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后半段h）

    乔岸和卡杰他们一起回去宿舍公寓，走到楼门口看着卡杰用工作证刷开了大门，乔岸才发现自己的能用来开房门的身份卡已经丢了，自己却忘了挂失和补办。辛亏乔岸还记得自己屋子的门房密码，他是总队长，公寓的层数也比较高，配套设施自然也比较好，但卡杰他们一群人还是要请乔岸到他们五楼一起吃火锅。

    乔岸自然答应下来，自己先回去换身衣服。

    乔岸走进好几天没住的宿舍公寓里，一入门就是简易的灶台厨具，但上面只放了一个烧水壶和一大堆速热食品和方便面。

    乔岸关上门，打开屋子里的灯，暖黄调的灯光在夜色里撑起一片暖心的色彩，十三楼的落地窗能够看到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下城区的街总是拥挤的。而简单布置的警局工作宿舍，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进了屋子就是一张软椅，旁边就是休息的大床。

    乔岸脱了鞋子，走进屋里，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他拧开瓶子喝了口水，才看向坐在自己软椅上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自己送上门的罪犯。”

    唐棣把乔岸的身份卡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桌上还有喝了一半的水瓶。唐棣穿了身立正的西装，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今天倒是没有戴手套，右手上的那道疤痕夺人眼眶。但在乔岸看起来，他就像是房产中介一样，加上手上那道疤，可能是黑社会的房产中介。

    “不是我哦，那家店老板你们都抓了，和我可没关系。”唐棣连忙举手作投降状，他用手指点点桌上的卡片，“我就用这个卡刷开了你们楼下的大门，你们楼下甚至有标清楚谁住哪个房间的大牌子，我就一路顺利地进来了，这不是物归原主吗？”

    “挂牌子是为了有任务的时候，能更快地找到人。既然物归原主了，不打算赶紧走吗？是自首吗？”乔岸的手已经在摸别在身后的枪了，面前的人看起来衣冠楚楚，甚至笑意盈盈，乔岸的敌意如同洪水泻潮一般扑面而来，他却坐在那把软椅上，风雨不动安如山。

    “我又没做违反乱纪的事，那家老板请我帮忙调查一下店里是否有内鬼，这才是我的工作，谁能想到乔警官走到我给内鬼的陷阱里呢？如果走进来的是内鬼，就要立马一枪爆头，啪！”说着话，唐棣用手指比出一个手枪的动作对着乔岸的额头，但下一秒，一把真枪的枪口就对着唐棣的额头了。

    “对不起，乔警官，我不该口出狂言。”唐棣立马正襟危坐，用手掌平稳地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身份证。”乔岸伸手到唐棣的面前，对方乖乖地从口袋里摸出身份证，双手递到乔岸的手上，乔岸看着那张身份证，印刷清晰，防伪标志没有任何问题，上面写着的大名正是‘唐棣’，照片也是他本人，而他的年纪和乔淇一样。

    “大学刚毕业？整天不务正业？”乔岸把枪收回了腰侧里。

    唐棣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读完高二就不念书了，我可没好心人收养，没人供我上大学的。也是，我们这种alpha一般都是人造子宫生下来的，又不是义务胎，怎么可能有人收养呢？”

    乔岸瞥了眼对方，显然对方在见自己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所以呢？”

    唐棣眯着眼睛笑笑说：“上次你用头撞我，我回家躺了两天才缓过来。但是呀，我只要一想到你，就会立马硬了，所以就想着一定要来见你一面。”

    乔岸听着对方的话，蹙紧了眉心，视线向对方的下半身挪，他坐在软椅上，所以两腿之间的地方没有那么明显，但仔细瞧完全看得出来裤子已经被撑起了一个鼓包。

    乔岸深吸了一口气，以此来平复心情，他用指了指门口说：“再给你一分钟，给我快点走。”

    唐棣“啧啧”两声，抿了抿嘴：“那如果我能告诉你怎么抓到那个爆炸犯呢？”

    “什么？”

    “我在帮客户调查一个人，而我正好发现这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烦人，那个整天没事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犄角旮旯里扔炸弹的人。”唐棣的工作听起来就像是什么私人侦探一样，但绝不是什么正经活儿。

    乔岸双臂交环在胸前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唐棣耸耸肩：“随便，反正我好心好意地告诉你。”

    “好心好意？”

    “哎呀，当然啦，我这不是做个小小的交易，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你就……”唐棣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岸打断了：“爱说不说。”

    唐棣见对方似乎很抵触，他就决定先说出一条来：“反正，今晚他要炸个大的，而且要炸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还以为在乔总队的心里，普罗大众的性命高于一切呢。”

    乔岸蹙着眉心，盯着坐在自己两步远距离的男人：“是吗？那你说说看，我会让人去核验，如果是假的，你就等着今晚在拘留所渡过吧。”

    虽然乔岸没有正着答应，但在唐棣听起来，对方就是让自己赶紧说完然后脱裤子：“他叫申万里，自营一家香水店铺，店就在C区中心街，三十三岁。而他今晚要炸的地方是保育院，今天刚接了许多新生儿的那个地方。”

    乔岸听完对方的话，立马打电话给菲林，那边也很快接通了，菲林在值夜，那边都是吵杂的声音。

    “喂！乔队！”

    “你现在赶紧带人去找一个叫做申万里的人，他名下应该有一家香水店，他很有可能是爆炸犯，并且他的爆炸目标有可能是保育院。”

    “啊？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乔队瞥了眼唐棣，对着电话那头说：“一个线人的消息，赶紧去查，有情况立马联系我。”

    “好！”那边的菲林回应地干脆。

    挂了电话后，乔岸再看向唐棣，他都已经脱掉外套，准备扯掉自己的领带了。

    “我买了好多润滑剂，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的，买了桃子的、橙子的、草莓的……”唐棣一边说话，一边看着乔岸向自己走过来，他想伸出右手去拉乔岸，却没想到，乔岸从口袋里摸出一对闪着银光的圆环，直接把唐棣的右手和椅子的扶手铐在了一起。

    冰凉的手铐贴到唐棣的皮肤上，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是玩囚禁吗？我真是受宠若惊，我原本想的是，你能同意就可以了，我愿意做牛做马，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乔岸那双带着杀气的眼神。

    “真假还不知道，你急什么？”乔岸拉开自己的床头抽屉，发现里面真的放了不少瓶香味各异的润滑剂，显然是对方买来放到这里的，但乔岸却从旁边的布口袋里摸出了另一幅手铐，把唐棣的左手也和椅子铐起来了。

    “这我怎么去厕所啊！”唐棣拽了拽了手铐，铐得结实，他能和椅子融为一体。

    “憋着，等一线那边给了准信，再看怎么处理你。”乔岸刚给他说完话，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乔淇。

    “喂，哥。怎么样，一切都ok吗？”乔淇今天下午去做了受精卵的着床，此时应该在留院观察。

    “嗯，都很好，你怎么样？”乔岸对乔淇说话的时候，就是平时的自己，没有对唐棣和犯人那种生硬的口吻。

    乔淇在电话那头笑着说：“打了全麻，当时做的时候不痛，现在有点疼了，不过，一直有护士和医生在照看，没什么大问题的。今天只有我来做义务胎的着床，大家都特别关心我。”

    弟弟的声音听起来很有活力，乔岸也应和道：“那就好，后面的九个月你就要好好照顾小朋友。我已经提交了休假申请，估计过两天就可以回去休息一个周。”

    乔淇那边的语气立马高扬了起来，他又追问了乔岸几句话。

    而当乔岸是背对着唐棣在和乔淇打电话的时候，唐棣那双眼睛就没有从乔岸身上挪开过，过于炽热的眼神简直要把眼前的人烧成灰。

    乔岸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唐棣的时候，对方就开口说：“乔警官，你这件警服真的很显腰，显得肩宽腰细，让我就想上去摸两把。”

    乔岸又深吸了一口气，他害怕自己把小刀顺着唐棣心脏的位置扔过去。唐棣见乔岸不理他，他也自讨没趣，就盯着看乔岸，而乔岸则坐在对面的地板上，用手机翻着有关这次爆炸犯的全部线索。

    如果那个申万里真的是凶手，目标是保育院，那么前面这些小爆炸是什么目的呢？是测试爆炸威力，还是在对谁进行警告。如果是检测威力，那么在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投放炸弹，是完全看不到具体的威力，并且他几次小爆炸的体量都差不多，没有表现出测试炸弹的目的。

    那么他在做的就是在吸引注意力，将警方的视线拉到那些偏僻的小地方，使保育院的警力有所松减，而今天新婴儿入院，全院已经被仔细检查过一遍，并且大量的警力都在寻找炸弹贩，那么对于保育院的安保一定会比平时松弛，也是最好下手的时机。

    乔岸陷入沉思，他也在主观上认定保育院有可能真的就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并且执行的日期应该就是今天。

    “唐棣，你是帮谁调查申万里？”乔岸问了一句。

    “不能说哇，这是客户的信息保密，我告诉你申万里是谁，也是和我的客户业务没有关系，我才来说的。”唐棣拽了一半的领带卡在脖子周围，有些不太舒服。

    “你的表现就像是反水的同伙。”乔岸转了一圈过来，盯着唐棣说道。

    唐棣从被铐着的左手上硬生生地伸出了三根手指指着天花板，立誓道：“我发誓，真没有。前几天是卖淫案的同伙，怎么今天就成炸弹犯的同伙了，窦娥瞧见我，都要把六月飞雪扬给我哇！”

    乔岸自知不能从唐棣这里套出更多的消息了，此时正好菲林的电话打进来了。

    唐棣抖着脚，看着乔岸打电话，对方应和了两声后，就拿起一边的别着三颗金色星星的外套就准备出门了。

    “诶诶！抓到了吗？”唐棣连忙问。

    “抓到了，在他去保育院的路上抓到了，你说得没错，谢谢了。”乔岸从口袋里摸出两把小钥匙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那是两幅手铐的钥匙。

    “你放在那个地方！我怎么过去拿！我根本拿不到！”唐棣急了，他现在人和椅子绑在一起，手也抬不起来，怎么才能去拿钥匙。

    乔岸则穿好鞋后说了句：“我回来之后，如果你还在这里，你就做好被我送到看守所的准备。”

    “诶！诶！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在唐棣无效的喊叫声中，乔岸出门了，他一路小跑冲向分局的审讯处。

    “乔队。”菲林站在单反玻璃前，玻璃后是两位同事正在审讯那个看起来面容枯瘦的男子，他精神懈怠，双手被拷在桌面上。

    乔岸接过递过来的平板，上面是申万里的个人信息，是alpha，五岁时被领养，甚至念到大学毕业，学的化学相关的专业。

    “罕见吧，还是个念过大学的。”菲林“啧啧”两声说道，在教育素质低下的下城区，一个难得的大学生居然是一个反社会分子。

    “说什么了吗？”乔岸听到审讯室里传来的声音，里面的同事一直在问申万里问题，但对面一句话都没有。

    “没有，一直都不肯张口。被我们抓得时候，也很配合，没有什么反抗。”菲林说道。

    “上报给部长了吗？”乔岸话音刚落，部长的视频电话便打了过来。

    坐在办公室里的部长，视频里能看到她背后书架上的荣誉证书和各项奖杯，还有她面前桌子上的台牌，上面印着她的名字——乌冰，她的金边警服外套上则别着四颗星星。

    “部长，晚上好！”菲林立马热情激昂地和顶头上司打招呼。

    乌冰笑着和两个人打了招呼，随即问道：“炸弹犯交待什么了吗？”

    “暂时还没有，审讯还在继续。”乔岸回答道。

    乌冰是乔岸的学姐，也是他刚入警局时的师父，她当上部长后，对成为总队长的乔岸也是更为信赖与支持，她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们这几天加班都很累，小乔也刚出院没多久，今晚可以早点下班，明天再审。对了，乔岸你前几天提交的年假申请，我给你批了，从后天你就能休息了。”

    乔岸是想着照顾乔淇，所以才把自己没休的年假提交了申请：“好的，谢谢。”

    乌冰笑笑又问了几句关于案件的信息才挂了视频通讯。

    乔岸抬头看向审讯室里的申万里，宛如枯柴般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

    “审到什么时候？”菲林问道。

    “让他们放慢速度问，再多问一个小时，你去给他们准备点吃的和水送进去，到时候一句话还不说，就先押回拘留处，明天早上换张思霖他们继续审。”乔岸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用手来回滑动着平板。

    菲林则兴致高涨地出去泡面了，毕竟马上就要下班了，可以回家睡觉了。

    乔岸通过那些电子信息来了解审讯室里的男人，他毕业后就开了一家香水店，获利颇丰，税与账目都很清楚，也没有任何外债。

    找不到任何能指引出他成为炸弹犯的犯罪条件，但身份记录上的照片和现在的申万里大相径庭，照片里还像是成功的高知人士，但现在就像是下城区最常见的那些乞丐。

    乔岸看到菲林捧着两碗泡好的速食面条进了审讯室，然后又走出来进来了乔岸这边，他一进门，就听到乔岸问他：“他的店，有人去了吗？”

    “恩恩，张思霖他们去了，我们把人带回来了。”菲林连忙回答，见乔岸不再有问题，就在他旁边坐下，和他一起听对面屋子的审讯。

    但多加的一个小时审讯也没有任何结果，申万里被押回拘留所，菲林跟着乔岸打着哈欠回了宿舍。

    菲林已经累得眼睛都张不开了，没有和平时一样死皮赖脸地要去和乔岸打会儿扑克，而是直接在十楼自己的宿舍层下电梯回屋睡觉。

    而乔岸则回自己的宿舍，他输入密码推门进屋，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同时，他也收到了张思霖那边发的消息，是有关证物收集的，证物都已经带回局里，需要检测、化验的都已经送去了。

    乔岸没有回消息，他顺手要去开灯，灯的开关没摸到，摸到了一只带着体温的手盖在了灯的开关上。

    “不是说，你如果还在这里就要把你带去拘留所吗？既然都想办法把手铐解开了，非要吃两口牢饭吗？”乔岸收回自己的手，脱掉鞋，光脚走进宿舍里。

    唐棣顺手摁开了等，随即上前一步，从乔岸的身后一把抓住了他，乔岸队服上的尖角星星直接戳到了唐棣的胸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乔岸这才发现对方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的公寓里，他也能感觉到对方下身那已经硬起来的粗壮之物戳到了他的小腹。

    “之前说好的，你抓对了人，就和我上床的。”唐棣倒是振振有词。

    乔岸简直没眼看对方，用手拍拍对方那肌肉线条明朗的大胳膊说：“穿件衣服吧，你！”

    唐棣却撇撇嘴说：“怎么了嘛！你都脸红了，别嘴硬了。”

    乔岸用自己的手心摸摸自己的脸，脸上的温度确实比手更热些：“不行，你和我根本不熟。”

    唐棣却凑得里乔岸更近了：“不熟就慢慢培养嘛，反正我喜欢你得很，从上次之后，我每天都会在梦里见到你，这次我会轻一些的。”

    乔岸撇过头，用手轻推了一把对方的胸口，但对方纹丝不动，径直亲吻过来。

    缠绵悱恻的亲吻，在双唇与舌头、齿背之间的交错，乔岸没有回避，对于性欲较低的beta而言，他似乎从不理解alpha对性的冲动。乔岸总是觉得他们就像蜂巢的工蜂一样，而omega们就像是母蜂蜂王，由他们来供养，而下城区的alpha们就像是那些雄蜂，在交配繁殖后，被工蜂驱逐到外部，直到冷死、饿死。

    唐棣被队服上的星星来回剐蹭，他手脚利索地解开了乔岸的外衣，他们体型相差无几，但乔岸已经累了一天了，完全懒得反抗了。

    “这不合适。”乔岸觉得自己下嘴唇都被咬得有些发疼了，他伸手要去碰嘴唇，检查一下是否破口流血了，但却被唐棣一把抓住了手腕，对方潮润的鼻吸拍打在他的脸颊上。

    “为什么？因为你是beta，我是alpha，还是因为你是上城人，我只是一个高中就辍学的下城孤儿呢？”唐棣抓着对方的手向自己的下身去摸，乔岸的手指碰到对方那已经高高耸起的阴茎，下意识地向回收了手。

    乔岸长舒了一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申万里还有酒吧的那些事，我还没有问清楚。”

    “让我肏你，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唐棣目光炯炯，仿佛今晚只要睡到了乔岸，毕生心愿已了。

    乔岸却听笑了：“你脑子是长在下面吗？之前还说不能讲太多，现在又愿意了。”

    “你要是Omega，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会把你标记了。”唐棣硬将乔岸的手套在了自己的阴茎上，用自己的力气带动着乔岸的手，来回帮自己揉搓着性器，他另一只手搂紧了乔岸的腰，他继续亲吻他，啃咬着对方的嘴唇。

    乔岸没有再回拒对方，眼前这个人明显今天是不和他做爱，决不罢休的。他向后退了两步，让腰靠在了墙上，有所依托。

    乔岸能感觉到自己手底下上下揉搓的阴茎越来越粗硬，他趁着唐棣啃吻着自己脖子的时候，悄悄用力捏了一把。

    唐棣明显愣住了，他在乔岸耳边的呼吸声逐步急促：“去床上吧。”

    乔岸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抓着，一把扔到了床上，松软地床垫立马托住了乔岸的背，乔岸看着唐棣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瓶子润滑剂，他想坐起来，却被对方顺势拽下裤子，乔岸一瞬间想起上次撕裂之痛，用手去挡住下身说：“你不能太过分。”

    “行，行，行。”唐棣额头上冒满了汗珠，他将瓶子中的液体倒在右手上，他凑到乔岸面前，毫不犹疑地去吻对方，用左手掰开他的双腿。

    乔岸能够感觉到冰凉的液体跟随着温热的手在下身的穴口处来回揉搓，他侧过头去躲过对方的亲吻，唐棣则毫不客气地向下亲吻，他发力去吮吸对方乳尖的同时，沾满了润滑剂的手指也顺势插入了乔岸的身体里，散发着桃子味道的润滑剂随着手指挂在穴壁上。两根手指在穴道里用力地张开，一点点扩张着。

    第一次被别人咬乳头的乔岸，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他张开着腿，一个男人爬在自己身上，对方硬挺的下身随时准备插入自己的身体里。

    乔岸用胳膊要去推开唐棣的头，唐棣却把润滑剂的玻璃瓶塞到了乔岸手里，他抬起头对着乔岸喘息着说：“倒在我手里。”唐棣伸出了左手，将手递到了乔岸面前。

    乔岸微微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将润滑剂里的液体倒在了对方的手心里，那粘稠的透明液体，顺着指缝流到了床单上，晕开了一片不规则的图案。

    唐棣将左手上的润滑剂全部涂满在了自己的下身之上，那高挺的阴茎上正向下滴淌着润滑剂。

    “这次就不会那么疼了，疼你就告诉我，我会注意的。”唐棣说完话，就用左手扶着自己的阴茎，向右手手指撑开的穴口里撞进去。

    被异物挺入的一下，借着润滑剂的助力，向里面滑进去了许多，浅窄的穴道立马被过于粗大的性器占满了。

    乔岸双手掐住了唐棣的胳膊，他大口喘着气，肌肉被一寸寸扯开的感觉从下身席卷全身，大脑收到了入侵与疼痛的信号，让乔岸连脚尖都在微微发颤。

    乔岸向后蜷缩身子，为了让自己的后穴松弛一些。

    “你的里面真的又紧又舒服。”唐棣伸手用自己沾满润滑剂的左手去揉捏对乔岸已经坚挺的阴茎。

    “嗯……嗯……”下身的不适都被对方上下揉撸自己的阴茎带来的舒适所驱赶，乔岸忍不住冷哼两声。

    “舒服吗？嗯……那，我开始动了哦。”唐棣说完话，就慢慢摆动自己腰，看着自己的阴茎从对方下身里抽出一半，连同穴口的粉肉都被翻了出来，他又一点点送入，随着频率的加快，他左手握着对方阴茎的手也加快了速度。

    “啊！嗯……啊，啊。”乔岸的喘息声回荡在充斥着水蜜桃过于甜蜜的空气中，全身如闪击一般，脚背都绷直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调走。

    唐棣也大口喘着气，他如同恶作剧一般地狠狠捏了乔岸的阴茎一下。顷刻间，一股白浊从身下人的柱中射出，落在两个人身上，虽然量不多，但却是发生在两个人的眼前，而乔岸都来不及尴尬，他就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里被一大股液体注入。

    唐棣立马黏腻地贴上来，在乔岸的身上大口喘着气，笑着说：“多有默契，都能一起射。”

    “疼吗？”唐棣又多问了一句。

    “还行。”乔岸的呼吸声都与对方几乎合拍。

    唐棣则顺手拍了乔岸的屁股，在对方错愕的眼神里，说：“我还没软，再来一次吧。这次还行，下次就会舒服到爽了。”

    乔岸能感觉到自己的自我意识越来越模糊，一点点能感觉到原始欲望的趋势。他能用自己的手指去撑开穴口，迎接对方的插入。

    这一夜里，乔岸只能听到自己与对方的沉重呼吸与喘声，以及肉体交碰时的声响，也只能闻到浓郁的水蜜桃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