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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游客,等了许久,只等到了一首简单无比的小调般,众人很难不冒出这个念头来。 于灯并没有跟他们产生共鸣,相反,他觉得在这一刻,自己在文学领域的造诣简直突飞猛进,简直可以伪装成一个文学系的学生了。 “这似乎……”裴绍还在斟酌语言,岑朔已然一挥袖,怒气冲冲道:“一派胡言,你所言与我所为有何区别?” 于灯茫然回头看他。 “借助自然之力时,我们也需开口沟通天地。照你所言,我们都是在文以载道?” 于灯思考了几秒,觉得这应该不能算:“那当然不是。” “你所言不正是这个意思?” 于灯被频频出言质问的岑朔问得有些不耐烦,他瞎编也不容易好吗?就不能体谅下理科生吗? “我觉得,你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你我对大道的理解出现了偏颇。”于灯不紧不慢,在质疑中表现出了难得的风度:“文以载道,所载之道,是指你所领悟的大道。” 不行,再问下去,我要圆不上了。 为了避免出现尴尬的局面,也为了避免圆不上带来的后续反应,于灯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怒而挥袖道:“这就是我所寻的大道,诸位若是有异议……” 他朗声道:“与我无关,我未曾请求各位背离自己的大道,也未曾要求各位按我之大道行事。” “时间不早,我还得回汶陵国跟陛下复命,恕不奉陪。”于灯一拱手,准备开溜。 “于小弟……”裴绍搂着他的肩,不让他轻易溜走。 于灯回头看他,认真且严肃:“我尚有一招未曾用过,君欲一试锋芒?” 裴绍脸上涌出兴奋的神色,正准备应允,岑朔手微动,无形之物将他们隔开,他朝有些惊讶的裴绍做了一个严厉的禁止手势。 于灯招了招手,翼翅从远方溜达着跑来,身后还跟着原本停留在远处的队伍。 于灯翻身上了翼翅,俯视了眼沉默的众人,有股涌动的情绪让他忍不住想说些什么,来告诉众人,他来自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国家,他身上流着多么不可思议的血脉,但奈何于灯没文化,思来想去,愣是找不到合适的词。 最后只能为他们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天不生我于灯,世界万古如长夜。” 天不生我于灯,世界万古如长夜! 啧,爽。 于灯在骤然黑暗起来的世界里,朗声大笑。 想来接下来的道路,必然是一路顺风。 作者有话要说: 于灯为他们讲解的剧情在之后,现在还不到人家问什么就说什么的时候。 总感觉橘子没写清楚,想表达的东西。 于灯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任务。 立道,传道。 这个世界甚至未曾了解到他们所使用的能力究竟来源于什么,所有人都在摸索着如何变得更强大。他们还在使用天地之力,尚未到达将天地之力转化成自己的力量。 于灯来时,大道蒙尘,于灯去时,百家争鸣。 所以我才选择了这句话“天不生我于灯,世界万古如长夜”。 明天见。,,,,.. .. ,,,, 方泰 汶陵国,永州城外。 永州城城墙高大坚固,就如同这个蛮横又不守规矩的国家一般,充满棱角,锋芒毕露,凛然注视着远方的城池——或者说更远方的其他国家。 城门口排列着密集的队伍。 在汶陵国国君病重无法出城的情况下,由皇太子桓云带领着其他年幼的皇子们在城门十里外相迎,已然是足以让被迎接者感激涕零,誓死效忠的迎接规格了。 但他们似乎来的有点早,又或许是本该按时抵达的队伍,来迟了。 静谧的迎接队伍等待了许久,也未曾见到他们的迎接对象,但本该嘈杂的现场却依旧十分安静,安静到充斥着某种过于沉重的东西,让在场人维持着恭谨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些遥远的传闻,好似仍在耳边响起,只言片语破碎的声音,在遥远的城门处依旧津津乐道。 “听说……亚圣杀了很多超凡者……” “听说亚圣连闯十座边塞,数万军队都拦不住。” “听说亚圣跟圣人打了一场,圣人都输了……” “听说亚圣跟圣人在城门外坐而论道,一言方出,天地齐黑……” 这些都是让他们在漫长的等待中依旧保持足够谦卑态度的理由。 当然如果细究,还有远比这些道听途说的谣言更可怕的东西,压弯了他们的脊梁——那就是现实确实如此,那位亚圣跟圣人岑朔对峙,未曾落于下风。 远方有翼翅奔跑声传来,起初声音浅淡,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渐渐响亮。 众人精神一震,纷纷自以为不引人瞩目的朝远方看去。 于灯被城门口黑压压的人群吓了一跳,他忙降低翼翅的速度,避免撞到他们,等靠近些,看见打头的那位,他忍不住撇了撇嘴,细微表情一闪而过,压根没给人发现的机会。 于灯从翼翅上下来,径直朝桓云走去。 身后的队伍便忙不迭的跟着他下了翼翅,但没敢跟他似的,溜达着就朝皇太子走去,他们在迎接队伍的不远处就停下了步伐。 于灯溜达到桓云面前,一拱手,还没弯腰,恒云已然飞快伸手扶住了于灯。 “亚圣此行辛苦了。”少年的声音里有些微不可绝的紧张,但藏的很好:“父皇身体未愈,不便起身,特派我来迎接您回国。” 于灯就势起身,视线环顾了圈周围,一眼扫过,全是些熟人——换句话说,全是有品阶的重臣。 这个规格确实不低。 他点了点头,做关怀状:“陛下身体还未好?” 恒云点头。 于灯便立刻关切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先回禀陛下神药之事。” 恒云忙道:“父皇说亚圣此行辛苦,不急……” “为陛下分忧,不辛苦。”于灯朝他笑了笑,抬脚朝永州城门口走去。 恒云忙跟上,他不敢直接阻拦对方,又不敢违背父皇的命令,只好一边紧跟着于灯,一边试图劝说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