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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承明的人生里烙下印子,带血的不带血的,全都只有他一个。 褚承明闻着小孩儿侧颈的奶香气亲了亲他的脸蛋儿,声音带着笑:“不想让你去上课了。” 路知灿偏偏头对上褚承明的脸,眼神儿闪了闪凑上去嘴巴,俩人软软地接了个吻,结束后路知灿捧着他明哥的脸,皱着眉有点儿发愁,尼玛撒谎撒劈叉了,他想不想都得去北城溜达两圈儿。 “那你去接我吧。” “尤传雨呢?” “不管他。” 褚承明低笑一声托住小孩儿的下巴颏儿摇了摇,点点头说好。 “明天要接送,后天要接送,大后天要接送,大大后天也要行不行?” 褚承明被小孩儿逗笑了,他乐了一声道:“这是准备上一辈子学吗?” “你就说行不行?”路知灿吧唧下嘴儿,皱眉扬着下巴看他。 “好。” 路知灿傻乐一声爬回副驾驶,一边儿骚扰司机一边儿正经地愣神。 他要天天缠着褚承明,自己虽然闹腾了点儿,可他会疼人,他要好好疼他明哥,那些受过的伤没法儿让时间磨平,但路知灿想让他记住点儿好的,以后往前回望时,至少不全是半结的血痂。 ...... 这些天路知灿天天缠着褚承明,白天起个大早送学校,晚上老晚再送回来,过得滋润是滋润,就是他妈的有点儿累,俩人独处时常忍不住,紧要关头又不得不踩个急刹车,几次下来路知灿觉得自己都有了点儿内伤,他哼唧一下摸摸屁股,生怕自己憋急了大半夜去他爸妈面前出个柜。 他咬牙切齿地想到陈越,那孙子前几天在十方摆了个场,圈子里有交集地都被他请了个遍,还装模作样的给路知灿安了个上位,美名其曰叫做和解,和解是和解不了,还尼玛成了路知灿的心结,现在整个圈子里的谈资他一个能占半拉。陈越假装大度的把十方挂牌租借,分钱不收,开口就借,实则是到处宣传十方的所有权。 路知灿想要不就说了吧,不能白白便宜了孙子,他好几次都踮着脚蹭他爸门口了,推开个缝儿往里一探头就见路喻瞪着俩眼看他,路知灿心里一咯噔喊了句“我操”,咽口唾沫把脚缩回来,耷拉着脑袋回自己房里,他爸没学着他一点儿慈眉善目,眼睛珠子老往外瞪,这他妈让他咋敢说。 尤传雨那坏坯还老往他心窝子上戳,贱嗖嗖地给他发微信。 传:不谈恋爱就是好,早睡晚起没烦恼。 传:脚外侧弯射!正脚背门射!射了,射了!国足射了! 路知灿气得薅他脑袋毛儿,一转身去给他明哥委屈巴巴地讲,褚承明两句又给他逗得乐呵,小孩儿傻兮兮地忘了这茬儿。 日子过得还行,除了跟他明哥在一起的时候,其他的算不上好坏,只是这种日子好像也有个尽头。 褚承明出了几天市,俩人再见到的时候是在警察局。 路知灿垂着脑袋靠在警局走廊的长椅上,眼前的光闪了闪,他皱着眉抬头,褚承明背着光朝他的方向过来,他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只是莫名有些心虚。 他没有继续调查褚承明以前的事情的打算,但是一直放着根线没有收回来,褚承明离开平城的那天,托的那个朋友突然来了消息。 他说唐安在平城的资料被移去了N市。 前两年三区跟五区的恩怨已经算得差不多了,只是那时候褚承明正把生意往正轨上拉,不愿意大动干戈惊动上方添些不必要的麻烦,一些收尾工作就此搁置,前段时间突然有了动作,开始解决以前剩下的琐碎。 路知灿心下一动,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说是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差不多是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路知灿有点儿掩不住的得意,他自恋地觉得这些应该和他有些关系。 事情一旦开了闸就很难再关上,路知灿脑子一热,那些埋在他心底的东西开始冒泡儿,他对一直存在叙述中的五区充满了好奇,不是好奇那片土地,是好奇里面的人,好奇他们跟褚承明的过往。 所以他背着人去了五区,本是只想看看褚承明待过的地方,但他前脚迈入后脚就被盯上,五区管事儿的也不是个傻子,不怎么熟的人到了五区还尽捡着褚承明待过的地儿去,总不会是个完全无关的人。 他派人跟着,那些人有点儿蠢,没几步便被发现了。路知灿穿得严实还带着口罩,没人认出来那是路喻的独子,五区的人上来便要动手,饶是路知灿不弱,跟几个常打架的一比还是落了下风。 所幸褚承明出市的时候不放心五区,让严啸找人看着,正好遇见了这事儿,两方对峙到了警局。 路知灿一直挺机灵,只是向来被保护的很好,从没意识到他那些聪明不适合这些人的处事方法,这是他没接触过的世界,他吃了亏,顺带多了点儿羞愧,觉得自己好像给明哥找了麻烦。 路知灿把手捏成拳头,指头上的污渍挨在伤口上刺得他一阵疼痛,他不敢抬眼,只小声开口喊了声“明哥”。 褚承明闻言止步,神色难辨地盯着路知灿,他一下飞机就接到严啸打来的电话,说路知灿跟五区的打架。一路脚步发慌地到了警局,看到小孩儿除了脸上挂的彩,还算是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 他恍惚回到了几年前,但比那时候多了点儿难耐的情绪,像是心尖儿被硬生生地挖了一块儿,褚承明蹙了蹙眉头,好像他在乎的人都要在自己面前受伤,他没回应小孩儿的话,低哑着声音开口: “跟我走。” 说完他转身离开,也没看身后的路知灿跟没跟上。 路知灿耷拉着头跟在他后边儿,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憋了回去,他不知道怎么说,今天这事儿从头到尾是自己理亏,再往前算算因果,他也占不了什么上风。 俩人静默着,褚承明开着车一路往前,车速跟以往一样平稳,那些压过石子的晃荡全他妈晃到了路知灿的心上。 “明哥......” “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的?” “你出市之前。”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因为来不及,因为不舍得。 “不为什么。” 路知灿话说的硬气,褚承明没什么反应,过了路口猛地转了个弯儿。 “路知灿。”褚承明声音冷的夹了刀子,一刀一刀刮蹭着路知灿的心,两人自认识以来,哪怕是不熟悉的时候,褚承明这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的名字。“我以前跟你说得话从来没有进过你的心是吗?” 路知灿没意识地抠了下手心里的口子,突然地疼痛让他有些清醒,他抿着嘴不讲话,说什么都是错,他不是喜欢卖惨的人,断然不可能告诉褚承明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