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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并没有瞒着温之玉,反而将他的身份说了清楚,只隐瞒住与他的关系。 而送走闻云新,也是他思考后的选择,事关重大,在没有扫清一切障碍前,他不会让这人暴露出来。此刻,他只能是沧国使者的族弟,与晋朝的承王没有半分联系。 又是一年凉秋,距离七夕已过去两月,京中御王殿下与温府大小姐的婚事提上议程,两家府外都挂上喜庆的红绫,只等良辰吉时一到,结成百年好合。 承王府内,萧则折了一把新鲜的金桂,将曹公公心疼的呼嚎抛在脑后,优雅从容地捧进了温之玉的房里。 “你又折腾曹公公的花草,他那宝贝后院都快被你糟蹋完了。”温之玉翻着书,头也不抬地道。 萧则充耳不闻,然后将前两日的花取出、扔掉、换水,又仔细将新鲜地插了进去。不消片刻,屋内就一片清甜的桂花香。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走到温之玉身旁,随意看了眼她手中的书,漫不经心道:“温府派人送来信,想让你去那边一趟……唔,你在看什么?” 温之玉给他看了下书名,“你书房拿的……为什么让我去,我觉得温韵应该不太想看到我才对。” 萧则:“温国公送的帖子,据说请了京城不少世家。” 温之玉对那个从不联系的便宜爹没什么感觉,却也谈不上讨厌。她想了想,觉得他这般做,估计是为了十日后温韵与萧御的大婚。 这场大婚比原书中早了许多,剧情也变得不一样,虽然有温团子的保证,温之玉还是担心会发生其他状况。 那倒不如去一趟温府,有什么意外还能尽早应对。 ☆、第七十六章 温国公府发帖宴请世家的事情,在京中高门之间早已传遍。温国公府往前百年, 也是京中的上等世家, 先人曾随□□一起打下晋朝江山,奈何近几十年开始没落, 到如今,掌权人底下也只有两女。 然而, 这两女都嫁入了皇室,有人琢磨一番, 欣然收了贴, 准备赴宴。 温府之行定在三日后。 老曹准时备好马车, 萧则本想跟着温之玉一同前去,却临时接到宫中传来的消息——沧国使者的行踪不太对劲, 元帝便宣几位皇子进宫商议。 于是,跟着温之玉的人变成了绿遥。 承王府和温府相隔甚远, 马车绕了大半个京城, 到的时候, 已是晌午。 门前的人还在不断往里进, 温之玉随意瞧了几眼,轻声道:“这人比我想象中要多。” 绿遥摇着她的手, “小姐,不喜欢我们就回去吧。” 温之玉瞥了她一眼,“来都来了,走做什么?” 绿遥嘻嘻笑着,心道这可是承王殿下教的, 不关她绿遥的事。 下车把帖子递给门前小厮,便有人将两人引进府。 进门绕过绿荫长廊,不少世家小姐聚在园内小声说笑。温之玉扫了一眼,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便出现在她视线内。 见她倚着座位,神情恹恹的样子,温之玉笑了笑,抬步走进去。 随着她的脚步,园门前的小厮朝着里面通报了一声:“承王妃到。” 白衣女子神情一顿,闻声看去,随即两眼亮亮地挥着手帕,“之玉。” 而其他世家小姐们见赵蓁蓁这般热情,也跟着看去,这一看便跟着笑了。 温之玉虽很少出现在人前,也不太高调,京城的世家小姐们却都是知道的。比起处处压她们一头的温韵,她们倒是更喜欢这个不显山显水的承王妃。 温之玉也对着她们微微一笑,之后走到赵蓁蓁身旁坐下,轻声问:“你怎么也来了?” 赵蓁蓁用帕子掩住唇,磨着后槽牙道:“还不是那个温韵,特意让人把帖子送给我哥,还说我和她情同姐妹,非要让我哥把我带过来。他现在在男席,我一个人就在这了呗。” 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满。 温之玉想到她和温韵的恩怨,用扇子给她打了打风,“你今日注意些,上次你打她的事还没个着落,当心她给你下绊子。” 闻言,赵蓁蓁嘟囔着,“我又不怕她,大不了再打一次……” 另一头,温韵听到下人的通报时,目光露出厌恶之色,她挥退下人,对着虚空道:“本来今日是个好日子,没想到父亲却请了温之玉,白白让我生气。” 幽幽的声音传进她耳中,“过几日你就是御王妃了,还用将那人放在心上么?” 温韵皱了皱眉,勉强觉得舒心了些,想起萧御这几日送来的礼物,随意挑了串珍珠项链戴在雪白的颈子上。 今日这宴会本就是为她举办的,她作为主人家,自然要打扮得让人眼前一亮。 说到这,温韵又想起其他人来,“林景寒倒是奇怪,自上次后竟然一次都没找过我,你不是说他不会对我放手的吗?” 幽魂却也觉得事有蹊跷,但她没法离开温韵身边,只能将心中的怀疑按下去。 温韵没听到它的回答也不在意,盛装打扮好后,看着铜镜里娇艳动人的女子,目中露出一丝满意。 而幽魂的视线也落在她的身上,缓缓变得贪婪凶狠——快了,它能感觉,就是这几天,它便可以占据这具肉身。 …… 温之玉在园中,倒是不知道有人对她咬牙切齿,与赵蓁蓁闲聊了片刻后,就有小厮快步走到她身边恭敬地说:“见过王妃殿下,老爷差小的请您去一趟书房,不知您方不方便。” 温之玉微微挑眉,“父亲?” 小厮点头道是。 她闻言沉思了会,竟也没有多问,叮嘱了几句赵蓁蓁,将绿遥留下后,就随着小厮去见温国公。 路上很沉默,安静得只有脚步声,温之玉跟着小厮七拐八拐,最终走到温国公的书房。 房内摆设很简单,温国公背对门口逗着笼子内的翠鸟,听到声音,他微微侧过头看向来人,“王妃来了。” 温之玉轻声嗯了一下,便坐在房内的椅子上,开门见山地询问:“不知父亲找我来此,所为何事?” 父女之间的感情一直很淡薄,用不着她虚以委蛇,这次来,也只是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温国公微笑地转身,“我听闻承王殿下近几月有重返朝堂之势,你觉得如何?” 温之玉挑眉,心想不如何,面上却风轻云淡道:“父亲怕是问错人了,朝堂之事我一女子如何能知晓,殿下的事情我也从不去管。父亲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上朝时多看看。” “可你是温家的女儿。”他意有所指,“那个位子无论由谁坐上,都事关温府百年的荣耀。” 这是已经明晃晃地在下注了?那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之前没预料到,现在看来,果然任何世家都是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