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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拉肚子,没来得及赶过去。” 闫然知道萧子翀在撒谎,他没想到萧子翀撒谎真是随口就来,不由有点诧异。 一看萧子翀那精神不错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撒谎。 郝老师问:“那现在好些了没有?” 萧子翀说:“我没事了。刚才闫然专门在等我。我们现在去紧急集合吧?” 郝老师叹道:“你们这样同学友爱,是件好事。只是,军有军规,已经在所有同学面前宣布,没有按时紧急集合的同学要去站军姿,我也没办法帮你们。” 萧子翀回头看了看一脸歉意的闫然,道:“没问题,站军姿还好吧。” 教官说:“你们班主任看你俩没去集合,担心你们出事,赶紧跑来找你们了。走吧,现在去操场。” 闫然和萧子翀跟着去了操场,被要求站在所有人前面,宣布他们在紧急集合中没有遵守纪律,所以要接受惩罚,要站岗两个小时。 没有遵守纪律的,不只是闫然和萧子翀两人,还有其他班里的同学,加在一起大概有十来人,有男有女。 站在受处罚的位置上,闫然羞愧不已,一直低着头。萧子翀则好像一点也不羞愧,镇定地站在那里,目光还不时扫向一班所在的位置,看认真排队的同班同学。 总教官宣布了解散,除了要接受处罚的同学外,其他同学已经在各自教官的带队下,排队整齐齐步跑回了宿舍。 操场一下子就变得安静和冷清,凌晨的风吹在身上,已有凉意。 总教官安排了所有要站岗的同学,两人一组,男男、女女搭配,各有站岗的位置。 一班只有闫然和萧子翀两人,所以两人被安排在一组,站岗的位置是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之间一条走廊的门口,这个位置也同样可以通往后面的树林子,而树林的远处是什么,闫然和萧子翀便不清楚了。 这里虽然有屋顶可以遮挡清晨的露气,但穿堂风不小。两人站了一会儿,便有些冷了。 因为没有人来守着两人,萧子翀站了一会儿就靠在了柱子上,躲在阴影里,低着头打瞌睡。 闫然还规规矩矩站着,不时偷看萧子翀一眼。 萧子翀没睡实,也无法睡实,感受到闫然的目光,他就说:“你站那么规矩做什么,也过来靠着睡一会儿吧。” 闫然想了想,接受了他的邀请,站到柱子另一边去,靠着柱子打瞌睡。 萧子翀说:“我大概知道是谁故意整你了。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是谁?”闫然其实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故意整他。 萧子翀:“我的重点是你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你先说你想怎么解决。” 闫然有些怯弱地道:“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就这样?”萧子翀问。 闫然知道自己这样想,会被人认为特别好欺负,让人恨其不争,但他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以他父母的做派,这件事被他父母知道了,可能会让对方在班里待不下去,直接转学去其他地方,说不定郝老师也会因为没有照顾他而被认为不会处理学生之间的矛盾。 “嗯。”闫然羞愧地低声应了一声。 萧子翀没有多说,只道:“好吧。” 闫然问:“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萧子翀道:“这很简单。我刚才注意看了我们宿舍里所有人看我俩的表情,结合之前同你讲的那些理由,最有可能是陆明。” 闫然很疑惑:“陆明是谁?” 萧子翀说:“就是睡我们那个床斜对面上铺的那个,个子有点矮,稍微有些黑。之前我向郝老师确认了,郝老师说她没给任何同学说今晚要紧急集合的事,而紧急集合这个任务,也是今晚八点之后,才由总教官和各班班主任一起决定的,晚上八点后,大家都吃过饭在准备洗澡休息了,只有和教官关系好的人,可能才会得到这个消息。而我们年级这些人,大多数是知道今晚要紧急集合,一定不可能守住秘密,肯定会传给别人知道,但我们到最后都不知道,可见知道这件事的人,特别能守住秘密。能守住这种秘密不张扬的人,应该就是完全不喜欢简单明了炫耀那种人,但是不喜欢炫耀不代表没有虚荣心,他的这份知道这样大的秘密的虚荣心,正好体现在了要整一下你这件事上。甚至在整你这件事上,他肯定也觉得这是别出心裁,不会被人发现,或者即使被人发现了,因为这是一件小事,老师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总之,这人就是又聪明又坏又虚荣又闷骚,还特别自以为是的傻逼。” 又一个萧子翀嘴里的“傻逼”,而且还是被萧子翀盖章定论的。 闫然:“你讲得很对,简直像悬疑了。” 萧子翀:“这种悬疑有什么看头。我观察了我们宿舍里所有人,觉得陆明最符合所有这些点。之后只要找到他,把他堵住,一下子就能诈出实情来了。这事,你就交给我吧。” 闫然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恨你,之后会报复你。” 听萧子翀讲这么多,可见这个人是闷着暗地里做坏事那种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好不要和这种人结仇。 “切。”萧子翀道:“这种人,他第一次得逞了,肯定更容易沾沾自喜,更容易嚣张,下次说不定会做更坏的事。” “不管他之后要怎么做,反正现在我是不可能让他如意的。”萧子翀下了定论,脑子里谋划着要怎么对付这个人。 闫然则叹道:“我和他不熟,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萧子翀:“这人就是贱,有些人会从帮助他人里找到确认自己存在感的方式,有些人就是更能从伤害他人里找到确认自己存在感的方式,我妈说,这是本性决定的,和人性本善、人性本恶这种大话题有关,有些人生来就是善,有些人生来就是恶,但大部分人生来是善恶不明的,需要被人类社会的教育引导。这种从伤害他人里得到满足的人,要是没有人告诉他好坏,他自己也无心引导自己向好的方向发展,也许最后就会变成罪犯。” 闫然感叹:“你妈会经常和你讲这些吗?” 萧子翀哼了一声,满含怨言地道:“她最近都在下面乡镇上负责结核病的项目,要驻村一个月,根本不会回家,完全没时间和我讲话好吧。” 闫然虽然理性思维完全不行,但是对人的感情特别敏感,他想,萧子翀肯定特别崇拜和喜欢他妈。 闫然不由又想到自己妈妈,开学的阶段,也是校领导极忙的时期,他妈也几乎每天都晚归,根本没时间和精神和他讲话。而闫然其实也不知道和他妈能讲些什么,甚至有些害怕应对妈妈的询问。不过,闫然还是心疼他妈总是那么忙。 闫然