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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神奇的脑回路给逗笑了,但白浚却不以为笑,因为……这其实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虽然看不上那些书生,可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些举子会成为官场上的栋梁,为整个朝廷注入新鲜血液。 “但这十七所的风水盘,都被人破掉了,有些掩盖掉了气息,有些直接粗暴地解开,恐怕这背后之人,消息非常灵通。” 白浚点了点头:“没错,所以就劳烦高相公在锦衣卫所多待上两日了。” “两日就够了?” “再过两日,就是除夕之夜了。” 哦,谭某人孑然一身,只要想过,每天都是除夕,不想过的时候,除夕也可以只是普通日子,没什么好伤春悲秋的,为什么要羡慕别人阖家团圆的热闹?可以,但没必要。 “还有这十七所,有十四所是有举子预定还未入住的,估计年关过后,才会有人住进去。” 两人交换着讯息,直到最后,谭昭道:“你是觉得,牙行的人有问题?” 白浚此时,方显露出他锦衣卫的狠绝来:“有没有问题,等了锦衣卫所就知道了。” ……没什么好说的,祝好运吧。 第二日,谭昭接着去排查剩下的状元房,至于去牙行抓人,自然不用他操心。等到中午时分,最后一间排查完毕,谭某人望着旺源酒楼,走不动道了。 穿便衣跟着的两个锦衣卫:…… 旺源楼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锦衣卫的工资虽然不错,但也禁不住上这里头吃一顿好的,两位囊中羞涩的小干部肉痛地抱着钱囊只敢点了一碗面,那头的高相公就已经点了两荤一素一汤了,瞧着就非常有食欲。 “客官,您的菜上齐了。” 坐的是二层窗边的位置,楼梯刚好在谭昭的右手边,这刚要动筷子呢,就察觉到一股奇异的气息从楼梯下面传来。 还未等他动,谭昭就看到了想看的人。 是个书生,身量也挺高的,圆领锦衣,披着一身狐裘袍子,峨冠博带,非富即贵,周身气息非常复杂,谭昭估摸着这位应该还是位皇亲。 “孔相公,您楼上请。” 小二一脸热诚地引着人上楼,谭昭看着人消失在雅间尽头,戳了戳锦衣卫小张:“这人谁啊?姓孔,孔圣人后人?” 小张倒也不隐瞒:“是,此人名叫孔天胤,他母亲是庆成郡王的女儿,县主之尊,他祖母乃是晋王之女,山西百金堡孔家,世代书香,孔相公从小聪慧过人,此次山西的头名,正是此人。” 哇喔,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生赢家吗?不过本朝似乎有规定,皇亲国戚不能当京官的,可惜了。 “那你说,如果小生去搭讪,会不会被打出来?” ……这位高相公,总是这么爱开玩笑。 饿着肚子去搭讪,不是谭昭做人的风格,他将桌上的菜品一扫而空,也不急着走,续了茶水挺悠闲地等人下来。 直等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孔天胤才与另一位穿着富贵的公子哥儿从楼上下来,两人并肩而走,到了门口各自分开。 “走!跟上去。” 老大说了要听高相公的命令,两锦衣卫只能跟着走,孔天胤的马车,自然不是往普通住宅区行进的。 皇亲国戚,不谈权势,有钱那是真的有钱,永乐帝当初为了削藩,削了兵权钱来凑,那给钱不知道有多么痛快。既然有钱,皇亲国戚住的,自然是在勋贵住宅圈。 孔天胤的马车在一座高门大院面前停下,谭昭远远地望着这座宅邸,风平浪静,宁和中正,没什么异常,但……这位孔相公文气灼然,又兼之皇亲国戚,地养人,人养地,这显然就有猫腻了。 系统:2333,一个浑身散发着绿光的男人。 谭昭默默地注视着一团绿光进了府,这才伸了个懒腰回锦衣卫所。 “怎么样?牙行的人招了吗?” 白浚的脸色非常臭:“死了。” …… “你这什么表情?是死在外头的。” 谭昭:……你们锦衣卫的凶名,就算解释了也没用的。 这又是一日过去,黑夜降临,今夜格外的冷,天空中都是星子,谭昭抖索了一下,伙同白浚,两人“狼狈为奸”,大晚上夜探勋贵府邸。 对此,白浚适应良好,毕竟锦衣卫可是连官员晚上办事,都会听壁脚的存在,一句话,白百户看着清冷模样,实际上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不是说手无缚鸡之力,不装了?” “全赖白百户火眼金睛,小生这点儿微末功夫,怎瞒得过您啊!”谭某人能屈能伸,从来不知道偶像包袱是何物。 “嗤——马屁精!”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夜空中疾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目的地。在来之前,应白浚的强烈要求,谭昭已经为其开了“天眼”。 两人一落地,就非常明显地感觉得到宅邸里气息的凝滞。 孔天胤今年二十有七,早已成了亲,此次进京,还带了红袖添香。不像原主高中元,不蒸馒头争口气,为了落选驸马,拼命读书,将儿女情长置之度外,在当地是一条响当当的单身好汉。 “走!” 白浚提步,谭昭立刻跟了上去。 夜探这活儿,白浚显然轻车熟路,谭昭跟着人走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就摸到了主人房。这一路走来,谭昭可耻地嫉妒了。 这勋贵人家,真的好有钱啊。 白浚要推门进去,谭昭立刻摆手阻止,拉着人跳上了屋脊。 屋外,冷得彻骨。 “为什么要阻止我?” “进去干什么,孔相公又不是凶手,你走了一遍,难道没有发现吗?”这是府中最高的楼阁,站在屋脊上,几能将院中景致览尽。 虽是夜间,但气流涌动,与白日几无不同,白浚极目望去,只见整个府邸有七个不同的漩涡气流往上翻涌,随之往上,逐渐汇聚到正中央,煞气聚集,又在某一个地点急速下降,如一条野蛟,贪婪地吸吮着什么。 “那是什么?”白浚显而易见地惊诧了。 “这已经不算完全的风水了,是阵法。”阵法,谭昭可以说已初窥门径了,说起来也顺畅许多,“算是七星变阵中的一种,但布阵的人用得挺粗糙,大抵是为了不让七星阵外露,舍弃了一些东西。但阵法一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舍弃了的一部分,阵法的效力就会随之减弱,加之孔相公气运不凡,预估性错误。” 白浚望着底下的气眼,忽然开口:“高中元,你如此坦诚,便以为我不会怀疑你了吗?” 谭昭一脸你尽管怀疑,要能证明算我输的表情。 “你要想引蛇出洞?” “不,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再说明天就是除夕了。”谭昭望着黑压压的天空,语调又变得欢快起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