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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如果我无所谓呢?” 乔桥惊讶地转头,但看梁泽楷一脸平静,不像说笑的样子。 “抱歉。”她转开视线,不敢看他。 梁泽楷没说话,余光扫了一眼后视镜后,镇定自若地将一根烟吸完,说,“你先回去睡一觉,分手的事不用这么匆忙做决定。” “对不起。”乔桥又一次道歉,低头去开车门。 正当她踩到地面,关上车门之际,忽然又听他说道,“小乔。” “嗯?” 她透过降落的车窗看过去。 “人年轻的时候总会犯一些傻,喜欢过谁,都是你的自由,不是污点。”梁泽楷微笑地看着她,“你不用跟任何人道歉,尤其是我。如果我生气愤怒,只说明我配不上你。我希望你提出分手只是因为不喜欢我,如果不是,我会等你。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找我。” 乔桥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对梁泽楷的喜欢,毋庸置疑,但是一碰上陈瀚文,这种喜欢便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方面,她觉得愧疚,另一方面,又感激他的豁达。种种情绪结成细密的网,将她网在其中,移不开步子。 见她一副内疚要死的表情,梁泽楷无奈地笑了笑,下车走到她面前。 “真是个孩子。”在她困惑的眼神里,他拨开她脸侧的头发,亲了下她的额头,“就当是补偿吧。” 然后像对待宠物一般拍了拍她的脑袋,“回家吧。” 乔桥晕乎乎地走了。 梁泽楷没有上车,抽了根烟放在嘴边,眯着眼去看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 车开出酒店没多久,他就发现后面有辆车跟了出来,除了陈瀚文那混小子不作他想。 先前他心里只是遗憾,也怪自己运气不好。结果那小子也是够绝,直接就来了那么一出。 幼稚。 梁泽楷冷笑,不给他点教训心里还真过意不去。 一支烟燃到半时,陈瀚文下了车,手掌撑在兜里一晃一晃地走过来。 “分手了吧?”陈瀚文欠扁地挑着眉。 梁泽楷瞥他一眼,没理。 “小乔喜欢的人只会是我,别白费功夫了。” 梁泽楷挑了下嘴角,把烟掐灭,扭头上了车。 下一刻,那人便跟泥鳅一样缠过来,坐到副驾驶上。 他比陈瀚文年长七岁,又隔着一层尴尬的关系,平日接触不多,每年只在家中聚会等场合见上几次,再加上几年前年陈瀚文出国,今年年初才回来,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 对于他的事迹也大多是从家人口中听得。 也亏得前些日子阿瑶与他走得近,他才对陈瀚文的性子有了些许了解。 玩世不恭,肆无忌惮。 典型的公子哥性子。 从后视镜中,他看到陈瀚文吊儿郎当的脸。 挂挡,踩油门,一气呵成,汽车冲到马路上,箭一般飞驰而去。 “喂……谋杀啊你……”没想到他会发动车子,陈瀚文毫无防备地往前栽了一下,随后赶紧抓好右上方的把手。 梁泽楷还是没出声,脚下油门踩得更深。 汽车一路向郊区驶去,高楼大厦渐渐远去,被两侧林立的树木替代,只是正值隆冬,树桠都光秃秃的。 “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不会真想要谋杀情敌吧……” 眼见周围人烟稀少,越来越荒凉,陈瀚文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夸张地怪叫道,“我跟你说,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乔桥她喜欢的是我,这辈子都变不了。你啊,想夺人所爱还是下辈子吧,哦,不,下辈子也不可……我擦……” 车子猛然停住,陈瀚文再一次撞到头,“梁泽楷,你有病啊。大马路上你停什么车啊……” “胡搅蛮缠,死缠烂打,你就是这样对乔桥的吧。” 梁泽楷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陈瀚文,而后又抽出一根衔在嘴边。 点燃后,许是觉得车里空气不流通,他下了车,倚在车头远眺黛青色的群山。 陈瀚文跟着下了车,虽说平时也抽烟,但烟瘾并不大,只是在情绪起伏大时偶尔点上一根。 辛辣的烟味呛得他猛咳一阵,他这才想起许久都没抽过烟,仔细想来,他似乎对什么都没多少长性,随着年纪渐长,连兴趣都在消退,渐渐就觉得活着真是没意思透了,除了,乔桥。 她离开后,起初他只觉得难受,想用一切刺激的东西来麻痹感官。只是统统不见效,哪怕他沉在海底大脑几近缺氧的那一刻,脑子里还是她,想着她说恨他的样子。当时他就想,反正她也走了,干脆就这样死了也好。 也不知道,听到他死了的消息,她会不会难受。应该会的吧,他想,毕竟没人比他再清楚,她心软,哪怕伤得再深,也只是红着眼睛把一地的碎玻璃给拾起来。傻得要命,以后他若不在了,谁欺负她该怎么办。 这样一想,他又舍不得死了。 第65章 ... 陈瀚文重重吐出口烟。 “小叔, 说来你可能觉得矫情。” 这还是头一次听他叫小叔,梁泽楷挑了挑眉。 “但她是我的命。” 陈瀚文说,“所以, 无论是谁, 无论发生什么, 我都不会放开她。” 这一刻,梁泽楷明白过来,他叫他小叔的意味。是示弱,也是示威。也就是让他闪开的意思。 “不错,有决心。”梁泽楷笑了一下, “不过这话你不该是对着我说。” 他掐了烟, 回身上车。 陈瀚文正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却见他招手示意自己到车窗边。 “怎么?”他问。 车窗半降。 一个黑色的半弧形物件被丢了出来。 是助听器。 “聋子装得不错, 小乔知道你没事的话一定会很开心。”梁泽楷说,“哦。对了。” 他将车窗全部降下去,似乎是为了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笑意。 “这里风景不错,走回市区也就一天的路程, 虽说比起上刀山下火海还差得远, 但排练一下总没错。” 话音一落,便听轰的一声, 轿车拖着尾音扬长而去。 车轮扬起的尘土铺天盖地, 陈瀚文站在飞扬尘土中,气得将助听器往他车上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