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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在朝中的动静着实不小,需要顾铮的支持。 毕竟如今西北的粮饷补给全都指望着江南这边的进展,顾铮只需稍微拖延一下,她所有的打算便都只会化为泡影。 难得的是,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因为她给出的条件,顾铮无法不动心。就算明知道这是她的算计,也只能饿主动上钩。这与她对付朝中那班重臣的手段,简直一模一样。 跟两年前相比,她的计谋手段成熟了何止一倍。这样的成长速度,即便是顾铮也不免心惊。 他自己就是天纵奇才,但是成长过程中接受的是系统的精英教育,早早就开始接触朝政,而贺卿……两三年前,她还是深宫之中名不见经传的失宠公主。 她身上,一定发生了某件足以称奇的、在顾铮猜测之外的事。 不过眼下看来,她即便不是朋友,也绝不会是敌人。既然如此,顾铮自然也不会深究。 他想罢,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唐礼臣,“此事你亲自去办,务必要办得妥妥帖帖。” “我若走了,这边怎么办?”唐礼臣本来不甚在意,看完之后却彻底愣住,“这……”他很快整理好情绪,朝顾铮郑重一礼,“我马上就去,一定办得妥当。” 正经了一秒,他又有些迟疑地看向顾铮,“不过还有件事想请顾兄示下,这事办成了,咱们是要自己收归己用,还是上奏朝廷?” “自然是上奏朝廷。”顾铮理所当然地道。 且不说消息是贺卿那里来的,根本不可能保密,就说这出海贸易一事,走私所得虽然丰厚,却见不得人,他也不好拿出来用。倒是上交国库,他身为宰执,动用起来反而方便许多。 “我知道了。”唐礼臣点头,又如同来时那般,快步离开了。 顾铮这才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虬髯汉子,“让钱帮主久侯,失礼了。” “相爷客气了。”那位钱帮主看模样应该是个豪爽性子,此刻坐在这格格不入的画舫之中,对面又是顾铮这样的清贵文臣,不免也拘谨了起来,连忙拱手道,“正事要紧,小人稍等片刻也无妨。” 顾铮点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既然钱帮主肯帮忙,那咱们这就启程吧。” “这就走?”钱帮主被他的爽快弄得一愣,“相爷不需要多召集人手,安排一番么?” “此事本就要掩人耳目,岂能大张旗鼓?”顾铮摇头道,“最好是能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它办成。” “是。”钱帮主点点头,又道,“若是如此,恐怕要请相爷换一艘船。” “这是自然。画舫留在这里,还可以牵制住一部分人。”顾铮赞同道。 钱帮主先行离开,不久之后就开了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过来,迎了顾铮一行人上去,而后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离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船行了小半日的功夫,其间转了好几条河道,最终才来到了一处相当隐秘的所在。顾铮站在船上遥望不远处的小山以及上面的营寨,朝钱帮主拱手笑道,“有劳钱帮主,事成之后,本官会上奏朝廷,为你等请功。” “相爷言重了,我等所求,不过是一处安身立命之所。”钱帮主说着,面上露出一抹沧桑苦色。 顾铮来到江南之后,明知道各方都在关注自己,索性按兵不动,日日游湖渡江,掩人耳目,实际上却是通过唐礼臣,与这位钱帮主搭上了线。 江南自古就是产粮区,因而必须要依靠运河将南方的粮食北调,供应京城与边防。一开始船只是从江南直接长途运往京城,但每个季节各个河段水情不同,容易造成船舶停滞乃至沉船,因此又设置转运使司,将河到截为无数小段,逐段转运。 而在这个过程中,围绕着粮食的征收与运输,漕帮便应运而生。 一开始,只是每个码头的工人们为了维护自身利益,组织在一起,后来形成规模,乃至逐渐扩大,最终成为一个连朝廷与各级官府都无法掌控的灰色地带。 不过总体来说,“漕帮”是个比较松散的组织,由大大小小分据各个码头的势力组成,很难形成有效的统一管理,就像草原上的部落一样。 但是在江南,这种情况又有所不同。 江南的水运,整体是由大家族们掌控,漕帮不过是他们的代言人,以此控制着沿河两岸的水陆运输。 所以事实上,这里的漕帮日子并不好过。除了接受官府的盘剥之外,还要“孝敬”自己背后的势力,底层工人们的收入可想而知。唐礼臣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成功打入漕帮内部,说服了钱帮主站在他们这一边。 因为与各大家族的关系更为密切,而且水陆两地的运输都可以插手,所以漕帮掌握的消息非常多。 顾铮这一次与钱帮主见面,正是需要他带着自己去寻找被截留在江南的那部分税银和粮食所在的地方,来一个釜底抽薪! ☆、第66章 大事不妙 锣鼓喧天, 旌旗蔽日。 御驾亲征的队伍行进速度比贺卿预想的慢了许多。 毕竟是御驾亲征而非微服私访, 即使要赶路, 也不能堕了皇家的威严。不但沿途没个地方都要停留,而且还要接受当地官员的拜见。而为了迎奉御驾, 各地官府更是紧急调动,黄土铺路,清水净街,官差护送。这么一趟下来,不仅兴师动众劳民伤财,更耽搁功夫。 如此走了两日,贺卿便意识到不对,去找张太后商议, “这是出征,不是巡幸,既然已经离开了京城, 自当一切从简。否则这般拖延, 哪年哪月才能走到西北?万一耽搁了战事, 非但不能达到我们预期的目的, 反倒可能闹出笑话。” 张太后全力配合,“这些事哀家不懂,真师既然有了打算, 照做就是。” 贺卿便当面叫了随驾的翰林学士前来拟旨,着快马沿路颁行,令各地官府不必赶来拜见, 只管各安其事。 不过她也知道,这些官员们未必都想抛下手里的工作过来迎驾,只是不敢表现出半点怠慢。何况西北虽是重镇,却也苦寒,到这里来当官的,多是在朝中不得志者。他们多年不能回京一次,更别提面圣了,所以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若是一味压着不许拜见,反倒会令人心浮动。 考虑到这一点,贺卿又在圣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