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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炙热情感,似乎在他体内有什么随着于灯的话,即将迸发,便忍不住停顿了下。 “意在众国?” 随着于灯的话音落地,方泰抚掌大笑了起来:“不愧是你啊。”不愧是能活着从归树国回来,甚至还一跃成为超凡者的你,为常人所不能为,言常人所不敢言。 蔑天地之威,方至于此。 他拍完手,还觉不够,伸手搭上于灯的胳膊,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才亲热道:“天下之大,唯有你懂我!” 于灯侧头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方泰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友好。 我觉得你跟裴绍会很有共同语言。 于灯收回视线,想,与其说是他懂方泰,不如说,历史早已指明了未曾发生的一切,野心勃勃的统治者,永远在渴望征服,直至目之所及,皆为他的领土,才会停下征服的步伐。 “这或许穷尽一生,也无法完成。”于灯想了想,还是鼓励他道:“但只要努力,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方泰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全天下,也就只有你会这么说。”他一指众国的方向,语气冷了下来:“那些家伙,底蕴十足,看不起人哩。” “底蕴十足,也就意味着他们年迈,迂腐,难以改变。”于灯看向方泰所指的方向,语气平静且轻松道:“而这些不正是我们的优势吗?” 方泰搂着于灯肩膀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对哩,还是你说的有道理,就让他们抱着那些传统去死吧,最后的赢家只能是我们!” “是陛下。”于灯帮他修正道。 方泰这下是真有点舍不得让于灯去追求什么不着边际的破碎虚空了,于灯不仅聪慧过人,而且又是难得的合他心意,再加上知进退,识大体…… “你还是留下来帮我吧。天地之大,咱们尽可施为。” 方泰话出口,于灯就看着他,只笑不接茬。 方泰表情讪讪,飞快改了口:“不过还是大道重要,这世间荣华富贵就如过眼云烟,哪有大道永恒” 于灯收敛了些笑意,倒没跟方泰逗趣,说到底方泰又不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我若是留下,只怕陛下晚上睡都睡不安稳了。”于灯摆手道:“不敢让陛下为灯一事,过多操劳,灯并无久留之意,只是……”他停顿了下,方泰侧头看他。 “五圣六杰,我总归要帮陛下一把。” 方泰拍了拍他的肩,似乎想说什么,又收回了手,不像方才那般亲昵,而是极为慎重的弯腰行了个大礼,于灯侧了侧身,算是避过。 “于灯,圣人也。”方泰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评价,才直起腰感叹道:“我这一生,或许最值得被历史铭记的事情,就是曾跟你有一段君臣之仪。” 于灯觉得他说的没错,故而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被方泰笑骂了一声。 殿内气氛转为融洽。 当然也没融洽多久。 殿门被轻轻敲响,申佐悄无声息的闪身出了门,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方泰身边,将深色信封递给了方泰。 方泰动作一顿,抽出信纸看了眼,方才还温情脉脉的气氛,瞬间冷凝。 方泰须眉怒张,气得在殿内直绕圈子,绕了数圈,才将信纸往地上一扔,怒气冲冲,话语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般道:“好一个风王国!好一个蒋崇!好一个超凡者!” 信纸轻飘飘落到地上,灯光方才照亮了它,那哪是深色,明明是一封被血染红的信。 于灯盯着信纸看了几秒,怒气冲冲的方泰忽而转身看向于灯。 昏暗的灯光下,他眼里锐气十足,带着股深重的杀意,可见是被气得狠了:“于灯,有人一日斩我边塞数千军民,你可愿为国出征,报此血海深仇?” 虽然早有预料,但于灯仍不可避免的被激怒了。 数千军民,在超凡者眼里,不过是一个用来挑衅的筹码,死了便死了,如果不够,他们还能再加。 何等嚣张,何等狂妄,又何等自以为是。 他站起身,拱手行礼,掷地有声:“灯一人足以。” “好!好!好!”方泰连声说了三个好字,才挤出下一句话来:“必要叫他血债血偿,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不把我们汶陵国当回事。” 他怒极:“所有人都知道卫国有裴家,太川国有圣人岑朔,就连那银民国,都有超凡者掠阵,合着就敢欺我汶陵国无圣人?” 于灯瞥了眼毫无存在感的申佐,觉得这件事跟汶陵国有无圣人无关,大概还是因他而起,因那天地异变的四个字而起。 方泰说完,也想到了申佐,反应过来道:“想来,他们瞧我们不顺眼许久了,竟是这般都要出手,杀我子民,毁我边塞。” 最后八个字,方泰是一字一顿说出口的,带着森森血气,无边怒火。 它极富感染力,让于灯深吸了口气,跟着燃起怒火。 汶陵国是方泰的汶陵国,同样也是于灯的汶陵国,他看着它在这片蛮横又沉默的大地上从无到有,一砖一瓦建立起来。 毫无疑问,哪怕只是试探,也依旧越了线。 他们惹怒了于灯。 这对策划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渣攻送的地雷。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评论。 明天见。,,,,.. .. ,,,, 杀人 汶陵国边塞。 天地昏暗,狂风呼啸,残垣断壁前,有一人驻剑而立。 清风拂过,带来些许血腥味。 血腥味弥漫数日,仍未曾彻底消散于天地间。 蒋崇双手拄剑,这柄剑十分奇特,极长又极重,不像人类使用的武器,刀锋未曾开刃,更让人难以想象它被用来战斗时的模样。 他身上有些许尘埃,他已等待了许久,但仍能继续等待下去。 从他站在这里开始,很多人出现在他面前,有劝他就此收手的,也有劝他好自为之的,当然还有鼓励他继续追求大道的,但这些于他而言,都只是些嘈杂的声音。 他只是在安静的等着他的对手,等那个据说找到新的大道的超凡者,然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