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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来说就是地狱。 如果只是途径加雅山脉, 准备去其他两个国家的话——尼瓦雷王国不接受亡灵系法师和巫妖, 斯尼联合王国拒绝光明神信徒,除非偷渡,不然这支队伍也肯定抵达不了目的地。 所以, 这么奇特的队伍配置,来加雅山脉到底想干什么? 不光他在思考这个问题,罗布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所以,我们下一步去哪?” 菲尔德·雅各布念完祷告词,才慢条斯理的吃起了白面包,闻言露出有些为难的神情道:“我本来是想去圣光森林的。”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死活要跟上来的亡灵法师,低头继续啃面包。 罗布也露出为难的神情:“那可不行,圣光森林压制亡灵系生物,我们不能去。” 罗塞蒂盯着地面发呆,他是被罗布硬拉来的,从头到尾都没发表过什么意见,完全是局外人的状态。 白面包有些硬,于灯啃了几口,瞬间怀念起了上个小世界的美食,红烧肉,烤全羊…… 于灯走了神,现场无人接茬,陷入了沉默。 “你去圣光森林干什么?”罗布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那里有你的同伴?” 菲尔德·雅各布摇了摇头:“圣光森林里有陨落的神晖,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武器。” 罗塞蒂抬头看了他一眼。 罗布兴致勃勃:“你之前没有武器,就把亡灵法师压制成那样了?” 于灯还是没为难自己的胃,放下啃了几口的白面包,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顺手点开了闪个不停的感叹号。 世界频道又刷了一连串对话,大部分是在求救,小部分是在无所事事的聊天。 看上去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于灯正准备关掉世界频道,瞥见世界频道上跳出了一条新发言。 大团子:救命!快来人啊,我在圣光森林快被净化了[坐标] 小白菜:净化?圣光森林?不是,你一个亡灵系生物跑圣光森林里干嘛? 大团子:你以为我想啊? 地里黄:那些傻逼信徒又去召唤光明神了? 小白菜:没事,反正净化了顶多变成巫妖,死去活来而已嘛。 大团子:废话,被净化的不是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看…… 大团子:没有自由,没有游戏体验,甚至还要被当成可回收垃圾反复使用的感觉…… 小白菜:被反复使用的玩家麻烦出来刷个存在感。 牛顿: 1 圆桌骑士: 1 达尔文: 1 …… 一连串玩家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在屏幕上刷满了 1的符号,远超于灯最初对这个小世界判断的玩家人数。 小白菜的话夹杂在“ 1”里,一闪而逝,于灯往回拉了拉进度条,才看清了他的发言。 小白菜:看到了没,那都是你的难兄难弟,还有一群心灰意冷,完成每天登陆时长的任务之后,就立刻下线的玩家,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几分集体的温暖? 大团子:滚蛋,老子下线了。 地里黄:现在的年轻人,心理素质忒差。 世界频道重新刷起了求救的呐喊声,于灯恍然想起,他从未看到这些求救得到其他玩家的回应。 如果从未得到过回应,那求救的传统早该消失了才对,但既然它一直在出现,那只能说明…… 玩家的求救一直都在被回应。 于灯心里的小火焰噗嗤一下跃跃欲试的燃烧了起来。 他是一个很容易被集体主义感动的人——尤其是在经历过末世之后,知道这种集体主义有多么难得,知道这种在绝对力量前依旧伸出援助之手的行为多么值得珍惜之后,他总是忍不住想呵护那簇小火苗,让黑暗世界里燃起的希望之光能更亮几分。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于灯跟玩家在同一个时空。 于灯往回拉了拉大园子的求救发言,盯着他话语后面的坐标看了几秒,他的游戏系统不提供坐标定位的功能,也点不开大地图,所以坐标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但起码他知道对方现在在圣光森林。 于灯坐直身体,一锤定音:“我们去圣光森林。” 还在跟菲尔德·雅各布你来我往的罗布一愣,扭头看突然插嘴的于灯,倒是没跟在菲尔德·雅各布面前那般瞎扯,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那我们呢?” “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在这里等我们。”于灯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菲尔德·雅各布饶有兴趣的在一旁看着他们对话,虽然罗布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显然,他对他跟对于灯截然相反的态度,已然充分透露出了他更怕谁,或者说他更信服谁。 有些荒诞的是,明明他才是克制亡灵系的光明神信徒,但对方却更畏惧一个人类。 菲尔德·雅各布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于灯,露出浅笑,好似有无数光层层笼罩在他身上,叫人不由心生好感。 罗塞蒂若有所觉,抬头看他,菲尔德·雅各布恰好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 萦绕着美德的勇者和阴郁可怖的巫妖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挪开了视线。 “我想去!”罗布:“我们是一个集体不是吗?你们不能就这样把我们抛下!” 明明是你死活要跟上来的吧?怎么就变成一个集体? 于灯咽回有损形象的吐槽,十分无所谓道:“那就一起去吧。” 罗布怀疑他没听懂他跟菲尔德·雅各布的对话,小声提醒对方:“圣光森林压制亡灵系,我们进去会被压制,甚至还会被净化。” 于灯不以为意的扭头看菲尔德·雅各布。 正等着看于灯怎么解决这个难题的菲尔德·雅各布头上冒出个小小的问号:? “菲尔德·雅各布……” “菲尔德。”菲尔德打断了他,用昵称拉近彼此的距离。 于灯可有可无的改口:“菲尔德,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菲尔德湛蓝色的眼眸里彻底充满了问号,他注视着于灯,不明白对方这个结论是从何而来:“为什么我一定有办法?” 于灯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