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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相识

    晚上,靳知言醒来,浑身跟被车碾过一样难受,他疲劳的睁开眼睛,入目一张疲倦熟悉的脸。靳知言刚要开口,发现哑的说不出话,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白恦年说:“我去叫医生。”

    表哥赶来,检查过说:“没什么大问题,养一养几天就能好。”靳知言拽住表哥,拿出他上衣兜的笔,又抢了他查房的本子,爬了几个字:我的手机先给我。拿给白恦年看,看了半天,才试探的说:“要,手机?”靳知言白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白恦年把手机递给他,没电了,充上电,发现手机被爸妈打爆了,他用手机敲了几个字:你现在装着我的声音,跟我父母通话。

    白恦年点了点头,打过去,靳知言抢过他的手机,敲字:放免提 白恦年照做,电话通了,一个急切脆响的声音说:“臭小子!玩疯了,我都要报警了!”

    敲字:妈

    白恦年说:“妈!”妈妈说:“呦!儿子,怎么,昨晚上喝成这样,嗓子都变声了!”

    敲字:妈,我在同学家,昨天喝多了,手机没电,要在同学家待几天。

    白恦年重复说。

    妈妈说:“嗯,知道了,知道你野,钱够吗?”

    敲字:够了!白恦年重复。

    妈妈说:“那你注意安全,别忘了回家!”

    敲字:不能,有这么好的妈,舍不得不回家。

    白恦年像机器一样没感情的平淡重复道。妈妈说:“儿子,你到底怎么了,这语气,是什么新式交流方式?”

    敲字:白恦年!能不能好好说话!白恦年一愣说:“阿姨…啊…不是,那个妈,我同学叫我吃饭了,先挂了。”

    妈妈说:“嗯,去吧。”说要挂了电话。白恦年长舒一口气。

    靳知言捧腹大笑,敲字:你跟你妈就这么说话的?白恦年不语,后又说:“你饿了没?”敲字:饿了,能吃饭吗?我的屁股疼死了。白恦年刷的脸红透了说:“你……怎么…”敲字:你做的好事儿,还不让人说,我都没怪你。

    白恦年买了粥,吃完,靳知言便又睡下了,白恦年悄悄打量熟睡的靳知言,白皙的脸蛋,有点肉嘟嘟的感觉,长长的睫毛,软乎乎的嘴唇,脑子里断断续续回忆起昨晚上的片段,没开灯,昏黄的光下没细细看人的长相,真的很好看,他不禁想一个男人怎么长的这么勾引人呢?

    想着想着就抓着人的手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白恦年起早洗漱好,买了饭。不久靳知言也醒了,靳知言急着去厕所,起身拿起枕头朝白恦年扔过去,白恦年回过头说:“你有病啊!”靳知言指了指下身。

    白恦年耳根一红,上前扶他,靳知言皱着眉下了床。还是疼,很疼,他拍了拍白恦年示意他要抱。白恦年说:“你是不是男人?”靳知言撇了撇嘴,伸手拍了他的后脑勺,白恦年抱起他到了厕所。

    靳知言解开裤子,扶着白恦年的胳膊,释放后,洗漱了一番,又让人抱回去。吃过饭,靳知言让白恦年给他一支笔和一本白纸,勾勾画画。

    半小时,他撕下一页纸,团成团向白恦年扔过去,白恦年迅速伸手接住,笑了说:“别想在偷袭。”靳知言也笑伸手示意他过来,把画给他看,是一只狗狗被一头小狮子摁着头趴在地上,靳知言写:你是那只狗狗,等我好了,你就完了!

    白恦年笑说:“我等着!哈哈哈……”靳知言:“……”靳知言写:你笑个屁!白恦年说:“你的小狮子画的太丑了。”靳知言伸手拍他的手,生气的躺床上蒙住被子。

    白恦年不笑了说:“生气了?”他拉了拉被子说:“闷着难受,你出来。”靳知言不理他,白恦年威胁说:“再不出来,我动手了。”靳知言还是不理他,白恦年仗着他力气大,打开被子。

    靳知言一口咬在他的手上,白恦年说:“疼疼疼……快松开!”靳知言松口,得意的笑了。白恦年看着手上的牙印说:“你是男的吗?还咬人。”靳知言不管,反正出了口气。

    之后靳知言待不住,就变戏法的骚扰打游戏,看书的白恦年。

    在白恦年的照顾下,三天后靳知言的嗓子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开口说话。一天气死白恦年八百遍。

    比如,吃饭时,吃了几天的粥,靳知言就闹脾气说什么也不吃了,白恦年说:“我也陪着你吃粥啊!”靳知言说:“那你吃粥,给我吃别的。”白恦年说:“嘿,就是你必须吃粥啊。”靳知言说:“那是谁干的好事儿!”白恦年说:“没完了,是吧,靳知言。”

    靳知言说:“就是没完了,做了还不让人提,那你别做啊!”白恦年说:“那天不知道是谁,搂着我,让我帮的。”靳知言说:“我让你这么帮了,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片子没少看吧!”白恦年说:“你爱吃不吃!不吃饿着!”

    靳知言下床,他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能正常走路,于是便到表哥办公室控诉白恦年不给他吃饭。表哥少不了一顿臭骂。

    靳知言自从能自己走路,便整个医院溜达,白恦年一个没在身边,就找不着人,还要去表哥那让帮着调监控。

    就看到靳知言和一个小男孩在公园里玩的不亦乐乎,有时也会看到靳知言笨手笨脚,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女孩,哄着她咯咯咯的笑。活脱像个傻子,白恦年找到他就陪着他,等到他玩够了,才回去。

    至于为什么陪着他玩够了才回去,别问,问就是,他白恦年整不了靳知言,因为他会和表哥告状,还总是拿他们睡过说事儿,甚至和护士姐姐撒娇说,自己对他不好,护士姐姐就整天唠叨白恦年让他对靳知言好一点。

    这天又没看见靳知言,白恦年熟稔的走近监控室,最后在楼顶天台上看见他,拿着软椅垫去找他。靳知言坐在长椅上,看着夕阳西下,撒下一片金红,少年的身影,迎着光,一身朝气的模样。白恦年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打鼓般的心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靳知言,屁股好了?”说着走到他身边,把椅垫垫好,让人坐下,自己坐在一旁陪着他。靳知言意外的正经说:“白恦年,你有梦想吗?”白恦年说:“没有。”

    靳知言侧头看他,问:“你连梦想都没有?”白恦年淡淡嗯了一声。靳知言说:“你可真是无趣。”白恦年不语。

    靳知言说:“我想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白恦年依旧嗯,靳知言习惯性的自说自话:“成为警察保护人是很酷的事,作为一个男人,我深知我有义务承担重任,保护深处险境的人,我将为正义,为光明,与黑暗做斗争。”

    白恦年说:“神经病。”靳知言不服的起身说:“打一架,小爷我在我们那一片可厉害了。”白恦年说:“等你屁股好利索。”靳知言说:“那晚上怎么样,你爽到没?”白恦年微怒说:“你都不脸红的吗?”靳知言说:“这有什么啊,都是男人,不过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和人做爱,感觉怎么样?”

    白恦年起身说:“不怎么样,回去。”靳知言说:“靠,那你还上老子。”白恦年勾了勾嘴角趴在他耳边轻轻吹气说:“太紧了。”靳知言瞬间红了耳根,掩耳盗铃的向前走,还嘟囔:“你怎么在人耳边吹气,怪痒的。”

    几天后,靳知言出院,白恦年说:“加个联系方式?”靳知言说:“不加,不想在碰见你了,还是之前那句,有缘江湖再见。”看着靳知言被朋友接走,一点点淡出视线,心里空了一块,失落的像只丧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