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书迷正在阅读:服从恶性、双人枕,单颗心、圣殿骑士团兄弟会之玫瑰爵士、栏山监狱、长白山下好种田、无有可及、黑与黑、魔球、魔武九霄、继承人是死敌,我是抱错的
后心里满意,但凡她想吃的东西,都是成倍的往这边送,她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看着更富态福气了。 吃完了饭,把身边的人打发下去,张太后才拉着她的手坐下来,问道,“真师面有忧色,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做了一个梦。”贺卿压低声音将事情说了一遍,忧虑道,“只怕不是什么好预兆。” 张太后如今对贺卿有一种不讲道理的信任,闻言蹙起眉头,“真师既然出家修行,为国祈福,说起来也承担着社稷国祚之重。忽有此梦,或许上天示警之兆?” “我也是这么想。”贺卿叹道,“只是我的身份,这话从我口中说出来,既不合适,想来也不会有几个人相信。江山社稷之重,哪里是我一个小女子能挑得起来的?上天即便要示警,也不该找我。” 张太后是个聪明人,几乎是立刻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我该怎么做?” 不是“你要我做什么”,而是“我该怎么做”。 贺卿只觉得心口一哽,万般情绪都被堵在了其中,一股柔软的情绪将她包裹着,最后只用力的捏了捏张太后的手,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起身走到旁边的书桌上,铺纸磨墨,提笔在纸上描绘。 张太后跟过来看了一会儿,问,“真师画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顾铮:当男主我是专业的。 ☆、第12章 先祖入梦 贺卿并没有立刻回答张太后的问题,慢条斯理的将一幅画画完,这才揉了揉手腕、转了转脖颈,侧头道,“是太-祖皇帝。” 张太后扶着桌子站在她身侧,闻言睁大眼睛,看看她又看看那幅画。 虽说天章阁里供奉着楚朝历代先祖的画像与手书,但这样的机要之地,只有皇帝与重臣能够入内。而带着臣子到天章阁观书,拜谒祖宗御容,也是皇帝表示信任的一种方式。传至今日,已成了对臣子而言最高的礼遇。 贺卿虽是楚朝皇室公主,但莫说天章阁,就连宗庙也不曾去过,如何能得知太-祖的容貌,还能将之绘制出来? 但是张太后没有问。 也许正因为彼此都曾寂寂无名,她才更明白贺卿如今的变化有多大。在张太后看来,贺卿身上是有些神异的。但这种神异既然对自己没有坏处,她自然不会多问。这世上许多事,不能对人言。 她顺着贺卿的方向想了想,问起了另一个疑惑,“是要假托太-祖入梦?” 贺卿点点头,低声道,“你身怀龙子,有先祖入梦也说得过去。而太-祖皇帝保佑大楚江山,提前示警,更没人敢怠慢。只是此事要做得真,还需要一样道具。这幅画是太-祖自画像,藏在乾光宫中从未示人。你记下来,到时候带人去寻,以为佐证。” 张太后微微颔首,并不问从未示人的画像她是怎么知晓,只用心记着画像上的几处特征。 贺卿指点着张太后将整幅画记住,便打开香炉,引炭火将之点燃烧了,余下的灰烬汇入香灰之中,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细节,贺卿告辞离开,张太后则由身边的人伺候着开始午睡。 这一天悄无声息的过去,但夜里张太后便因梦惊醒,睡得并不安稳。邱姑姑询问梦中景象,却被她胡乱搪塞过去,心下不免存了几分疑惑。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睡觉,张太后都必然会惊醒一次。而且梦醒时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惊疑不定,变成惶恐畏惧、欲言又止。 邱姑姑私底下禀报了太皇太后,甚至还拜托过贺卿,让她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安抚一番,只是也不见成效。 眼看问题越来越严重,太皇太后不得不抽空过来看望她。既然来了,少不得要询问一下她到底梦见了什么。 直到此时,张太后才屏退了所有人,对太皇太后道,“这事说出来煞是荒唐,臣妾原也不敢信,只是近来屡屡做这同一个梦,梦中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楚,所说征兆也一一应验,实在不得不信。” “究竟梦见了什么?” “臣妾梦见一峨冠老者,自称是太-祖皇帝英灵,言说大楚灾祸将至,须得于五月十五这一日,往南郊举行大祭,文武百官、宗室权贵尽数到场,并诏命全城百姓出城,方得化解。”张太后道。 太皇太后闻言,不由微微皱眉,明白张太后为何如此顾虑了。 若只是普通的预言,不论真假,说出来都无碍。但这样的大事,自然不能随意置喙,因此她才不提。 张太后察言观色,又道,“这话听着着实荒诞不经,妾之前并未当真。这几日梦中之人便指点了一些日常小事,如衣裳会被树枝刮破之类,都应验了。昨儿夜里,更是拿出了一张自画像自证,说是此画藏于乾光宫某处,至今未曾被发现。” “当真?”太皇太后立刻站起身,“那画藏在何处,哀家命人……不,你与哀家同去,亲自将之取出!” 张太后自然无有不应。 乾光宫自从献帝驾崩之后,便一直封锁宫门,无人出入,只有几个小内侍负责洒扫除尘诸事。黄修亲自取了钥匙开门,引着太皇太后和太后入内,便见不过数月之间,此地却已有了几分凄凉冷清之意。 张太后由邱姑姑扶着,在前头引路,并不进正殿,而是绕到了后面皇帝日常小憩的暖阁里,从某个打扫卫生的小内侍都不会注意到的靠墙夹角里,取出了一只竹制的长筒。 这样的东西,一般都是用来装书画卷轴的。虽然还不知道画里的内容到底是不是跟张太后所说的一样,但太皇太后心里已经信了六七成。 而这张画打开之后,果然就是太-祖皇帝自画像,就连角落里的印鉴款识和题词,都与张太后所说一般无二。 这幅画连太-祖起居注中都不曾记录,除了梦里,张太后不可能在别处见过。 此时的人还笃信君权神授、死者有灵。何况太皇太后一个女子掌控朝堂,虽说是无奈之举,也着实有失正统。虽然楚朝没有立过“后宫不得干政”的石碑,但对外戚的忌惮却是历朝历代一脉相承,牝鸡司晨,也往往为朝臣所忌讳。 如今有太-祖托梦示警,正是承认张太后腹中皇子乃是楚朝正统之意,也算间接地为她这位临朝称制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