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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身影在夜色中伫立,他迟疑了许久,还是赶鸭子上架般抿着唇走进屋去。 - 隔了道屏风,沈未凉正拉着被子蒙过头顶,严严实实地遮盖住自己的面容,剩下半边身子半躺半挂在木床外,甚至连绣鞋也没脱下来。 她心中郁闷至极,又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委屈,听见有人进了屋,也未分辨脚步声,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芝宜来了,于是哼声陆陆续续地抱怨起来。 “芝宜,你说王府差他一口奴隶的饭吗?也不知王爷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找茬儿。” “还是说王爷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正好找了这桩事儿拿捏我一下。” “早知道王爷这么凶,连句谢谢都没有,我还帮他挡什么飞刀呀。” …… 女人越说好似越气愤,竟是声音都陡然高了几度,语调也抑扬顿挫起来。萧燃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面色发黑,唇角倒是如释重负般勾出个笑来。 能这般生龙活虎地骂他,想来精神状态还不错。 男人默不作声走到床边坐下,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案几上,然后猛地拉开被衾,漫不经心道,“骂完了吗?” 四目相对,一室骤然静默无声。 沈未凉漂亮的瞳孔一睁再睁,仿佛突然间成了哑巴,说不出半句话来。她这下,要完蛋了吧。 萧燃看起来倒没怎么生气,只是带着探究的目光投向呆愣着的女人,“现在可解气了?” 沈未凉被他无可奈何又带了些许纵容的语气惹得鼻尖一酸,下意识瘪了瘪嘴巴,服软道,“王爷,我错了。” 萧燃挑眉,慢条斯理地拧开瓶塞子,“错哪儿了?” 女人移开视线,小声嘟囔,“我不该口无遮拦,在背后说您坏话。” 萧燃轻笑一声,抬眼闲闲地瞧她,“坐起身来,本王替你换药。” 沈未凉面颊一红,推脱道,“不必麻烦王爷了,更何况我伤在肩头,这男女授受不亲的……” 萧燃没什么耐心地皱了皱眉,喝道,“别废话,坐好了!” 沈未凉被男人陡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见他神色逐渐烦躁起来,遂闭上嘴巴,慢吞吞支棱着倚靠软枕坐直了身子。 萧燃俯身凑近了些,抬手掀开女人薄薄的一件外衫,瞧见她瘦削的肩头上大大小小也留了不少或深或浅的疤痕,似乎年代久远的样子。 而新添的这道伤口,被剜去一小块皮肉,虽不严重,看着却格外骇人。该是很疼吧。 男人上药的动作堪称温柔至极,一举一动都透着小心翼翼的意味。最后缠上纱布时,他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沈未凉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竟生生让她心口跟着颤了一颤。 灯火闪烁,将萧燃认真细致的面容投在墙壁上,恍惚间,沈未凉看见他所有的目光和欲望,毫无保留地都给了自己。 甚至连眼底,都写满了疼惜。 沈未凉呼吸慢了一拍,一动不动地盯着萧燃专注的眼眸。待到男人回过头时,眼里的情绪也悉数掩去,恢复了往日恶劣的语气,“看什么,本王就这么好看?” 女人晃了晃脑袋,心里腹诽着,方才一定是她的错觉。她怎么会糊涂到竟觉得萧霸王对她产生了缱绻温柔的疼惜之情?! 沈未凉深呼吸一口气,笑了笑,“多谢王爷。” 男人不自然地将她衣衫拢好,垂首答,“ 你替本王挡了飞刀,是本王该谢你。” 沈未凉笑得更加爽朗,仿佛天地间顿时云销雨霁般,“王爷不必道谢,方才我说得都是气话。您赶来龙泉寺替我解了围,我还没有好好谢您呢。” 萧燃闻言,微微勾唇,懒散着抬眼看她,“好好谢本王,是个什么谢法?” 沈未凉歪头当真思考起来,“要不然,我给王爷下个厨?” 萧燃饶有兴趣地扬唇,摇摇头,“本王可不像你那般嘴馋。” 沈未凉佯装生气似的瞪他一眼,又道,“那我给您唱个曲儿?” 男人笑得不屑,“你还会唱曲儿?” 沈未凉忙不迭点点头,“我自小就住在军营里,会唱好些慷慨激昂的曲子呢。” 萧燃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可惜,本王不想听。” 沈未凉:…… 女人知道萧霸王是个难伺候的主儿,遂腆着脸又问,“那王爷到底想让我怎么感谢您?” 萧燃慵懒地从床沿边站起身,随口道,“本王一时也没想好,这个谢礼,就暂且留着吧。” 沈未凉乖乖颔首,而后察言观色地开口问,“王爷,至于那个傻奴隶明儿我还要送走嘛……” 萧燃负手,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边转身往外走边回答,“好好养伤,没事别乱跑。” 沈未凉循声面上浮出个得逞的笑容,语气也欢快了几分,冲着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喊着,“多谢王爷,我知道啦!” 萧霸王没否认,那就是同意她留下那个奴隶了。看来萧燃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通融许多。 - 山阳匪窝。 孟长礼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关在间只有一扇小窗的屋子里。他挣扎着动了动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腕子处传来。 男人轻声咒骂着,转脸却瞥见不远处的翠浅正仰面躺在稻草堆上。小姑娘呼吸轻柔,紧闭着双眼,安安静静地沉在梦乡里,惶然不知身处何地。灯火幽昏,似乎重一些就会将她单薄的身子吞噬了去。 孟长礼盯着她柔软白嫩的脸庞一阵出神。不知怎么的,让他想起往日一些零星破碎的片段来。 早年他投身戎马,曾在大战中险些丧命,得亏薛校尉以身相护,才将他从万军丛中救下。后来也不知是何处的农家女,收留了他和重伤的薛校尉,一照顾就是两年之久。 他当时伤了眼,无从得知那农家少女的相貌。若是能得以窥见,想来约莫也同翠浅这丫头一般,娇俏可人吧。只可惜一别经年,薛校尉战死疆场,他竟是再也寻不到救命恩人的下落。 正当孟长礼陷入回忆之时,屋门被打开了。一束刺目的阳光投射进屋子,紧接着,两个长相猥琐的匪徒笑闹着走进来,他二人先是放下手中的餐饭,随后便打起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翠浅的主意。 “这小丫头长得真是水灵,不如咱们偷偷带出去玩玩吧。”高个子的匪徒捣了捣身边黑脸的同伴,笑容淫邪。 说着,男子便要将翠浅扛起来带走。孟长礼见状,暗暗咬牙,伸脚勾起食盒,脚腕一个使劲,便将木盒子朝他二人劈头盖脸踢了过去。 菜饭七零八落洒了一地,高个子山匪被砸了个措手不及,登时火冒三丈,一把举起屋里的长棍,对着孟长礼狠狠挥了下去。 男人飞快地在草垛子上滚了一圈避开,眼见那人捉不到自己,便气急败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