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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论身份和过往,只要不闹事,来者皆是客,对他和小孩都会是个好去处。 最后,渐善冲着高空,无声地行了个礼。 魔尊陛下,不,我多年的友人白黎轩。 无论你在做什么,想做什么,愿你最终达成所愿,永无……后悔之时。 &&& 任何人都决计想象不到,魔域的魔尊白黎轩,会堂而皇之、明目张胆地住进了灵界某座城池的市井小巷。 白黎轩换了件常服,腰间别着把剑,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剑修。 店小二接过他递过的灵石,好奇地瞅了瞅他怀中抱着的人,而后注意到白黎轩的眼神,立马不敢再看了。 娘亲嘞,这剑修的眼神怎么好似会吃人。 来到房间里,白黎轩把江奕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坐在床头,曲起一条腿,不做其他事,就看着对方。 临着街道,窗外并不算安静,不时有嘈杂的声音传进屋里。对面好似是座修真者的茶馆,白黎轩神识能纳百万里,自然也能听见茶馆内许多人义愤填膺的声音。 “这魔头恶毒之致,天理难容!” “修真界何时何日才能重见天光!” “那些个劳什子的宗门为什么还不替天行道……” “据说太和宗……” 上辈子听厌了的东西,这辈子再听也不会觉得新奇。 他自己觉得无所谓,却不想让前辈也听到这样的声音,即便他知道江奕在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不多时白黎轩手指一动,结界无声布下,窗外的嘈杂再难传进屋里。 白黎轩上床,在江奕的身边躺下,凝视着对方的侧颜。 他让渐善主动诱发正邪大战,其实自己在魔域这边,并没有多做准备。 因为白黎轩知道他会死。 不是正常死亡,死于他杀,或死于意外,都有可能。 即便不死在正邪大战之中,苟延残喘数年后,仍旧会因为各种误解和巧合,死在正道的口诛笔伐之中。 白黎轩伸出手来,和江奕的手掌交握上,眼神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有点迷茫,有点傻。 上辈子,他也是在许久以后才明白,自己为天道所不容。 白黎轩再次将‘为天道所不容’这六个字无声咀嚼了一遍,嘴角扯出抹嗤笑,只一句话,便书尽了他一生的悲惨。 在变坏之前,他未做过一件恶事,在变坏之后,他也并非罪恶滔天。 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在得知自己终将走向灭亡时,大部分人都会难以接受,至少白黎轩只觉得荒谬可笑。 和这辈子一样,上辈子他也发觉了世事的蹊跷。 好像总有人在针对他,将他引入最坏的局面。 为此白黎轩不惜逼上天算阁,逼着天机老人指点他一条明路。 天机老人道:“你性情乖张,不辨善恶,理当如此。” 白黎轩斩下了一名弟子的手臂,在惨叫声中漫不经心地道:“我也曾向善。” 天机老人不忍地闭上了眼:“我救不了你。” 白黎轩再一剑,十数名弟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给人留了口气,但修为却是都废了。 天机老人猛地睁眼,眼皮颤动,死死盯着白黎轩指向他亲传弟子的剑。 血液从剑尖滴落,少年白皙的脖颈拉开一道刺目的红。 “丹师栖真!”天机老人像是用尽了毕生力气,“他非此世之人,可助你逃脱这宿命轮回!” 白黎轩觉得自己被天机老人给唬了。 如果江奕真能助他脱困,那还能有这辈子什么事? 反倒是上辈子的他,听信了天机老人在亲传弟子性命受到威胁时被逼出口的话,硬生生将本来前程似锦的栖真道人拉入了自己的阵营,和他一起背负了后半辈子的污言秽语。 他在上辈子临死之际想通了这件事,可惜想通得太晚,江奕的名声已经变得跟他一样恶臭。 哪怕对方其实什么也没做,仅仅是站在了他的身边,救过他几次命。 于是白黎轩不惜以耗损魂力为代价,使星辰斗转,时间回溯,还江奕一世清明。 ※※※※※※※※※※※※※※※※※※※※ 不知道说什么,我就卖个萌=˙ω˙= 最后和根源的世界(十七) 白黎轩没有想到的是, 没有了他的刻意接近, 这辈子江奕居然仍旧和他绑在了一起。 而且还是更早到他还未入魔的时候, 两人相遇。 因他损耗了魂力,所以才失去了上辈子的记忆, 可江奕为什么不止失去了记忆,甚至连魂魄都被逼出了身体? 果然,栖大丹师就没让人省心过。 白黎轩在江奕的耳边轻声道:“你曾问我好不好奇你的来历, 为难两字却写在了脸上,于是我说, 不好奇。” 怎能不好奇。 有关江奕的一切他都想知道,百听不厌。 为何江奕的魂魄会在遇到他之前受损,江奕是从何而来,又为什么留在这儿, 将来还会去什么地方……” 只是没时间了。 五年前他晋升合体期, 神魂复原,由此失去的记忆重回脑内。 他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上辈子的魔尊, 四处去找他的栖真,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还在等待前辈的白黎轩, 迎着无眉山颠呼啸的风雪茫然无措。 觉得无法面对江奕,为江奕可能知道自己当初不怀好意而恐慌。 时不时又变成了无限的怨怼, 前辈你怎么还不回来? 真的是一场灾难。 但这些的这些, 在知道江奕竟真的回来找他之后, 白黎轩在极大的动容中, 也已经不再去想。 只要这个人能活着就好。 只要这个人不会被我连累就好。 他情难自禁地想要和这人共赴云雨, 其实是克制住了的,但当察觉到他的退意,竟是有些害怕的江奕主动了。 江奕眼含歉意:“抱歉,误了你四百年。” 抱歉,有何可抱歉的? 栖大丹师。 我可是误了你整整一世。 江奕好似不知情,他亦不敢说。他将那无尽的愧疚收敛,使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理直气壮,又尽数化作某种冲动,湮没在了江奕涣散的眼神中。 他犹如一头还未被驯化完全的野兽,带着自卑,带着惶恐,带着痴和虔诚,用发疯般的举止作为最后的诀别。他要哪怕自己不会再出现在江奕今后的人生中,也要让江奕牢牢地记住他这个人。 看啊,他是多烂的一个人。 哪怕是决定了要把江奕一块拖进地狱,临到中途还要变卦。 凝视依旧未醒的江奕,白黎轩道:怎么配你喜欢。 你又怎么就喜欢上了我? 白黎轩把江奕抱进怀里,结实的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