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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还有得选吗?没得选到最后便只能认了,到时候在秦家是什么东西?未过门的妻?从小养大的陪床?还是看上的童养媳? 阮澜的记忆里对秦逸一家也是有概念的,他那个秀才爹本身就之乎者也一大堆,又是个文弱书生,哪里镇得住秦氏?秦氏爹还是刘家村的里尹,家中几乎都是秦氏一人说了算。 如今秦氏是打着如意算盘,幸好秦逸还有点数,掂量的清楚。 她冲秦逸笑了笑,感谢他想得周到。但之后,她仍把手里的油纸包递回给秦逸——心虽然很痛,但一包韭饼就想买本姑娘的大好青春,做梦! 秦逸见她这般,连忙说道:“阮阮,你可别多想,我娘她……” 秦逸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阮家的院子里走出来一名少年。 这少年眉眼长的好极了,眉骨低压,衬的眼睛深邃幽暗,带着一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着,就那样不咸不淡的走过来,似是眼中根本没有他这个人。 看了那双眼睛,秦逸心里莫名的就多了几分焦躁,好似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一切都被这人看的清清楚楚,没得遮掩。 陆追在阮澜身旁站定,冷声说道:“澜澜,关门。” 方才他听见这人在门外鼓噪,说话说得含糊,但都是些什么东西?听上去好像是在为阮澜着想,实则心里别有乾坤。若是真的为阮澜想,便根本不会在她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陆追想出来阻挠,可他见阮澜接了那包韭饼,心里就不由得冷笑。为什么要为她担心?这是人家的事儿,这丫头日后总是要嫁人的。嫁给谁,怎么嫁,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当他看见阮澜又把那韭饼递回去的时候,便再也忍不了这少年的痴缠,站了出来。 听了陆追的话,秦逸不由得干咽了一下,这少年身上的劲头让他愈发不舒服。他压抑住心头的烦躁,问阮澜:“这位是……” 阮澜正在苦思冥想怎么用手势比出“远房表哥”,就听见陆追在她身后说道:“我是澜澜的表兄,你又是哪位?” 秦逸有些狐疑的看着陆追,阮家的人他见的也不少,并不知道阮澜还有这么个表哥。 “阮阮,今天大舆镇的官爷们又来了,同我外公说若是村子里有来路不明的人要及时报官。最近不太平,阮叔身子又不好,你可要小心些。若是……”秦逸扫了一眼陆追:“若是有什么人胁迫你,你只管说,村子里的人都会帮你的。何况你家中住了个男子总是不便,让人说了去总是有些影响。” 说完这话,秦逸连自己也蹙起了眉。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话,怎得就无端端猜忌他人,甚至还要拿个女子的名节来做文章。 陆追闻言,眉头不由得颤了一下。他一看秦逸便知道是个读书人,人也算长的端正,在这处小村子里应是不错的成婚人选。再联想到阮澜之前看的那本才子佳人的话本,难保这小丫头会为了名声做出什么。 譬如……将自己的真实来历说出去。 他不由得低头看向阮澜,身子也绷的紧了些,只待阮澜做出什么反应后能快些逃离。如今他气力恢复了大半,想要甩开一个小姑娘和一个文弱书生,却也不难。 作者有话要说: 陆追:这人怎么总是来缠着我表妹?表妹已经被我承包了! ☆、第十五章 下一刻,陆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阮澜挽了起来。她动作很轻,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自己还往前挪了一步,稍稍挡在陆追前方。 陆追能看见她一侧的肩膀,很瘦,好像自己稍稍用力就能捏碎似的,却像个护着小鸡崽的母鸡。明明自己也就没多点大,虚张声势。 阮澜蹙起眉头,冲秦逸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好不容易招到的员工,再被你给弄走了,我上哪儿挣银子去? 秦逸见阮澜态度坚决,也不再多问,只推了下手里的油纸包:“那这韭饼……” “砰”的一声,阮家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了,若不是秦逸退的及时,险些砸在他的脸上。 阮澜被陆追拉了个踉跄,待她站稳了,陆追即刻松手,转身便往院子里走。 阮澜匆匆追上去,陆追又猛地一停,她“噗通”一下就撞在他的身上。 “怎么总是这么突然,下次打声招呼啊。”阮澜捂着自己的鼻子,嘟囔着。 “为什么不把我的事情说给他?为什么不解释?”陆追突然开口问道。 阮澜后退两步,看着陆追脖子上的碎发,问道:“解释什么?和他说什么?我和他很熟吗?” “不熟?”陆追问道。 不熟别人怎么会提出让你去他家中住?不熟阮叔为何要送回礼?不熟他又怎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阮澜开口就回:“没睡过,不熟。” 陆追哑口无言:“你竟然……” 阮澜方才嘴快,把现代的网络用语随口说了出来,此刻忙不迭的遮掩:“开玩笑开玩笑,咱们两个都说好的事儿了,盖过章的,还能随便反悔不成?我这个叫做以身作则。” 陆追沉默片刻,开口问道:“你方才去秦家发生了什么?” 阮澜:“哪有什么事儿?不就是被他娘奚落了一番,大概意思就是我想嫁给她宝贝儿子,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秦逸说了什么?”陆追问道。 “没说什么啊。”阮澜耸了下肩膀:“妈宝你知道吗?以后谁嫁过去谁倒霉。” 陆追听了这话,挑起眉头上下打量了阮澜片刻,嘴角微微挑了一下——还不算太傻。 他走到那堆竹片边上收拾起来。 莫名的,阮澜觉得他那一抹笑是嘲笑。 嘲笑? 阮澜再看他时,那抹笑又没了踪影,低压的眉一如往常,带着股冷冰冰的滋味。 阮澜才不想和个中二气息爆棚的小子一般见识,拎着两个竹笼欢欢喜喜的从后院出去,找了两个没什么草的地方放下,又往里面塞了一大堆的鲜草。 在阮澜看不见的地方,陆追斜依着墙,看着她满身杂草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又勾了勾。 也不怪陆追嘲笑她,即便是在陆府日渐式微的情况下,丫鬟小厮也都都眉清目秀,加上衣着打扮的陪衬,有些甚至比普通人家的小姐看着还要端丽。 哪有像她这样蓬头垢面的,被人看见非得逐出府去。 不过胜在年幼天真…… 大抵是阳光猛烈,陆追晃了下神。 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是上好的墨玉,让他不由得想要挖下来,占为己有。 那股熟悉的戾气再度涌上心头,陆追垂眸,深吸了一口气,又将其压了下去。 阮澜也不是完全没准备,另用了两根绳子两个铁丝钩子做陷阱,只要兔子一进来,竹笼的盖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