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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很疼?”霍琅抚过他潮湿的额头。“需要喝点水吗?” 程研肖死死咬着唇,脸色比纸还白,轻声商量,“能、给我、打、打点止痛吗?” 霍琅的脸色变了下,“我已经给你打过了。有感觉好些了吗?” 程研肖似乎楞了一下? 半晌后,他抖着声音缓慢道:“好、好像是、好些了。”但他身体不可控制的轻颤并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驾势。 霍琅拿起第二只玛啡,为他注入。 二只玛啡在程研肖身体里相遇。他们碰撞后终于产生了让程研肖安稳下来的力量,他渐渐陷入沉睡,不再发出无助又虚弱的呻吟。但他的脸色非常苍白,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化为尘粒,消散在尘世里。 霍琅的脸色压抑。他陪坐在程研肖身边,直到再三确认他已经熟睡,这才走到走廊外按开刚才跳入的信息——已找到詹简言 霍琅的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般盯在’詹简言’三个字上。 按着手机的手指猛得缩紧,用力到指尖发白,坚固的显示屏发出一声虚弱的轻响,在他指下裂出蛛网纹。 ——把人带来。 他将消息发出。 晚上十点后,程研肖终于从昏睡中醒来。然后他就感受到了一个又轻又缓的吻。 “你终于醒来了,我的公主。”霍琅又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下。 程研肖虚弱的勾了勾唇,声音又细又小,“一想到睡着就见不到你这么帅气的王子,我就忍不住醒来了。” 俩人绝口不提早上发生的事。霍琅把床摇起来一些,抚了抚他越发消瘦的苍白脸颊,“饿吗?我准备粥。” 程研肖并没有胃口,但看着霍琅的眼底隐现的不安,他点了点头,笑道,“肚子特别饿。” “你要尽快好起来。那样就不用再吃流食了。”霍琅从旁边的桌上将最近送来粥拿来。 “恩?”程研肖悄悄看了眼,桌上看了已经放了七八份。他皱皱眉,不满的小声哼哼。“资本主义。” 霍琅忍不住笑,喂了一口粥到他嘴里。问,“资本主义的粥好喝吗?” 其实是挺好喝的,程研肖之前一直喝的都是这家,据说是药膳粥,卖的在平类粥里已经是天价。但他现在整个舌头都像被疼麻木了般,完全尝不出来好吃与否。 “你买的,我什么都喜欢。”程研肖乖乖咽下粥,嘴很甜的哄着霍琅。 霍琅一口一口喂着,见程研肖咽食的动作越来越慢后,不由停下了动作,“饱了吗?” 程研肖本想对他笑一下,但腹腔突然传来的扭曲感让他脸色突然变了下,他狠狠推了下霍琅。 但因为过于虚弱,这一下推的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很快,他对着床沿发出一阵呕吐。 刚吃进去的粥全部都数吐了出来,还有不少溅在了霍琅的身上。 他虚软的趴在床沿上,上半身因为呕吐而微微抽搐着。 但粥已经吐没了,他又从胃里反了些酸水出来后,再吐不出来东西。 霍琅把沾了呕吐物的外套脱下盖住开始散发味道的残渣,抱起虚软无力的程研肖到隔壁房间。 程研肖被帅气的男友抱在怀里,倍感丢脸。 他打从娘胎出来就没这么没用过! 他被霍琅放到床上,拿起水漱了漱口,一脸闷闷的冲着他道:“孕妇孕吐也是这样的吗?那我妈妈”他突然停下,而后皱着眉吊着噪子’啊~’’啊~’了几声,一脸嫌弃道:“我声音怎么这样哑了?” 霍琅的担忧瞬间被他的无厘头冲淡了不少。 他突然觉得程心称呼他挺对的——傻孩子。 程研肖虽然身体状况不好,但耐不住他有颗活跃的心。等稍稍缓过来些,他就忍不住扯着霍琅分享着他的幼年,“我妈妈小时候给我穿过裙子。因为她说我穿裙子特别像个小姑娘。倍儿好看。” 第四人格——妈妈? 霍琅面色不变,脑海中却突然想到程研肖这个亚人格是依靠程珺的主人格才得以出现。万一后期的人格越来越多…… 程研肖没有察觉到霍琅的走神,还在那自顾说着:“最气人的是我爸,你说我妈不懂事也就算了,他竟然也觉得挺好看,还拍了不少照片。” 爸爸? 第五人格吗? 霍琅的忍不住表露出一丝极细微的担忧。 程研肖捕捉到了这丝担忧,还在那心特别大的炫耀道:“哎,你这什么表情,你别说,我小时候还真的挺好看的,有机会回我老家,我把照片给你看看。” 老家? 霍琅谦虚好问:“你老家在哪?” “H市。” H市?霍琅脑海中突然关联到严屹立,他记得严屹立就是H市的。 第四十八章 疗养院?疯人院! 霍琅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他状似无意的问:“你和严屹立是同事?” 程研肖放松的姿态一收,表情有一闪而逝的惊讶。 但他反应很快,马上换上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打着哈哈道,“你瞎想什么呢?” 霍琅却在他瞬间的迟疑里豁然开朗,语气笃定道:“你是辑毒警察。” 所以他才会对公职人员莫名有好感,严屹立才会和他这么熟络。他才会突然要来’夜色’…… 霍琅将一切串连,以往想不通地方如今跃然眼前。 他突然从心底涌现庆幸——研肖不是亚人格,他是一个完整独立真实存在世界上的人。 虽然这非常颠覆一直以来的世界观,但霍琅心底却无比庆幸他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不会受到那些所谓的主人格亚人格的排挤。 但如果他想要更安心,恐怕就得从心理医生换回风水大师了? 霍琅脸上的表情来回变换着,最后定格在了惊喜。 程研肖本来还准备再挣扎一下,但看到霍琅的表情,忍不住操着那吐哑的噪子:“你好像很开心?” 霍琅摸了摸他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心安,“是啊,这么光荣的职业。” 程研肖对他的乐观泼冷水,“可是当辑毒的家人,很危险。”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了。”霍琅顺着他的脸往下滑,落在心口的位置,指出一个他从来没有当着程研肖说过的事,“你现在甚至没办法进行剧烈运动。包括跑步。” 程研肖明显被他嘴里说的话震惊了下,“跑步都不行。” 霍琅一口回绝:“不行。” 连跑步都不行的弱鸡身体?这么弱势吗? 程研肖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其实特别看得开。而且就在刚刚,他脑海一个激灵,思维果断的转移到一个特别适合他的工种。 他急于和霍琅分享:“我可以申请伪装侦查,我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