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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屁股坐在戴捷桌上。 司加衍解释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没人相信,包括所有旁听的人。 司加衍:“真没打架,我们就是……友好地交流了一下,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整的。” “哈哈哈哈哈友好,衍哥你真会说话。”张铭把手举到头顶拍了拍。 “他会不会跟老师告状?”戴捷说。 “路引哲才不会告老师,他不是那种人,他拽着呢。” 司加衍无语:“不是,你们是不是说反了?要真是他打伤了我,也是我告老师吧,他告什么?自首吗?” 戴捷挠挠头:“也是哦,那我们想个办法去告他?” 张铭一阳指一戳他脑门:“告什么告,你小学一年级吗还告老师。” 两人开始动手动脚地打闹,从座位上闹到了垃圾桶旁。 司加衍看着他们嘴角抽搐。 他已经知道路引哲跟他同班,就坐在戴捷前面,桌面已经被戴捷踩了俩脚印。 那两个脚印十分明显,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于是司加衍向班长借了张纸巾,沾点水把桌子擦干净了,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说: “实话跟你们说吧,我跟他的恩怨从此一刀两断了,还有,戴捷,以后别干那种事情了,万一昨天我没去找他,他在那个地方呆一晚上是会出事的。大家以后好好相处,他又没干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别搞针对,幼稚又无聊,都听懂了吧。” 他已经明白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学校大佬,小霸王,于是懒得维持人设了,改变要趁早,端出个霸气的样子来。 戴捷目瞪口呆:“不是,衍哥,你,你确定?是否你的伤口恶化,毒已入肺腑?呃,君有疾否?疾深否?”他可能是被文言文洗脑或者被古装电视剧毒害了,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 “不是,我说的是事实,恩恩怨怨几时了,江湖上多个兄弟比多个敌人要好,岂不善哉?”司加衍学着他的口吻说。 所有人:“……” 但是,这天路引哲并没有来上课,所以并不知道司加衍的这一番宣言已经传了出去,引起不少轰动,毕竟他是唯一一个敢单枪匹马跟司加衍作对的大佬。 课间操的时候,班主任李老师留司加衍谈话,问他受伤的事情,司加衍应付过去以后问路引哲的情况,得到答案说路引哲生病请了病假。 他果然发烧了。 接下来的两天,路引哲都没来上课,这就让司加衍觉得奇怪了,路引哲身体挺好的,四天了还没好这么严重吗?一般的发烧不至于三天都不能来上课吧。 他决定了,明天是周末,去探病!什么让孩子多休息休息的理由,他才不信。 要拿到路引哲家的地址并不难,他特意去找了李老师,说明来意。 李老师知道他和路引哲之间关系不好,但是这几天司加衍乖得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天天过来关心路引哲的情况,而且这一周里,一件事情都没搞。 虽然因为手指受伤没法写作业,但是课堂上他甚至没有睡觉,在乖乖听课! 这孩子本来就长得好,只不过以前过于顽劣,那些光芒都被掩盖住了,要是普通学生早就请家长不知道多少回。 但他家比较特殊,家里大人是社会上极有名的企业家,还是学校的投资方,家长忙得连家都不回。老师们清楚他的情况,都免不得对他宽容一些。 但现在他一沉静专注起来,那些优点水落石出,漂亮得让人心软,甚至那些个顽劣分子都消停了许多,简直为年级为学校作出了贡献。 司加衍顺利地拿到了信息。 这周六,司加衍让家里的司机带他去了路引哲家。 他本想先给他打个电话,但是经推测,路引哲要是知道他来,很可能会拒绝,所以就先斩后奏了……或者说,给他个惊喜? 小轿车载着司加衍来一片挺旧的居民区,位置还挺里面,不太好找。 “算了郭叔,别开了,我自己走进去吧。” “那我在路边等你吧。” 司加衍拎起书包开门下车:“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没这么快,走的时候我能自己打车回去。” “那怎么行啊,不安全。这样吧,小少爷你回来之前给家里打个电话,郭叔来接你。” “那好吧,我先走了啊,谢谢您送我来。” 郭叔看着男孩子跑进一条巷子,扬起的发丝都带着快乐的弧度,低声嘀咕道:“小少爷今天这么开心啊。”居然还会说谢谢。 司加衍手里拿着抄下来的地址,在这片旧城区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地方,好在他长得好,嘴更甜,哄得那个买完菜回去的阿姨领着他找到了地方。 “你来这里干什么呀小帅哥,是认识这家的小同学吗?” 司加衍点头笑着说:“是的,我们是同学,他发烧好几天没去上课,我来看看他。” 阿姨皱着眉说:“这样啊,那你去看看吧,发烧总不能烧那么久啊,那孩子长得可好啦可招人喜欢,就是平日里冷冷的酷酷的,有什么事情都不说,平日里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可他家大人……” 司加衍眨了眨眼睛:“他家大人怎么了?” 阿姨习惯性地想说说闲话,突然发现司加衍竖着耳朵在听,就摆摆手:“没什么,你去吧,就在前面,如果按门铃没人理你就按久一点。” “好,谢谢阿姨!” “诶客气什么。” 司加衍看着眼前的小楼,是几十年前十分潮流的样式,但岁月已经给它带来掩盖不住的痕迹,倒也挺有特色。 这原本是他的家,路引哲的父母,其实是他的父母。 不过司加衍本就是穿书而来,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路家两个大人实在不能说是一对合格的父母,要是为人父母需要门槛,他们大概连门框都看不到。 这两个人不会虐待路引哲吧? 司加衍立刻上前按门铃,等了好一会后才有人来开门。 “谁啊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我刚才睡下!”一个浑身酒气仪容邋遢的男人眯着眼睛不耐烦地说。 司加衍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后心里一沉:“叔叔中午好,请问这里是路引哲家吗,我是他朋友,听说他生病了就来探望探望他。” 路父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探病?探什么病,神经病吗?走走走,别打扰我,什么朋友,那小子有个屁的朋友。” 说完他竟然就想直接关上门。 司加衍咬牙切齿,这种父亲配当父亲吗? 于是他伸脚抵住门,脸上还是一副纯真的样子:“叔叔,我真是他朋友呀,我们同班呢,老师说路引哲这几天都没来上课,也挺担心他的,就让我先来看看,要是他过得不好,她就亲自过来家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