二天天还没亮,差不多四更的时候顾梓宁就被墨色叫醒。原主没有靠着祖父和父亲的关系,而是自己打拼,好不容易从翰林院修撰这个六品官的职位爬到正五品朝奉大夫,得到了在金銮殿面圣的机会。

    ?? ? 但是在顾梓宁看来,抛开攻略任务不谈,其实外放到要比做京官自在。自己作为一方大佬,干出一番事业,不仅得到民心,皇帝也会大加赞赏,更有升迁的机会,岂不是要比一个区区朝奉大夫好得多。

    ?? ? 想归想,顾梓宁还是决定在攻略的时候尽自己所能干一些实事,毕竟像叶泽那种少年天子还有沈言信那种从小就立下赫赫战功的天之骄子,如果不拿出一些实际的政绩去让他们对自己改观,只凭相貌色诱,是完全不可能的。

    ?? ? 坐在马车里哈欠连天,顾梓宁深深感觉到了古代当官的不易。还好顾府就在皇城旁边,驾车过去可能就是一刻钟的功夫,而那些没有根基,家不住皇城附近却要上朝的小官,想必半夜就要起来。

    ?? ? 顾尚书和顾大夫的马车先后在午门前停下,官员必须下车才能走进去上朝。顾梓宁扶正了头上的官帽,理了理正五品的天青色官服,深吸一口气,从容地走下了马车。以后就要开始一场无硝烟的战争了,得步步小心不能放松。

    ?? ? ? 目力所及的官员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往正殿走去,官职相当或者低一级的往往向她行礼,而明显能看得出来是中流砥柱的,也看在顾尚书的面子上对顾梓宁微微颔首问好。顾梓宁也照着原主的记忆一一回礼,仓促之中却井然有序。

    ? ? ? 百官正要就位,顾梓宁前边却出现一只靴子,靴底是上京流行的千层底,靴面的布料上绣着猛虎下山图,刺绣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如果顾梓宁没有看到,那么再跨出去一步,就必然是被绊倒,摔在地上洋相大出的局面。要是在皇上面前出了这样的洋相,虽说圣上英明,但是近几年升迁想必也会大受影响。

    ?? ? ? 看也没看,顾梓宁直接跨出一小步,直接踩在了那只脚上,还用脚后跟故意研了两下,也不拿开,惊呼出声:“哎呀!真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不对,兄台您的脚放在这个位置,想必有其精妙之处,我却不小心踩了上去,真是罪过!” 一脸歉意的抬头,却看到沈言信那张气得发青的脸。

    ?? ? ?

    ? ? ? 而周围的人已经忍得辛苦,大多不停的抖动着双肩,更有甚者憋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