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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腰间的香囊呢?” 芝宜指了指屋外,解释道,“夫人,您的香囊潮了水,奴婢将它和衣裳一同挂在院里晾晒着,现在许是应该干了。” 沈未凉闻言,阔步流星出了屋子,老远就瞧见翠珠香囊挂在竹竿上,香穗被春风吹的晃晃悠悠打着转儿。 女人稍有些心急地伸手拽下,打开香囊,从里边抽出张折叠着的红笺来。红笺湿了水,皱皱巴巴,索性纸张上本就空无一字,也倒并没什么所谓。 芝宜从衣裳后面探头,笑着开口,“夫人,这是?” 沈未凉这才察觉自个反应似乎过大了,随即讪笑着试图解释,“王爷寄回的家书,若是弄丢了,恐会惹得王爷生气。” 芝宜掩嘴偷偷地笑,并不戳破。也不知是怕惹王爷生气,还是珍惜王爷的情意。 - 乌幡作为已无主权的附属蕃地,一半归由西景治理,另一半归由东燕治理。起义和动乱自然是常态,可若比较起来,那倒还是西景治理下的一边儿更加富饶安定几分。 毕竟这儿可是萧霸王一手负责的。 此番所谓的动乱,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就连当地官员都没怎么在意,可没料想不知何处的风声竟把萧霸王给吹了过来。 直到萧燃带兵在东部虚晃一招,而后紧逼西边东燕的蕃地时,众人这才发现,摄政王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燃从一开始看中的,就是燕帝送到嘴边的三座城池。他许怀衣不是想要割城换美人吗,那便让他既失了城池、又得不到美人。 西景的军队势如破竹,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拿下了边界线上的三城。东燕朝廷那边虽再三警告,却只是虚张声势,并无人可站出来阻拦。 夜晚的星空辽阔,旷野之上升起一片篝火。将士们宰牛羊,碰美酒,欢歌笑语不断。 为首的男人卸去冷硬的盔甲,坐在毡帐前翘着脚,手里拎着一坛半倾着的佳酿,面色难得一见的愉悦。 东赫前来敬酒,高大威猛的汉子笑得畅快,“将军,今儿咱们大获全胜,可要在乌幡休整几日再回帝都?” 萧燃仰着脖颈灌了一大口美酒,古井深潭般的眼眸黑的发亮,“听闻乌幡多奇风异俗,既然来了,便多留几日再走吧。” 东赫抱拳,粗着嗓子道谢,“多谢将军!” 汉子粗犷的声音还未落下,身后温酽便捏着封信函匆匆来报,“主子,王府出事儿了。王妃她被梁家嫡长孙梁燕尘逼得跳了湖,昏迷了好几日。” 萧燃手中酒坛子里水波晃动,波澜起伏。男人剑眉骤然一凛,眸中萧肃,“人怎么样了?” “人没什么大碍。” 东赫抱拳的手还没放下去,瞥了眼神情紧绷着的温酽,迟疑着接口,“那这休整之事……” 温酽心中暗骂他是个木头桩子,眼下王妃都出事了,他倒还只惦记着休整。遂又道,“主子,您要不要……早些启程回帝都……” 萧燃随手将剩了大半的酒坛子扔到草地上,语气不快,“既然人没甚大碍,就莫扫了大伙儿的兴。” 男人这么说着,脸色却烦躁不安的很,一副已然被扫了兴的模样,入喉的酒也突然不香了。 萧燃站起身,撂下一众将士,兀自掀了帐帘进去,头也不回。 作者有话要说: 萧燃:媳妇儿遭人暗算,手里的酒它突然不香了=.= ☆、归来 广阔的乌幡草原之上,摄政王的毡帐内虽熄了灯火,卧榻上的男人却并未睡着。 亥时定昏,二更夜已深。 萧燃:明日该怎么找个由头提前回帝都? 子时中夜,灯火阑珊。 萧燃:梁燕尘这厮怕是活腻了,胆敢动摄政王府的人! 丑时荒鸡,万籁俱寂。 萧燃:也不知道沈未凉,身子如何了…… 寅时平旦,天色朦胧。 萧燃翻身坐起,开始打包行囊。 卯时日出,云破天开。 听见毡帐外温酽求见,萧燃一个激灵跃回床榻上躺下,装作方睡醒的模样。 温酽进了帐子,还没开口,就听自家主子高声吩咐道,“去,命全军将士拔除营寨,即日归京。” 温酽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主子,您不是说要在乌幡休整的吗?” 萧霸王撑着床沿坐起,横眉冷对,语气霸道无理,“昨儿难道不是休整了一宿?” 温酽:……? 紧赶慢赶之下,也就花了四五日,萧燃便带领大军从乌幡赶回帝都荣城。东赫一众虽有些沮丧却觉情有可原,倒也没丝毫抱怨。 毕竟他们堂堂摄政王可是头一回有了惦记的人。 近荣城不到百里,萧燃将军队丢给东赫后,自个没什么耐心地驾马直奔回王府。 青骓踏尘,蟒袍翻飞。热闹熙攘的街市上硬生生被男人叱咤之姿给劈开一条道。萧燃却在疾驰之时突然勒住缰绳,稳稳当当停在一辆马车前。 男人动静太大,惹得芝宜下车查探,她探头刚瞧见萧燃端坐于骏马之上,便又惊又喜地唤道,“爷,您回来啦!” 萧燃神情躁怒,冲马车内喝道,“方醒过来,又要跑去哪儿?” 芝宜被他喝声吓了一跳,支支吾吾想要解释,却被沈未凉拦住,女人掀了车帘子走下来,微朝高头大马上的萧霸王笑了笑,表情淡淡,“多谢王爷挂心,我没事儿。” 萧燃显然不信,面色愈发暗沉起来。他才没有担心于她,只是觉得这新婚燕尔,自家王妃就受了欺负,他这摄政王的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男人遂咬着后槽牙命令道,“回府。” 沈未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启唇拒绝,“王爷,说来话长,我还得去一趟惠成王府……” 话未说完,萧燃便双腿一夹马肚子,走到女人跟前,拧着眉二话不说,前倾了些身子,长臂一捞,便揽着她的腰肢将人腾空带上马,牢牢圈在自个怀里。 沈未凉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得心跳骤快,面上虽仍绷着镇定的神色,双手却是死死攥住男人玄色窄袖,指尖因着用力而微微泛白。 萧燃垂眸瞧见她似乎被吓着了,心下涌出些淡淡的歉意来。他自是从小粗鲁蛮横惯了,可沈未凉再怎么从戎数载,到底还是个女儿家。 看来往后,他得学会怜香惜玉些才是。 没等沈未凉开口,萧燃便松了松对她的桎梏,只是将下巴微搭在女人的发顶上,远远看去,一副亲昵宠溺的模样。 萧燃扯着缰绳,座下青骓驾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摄政王府。 男人难得静默着不说话,自顾自朝府里大步走去。沈未凉不知自己哪儿惹了他动怒,只好乖乖跟在后面,与他保持着一小段距离。 进了花云院,萧燃终于停下脚步,仍背对着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