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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剩半个月时间,小少爷还未有消息,君上已经派人来催了。”他轻声道。 “不用管他。”闻朝季声音淡淡,“夫人那边怎么说?” 闻平:“夫人说很喜欢您的礼物,另外让您小心照看些自己的身子。” “带着药,还死不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转而问道,“查到那位承王的消息了吗?” 闻平遂将自己调查到的消息一一告知,最后道:“承王在上次宫宴后,就和少爷您一样闭门不出,承王府外有暗卫把守,我们的人进不去。” 闻朝季喃喃:“未出门么……” 说完,他清浅的眸子微微阖上,一时间屋内没有声响。 闻平不知怎地,偷偷抬起头看向自家少爷。 沧国皆言闻家长子风骨清雅出尘,可只有贵族之间才知道这个人手上染了多少血,是怎么从地狱中爬出,又怎么一步步走上闻家至高无上的位置。 被他注意到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 至于少爷口中的承王,闻平在宫宴中也见过,委实看不出他有什么奇特之地值得少爷花心思去关注。 “派人乔装在承王府外守着,若是他请了大夫,立即回来禀报。”闻朝季最终道。 …… 萧则的病反反复复折腾了几天,从白天到晚上,李御医一直观察者他的变化。这病变数太多,饶是行医了四十多载的他一时也找不到头绪。 在夜中,只能由温之玉关注着萧则的情况。 这几日萧则被折磨得精神恹恹,却不肯独自睡,默不作声地将温之玉抱在怀里。 自他得病以来,身上的温度就从未高过,故在夏夜,抱着人也不嫌热。 就如他之前所说,吵着吵着,耳边的声音也不太重要,反倒是怀中的人对他的影响更大些。 许是真的累了,萧则的脑海有些混乱,很快就昏昏沉沉起来。 温之玉虽然闭着眼,但一直在听他的呼吸声,在发现萧则的呼吸变得平缓时,她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以极其轻微的动作出了门。 萧则的睫毛颤了下,却没有睁开眼。 温之玉绕过长廊,走进一个房间。 房间内,曹公公与李御医坐在桌旁神色严峻,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正摆放着一个锦盒。 这锦盒是今晚从宫中秘密送出来的,萧则身上发生了什么,终究逃不过皇帝陛下的眼睛,几乎是在知晓情况的那一刻,元帝就吩咐人把东西送给温之玉。 而她本打算一拿到手就让人将其销毁,却发现这沧国圣物竟然刀枪不入,为了避免萧则再次碰到这东西发病,温之玉才在他睡后出门。 “夫人,这物有古怪,你莫要碰它。”曹公公提醒道。 温之玉:“发现什么了吗?” 李御医点头:“此物通身无毒,材质似玉,可遇水就会变得通体鲜红,宛如染血一般。” 温之玉顺着他的话看去,果然发现锦盒内的一颗珠子成了血红色,莫名透着一股邪气。 “十三颗白珠……白铃铛?” 沧国……世家…… 温之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李御医你曾说沧国由十三个氏族与一个君王组成,十三这个数字恰好和这白珠对应,会不会暗藏玄机?” 李御医摇了摇头:“沧国排外,我只知道些皮毛,就像这圣物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言下之意,他给不了什么帮助。 温之玉咬了咬牙,在曹公公的阻拦中,毅然伸手拿起那红色的玉珠,“没事,若这珠子真有问题,他们沧国也不敢就这样送上来。” 恐怕只对一些特定的人有效果,那为何偏偏是萧则? 她记得萧则的眼睛是练了一种秘法才出的问题,现如今却又和这圣物扯上了联系…… 温之玉仔细打量起红珠,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变了色的珠子材质很眼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就如同一个普通的红玉珠子。 “……红玉?”她陡然眯起眸子,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腕上萧则送给她的血玉镯子。 曹公公何等眼尖的人,几乎在看到那镯子的第一眼就认出来历,不可置信道:“那是沁美人的镯子!” 镯子与玉珠放在一块,明眼人都能看出两物的材质极其相近,就像是从一个地方产出的一样。 一时间,屋中之人陷入了沉思。 “曹公公,你说我要是用这玉珠砸铃铛,究竟是哪个先碎呢?”良久,温之玉幽幽道。 …… 在温之玉检查镯子与红珠时,远在驿站内的闻朝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屋外守着的随从立即拍门喊道:“少爷,少爷!” “不要进来!”闻朝季无力地道。 黑暗中,谁都看不清的皮肤上,红色的纹路逐渐爬满全身,闻朝季面无表情地别开脸,颤抖着手从衣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唯二的药丸吞下去一粒。 那些红色的纹路仿佛极其脆弱,行动间,不断有纹路破碎,并从中源源不断流出鲜血,不出片刻,闻朝季的半个身子都被染红。 药物吞下去后一刻,那纹路才重新隐没,闻朝季抬起头,看向承王府的方向,喃喃道:“……有人动了圣物。” * 温之玉没把铃铛砸碎,但好消息是,那颗红色的玉珠被她砸开了一条裂缝。珠子上玉石般的光泽也随着那条缝隙暗淡了不少。 更加让温之玉意外的是,萧则的情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 “铃铛声小了。”他说。 这话一出,温之玉顿时眼中发光,对剩下几个珠子跃跃欲试,每次都想避开萧则去砸珠子。但除了第一次外,她每一次想溜,都会被萧则以各种理由留住。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一多,她甚至怀疑萧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说实话是不可能说的,那珠子在曹公公眼中宛如洪水野兽,她可不能保证萧则知道后,会不会强制她远离那玩意。 虽然她觉得那珠子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就是了。 太过自信的后果就是在砸完珠子后的第二天,温之玉莫名其妙地晕到了。 再醒来时,她与萧则仿佛换了个位置,躺在床上一脸茫然,虚软无力地成了她。 “没什么毛病。”李御医皱着眉轻声道:“许是最近思虑过多,伤了心神。” 温之玉觉得他这句话有几分耳熟,果不其然,下一刻,萧则就面无表情道:“你上次也是和我这般说的,一、字、不、差。” 李御医被噎住说不出话:“那殿下想怎么办?” 萧则:“庸医。” 丢完这句话,他“唰”一下就抱起温之玉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李御医愣住了,片刻后,他急忙站起身道:“殿下您去哪儿?夫人才醒要好好修养,唉唉,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