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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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台的工作人员,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看着眼前诡异的三个人,她也懒得问,用手随便戳了戳自己面前积灰沉重的电脑,然后抬头对手里捏着钱包的唐棣说:“只有一间大床房的套间了,我们这里晚上生意都很好的,要早点预定的。” “可以,可以。”乔岸在半步之远的地方出声催促,他抱着阿澈的胳膊已经快失去知觉了。 嚼着口香糖的工作人员把那张刷痕严重的房卡递给唐棣,顺便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眼乔岸怀里的人。 “是的,我们有个孩子,领养的孩子,到叛逆期了,闹离家出走,好几天没吃饭,饿昏了。”唐棣张嘴就是编故事,工作人员听了后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给他们指了指电梯方向。 充斥着烟味的电梯,连地毯上都有刮不掉的干硬口香糖,电梯发出‘咚咚’的响声,感觉下一秒就会直接掉下去。 从电梯里走出来,再到乔岸把阿澈放到房间里的大床上,乔岸才长舒一口气,两条胳膊一时都不能直直放下。 这酒店连灯光发出的光都是浊暗的,少年躺在软绵的床上沉入睡眠难以自拔。 而乔岸坐在套间的小客厅里,活动着自己的胳膊与手肘,唐棣也被打发出去买东西了。 乔岸从口袋摸出自己的手机,并没有什么未接来电,倒是只有弟弟发给自己的短信,询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乔岸随手回了一句‘还在加班,明天或者后天就能回去吧了’。乔淇回得也很快,发了一个点头的表情包。 而对于此刻的乔岸来说,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睡在里屋的少年醒来。 乔岸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菲林,那边的人接电话的速度倒是很快:“喂!头儿!” “你在哪儿呢?” “下班在宿舍吃火锅呢!你回上城了吗?没回来我宿舍大家一起吃。”菲林的背景音就是一大群人男男女女吵杂、说话的声音。 “不去了,我回家了。我想问你,申万里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听到乔岸的提问,菲林的语气显然很困惑:“啊?不是已经结了吗?要你同意的,你咋还不知道呢?不是说他自杀吗?” “法医那边的潘润宇,你认识吗?”乔岸问道。 “认识,不熟。怎么了?不过,他也很牛了,比你都进局早,本来早都能调回上城了,但是他不愿意,你在下城干的那几年,他好像离职了,最近才回来的,所以你可能不认识他。”菲林一边说话,还一边能听到他吃东西的咀嚼声。 “好,谢谢,对了因为我休假了,拿不到案子的资料了,所以想麻烦你把申万里案子相关的东西都发我一份到我的私人邮箱里。”乔岸说完话,唐棣正好提着一袋子的东西从外面进来了,他还帮阿澈买了两件衣服。 而电话那头的菲林则一口应下:“天哪,我亲爱的总队,你不用这么客气,马上发给你!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发现了可以告诉我,咱们一起立功!” “好好好,你声音小点。”乔岸应付着菲林,然后挂了电话。 唐棣则把那一袋子食物往桌子上一扔后,就探个脑袋看了看里屋里的阿澈,看他还没睡醒,就把买来的衣服和食物、水放在床头,又把房门顺便关了起来。 乔岸则目光紧紧盯着脚下地毯上那一坨又一坨洗不干净的污渍。 “从下城区买的东西和水,你要吗?”唐棣刚坐下,就顺便从袋子里摸出一块三明治和一瓶水。 乔岸笑笑没说话,但还是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东西,他只吃了三明治,并没有拧开水来喝。 唐棣看了一眼被放在一边的水,啧啧两声开口道:“这些瓶装水也都过滤过了,虽然比不上你们的特供水,但也比自来水干净许多了。” 乔岸略显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一下说:“嗯,好。” 下城区的自来水都是从上城区的大坝引流而下,而在大坝对水进行拦截处理之时,会往水中添加滤除杂质的大量药粉,而那些药粉最大的作用除了滤清水,就是能够增加信息素的分泌。对于,长期服用自来水的下城人而言,会增加对性的渴望,而对上城人而言,下城人越执着于暴力与性,他们也就越容易掌控。 而唐棣显然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他把拧开的水瓶递到了乔岸手里:“我放了水和吃的在床头,那小伙子醒了就能吃点东西。” 乔岸吃完了手里的三明治,又喝了两口水压了压,唐棣非要打开电视来看,下城区的新闻无外乎又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唐棣自己抱着一包薯片,一口一口吃着,等他回头看的时候,乔岸捏着手里三明治包装纸也已经睡着了,今天早起,又到处奔波,还把一个大活人从地下一路抱到这里,乔岸实在是累得睁不开眼了。 “嗯……啊……啊……好棒……嗯……” “快……点啊……呜……” 咚——咚——咚—— 乔岸在睡意朦胧间,听到这些诡异色情的声音,他瞬间惊醒,他才发现这些声音是从隔壁穿来的。 隔壁房间的声音透过酒店单薄的墙面传到这边来。 乔岸发现自己手里居然还捏着感刚刚吃完的三明治的包装,连忙把包装扔到了桌子上。 一边的唐棣则回过头说:“你醒了,隔壁吵死了吧。” “我睡了多久?” “半个小时吧。”唐棣怀里那包薯片还没吃完,两个人对话的间隙之间,还有隔壁房间不断传来的叫床声。 “啊……嗯啊……好爽……别……”隔壁传来的男声越叫声音越大。 沙沙—— 唐棣把薯片袋子在乔岸面前摇了摇:“你吃吗?” 乔岸摇摇头,又拿过瓶子喝了两口水,他一侧目就能看到唐棣腰腹下支起的小帐篷,差点一口水呛住。 而唐棣也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别这样,我又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你听着这动静,很难没有反应吧,谁能把持得住呢?” “我没有,我们对这些反应没有你们那么敏感。”乔岸收回自己的视线。 唐棣撇撇嘴,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屋子里只有电视的声音和隔壁屋子透过墙壁传进来的欢爱声。 乔岸简直被隔壁吵得脑袋疼,他提起胳膊就准备奋力敲墙,但力道还没有落在墙面上,就被唐棣扣住了手腕,唐棣顺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乔岸顺势就向前扑倒在他的怀里。 用自己还粘着薯片上的粉末的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嘴唇相碰的短暂亲吻只是一个通行的信号。 “啊……好……嗯……”墙外的声音依旧络绎不绝,墙这边的沙发上,唐棣向上推起乔岸的打底衫,用牙齿回来蹭咬着对方的乳尖,他把自己手指上粘到的薯片粉末都抹在对方的胸口处,用舌头来回卷食着。 唐棣也松开了裤子上的拉链,已经充血、布满青筋的阴茎顶头冒出。他拽着乔岸的右手往自己下身摸去。 “帮我。”他轻声说了两个字,便继续用牙齿啃咬对方的乳头,将软塌的乳尖用牙齿拽起,又用舌尖来回旋转、舔舐着。 乔岸则被对方的头发蹭得发痒,他右手却已经握住了那滚烫的硬柱,他的手腕带动右手上下挪移。 “啊……”乔岸被对方的牙齿咬得发疼,没忍住冷哼了声,他自己在右手上也加大了些力度,他用手指腹有意无意地去碰触坠在那里的囊袋。 乔岸能感觉到自己手心在不断地往外冒汗,在对方阴茎与自己手心的来回摩擦中,他能感觉到对方下身的不断硬挺。 唐棣粗热的呼吸拍打在乔岸的胸口的皮肤上,他甚至偷偷抬了几下腰,让自己的下身在乔岸的手心里尽情摩擦,乔岸的手下力道或者速度加一份,唐棣的呼吸声也随着加重、加快。 “我怎么有一种猥亵你的感觉。”乔岸另一只胳膊绕过唐棣的脖颈,搭在唐棣的另一侧的肩膀上,他就像是把对方拥入怀中一般,而自己的另一只手恶趣味地用手指甲去摁压阴茎之上的马眼。 唐棣却从乔岸的怀抱里抬起头,他双颊充血而红,对乔岸笑笑说:“我要是有你这么高的道德要求,就肏不到你了。要是随身带了润滑剂,你的手根本不够玩的,我就一定要狠狠地撞你的下身。” 他话刚出口,乔岸的右手就狠狠地加重了力道,捏了一把对方的阴茎,甚至指甲都掐到了肉里,唐棣立马痛到呲牙咧嘴。 “你听听人家隔壁,多配合,多激昂,你居然对我下黑手,我要是不举了,苦得只有你啊。”唐棣的喘息声压在他的声线之下,他用双手揽住乔岸的腰,用连贴在对方的胸口,时不时地去亲吻、啃咬对方的乳尖。 而乔岸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条大狗,而自己在用手帮对方解决生理问题。 “上下再快点。”唐棣指挥着乔岸,话音刚落,握着自己阴茎的那只手果然加快了速度,而唐棣则用脸蹭了蹭已经被他舔到坚挺起来的乳尖。 “你别乱动,小心我失手,把你阉了。”乔岸被对方动得发痒,后背如有针扎。 唐棣能感觉到自己体内如有电流通闪而过,他忽然抬头,亲吻在乔岸的唇边,随即盯着乔岸的眼睛,笑着说:“不行了,要射了,我想看着你的脸射。” 噗—— 在喷射出的那一瞬间,乔岸用手心堵住了柱顶,那股白浊便从他手心与对方下身的缝隙中流淌而出。 “呼——”唐棣倒是长出了一口气。 而隔壁屋子此起彼伏的欢爱声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 乔岸则抬起自己湿漉漉的手心对着唐棣的脸:“放开我,我去洗手。” “好嘛好嘛。”唐棣立马松开乔岸,自己拽出一堆纸巾来擦自己身上的遗渍。 但唐棣的目光却盯着乔岸的双腿中间,黑色制服裤下的位置还是一马平川,他又啧啧两声说:“你是不是只有被人摸或者插下面的穴才有感觉啊。”他话刚说完,就差点被乔岸用他自己的体液糊了一脸。 浴室在里屋,在乔岸开门前,唐棣站起来提自己的裤子,顺嘴说:“能和你做这些事,我超级开心。” 但唐棣只收获了乔岸开门进去的一个背影,乔岸推门进去后,阿澈还躺在床上睡得沉,乔岸进了浴室,用这酒店提供的硬币大小的肥皂洗了手。 凉水拍在他的手上,他抬头看看镜子里,自己居然满脸通红,连耳朵都红透了。分明没有任何澎湃的生理感觉,但他却双颊滚烫。他很少有性冲动,从青春期到现在,连自慰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再典型不过的beta,热衷工作,对性是接近冷淡的态度。但也不过和唐棣做过两三次,他似乎也对做爱开始得心应手起来。 对于唐棣,乔岸已经搜过他的身份信息,就和他自己讲的一样,没上几年学,就在社会上闯荡,辍学之后一直在打工,交税、捐精从没缺席过,甚至得过拾金不昧的奖状。 但他又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看着极其不着调的人,言行举止都写满了“快把我抓起来,判十年”的氛围。 乔岸从浴室洗手出来时,阿澈也正好睁开眼睛,他睡眼朦胧地看着乔岸,冲他笑笑。 “那边有食物和水,你吃一点,帮你买了两件衣服也放在了旁边,你可以去洗个澡什么的。”乔岸把自己和唐棣的外套拿了起来,刚刚帮阿澈盖上被子后,就把两件外套随手丢在了一边。 阿澈拿过水瓶,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乔岸也着实没想到刚从昏睡里醒来的人有这么大的力气。 “吃点东西吧。”乔岸把面包的塑料包装撕开递给了阿澈,对方很有礼貌地接过,下一秒就抱着面包大口啃咬起来,他饿极了。 因为吃得太快又外加许久未进食,阿澈差点吐了出来。乔岸用手心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口气过来。 “哇塞,醒来了。”穿好裤子的唐棣也凑到了门口,接过了乔岸递过去的外套。 阿澈转过头看到唐棣,明显有些紧张,刚刚发过情的alpha的气味对他而言就如泰山压顶一般。 “别担心,他是帮你买来这些吃的还有衣服的人。”乔岸向前一步,挡在了唐棣的前面,阿澈的表情才微微放松下来。 “我们,要去哪里?”阿澈抬头看着乔岸问道。 “我们?”乔岸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