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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毒?蛊虫?怨念? 看着都不太像,天子本该万邪不侵,怨念、煞气、鬼气这些负面消极的状态,根本不会近始皇的身,至于毒和蛊虫,谭昭分出一缕灵力从始皇的左手进入血脉,顺着周身气脉走了一圈,居然……什么都没探查到。 没有毒,也没有蛊虫。 那这股异样是什么? 谭昭有些费解地托着腮,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了。 会是什么呢? 及至钟焕的通缉令贴满整个琅琊郡城,谭昭也没想明白。 “钟焕,我知道你在。”又是一夜,徐福忽然挥手将守夜的宫人迷倒,说道,“我虽察觉不到你的气息,但我若是你,必定不会离开。” “……” “我猜,你肯定昨夜就在此处了。” “……”谭昭根本不想开口说话。 长久的死寂,徐福摸了摸下巴微短的胡须,略有些怀疑道:“难道不是?不该啊,若有人敢这般诬赖我,我必定……” “行了行了,你最厉害!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徐福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你果然在这里。” 谭昭索性现了身形,随手拿过桌上的一个糕点吃了起来:“要早知道你一肚子坏水,我就不那么小心谨慎了,只是这一日夜下来,我这逃犯的罪名怕是怎么都丢不掉咯。” 徐福径直站起来,走到钟焕面前:“这可不一定,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替别人担责?” “多谢你的信任。”前一秒气氛正好,下一秒却忽然凝滞起来,“如果,当真是我下的毒呢?”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退开。 “不会。” “为何不会?” 徐福轻轻一笑,将一册书简往前一送:“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毒。” 谭昭:我总有种文盲被嘲的感觉。 不过随后,他就真的被“文盲”了一把,因为这书简上的文字他压根看不懂,就这图形,距离象形文字就只有一步了吧。 他从容应对:“抱歉,看不懂。” 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无奈的徐福,不过很快人就调整了心态:“这是咒术,且不是一般的咒术。” “咦?” “陛下乃是天子,受天地护佑,寻常的咒术根本不能近身,唯有一种,蚀骨夺命。” 谭昭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什么?” “血蚀咒,因以最亲之人血脉相害,所以这咒还有个名字。”徐福在桌上用水渍写下三个字,谭昭定眼一瞧,只见父子咒三个字。 父子二字,立刻让谭昭惊醒,他恍然间记起他一直忽略的东西是什么了。 “你猜到了。”徐福肯定地开口。 闻言,谭昭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早该想到的,当初王美人那个无疾而终的胎儿没的实在太奇怪了,即便是十八线宫斗系统,那要保的胎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没掉的,再加上曾经秦宫奉常的批语……只是现在追究这个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何解?”谭昭开口。 徐福摇了摇头:“此咒无解。” “没有除非?”谭昭深深地看了徐福一眼。 徐福却在此时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书简放在桌上,摇了摇头:“有,除非有血脉相近之人愿意以命换命。” 这法子非常好懂,换句话说,这对胡亥来说就是一道送命题。 谭昭明白过来,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告诉我?” 春日的夜,尚还有些凉,徐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我只是觉得告诉你,或许会有另外的转机。” “你太高看我了。” 谭昭自问对咒术一窍不通,此前也从未接触过,咒术搁他眼前他都只能察觉到奇怪,让他解咒?这不是开玩笑嘛。 “此咒发作,还有几日?” 徐福引着人到塌前,虚指着红线道:“等到红线进入头部,大约还有五日。” 这可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谭昭闻言皱眉,却又听得人斩钉截铁地开口:“所以,倘若你五日之内没有找到另外的法子,我便会用秘法,以胡亥公子命换陛下的命。” 非常正经,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徐福是非常认真的,因为做了决定,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慌。 “你就不怕陛下醒来后,怪罪于你?”谭昭望着塌上的始皇,他也始皇躺在床上,并非一无所知。 徐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不懂。” …… 这事儿,就有点儿棘手了,或许他刚刚就不应该接徐福的腔:“你这话说得,反倒我才是那个坏人一样,好像我什么都不做,就会害死人一样。可你也知道,我与胡亥公子不太对付,若他死了,于我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徐福的话,却堪称一针见血:“可你是个好人。” ……谢谢,请你收回这张好人卡,他并不需要。 这暗夜的风,可真是一晚比一晚喧嚣了,谭昭侧耳倾听,总有人给他挖坑,这般迂回来迂回去,太烦了,索性他直接开口:“徐福,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 “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出海?今夜咱们聊了这么多,总该说上一些真话了吧。” 两人相对而立,气氛一时凝滞得要滴出水来了。 第175章 世界太疯狂(二十九) 谭昭难得的锋芒尽显,不再是一副懒散得没有骨头的模样。 徐福挑了挑眉, 脸上终于露出了兴致盎然的表情, 尚还有两分的欣赏:“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不能问吗?我只是觉得现在问, 你会同我说真话。” 徐福听罢一楞,随后抚掌而笑:“可以问, 自然可以,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谭昭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已, 一个小忙。” 谭昭突然笑出声:“非我不可?” “非你不可。” 谭昭随后便是一副坐地起价的模样:“果然嘛, 我这人最喜欢听真话, 徐太医要出海,既是有求于始皇, 又有求于我, 该着急的, 该是徐太医才是, 不是吗?” “所以,这才是你昨晚找了只鲛人试探我的原因?”徐福给了一个反问句。 谭昭不置可否, 没否认, 当然也没承认, 甚至连一点儿惊讶都没有:“你的目标, 果然不是海中鲛人。” 徐福笑眯眯看着他, 没再说话。 谭昭得到答案,夜也深了,跟居心叵测的太医聊天, 可是非常耗损精气神的,他伸了个懒腰,堂而皇之地翻到横梁上睡了过去。 徐福也不阻止,又将所有宫人唤醒后,又兀自忙了起来,又变成了秦宫医痴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