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耽美小说 - 凌晨两点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嘴傻笑一下点进去。

    马路邪火:嘿嘿嘿。

    对面儿半天没个回音儿,路知灿俩手啪啪啪地打了一串儿“明哥”,褚承明还是屁都没一个,他有点儿心急,跟叫魂儿似的又连着发了七八十来条,对面儿可算是有动静了,路知灿兴奋地盯着屏幕,过了一分钟他眼都看酸了对面儿还没打完,路知灿骂了声“靠”,聊个天儿这么费劲,你查文献呢?

    好半天那个“正在输入”终于没了,路知灿往下划拉两下,消息没刷出来,倒是眼看着那灰头像变成朵艳粉的莲花,他愣了几秒戳开大图。

    【四大皆空】

    马路邪火:我以为这是我奶奶呢。

    M:嗯。

    马路邪火:你醒了?

    M:嗯。

    马路邪火:睡得香吗?

    M:嗯。

    马路邪火:那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得话吧?

    跟路知灿想得一点儿没差,褚承明又不吭声了,过了好半天他才回了个“嗯”。

    这一“嗯”给路知灿嗯出火气了,他一个字儿没回,只跳到淘宝搜了几张键盘的图片儿发给褚承明。

    M:?干嘛呢

    马路邪火:能打字啊,一直嗯嗯嗯的,爷爷还以为你键盘坏了呢。

    M:在忙。

    路知灿把问题打了一遍,正准备发出去,想了想又删了,追人还要报备这种傻缺事儿干一次就得了。

    马路邪火:你今天还去五四吗?

    M:先不聊了,手机没电了。

    这话一说完任路知灿再发什么他都不回,真跟没电了似的,给路知灿气得快要爆炸,这烂人怎么不说没费呢?

    褚承明确实不是没电,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路知灿的问题。路知灿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入了他的眼,他起先只是逗他玩儿,小孩儿张牙舞爪又纯的不行,褚承明只觉得新鲜有趣,可玩儿人就是玩儿己,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情欲场名利场各色的人都能按打算,但凡能混到他眼前的,剖开肚子都有几道花花肠子,可路知灿不一样,他跟条直线似的,怒了乐了烦了躁了从不藏着掖着,褚承明能感受到,这不是路知灿不会,他只是不想,或者说不屑于那么活着,那么横冲直撞的一个人突然入了褚承明的心,所以在五四路知灿直球的表白让褚承明很动心,但也让他很慌张。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路知灿,但他很清楚那种顾忌绝对不是不喜欢。不喜欢的对立面是喜欢,他想不清楚。

    潜意识里他把喜欢和责任对等,可褚承明知道自己坑坑洼洼的以前和模模糊糊的未来并不足以承担起一份责任。他想要逃避却又不舍得放手,这么吊着路知灿,褚承明扔出去被捏扁的啤酒罐子,瞎撩不犯法,吊着就是人渣。

    ......

    路知灿摸着手里的玉菩萨,一脸悲壮地亲了亲,接着摸了把刀对着菩萨脚上去捅了下去,一阵摩擦声后那玉菩萨的脚趾头硬生生被砍掉一个。

    “哥们儿靠你了。”说完他把菩萨揣兜儿里直奔了兰石。

    严啸哭笑不得地接过路知灿手里的玉菩萨,他吧唧了下嘴,说:“路少,您这菩萨是去搬砖了吗?前天缺一耳朵,今天少一脚趾?”

    路知灿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突然露牙一笑:“修嘛。”

    严啸挑眉拿着那玉看了一圈儿道:“当然给你修,可路少下次当心点儿,这再挨一刀就成拇指姑娘了。”

    路知灿无所谓地敲敲桌子,心里盘算着下次砸个什么好,他架子上好像还有个平安扣。

    严啸把东西送给师傅,出来看见路知灿正抬着头乱瞟,他叹了口气,拍拍路知灿的肩膀:“路少看什么呢?”

    “没什么。”路知灿低下头,脚尖儿怼着地板缝儿,过了会儿站直身子抬头。“那我走了,修好叫我。”说完他就往外走,严啸说了句“我送送路少”跟着他往外走,到了门口声音不大地说了句:“明晚四象招商酒会。”

    路知灿愣了一下停住脚,过了会儿“哦”了一声,严啸见他听到了也没多说,转身回去,一扭身被路知灿拽住了胳膊,他回头看了眼对方,路知灿耷拉着眼皮,挺冷淡的开口:“褚承明一直在楼上吧。”

    严啸不说话,只抿着嘴笑。

    路知灿冷哼一声往门里招了招,对着监控地方向咧开个嘴喊:

    “明哥,那个角度看我是不是特别帅?”

    说完他挥了挥手扭头就走,留着严啸一个人跟个傻逼似的愣在门口,他回头看了看摄像头,给他明哥比了个手势。

    也不知道他明哥看到没,反正那监控的头突然往左偏了一偏。

    第九章

    路知灿手腕儿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看着窗外。尤传雨敲敲车窗弯下腰:

    “沈河准备好了。”

    他没多大反应,只低着头摁亮大灯,过了会儿右侧黑色超跑也亮了一亮算作回应,路知灿按了声喇叭,接着整个四岩就响起两声冲天的轰鸣。

    沈河那辆车没个缓冲地时间,一脚油门儿飘了个老远,路知灿跟在他车后低骂了句“土逼”,调转方向盘到左侧和他齐头跑了三个矮坡,两辆车身挨的很紧,估计稍微错个方向就是个贴脸儿热吻。

    一般情况没人会这么开车,可路知灿这会儿明显已经脱离了正常的范围。几百米缓道之后是个很开的大拐角弯道,速度过快车尾就得甩出去大半,沈河抬脚刹到一百,看了眼路知灿又皱着眉头松到八十。路知灿也降了速,压着那条平行线跑过弯道,车身过了三分之二只剩下大半个车尾的时候,他突然加速越过沈河,超了半个车身后又松了油门,右打方向盘直接卡住沈河的车头,半偏车身迫着他放低速度。

    路知灿看了眼仪表盘,九十码,不算太快,但掐住沈河已经足够。他侧头透过后视镜瞥了眼满脸怒色死瞪着他的沈河,面无表情地把它往左一偏。剩下最后一段直行道,路知灿再往右一步,他的车身贴着沈河的车头发出一声尖利地摩擦声,沈河一慌急忙右打方向盘,本就被压迫到极致的距离变得更短,左侧磨着路知灿的车身,右侧擦过粗砺的山体,沈河伸头看了眼车皮,心开始滴血。

    路知灿冷哼一声压得更近,刺刺啦啦的声音折磨着耳朵,但他却听得兴奋,路知灿隔着玻璃扫了沈河一眼,眼底沉暗。

    昨天他早早地去了四象的酒会,边跟周围的人扯着笑脸边扬着脑袋四处瞟,被林慕云一把按回了凳子上,骂他不稳重脑袋快要顶到二楼,他拐弯抹角儿地打听褚承明去了哪里,他妈一脸狐疑地给他指了指二楼最里的包厢。

    路知灿颠儿颠儿地跑上去,没见着褚承明正脸,他追着褚承明背影准备跟下楼梯,接着沈河就出现了,褚承明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